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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玄幻灵异)——糖醋一多

时间:2018-05-20 09:04:17  作者:糖醋一多
  玄星罗慢条斯理地把承轮羽拆开了,收进异灵链中,毫不羞愧地示弱:“误会一场。我们这就走。”郝仁也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这两人没再停留,做了个向后转,果真是离开了。
  筮情没去追,他犯不着消耗体力和灵力,做那无用的战斗。
  山洞中紧绷的气氛一变,弥漫出了几丝尴尬。严桓觉得自己应该找话来打破这种尴尬,可他又懒洋洋地,没力气找。他还从没在筮情面前表现得这么松懈过,面对这个人,他总是不安着,紧张着,生怕做错什么。
  以后再也不用怕了。
  筮情从补给箱中翻出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膏药来,单膝跪到严桓身边,伸手卷起他的裤边。严桓哆嗦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没有躲开。他垂下眼帘盯着自己彻底红肿的脚踝,不言不语。
  筮情一边把敷好的药揉开,一边观察着严桓的表情,踌躇地开口说了话。没问是什么时候伤到的脚,他单刀直入,说的正是那番合情合理,在山洞外编排好的大段说辞,也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筮情说得非常诚恳,可及至他说完了,严桓的表情也是毫无变化,看起来像是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筮情不免有些担忧和后悔,但他一咬牙,又觉得这事是再不能拖下去了。
  严桓听明白了。
  筮情罕见地和他说了这么长的一大段话,句句推心置腹,他能不明白吗?
  “我明白的。”严桓又笑了,他今天是特别的爱笑,“你希望我努力上进,希望我前程似锦,希望我能和你恢复到正常的关系。我都听明白了,不仅明白,我也都能做到。师兄,你放心。”
  他把手上的戒指一个个撸下来,塞到筮情手中:“这里有七个。我的脚扭了,估计不能再参加测试。我弃权吧,先回家了。”
  筮情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严桓表现得有点奇怪,但他又的确得到了严桓痛快的承诺,痛快到让他实在没有接话和反问的余地。
  “好……回去好好休息。”筮情干巴巴地说道。
  严桓嗯了一声,把联络用的薄木片掰开了,这木片连着青老师的灵力。不一会就来了几个人将他接走。
  回到家,严桓规规矩矩地躺下,呼吸轻得像要消失了一样。他知道禁药蠢蠢欲动——只要他催动异灵链,禁药就也要跟着发作。可他没空搭理它,被折磨得骨头疼也不在乎了,异灵链图腾一直在灼烧也无所谓了,严桓总觉得自己的心像死了一样,他需要疼痛感确认自己活着。
  后来他发觉这是种自虐的倾向,羞耻了起来,感到自己蛮贱的。
  闭上眼,严桓决定睡觉。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会睡不着,会满脑子都是筮情,可不知不觉中他就陷入了梦乡,且睡了个天昏地暗。
 
 
第12章 措手不及
  严桓醒来的时候,屋外黑漆漆,屋内一灯如豆。他依然没被禁药折磨死,剧烈的痛感消失了,只有关节周围残存着丝丝缕缕的酸软。严桓偏过头,有一人坐在床边,一手支着脑袋,正在打瞌睡。是严殊浅。
  他静静地看着严殊浅,突然发现他姐和他记忆里的样子不是那么相同。严殊浅以前是有点婴儿肥的,然而现在两颊线条利落,已经一点“肥”的痕迹都寻不到了。
  我有多久没认真看过她了呢?严桓暗暗思索,他似乎对身边的人都忽视得太多。
  脑袋从手掌上滑下去,重重一沉,严殊浅立刻惊醒过来。
  “小桓?”她凑到弟弟面前,“你醒啦?喝水吗?饿不饿?”
  严桓摇了摇头,心里盘算着自己到底是睡了多久。测验是一天一夜,而现在又是深夜,那他至少睡了两个昼夜了。五六顿饭没吃了,可他是真的不饿,也不想喝水。
  严殊浅显然也很不理解他的胃,迟疑地说道:“那你接着睡会儿?天亮再起吧。”
  “我不睡了。”严桓觉得自己还能睡着的话,也真是个能人,“姐,你回去吧,我自己待着就好。”
  严殊浅果真走了,她委实是困得不行,只是不知道严桓发生了什么会睡个没完,很不放心,这才守着他。打了个大哈欠,她一边走一边说道:“那行,我去睡了。渴了饿了你自己去厨房弄吧,老大出任务去了,也不在家,不用怕吵到他。”
  筮情不在?严桓松了一口气,安心不少,他还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才能表现出正常的样子来。严桓又回想了一下殊浅的表现,看来她还不知道他和筮情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最好。严桓下定了决心,他不想让她再操心自己的感情问题了。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只要他努力点,一切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可是,严桓侧过身去,望着天上的星星,心想要怎么努力呢?原来又是什么样子?
