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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狗(近代现代)——第五笙

时间:2018-05-13 12:53:17  作者:第五笙
  迟鹿有点激动,“不会的,他会吃的!您对他很好,哪个……”迟鹿不想纠结吃不吃,好不好的问题,开始胡乱编故事的特长:“那个,池舒一直说您做得饭好吃,您对他很好的——”
  “我没给他做过饭。”
  迟鹿:……完了
  “好像……”池舒妈妈皱眉想了想,“做过一次,那次吴阿姨去乡下了,小舒发烧,我就给他煮了粥,我不会做饭,”池舒妈妈很伤心,“粥一点也不好喝……他喝得特别慢”。
  迟鹿低头沉默,不再莽撞说话。手腕突然一凉,抬头,池舒妈妈笑了笑,“你把这个带给小舒吃好不好?我找不到他。这个很好吃,小舒肯定喜欢。”
  “而且”,池舒妈妈握住迟鹿的手,凝视着迟鹿微愣的眼睛,“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也会更喜欢吃的。”
  迟鹿点了点头,重新接过点心,“我给他拿去”。
  池舒妈妈摸了摸迟鹿的头,“谢谢你”。
  果然下雨了。
  黑色的柏油公路上,噼里啪啦落着雨,雨线细细密密,织成层层水雾,望不到海。可能是听到低沉回荡的海涛声,偶尔有鸟雀的风雨惊鸣。这个地方人烟稀少,迟鹿出了餐厅一眼就看到了撑伞站在公路边上的池舒。
  一辆的士急驰而过,池舒目光追着看过去好久。他有心事,迟鹿想,这么想着跑向池舒,钻进了伞下。
  池舒没有想到,转头笑了笑,换了只手撑伞,牵起迟鹿的手。
  “护士带她去睡觉了。情绪很好,让我把这个带给你吃。”迟鹿抬手,手心里还是那块点心,只不过被水汽洇软了些。池舒张嘴吃下。“好不好吃?”迟鹿专注地看着池舒的眼睛,低声:“你妈妈很爱你。”
  池舒点头,慢慢咽下点心,“我知道”,雨滴砸在伞面上的声音很重,池舒的声音很轻:“我一直都知道。”
  迟鹿拉下池舒的后颈,仰头吻上。十指交缠,池舒收紧手,把人靠得更紧。
  回程那天,池舒爸爸打电话过来,因为那天正好是除夕,池舒爸爸想让池舒和迟鹿一起去吃个饭。池舒一开始没有答应,只说看时间。后来,池舒爸爸直接来了他们这里的酒店。酒店各方面设施都很充分,专门为池舒爸爸准备好了,所以当池舒接到他爸的电话,让他们下来吃饭的时候,迟鹿开始怀疑,“这家酒店不会是你爸的吧……”
  池舒耸肩,“不知道”。
  饭虽然吃了,但是池舒和他爸全程几乎零交流,只是池舒金门的时候,池舒爸爸说了一句“来了”,然后,池舒点头。
  倒是迟鹿和一同陪伴前来的时昀说了好多话,餐桌上基本是他们俩在缓和气氛。池舒爸爸知道迟鹿之前是时昀的学生,便也问了迟鹿很多事,学习方面,工作方面,还有生活方面。其实问迟鹿也是问池舒,只不过池舒的回答都是通过迟鹿的反问间接回答的。所以有时候画面会很奇怪,不过好在气氛融洽。
  一顿饭吃得很快,池舒爸爸留下来送池舒和迟鹿去机场,时昀临时有事就先离开了。
  一路又是无话。迟鹿吃饱了有些困,他也懒得在父子俩之间充当传话筒,索性装困靠在池舒肩上,过一会也睡着了。
  耳边有声音的时候,迟鹿迷迷糊糊发现自己躺在了池舒的腿上,池舒的大衣盖在身上,车子稳稳得开着,耳朵被池舒轻轻揉着。
  “……你妈还好吗?”
  “还好。”
  “嗯……”
  迟鹿心里叹了口气,这两人真的是谈话终结者。
  池舒爸爸看了眼后视镜,想了想,把话题引到了迟鹿身上,“迟鹿还是和以前一样,很粘你。我记得他小时候常来我们家玩。”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迟鹿立马竖起了耳朵,池舒低头看着闭眼装睡的人,微微笑,“嗯。”
  迟鹿不得不深思,自己小时候很粘池舒?没有吧……有吗?
