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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将相(古代架空)——三州重阳

时间:2018-05-10 11:10:02  作者:三州重阳
  “我不能让你,成也是我。”允时抚着他的脸,一字一顿,“败也是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滴打在了凉亭的瓦片之上,是滴滴答答的声音,越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要离开了。”
  “去哪儿?”
  “来见你之前,我遇到了寻常,我问他能不能不和你作对。”
  那时候寻常是怎么说的呢?
  季寻常苦笑:“允亲王不会造反?我当然知道,但是越扬啊,帝王之术,讲究的就是权衡,若是允时独大了没人制衡他,那才是真的危险。”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所有人都是。
  “越扬,我没什么大的野心,我只是想护着眼前人。”季寻常接着道,“芳儿和阡陌都是我带着长大的妹妹,我已经送走了一个,剩下的那一个,死都要护着。”
  人人,都有逆鳞。
  “她们也是我的妹妹……”
  “那你走吧。”季寻常道,“你要继承王位,才是对芳儿最大的好。”
  所有人都有人宠着爱着,偏生允时没有,他乖巧听话,又肯读书,比他们跑皇党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偏生、偏生他没有人爱。
  越扬闭上眼,自己少年时桀骜的样子还停留在脑海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嬉笑着,连说这句话时都没有认真过,“他没有人爱,那我来爱好了。”
  他那样不正经的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半分热度,谁也不信他,只有允时,一直相信着。
  允时问他,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呢,就是想到有一天没有了允时,他就难受的受不了了。
  着找谁说理去?
  雨打进池塘里,圈圈圆圆的涟漪扩散开来,允时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你说你要离开,你要去哪里!”
  他以为越扬要离开他了。
  然后,允时看着越扬咧开嘴笑了,就像是最初的时候,微雨,他在笑。
  “我要去娶别人生一大堆的儿子女儿,要回去继承王位,要这辈子都不见你!”
  允时一拳头打在了他脸上,他几乎是咬着牙,才忍下了到嘴边上的怒骂,最后,也只是红着眼眶,从牙缝中挤出了这样两个字:“你敢!”
  这一拳头的力气不大,允时气的脑都发昏,根本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越扬揉了揉脸,也朝他吼回去,“你看我敢不敢!为了你老子留在宁都,老爹和娘都不要了,可你呢!你就会冲老子狠!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
  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喜欢到无可救药!
  允时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他苦笑了一声,跌坐到石凳上。
  到头来,留不住的还是留不住。
  “那你快滚……滚的远远的……就再也不要看到我……”
  “允时!”越扬抓着他的衣领,眼神凶狠,“你就这点出息!你连留我一下都不敢!”
  允时发狠的挥开他的手,“我怎么留!你要走!你要走!是你要走!”
  越扬有些失望,他愈加的沉默,半晌又笑,“呵,对,我要走。”
  雨势渐渐打了起来,他像是没有察觉,转身走进雨里,没有一会儿,身上就被淋了个通透。允时站在他身后,几乎是在嘶吼着怒骂,“你走了,我明日个上朝就去逼梅芳让位!我还要你们镇南王府不得安宁!还有棉棉……我才不会还给你!我说到做到,越扬——你再走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越扬折身就跑,一把就把允时扑倒在了地上,他不说话,只是啃着允时的唇,允亲王金贵的身子,今天因为越扬再度破了口子。
  “你干什么!”
  越扬喘气,“你他妈怎么不给老子生个儿子,那样老子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横!”
  “……”允时默了一默,他一把勾住越扬的脖子,上去就是狠狠咬了一口,脖子上的牙印渗着血,没破开,他含糊不清道,“你是谁老子!我咬死你……”
  终究,谁也不舍得伤了谁。
  越扬被关在祠堂的时候就在想了,梅芳嫁人了,白舒阳成亲了,如今季寻常都不打光棍了,可是为什么他和允时不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呢?
  什么王侯将相,他无所谓的,他要的就是一个允时而已。
  “我回来娶你的。”冰凉的青石板上,越扬把允时紧紧的锢着压在地上,他浑身湿透了,难受的要死,饶是如此他还是紧紧抱着允时,怎么也不肯松手,“或者嫁给你也行,我不在乎,允时,你要不要我?”