  想不出。
  于是他开始单纯地欣赏夜空的美丽,什么都不思考了。
  严殊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严桓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两人落座。她提起预测验的事,本来还想好好揶揄一下严桓的大运气,却发现她弟对此毫无兴趣,只好一头雾水地转移了话题:“你下午别出门了,迩尚暮说要来看看你。”
  “三殿下?”严桓心脏突地一跳,勉强镇定地答道,“我知道了。”
  严殊浅夹了一筷子菜:“他来给你治病吗?你不是说异灵链的问题不严重吗?”
  “他比较负责任,说是要定期复诊。”
  “哼,负责任,我看他对钱比较负责。”严殊浅嘲讽了这一句,加快了进食速度,风卷残云地吃好了,她擦干净嘴说道,“我约了人,出去玩了。”说完她就冲进房间,不一会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服,又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严桓默默地收拾好碗筷,摆出棋盘来自娱自乐,心思却静不下来,不知要怎样面对迩尚暮。他很气馁地想,自己怎么混成了这样,似乎无颜面对所有人。
  然而没等他自怨自艾完毕,房门就被敲响了。
  严桓无法,只得不太情愿地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男子,正是身着风骚大红袍子的三殿下。
  迩尚暮笑眯眯地进了屋,一点不见外地自发坐下了,又客气地一挥手,好像他才是主人似的:“请坐。”
  严桓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说说怎么回事?”迩尚暮温和地开了口,“你身边跟着老大和严殊浅,我想不出有什么情况非需要你催动异灵链不可。”
  严桓轻声道:“当时出了点意外,我们三个不在一起。”
  “为了几个戒指,一个小测验,命都不要了?”
  “我……”严桓自知理亏,也解释不清当时的心情,只得住了嘴。
  迩尚暮没问出来什么,但也没继续追问的意思,依旧笑眯眯地说道:“你不说也无妨。我不是来调查的,只是来告诉你,虽然我顶着神医的名号,可有两类人,我不治,也治不起。一是没钱的人,二是不听话的人。你既然上赶着帮助禁药扩散,我也实在束手无策。”
  严桓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抱歉,的确是我没有遵守约定。你愿意帮我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自己处理这个问题的。”
  迩尚暮愣了一下,感觉他这话风很是不对劲。你明白什么了?怎么就自己处理上了?我就是来吓你一吓,让你以后乖乖的啊……迩尚暮摸了摸下巴,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笑得太过分,把人家吓得超出了预期。
  这么想着,他收敛了一点,人模狗样地问道:“咳,你自己……你自己怎么处理?”
  “总会有办法的。”严桓眼神迷离了一瞬,喃喃道,“真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哟,年纪轻轻,生死都看淡了?”迩尚暮随口调笑了一句,才后知后觉地咂摸出严桓话里的味道,依然不太对。
  在迩尚暮的印象里,严桓总是半死不活的,不说话就没人能意识到他在场,但若开口,也会显出点生命的气息,然而刚才那句话,却连零星的活气也没了,就剩个心如死灰。
  灰是灰了,却也没死透。不然没必要还伪装出个正常的样子来。
  迩尚暮觉得有趣,感慨道:“天意弄人,啧,真是天意弄人。能活的不想活,想活的不给活。”
  严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感觉他这话很有深意。然而迩尚暮微微一笑,并不解释,单是啰嗦道:“轻生,也是容易的事,死法有很多,随便挑。不过你得想好了再干,干完没法后悔啊。我看严殊浅还不知道你这次沉睡这么久的原因吧,禁药的事都不敢告诉她,却敢死?”
  严桓心里一颤,含糊道:“我没有寻死的意思。”
  “这个我管不着。”迩尚暮懒洋洋地摸出一张绘制在牛皮上的地图,放在桌子上敲了敲,“你呢,我是治不了了,但也不能眼看着你等死。其实之前我不许你用异灵链,就是怕病情恶化得太快,可能我还没找到有效的药方,你就已经不行了。可你还是用了,我也没办法,我说不治,是真的治不了,不是嫌你不乖闹情绪。不过我治不了,不代表别人也治不了。这张地图你收着,上面圈出来的地方是我师父可能出没的地点,你去找他。我的本事不及他十一,我相信他有办法解开你的禁药。”
  “你师父?”