  估计是作业的诱惑。
  以迟鹿为话题中心,之后父子两个终于开始了长句子的交流。
  到机场的时候,池舒简单地说了句再见,池舒爸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池舒把迟鹿妈妈送的礼物递过去的时候,看了池舒一会。
  “那家医院是你的。你要也好,不要也好,都随你。”看到池舒皱眉,池舒爸爸笑了笑,“不过,还有第三种选择,你可以让我看看,你能不能经营好一家医院”。
  “如果没有这个能力也没什么,你可以把它卖了。”
  池舒没有说话。迟鹿远远看着,父子两个人都很僵硬。
  最终,池舒爸爸上前粗糙地抱了抱池舒,“你一直是我儿子”,说完就走了。
  直到飞回家,池舒都没怎么说话。迟鹿都没怎么说话。迟鹿摸不准池舒的心思,也没用过多打扰,只是在晚上睡觉之前憋不住了。
  “你爸和你说什么了?”迟鹿抬脚踢了踢池舒小腿,一边在手机里玩游戏,一边往池舒那蹭过去。
  池舒正在看医院里的邮件,“没什么,就说我一直是他的儿子,然后说医院是我的,让我做出点成绩给他看看”。
  手机掉在了床上,迟鹿看着池舒像不认识池舒一样。
  “怎么了?”池舒抬头好笑,把迟鹿拉进自己怀里,亲了亲迟鹿的侧脸。
  “我一直觉得老人家说的话很对,婚姻是要门当户对的,你看咱们俩……”迟鹿一脸“悲痛”地叹了口气,张口就来:“门不当,户不——”
  池舒开始用实践检验即使“门不当户不对”也是可以很和谐的。
  过了好久好久,迟鹿意识模糊地听到池舒认真的声音,“你刚刚说婚姻?你是在暗示什么吗?我懂了。”
  迟鹿:……
  迟鹿已经连开口解释的力气也没有了。
  
  第二十章 世间有你
  过完年就越来越忙了。医院方面池舒正式参与管理,一开始上手确实很艰难。人事调动,部门管理,还有设备购进,池舒好长一段时间都睡在医院。迟鹿心疼也没办法,只能在监督池舒按时吃饭上下功夫。
  好在两人工作的地方离得很近,迟鹿有时候就在7号线的D3出口处等池舒,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吃午饭。往往这个时候池舒都会准点到,不会让迟鹿等太久。晚饭就不一定了。迟鹿下班也晚,池舒如果做手术就联系不到,所以两个人各自解决晚饭问题。周末会抽出半天时间去迟鹿父母家吃顿晚饭,但是随着池舒越来越忙,这样的时间也很少了。
  因为是新医院,很多设备需要亲自去外地的工厂检验,出差少说一周,长的半个月也有。几乎半年的时间里,迟鹿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帮池舒整理行李箱,池舒又是心疼又是不舍,躺在沙发上看着迟鹿在一张纸上挨个划掉已经装箱的必需品,笑了笑,趁着迟鹿起身去找东西,在最后一行写了两个字。
  迟鹿拿着药盒回来,嘴里轻声读着用药说明,“你别感冒就好了……感冒的话就用这个……不过你自己有数,算了……”抬头,笑着对正在闭目养神的池舒说道:“药我都给你放这个最外面的口袋。”
  池舒胳膊搭在额头上,“嗯”了声。
  “累了?”迟鹿走过来摸了摸池舒的脸,“你今天早点休息吧,刚刚做完手术,明天还得早起……”
  池舒闭眼点头,指了指行李箱,语气像是在憋着什么,几声催促:“继续继续”。
  迟鹿不疑有他,好气又好笑,“你大爷……”说着还是蹲下身继续去看必备条目,还剩最后几样……药品已经带了,接下来就是……迟鹿抬手划掉药品一栏,往下点了点,目光突然一顿,接着就笑出了声。
  最后一栏潦草写着“迟鹿”两个字。
  回头一看,池舒恍若未觉,只是原本搭在额头的手臂移到了脸上,看来也在笑。
  迟鹿起身走过去,直接趴在池舒身上,捏了捏池舒的鼻子,“你想怎么带我去?”
  池舒放下手,目光看向天花板,仔细思考了一会,“把你变小,放进行李箱也不可以,最好可以放进我的口袋”,说着拍了拍胸口,“喏,就这里”。
  迟鹿喷笑,“你幼不幼稚?”
  池舒大言不惭,点头承认,过了会,叹了口气道:“好想你小时候。就那么点大,又可爱又好看,放行李箱还方便。”
  迟鹿拍着沙发背笑个不停,“小心我爸妈找你”。
  “找就找,我就说我是你未来的老公。”池舒得意洋洋,“来,叫声老公听听”。
  迟鹿懒得跟他一起幼稚,刚要起身就被池舒扣住了腰,动弹不得,“我还没收好呢,你干嘛!”