  允时望着雕梁的亭子尖,没有说话。
  “不过现在,你要不要我都无所谓了。”越扬轻笑,两人面对面紧贴着,他这一笑,胸腔震得发颤,连允时都感觉到了,“我是真的要走了,镇南王府的子孙,怎么能躲在宁都享福?”
  那一点一点令人惦记的功劳,全是镇南王府,是越家的子孙用性命才战场上换回来的。
  可还是有人眼红看不得。
  越扬要去军营,他要做一个名正言顺的镇南王世子,为自己建功立业。
  “等我再回来,你告诉我,你还要不要我。”他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撒娇,一边吻着允时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雨水打了进来,落在了允时的脸上,吻到嘴里变得咸咸的,他就这样笑着,用最温柔的声音诱哄他,“好不好?石头……好不好?”
  他记得,那天允时也哭了,允时闭着眼,连唇都在颤抖,可是连一句哽咽都没有发出来,忍的辛苦。
  允时道:“你就是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10章 零八、老守
  “陛下。”御书房内,季寻常握着折扇的手分外用力,额头的青筋一个劲儿的直跳,“臣说……大夏国不是陈国,真要出兵我们占不到什么便宜……陛!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臣说话!”
  梅芳嘴里叼着一根毛笔,上下晃啊晃,皱着眉头建议道:“二哥,你说……我让太女听政……”
  季寻常终于忍无可忍,手里的折扇一个没有握住,飞到梅芳头上,“我说,你们家容墨才七岁,七岁!”
  梅芳难得的开始回忆了,“朕七岁的时候……”
  “在被先皇吊着打了。”白舒阳接过话来,他正好进来,一只脚踏进御书房的门槛,话已经说完了。
  梅芳跳了起来,“大哥,你不要揭穿我……”
  她的声音渐渐变小,因为紧跟着白舒阳进来的人,是允时。
  倒不是怕允时,就是习惯了对着他先认个错,万一,真犯了事才好得到原谅。
  这些年来,允时的脸上愈加没有什么表情了,开心也好,生气也好,一如既往的,通通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表哥,你也来了。”梅芳捂着头噘嘴,“季老二打我,你帮我打回去!”
  季寻常:“……”
  他没话说了,邬梅芳这是在告状还是撒娇?怎么一见着允时她整个人都跟个孩子似的,还越大越不知羞,症状严重的他又手痒想打人了。
  允时道:“国师大人已经默念数遍弑君是死罪了,想必不会再动手了。”
  梅芳抽了抽嘴角。
  季寻常这会儿想打他了。
  只有白舒阳,捂着嘴肩膀直抖,笑得欢快,“殿下最近心情不错,都愿意开玩笑了。”
  季寻常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心情不错了?”
  白舒阳道:“不非得要看,人心得推敲,二弟,愚钝了。”
  季寻常:“……”
  听白舒阳这么一说,季寻常也想起来了,“过两日,越扬该回来了。”
  自七年前越扬去了边关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回来了。倒不是说他从此以后就没回来过,只是每次来去匆匆,有的时候连梅芳都见不到他一面,更不用说回京过年了。
  这次回宁都过年,还是七年来的头一回。
  允时皱了皱眉头,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随他们调侃。
  “对了,表哥,我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梅芳笑道,“如今孩子们都大了,我想要表哥作为太傅教导他们。”
  允时奇道:“为何是臣?”
  梅芳一脸的苦色,“你觉得除了你,还有谁能镇得住那四个大魔王?”
  除却允时和越扬无子,阡陌的孩子也养在宫里,伴着如今的皇太女,四个孩子比起从前的跑皇党,有过之而无不及。
  偏偏这四个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看到冷面的允亲王。
  允时没有答应。
  他习惯了扮一个亦忠亦佞的角色,朝中对他意见大的人多了去了,再把皇储交给他来教导,那些人岂不是要翻天?
