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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玄幻灵异)——糖醋一多

时间:2018-05-20 09:04:17  作者:糖醋一多
  筮情略一思索,却是说道:“多谢这位小哥提醒,不瞒你说,我们还真是有急事。”严桓知道他是怀疑这个怪人和失踪案有联系,因此也不反对。团团却是不高兴,觉得大叔脑子有毛病,非得置身危险之中,但她看桓桓哥没说什么,只得不情愿地闭了嘴。
  伙计说了一大串话,口干舌燥,他事实上也并不太关心客人们的安危,只感觉故事讲得差不多了,于是心满意足离开。
  严桓三人在这个小旅馆休息了两个小时,缓过船上的疲惫,便启程上路。
  他们到达代县时,并未发现这边的气氛有何异常,虽然的确有相当大比例的人是断臂的模样,但街道集市都照常营业着,人们忙忙碌碌,各行其是。可到了傍晚,天还没黑,店铺却陆陆续续都打烊了,家家户户也统一地闭门不出。
  严桓这才察觉出那伙计所言并非夸张——他总觉得对方像个说书先生似的,因此心中只信了六七分。跑去逛街的团团还没回来,他不免开始担忧,坐了片刻实在等不住了,严桓索性也出了门打算去找一找。
  “师兄,我去看看那小丫头跑哪去了。”他嘱咐道,“你在这里等着她,她要是回来了,不许她再出门。”
  筮情并不赞同:“我和你一起去。”
  “那她回来了怎么办?”
  “告诉店里伙计也是一样的。”
  严桓犹豫了一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团团要是真有三长两短,他的确是没有能力救她,因此犹豫过后,严桓也就点了头。
  在他们出发的同时,团团正躲在一处破败院落的草垛子中,浑身均匀地颤抖着。她听到那恐怖又诡异的脚步声在她周围不断响起。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团团被这声音折磨,脑子里吓得一片空白。
  她看到它了。
  那不是人!她的心脏怦怦地跳,似乎要冲破喉咙。那是个怪物啊!
  团团绝望地捂住了脸。
 
 
第21章 帽子怪人
  团团是个爱玩爱闹的小姑娘,兴许是小时候总憋在屋子里不出门,等她彻底和顾余进和解后,野得越发厉害。
  她精力旺盛,虽在船上颠簸了数日,但下了船休息一会就活蹦乱跳了。对严桓和筮情的断案之行,她也并不上心,因此没什么烦忧。在旅馆枯坐片刻后,团团就吵着要出门逛街去。彼时严桓正和筮情对着一幅地图商议着什么,没有多拦她。
  团团这次也特地没有邀他同去,她想偷偷地买个礼物送给严桓,以弥补自己在船上惹出的祸。本来是打算买瓶好酒的,可团团路过一家乐器铺子时改了主意。严桓之前的那根笛子用了好些年,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了,音也不大准,他已许久未吹。不吹,也不扔。
  团团在店里精挑细选,最终买下了一根象牙白色的玉笛。这根笛子最让她满意的是末尾的穗子,紫金条纹,给人一种很尊贵的感觉。她觉得桓桓哥穿的用的,都配不上他如玥公子的名气。这很不好。
  买好笛子后,团团又在街上瞎溜达了许久。她本来还想买点小首饰,然而笛子太贵,花去了她身上许多钱。太过廉价的东西团团看不上,因此她逛了几家首饰铺子后,索然无味地预计打道回府了。
  偏巧这时,一声喵喵吸引了团团的注意。她循声望去,在一条小巷子的角落里瞧见一只橘色的猫。这猫上了年纪的模样,浑身脏兮兮的,是只流浪猫,正在懒洋洋地晒太阳。
  团团一向喜欢小动物,但不知怎么,严桓似乎对猫没有好感,她也就没机会养一只。此时捉住了个能随便摸一摸的,团团心里很高兴,蹑手蹑脚地靠近了那只猫。
  这只猫平时总被路人虐待,非常恐惧人类。它没想到自己都躲在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了,还能吸引来不怀好意之徒。老猫一边后悔自己方才得意忘形叫出了声,一边呲牙炸毛地站了起来,眼看那庞然大物越靠越近,它四腿儿一动,轻巧迅疾地溜开了。
  团团连忙追了上去。她追得过于专注,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越跑越偏,四周人烟越来越少。
  突然老猫一个激灵,收了爪子,僵在原地。团团心中一喜,以为它终于跑累了。
  她嘟囔道,猫猫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往前走了两步,她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团团抬起头,看到老猫面前有个黑色衣服的高大身影。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大叔,筮情就总是穿着黑色衣服,可她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大叔不会戴帽子的。
  那个人背对着她,手中红光一闪,一声惨叫从他身前传来。
  团团看到一只胳膊飞了出去。她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用力地眨了一下,她后知后觉地想,还有个人被这个帽子人挡住了吗?
  他的胳膊怎么断了?
  帽子人转过了身,团团被他银色的脸吓了一跳,她意识到了不妙,后退一步。这时,一颗脑袋从帽子人身后探了出来,嘶吼着对她喊道:“跑!快跑!”
  团团看到那人一脸的血点子,下意识动起身来。她明白了!帽子人就是那个砍人肩膀肉的怪人,他刚刚把那个人胳膊砍了!
  跑了几米,团团突然想到了那只猫,她回过头去,又一道红光闪过,老猫被切成了两块,还是不均匀的两块。
  溅出来的鲜血脑浆和内脏刺激了团团的神经,她分明刚追过猫,腿脚都有些累了,此刻也不知从哪里又获得了超乎想象的力量。她跑得飞快,一个箭步蹿进身旁的小巷子里。
  怪人的脚步声沉重尖锐,似乎是金属刮擦地面的难听声音,团团心惊胆裂地意识到,他果然追来了!