  “你叫一声,我就放你去。”
  “不叫。”
  “叫不叫。”
  “不叫。”
  迟鹿突然好嫌弃池舒,怎么这么幼稚,还没想好怎么说池舒,就被池舒抱着翻了个身,自己被压在了沙发上,抬头,池舒笑得更幼稚了,“待会让你叫个几十遍”。
  迟鹿还没反应过来,唇舌就被温柔地舔吮,池舒的气息对迟鹿而言,就像是一款量身定做的香水。前调清隽柔和,像初晨的林中雾。上衣被扯开,池舒的手心微烫,顺着腰侧向上寸寸摩挲,胸前太敏感,迟鹿一下红了脸,伸手抵住池舒的胸膛,那里肌肉紧实,不动分毫。池舒贴唇笑了笑,手中用力,听到迟鹿一声急促的低喘,满意地讨价还价:“现在叫一声”,迟鹿眼里明亮,刚要说什么,就被池舒下一句的处心积虑给全部堵了回去:“待会可以少叫一声。”
  这个人!迟鹿哭笑不得,情热上头,他也有些管不住。当下抬腿勾上池舒,“那就待会吧……”口腔火热,带来了中调的浓烈迷醉,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林中火,炙热张扬地烧着,无处逃生,无人逃生。
  契合的一瞬,迟鹿尚且能够发声,喘息交错,池舒总比他的声音重些,带着压抑克制的欲望,一遍遍地冲洗着他的四肢百骸。酥麻自尾椎骨蔓延,最后变成口中溢出的缠绵呻吟。太快了受不了,太慢了也难受,迟鹿不知道自己叫了几声“老公”,只知道这是唯一让他操纵这场欲望的砝码。
  池舒抱着人翻了个身,迟鹿趴在汗水粘腻的胸膛上,保存着最后一点意识提醒:“行李你自己收拾吧……”
  池舒笑,身下挺动,“嗯,再叫一声”。迟鹿白眼,起身坐直向后摸了摸,淋漓荒唐。一想到明天的分别,再荒唐也由着来了。后调温柔缱绻,是淅淅沥沥的雨,扑熄了几乎窒息的火焰,带来一场湿润纯粹的感官享受。迟鹿最后的意识是池舒拿起那张纸,吻了吻他的额头,自己去收拾了。
  半年后,医院开始正式步入正轨,池舒平时也没那么忙了,但是迟鹿开始进入年终财务审核,两个人又开始了同在一屋檐下,却难得见几面的日子。
  等到两人都有空,却是又过了一年。
  池舒在医院偶然听到原来的三高要拆了,就和迟鹿商量着一起回去看看。迟鹿过年那几天闲到发慌,当即同意。隔天在迟鹿爸妈家吃了年夜饭,两个人就去了三高。
  门口还有大爷看守,不过一听池舒和迟鹿是原来的学生,这次听说要拆就回来看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两人放进去了。
  还没正式进入拆迁流程,教室里的桌椅整整齐齐地排着。迟鹿走到高一八班门口,敲了敲门,“上课啦!”
  池舒笑,“进去看看”。
  迟鹿还记得自己坐在哪里,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那是你的座位”。池舒点点头,走过去坐下,“好近”。
  迟鹿也坐好了,伸手码了码,“不然怎么看得到你写的是什么……”
  池舒觉得很有道理。
  迟鹿趴在桌子上,窗外的月光很亮,透过窗户,在指尖流走。“我还记得高一开学时候的事呢……”
  池舒看着迟鹿,“我也记得”。
  “那时候你在想什么?那时候你有没有喜欢我?”迟鹿笑嘻嘻,“反正我先说明,我那时可还没有喜欢你”。
  池舒没有说话,过了会,倾身吻上迟鹿,低声:“喜欢了。”
  人世间的一切,没有什么会回到起点,朝升暮落,日月流转。时间带走了一些,也带来另一些。但是,池舒发现自己似乎再次回到了他和迟鹿的起点。在这个起点上,他会吻迟鹿,他会告诉他,他喜欢他。
  他听见自己说:“我们结婚吧。”
  他听见他说:“好。”
  ——————END——————
  
  
  第二十一章 番外一
  迟鹿从来没有发现池舒会这么黏人。
  早上起来,一嘴的牙膏泡沫,捧着他的脸就乱亲,然后看着迟鹿一脸嫌弃,自己狂笑。迟鹿眼睛都睁不开,对着池舒比个中指就去冲澡。迟鹿喜欢早上洗个澡,醒神还舒服。
  池舒上班时间比迟鹿早一个多小时,往往池舒做好早饭,迟鹿还没从浴室里出来。等到池舒吃完准备出门,迟鹿还在一边哈欠,一边打领带。
  这个时候就会有池舒站在门口不耐烦的声音,“过来,亲一下”。
  迟鹿当没听到,吼道:“别烦,困死了”,昨天做得狠了,现在手都有点不利索,领带打得怎么都歪歪扭扭。
  卧房门被池舒推开,“你磨蹭什么呢?”走过去揉了揉迟鹿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迟鹿头发很软,摸上去又滑溜溜的,池舒一上手就能上瘾。最后总会被迟鹿拍开。
  迟鹿一把扯下领带,递过去,嘴里恶狠狠:“手疼!”
  池舒喷笑,伸手把人捞怀里,吧唧一口亲上迟鹿额头,“老公疼你”,抬手快速利落地打出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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