  越扬回来,借的是进京述职的名头。
  老王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借了个理由把王位禅让给了越扬,倒是因此救了他们一大家子的命。
  梅芳想要动镇南王府,然而越扬却在战场上履立战功,赏罚有度,她不能这样对待功臣一家,更何况,那是越扬。
  从前,镇南王府和宁都的矛盾,因为越扬渐渐淡化了,也算是一件喜事。
  真正让梅芳放心的,是越扬无后,这王位也就传不下去了。
  因此,她加倍的对允时好,像是在补偿。
  宁都自莲大人出了主意,改放天灯为花灯之后,便再无人放天灯了,都挤在护城河,忍着吹一阵冷风,就为了放一盏花灯。
  允时在后山,他点了一盏花灯放到后山的溪水中,看着花灯越飘越远,清瘦的背影看得人心里难受。
  这个时候,宁都正热闹,百姓挤在城中,女皇带着皇夫与太女出来了,百官作陪,好不热闹。
  城墙上,梅芳抓着容九洛的手,她抓的有些紧,容九洛不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越扬……没来。”她道。
  容九洛没说话,只是把梅芳揽进了怀里,看得皇太女眼睛都直了,“父亲,体统,体统!”
  在这么多人面前秀恩爱,不怕被言官喷死哦!
  容九洛道:“天灯。”
  母女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片夜色中,一盏温黄的天灯正冉冉升起,摇摇晃晃的,却越飞越高。
  梅芳看着那盏天灯,忽然笑了一声,容九洛以为她开心了,可是看过去,梅芳却流着泪。
  “为君数载……”她道,“朕为君数载啊!”
  “陛下。”季寻常喊了她一声,她回头,身后站着白舒阳、季寻常,还有阡陌。
  “都回来了,陛下你又哭什么。”季寻常道。
  “一个不少?”
  “一个不少。”
  梅芳道:“黎民百姓,仰仗白相与国师了。”
  季寻常笑了笑,抬起了手想敲她一下,可最终还是没敲下去。他仰头望着天灯,白舒阳也仰头,阡陌也仰头。
  分明都该笑的时候,他们却都想哭了。
  “等见到越扬要打他几板子。”白舒阳道。
  阡陌不解,“为什么?”
  季寻常大笑,“莲大人亲下的旨意,宁都无天灯,就他胆子肥,敢顶风作浪,还不抓起来打一顿?”
  一席话,众人皆笑。
  容九洛看着他们想,这一份羁绊,怕是今生无人能及。
  梅芳有此情义,他幸,他亦妒。
  粼粼溪水中,倒映着允时的身影,有人自后抱住了他,他也不挣扎,只抿了抿唇,不语。
  那人道:“我来非礼允亲王。”
  允时回头瞥了他一眼,“放手,你身上臭死了。”
  “呵!”越扬撇嘴,“这就是你见到我的态度!石头,你越来越没有情趣了!”
  允时不搭理他,“和你这疯子要讲什么情趣。”
  他作势要走,越扬抱得更紧了。
  他的视线落到那一盏花灯上,然后问允时,“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允时转身,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辉,他柔柔的一笑,“佑你平安。”
  越扬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冲得急了点,两人脚下没站稳,踩了滚石直接摔进了溪水中,湿了个通透。
  “你!”允时气,“疯子!”
  越扬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石头,你看看你……”
  没笑完,脸上挨了一拳头。
  这下越扬老实了,揉着脸道:“回去,洗洗……”
  他还是想抱着允时,允时也就任他抱了,两人像是个连体的婴儿,还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那种,便这样回了府。
  水波荡漾中,那盏花灯撞在了石头上挡住了,没顺着水漂走。
  可是谁也没发现。
  年初二,女皇设宴,请的是如今的镇南王越扬,大臣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女皇陛下被诓的喝了一坛酒,人都醉醺醺的了,还不肯停,噘着嘴冲镇南王撒起娇来了,“你不许走!你接着喝!”
  越扬神色清明,笑得贱兮兮的,“我还怕你不成?谁喝不完这一坛,谁就演个鼻子倒插大蒜!”
  梅芳:“……”
  在边关的时候,每一个孤寂的夜,越扬都要喝上一坛烧刀子,几年来,他练出了千杯不醉的酒量。
  “怎么,陛下不敢?”他还激她,可平日里为她各种打抱不平的义兄们这会儿全撑着脑袋等着看她鼻子插大蒜。
  梅芳急了,一扔酒杯,冲着允时就喊:“表哥,你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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