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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春生(穿越重生)——化音

时间:2018-05-13 11:27:37  作者:化音
  喻宵不说话。顾停云察觉到他今天实在反常得很。
  “阿宵?”他不放心地唤了一声。
  喻宵的声音有些压抑,“你好好休息。”
  顾停云猜不透喻宵在想些什么,正如喻宵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给出了不少暗示。虽然他心里有数,自己的暗示过分隐晦,但凭顾停云的聪慧和敏感程度,不应该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只是出于一些原因,不希望捅破他们之间的这层窗户纸。
  他有时候甚至有点埋怨顾停云。为什么不干脆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为什么要让他忍不住觉得他们之间或许有可能?
  冷静下来想想,又说服自己,这不能怪对方。说不定顾停云真的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说不定他虽然想过,但心里还没有答案。
  能责怪谁呢?毕竟他连把“喜欢”两个字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他轻手轻脚地把顾停云在车后座上放下来,关上门,坐上驾驶座,从内后视镜里看到顾停云苍白的脸和因疼痛而拧起来的眉头时,一颗心往下摔。
  顾停云仰躺在沙发上发呆,喻宵坐在旁边看电视。回到家之后两个人没怎么讲话,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尴尬。
  日头已经西沉。顾停云坐了起来,憋出一句:“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
  喻宵看着他裹了好几层绷带的左脚,抿了抿唇,“你都这样了,还打算做饭?”
  “我只是骨折,又没瘫痪。”顾停云说。
  喻宵又没了话。顾停云纳罕今天喻宵怎么这么严肃,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他刚想问喻宵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不称心的事,就看到喻宵紧紧皱起了眉头,脸色越来越难看,接着弯下了腰去,双手紧紧捂在了胃的位置。
  顾停云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喻宵顾不上说话,大口大口喘着气,片刻后终于缓过来一些,哑声说道:“没事。”
  顾停云皱眉,“怎么了?说实话。”
  喻宵又倒抽了一口气,说:“胃。”
  顾停云扶起他,“胃疼?有药吗?”
  喻宵点点头。
  “在哪?我去拿。”
  喻宵转过头看着他,“你怎么……”
  “我能走。”顾停云斩钉截铁道,“药在哪?”
  “我房间,书桌左手边第一个抽屉。”
  “你坚持一下。”顾停云拿起靠在沙发旁的拐杖支撑着身体,一瘸一拐走进了喻宵的房间,片刻后拿着一盒药挪到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回来递给喻宵。
  喻宵拿起水杯,把胶囊一一吞了下去。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慢慢把水喝完,然后蜷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顾停云把自己的睡衣棉袄脱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顾停云想,这个周末真是诸事不宜。
  难怪喻宵下午一直蔫蔫的,原来不对劲的不是他,是他的胃。大概是他常年靠黑咖啡提神,最近工作又格外繁重,才诱发了这次的胃疼。
  但是合租三年,他从来不知道喻宵有胃病。
  大约半小时后,喻宵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把睡衣披回到顾停云身上,“别着凉。”
  顾停云喃喃道:“我都不知道你胃不好。”
  喻宵淡淡道:“刚工作那几年饮食不太规律,得过溃疡,现在好多了。”
  顾停云盯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胃不好不能吃辣吧?”
  喻宵道:“没那么严重。”
  “因为我爱吃辣,所以你做菜都会放辣,是不是?”
  喻宵看了他一眼。
  “你想多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也爱吃辣。”
  顾停云察觉到喻宵好像有点生气,意识到失言,立刻解释道:“我是说,你总是在为身边的人考虑,我作为朋友,不想你委屈自己。”
  不论如何,他是真心实意希望喻宵能过得好,那可是他写进遗书里面的愿望。
  喻宵沉默半晌,看着茶几上空了的水杯,目光终于柔和几分,缓缓道:“以后……一半辣,一半不辣。”
  顾停云听他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猜想,心尖上疼了一下。
  他想问他,你怎么这么傻?