  “嗯。”迩尚暮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当然去不去是你的事,我只是做个建议。如果你决定去呢,有一点要注意,我师父他这个人脾气有点怪,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有徒弟这么说师父的吗?严桓觉得这位皇子又开始不正经了。
  “行了,你自己考虑吧,我也不打扰了。看你连杯茶都没给我倒,真让人伤心。”
  “……抱歉。”严桓这才发觉自己礼数如此不周。
  “没事。”迩尚暮笑眯眯的,并不计较,“把茶水钱算诊金里就好。”
  “……”
  “严桓你也挺好玩嘛,和我说了这么多话。哈哈。”
  “三殿下慢走。”
  筮情这次的任务耗时很长,连续五天都没有回来。严殊浅一个每天玩的人,居然也忙死了,晚饭很少在家吃。
  于是这天严桓在顾家又被邀请留下吃晚饭的时候,他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正好他也有其他话要讲,吃饭的时候开口或许好一些。
  顾余进很高兴,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全是亲自下厨弄出来的。严桓看他待自己如此亲切热情,反倒更加过意不去了。平心而论,顾大哥是个挺好的人,尤其走出离妻之痛,不再疯癫后,更好了。
  团团和她爸爸的关系也日趋融洽,此刻没等人去请,很乖巧地自己上了桌子。她夹了一筷子肉丝,颤颤悠悠、一路汤汁淋漓地直奔严桓的饭碗:“哥哥辛苦,要多吃。”
  严桓的心轻轻被剐蹭了一下,他想还是现在说罢,不然吃完这顿饭,就更说不出口了。
  “顾大哥,团团,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
  顾余进和团团都停下动作,统一地看向他。严桓很不自在地垂下头,觉得自己是辜负了这对父女:“我有点私事,要离开皇城,这一去,不知哪天再回来。”
  “去哪里?”怔了片刻,顾余进很平静地问道。
  “东郊县。”
  “一个人?”
  “嗯。”
  “那地方离我老家很近,我和团团和你一起去。”
  严桓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很惊讶地问道:“你们去干什么?”
  “我最近想明白一个道理,遇到事只去一味的躲避是没有意义的。团团是天下最可爱的小姑娘,她没必要活得躲躲藏藏。我打着怕她被人欺负的幌子逃到皇城,其实只是自己没胆量面对流言蜚语罢了。这对她不公平,她有权利亲近自己的故乡。”
  严桓看了团团一眼,见她并没有不情愿的意思,心里也很是替顾大哥高兴,然而……他这一次只打算独自离开,没有和人同行的意愿:“顾大哥,你的想法很好。可我们还是分别行动吧。”
  “为什么?我们两个让你很厌烦吗?”
  “不……”
  “小严,你知道我很感激你帮助我和团团修复关系,我也想有个报答你的机会。从皇城到东郊县路途遥远,有人一起做个伴不是很好吗?你就不要推辞了。”
  “不是这样……”
  “难道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很好……”
  “那你是怕我带的钱不够?”
  “怎么会……”
  “是不是你觉得团团太缠着你了?”
  “顾大哥,”严桓无奈地做了个手势,制止顾余进没完没了的打断,“你们都很好。你也不要再说感激我的话了,在我最需要一份工作的时候是你帮助了我,说起来我也欠你的人情。至于这次旅程,我想自己一个人只是因为终点不一定是东郊县。如果那里找不到我需要的人,我还要去别的地方。所以……”
  “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嗯?”这次严桓真的莫名其妙了。
  一直没吭声的团团偷偷拽了一下顾余进的袖子,撅着嘴巴道:“爸爸,你太心急,都吓到哥哥了。”
  顾余进轻咳一声,回握住团团的小手,他很羞惭的有点紧张,需要从女儿那里借来力量。又酝酿了一下情绪,他温柔中带着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小严,我,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照顾我?严桓疑惑地瞪着他。
  团团见她爸爸执意地心急,哎呀一声,似乎不太赞同,但眼见话说到这个分上,大哥哥还是不明白,她只好无可奈何地帮腔道:“哥哥!我和爸爸都很喜欢你,你就从了我们吧。”
  顾余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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