  “以后我们家做菜通通不放辣。”他强硬地说道。
  
 
 
第20章 横祸(3)
  几天后的傍晚,顾停云接到了袁千秋的电话,说他正好结束手头的一个案子,想跟顾停云和温迟一起吃个饭。
  顾停云知道袁千秋最近忙,就没有跟他说自己踩进排水口摔骨折的事情,不知道袁千秋过来看到他这副尊容会作何感想。
  他揉了揉太阳穴,“我在家,你们过来吧。”
  他挂了电话之后给喻宵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今天不在家吃饭了。
  袁千秋走进门的时候,看到顾停云瘫在沙发里,一条腿打着石膏,满面凄凉地望着他。温迟跟在他后面进来。
  “挂彩挂得还挺潇洒。”袁千秋面无表情地俯视着顾停云,“什么时候的事?”
  顾停云心虚地盯着自己的足尖,“上周末。”
  “怎么伤的?”这架势倒像在审犯人。
  “有人偷了排水口的井盖,我走路的时候没注意,掉里面了。”
  “你的眼睛跟我们不太一样。”袁千秋讥诮道,“我们的眼睛长在脸上,你的长在头顶上。”
  顾停云一脑门官司,“差不多行了,还嫌我不够寒碜?”
  袁千秋不买他的账,“要是我跟小迟今天没来,我们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掉坑里这件事?”
  顾停云挠了挠脸颊,“应该也不至于永远都不知道吧。”
  “弟弟,”袁千秋回头对着温迟大手一挥,“拿拐杖砸死这瞎眼瘸子。”
  温迟闻言,真的捋起袖子向顾停云走过来。
  顾停云如临大敌,竖起两只手挡在身前,示意温迟不要过来,“吾弟不可如此啊,吾弟手下留情,吾弟蕙质兰心……”
  温迟走到他跟前,突然转了个身蹲了下来,说:“我背你。”
  顾停云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吾弟大爱无疆,普度众生。”
  袁千秋道:“面瘫背瘸子,惨上加惨。”
  顾停云狠狠瞪了袁千秋一眼,“闭上你的狗嘴。”
  他在温迟背上趴好,转头朝袁千秋扬了扬下巴,“孽子,拿好你爹我的拐杖。”
  “滚。”袁千秋骂道。
  餐厅里还没有多少人。袁千秋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让温迟把顾停云放下来。温迟去了洗手间,留下顾停云跟袁千秋大眼瞪小眼。
  袁千秋托着腮,上下打量了一番顾停云。
  “摔得重不重?”
  顾停云摆出跟袁千秋相同的姿势,悠悠道:“如你所见,只是稍微骨折了一下。”
  袁千秋用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桌面,眉锋一挑,“谁送你去的医院?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热心市民送我去的。你上周末不是在调查那个出租车抢劫的案子么?时间耽误不起。”顾停云说道,“多大点事,别放在心上。”
  袁千秋仍然绷着一张脸,“后来是谁把你领回去的?”
  “我室友。”顾停云说道。
  袁千秋准备倒水的时候,顾停云把他的茶杯拿了过去,用纸巾在里头来回擦了几圈才递还给他。
  “不干不净,喝了没病。”袁千秋脸色稍霁,“你那个室友人怎么样?以前都没怎么听你提过。”
  “以前交流不多,不是太熟。”顾停云说,“人很好,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长得帅吗?”
  顾停云被他问得一愣,“你问这个干嘛?”
  “想什么呢?我不是那个意思。”袁千秋往三个杯子里都倒上了茶,“你懂我意思。”
  “怎么最近尽碰上催婚的。”顾停云无奈道,“实话跟你说吧,我跟我室友是有点事。”
  袁千秋眼睛一亮,“快说说。”
  “具体情况有点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他可能对我有意思,但死活不肯说。”
  “那你对他呢?”
  顾停云抿了一口茶,沉思片刻,没说话。
  袁千秋急了,“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兄弟。”
  “我不怕自己被涮。”顾停云说道,“我怕他被辜负。”
  袁千秋不解,“你又不渣。”
  “他不是想跟我随便谈个恋爱。”顾停云摇了摇头,“他想跟我……一辈子,你懂吗?”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想向你托付终生?”
  “我就是知道。”
  “你这人不讲道理。”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袁千秋哼了一声,“我说了你听吗?”
  “为什么不听?”
  “你上一次也是这样说的。”
  顾停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次一定听。”
  “别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了啊。”袁千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别再坑自己一切好说。”
  “坑不了自己。我只是不想坑了他。”顾停云说。
  “就两条路。”袁千秋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别合租了,各过各的,相忘于江湖,掐断他的念想。你能吗?”
  顾停云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不能。”
  袁千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竖起第二根手指头,“那你就走第二条。给自己一个时限,在那之前必须想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要么直截了当告诉他,要么回到第一条路。”
  顾停云没说话。
  他对自己近乎苛刻,没有十足把握能做到的事,绝不轻易许诺。
  他对待爱情的态度与其说传统,不如说虔诚。一旦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不是贪图一时欢愉,不是不问结局。爱了,一定要上升到终身大事,一定要给对方他能给的最圆满的结局。
  最圆满的结局是,他们温柔以待,相伴携行,到白发苍苍老去时,眼里依然是鲜活的彼此。
  但他不会以同样的标准来要求对方。也因此,他从未充当过先行离场的那个角色。
  在他确信自己能践行那些最忠诚最坚定的誓约之前,他不会允许自己轻许下任何诺言。
  哪怕迟到,哪怕错过,他也不允许自己终有一天背誓,带给对方一场空欢喜,害对方不敢再相信永远。
  不能是因为他。他爱一个人,就要让他相信永远。
  顾停云思忖片刻,说:“一年吧。”
  “耗得起吗?”
  “半年。”顾停云说,“半年后,要么给他一辈子,要么我滚蛋。”
  “行。我无所谓,你自己记着就行。”袁千秋看了一眼洗手间的位置,话锋一转,“小迟回来了。一会儿开心点,别一脸苦大仇深的。”
  顾停云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道,用你说。”
  吃完饭后,袁千秋把车开到了顾停云家楼下。顾停云抬头望,看到自己家客厅里的灯亮着。温迟本来打算回学校,但被袁千秋一票否决,让他一起上去陪顾停云坐会儿。
  袁千秋背着顾停云,温迟拿着拐杖,三个人两前一后上了楼梯。
  还没等顾停云掏出钥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喻宵握着门把手,看着趴在袁千秋背上的顾停云,神色温和,“回来了?”
  “嗯。我带我朋友上来坐坐。”
  喻宵对站在门口的另外两人点了点头,“进来坐吧。”
  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喻宵泡了壶茶,给他们倒上之后向两位初次见面的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喻宵,在电视台工作。”
  他微笑的弧度恰到好处,像春夜的一勾早月,停泊在人眼底,是清清淡淡的温柔。
  “袁千秋,停云的高中同学,在公安局工作。”袁千秋主动跟喻宵握了个手,“这是我弟弟温迟,不太爱讲话,不要见怪。”
  温迟向喻宵点了点头。
  喻宵跟温迟都是寡言少语的性格,整场谈天全靠顾停云跟袁千秋两人撑了下来。好在袁千秋天生话痨,可以连着胡扯几个小时不带重样,说的话也都还有点意思,气氛不至于太尴尬。
  “去年夏天我们接到个案子。有个男的来N市打工,跟他老乡两个人住在一间出租屋里。住了两个星期,他老乡说要出趟远门,出门前反复嘱咐那男的,空调一定要调到16度,说这个月的电费他全包,那男的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答应了。”袁千秋神神叨叨地说道。
  温迟低头喝茶,顾停云冷漠托腮,心说这已经是他从袁千秋嘴里听到的“去年夏天我们接到个案子”系列的第三个版本了。
  他看喻宵听得津津有味,便没有拆袁千秋的台。
  “那男的就每天都把空调打到16度,晚上冻个半死,但想起他老乡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就不敢不按他说的做。有天半夜,他被什么东西掉下去的声音惊醒了,往枕头边上一摸,原来是手机掉了。”
  “他懒得开灯,就伸手往地上一阵乱扫,可什么也没扫到,猜想手机是滚床底下去了。”
  顾停云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才讲到一半结局就呼之欲出了。这种午夜故事会真没什么意思,也就喻宵不忍心泼他的冷水,还有耐心给他捧个场。
  “他就往床底下一掏,哎,你猜他摸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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