  回想起那只飞出去的手臂,团团很迟钝地感到了恐惧。她刚才根本没反应过来都发生了什么!
  帽子人在追她,说明他没再理会那个掉了胳膊的人,团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怪人不杀人……不对,他把猫弄死了,团团想到这里又紧张起来,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且那道红光是什么?怎么就能轻而易举地把肉切开?
  周围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我追猫追了这么久吗?团团绝望地发现自己得不到任何帮助。她迷路了。
  刮擦的声音在两条小巷子的交界处停顿了片刻,怪人似乎在判断她选择了哪条路。
  团团躲进了一处干草垛子中,浑身颤抖不止。她实在跑不动了,只能先躲一躲。而且,说不出为什么,她觉得那个帽子人有点不太正常,不仅是砍人胳膊的心理不正常,更包括他追人的时候——有好几次两人都近在咫尺了,团团甚至豁出去要舍掉一条胳膊,可怪人并不出手,反而速度稍有减缓,又给了团团可乘之机。
  他在享受追捕的过程吗?团团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但她太紧张了,思考不出答案。眼下最要紧的是彻底甩开他!
  团团期盼着帽子人判断错误,去另外一条小巷子里寻找。然而事与愿违,片刻后她清晰地听到那难听的刮擦声音越来越大,怪人显然是挪到了这边。
  团团绝望地捂住脸,她强忍着没有哭。一条胳膊……给了就给了吧,只要别伤她的性命。
  可想到自己独臂的模样,团团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残疾了,要怎么活?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团团凝视着手中唯一的东西,那根笛子。她紧紧攥住笛子的挂穗,屏住呼吸,待那脚步声靠得足够近了,团团一咬牙,猛然出手把笛子扔了出去。
  一道红光划过,团团感觉到整条手臂骤然疼痛,她不受控制地攥紧了拳头。
  安静的小巷子里传来清脆的一声,是物体落地的声音。
  血腥的气味冲进团团的鼻子。
  红光划破了尾穗,笛子掉到了地上。团团保住了胳膊,却也受了很严重的伤,那红光生生割下她一层皮肉,从肩膀到手背的长长一条。
  团团痛极了,但咬住嘴唇没有惊呼出声。下嘴唇被咬出了血珠,她紧闭双目,等待接下来的惩罚。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把笛子扔出去,更不知道为何要把尖叫咽进肚子里,只是下意识地这么做了。总要做点什么才对,说是垂死挣扎也好。
  想象中的惩罚并未出现,怪人悄无声息地在草垛外伫立片刻,转身离开了。
  团团听到那刺耳的声音渐行渐远,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她似乎不相信自己脱离了危险,愣愣地坐了一会,才艰难地站起来,拼着力气狂奔。
  她向着和帽子人相反的方向不知跑了多久,街道都是空空荡荡的,天色已晚,她觉得什么都看不清。
  又一次转弯,她一下撞进一个人怀里。团团惊恐地叫了一声,待辨识出来人身份后,她终于力不能支地瘫在地上,崩溃地哭起来。
  严桓嗅到了血腥气,但路灯不够亮,他没看出团团的伤势有多严重。抱起倒在地上的人来,他轻声安慰道:“团团不哭,乖,不怕了,哥哥来了。你哪里受伤了?”
  团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严桓不再多问,只抱着她疾行。筮情怕他体力不支,伸手想把团团接到自己怀里,却只冷冷地得到一句“不用”。
  回到旅馆后,团团的伤势终于真相大白。她的胳膊还在滴血,严桓面色阴冷,有条不紊地为她处理伤口。筮情立在一旁,发觉严桓是真的生气了,他很惊奇地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没见过严桓生气。
  视线转到团团身上,他疑惑地想,这个小姑娘对严桓如此重要吗?
  团团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筮情开口打算问她是不是碰到了那个砍胳膊的怪人。严桓知道他的意思,但阻止道:“别打扰她了,团团受了惊吓,让她好好休息一晚。”
  筮情若有所思盯着他,片刻后离开房间回了他自己屋子。
  严桓守在团团身边,见她睡熟了,他把烛灯挪至屋角桌子上,翻出信纸。
  团团是不能留在这里了,严桓万分后悔带她出来。他真的低估了南方的形势,还以为是他离开这里时的平和气象,还以为虽然开战了,但他总能护她周全。
  原来他还是那么没用,想要保护的人,一个都护不住。
  禁药似乎是感知到他的思绪,又出来兴风作浪。严桓感受到脖颈的灼热,默默思索片刻,他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好啊,你这么想出来,我就放你出来!
  第二日。
  团团在床上解决了早餐,虽然她并非不能行动,但严桓十分溺爱她,亲自端来饭喂她吃了。
  “团团,”严桓摸了摸她的脑袋,“对不起。”
  团团不爱听这话,她知道严桓这是觉得自己失职了:“你不要道歉,你又没有错。碰到那么个坏家伙,是我倒霉嘛。”
  严桓察看过她的伤势,不再多说什么,下楼去了。
  筮情并没有动用早饭,看起来在等他一起吃。严桓坐在他对面,食欲不很旺盛,没滋没味地吃了两个馒头一碗粥,他开口说道:“师兄,我问过团团了,她说她看到那人脸上是银色的。你觉得会不会是血小楼的人?”
  血家下设一杀手组织,名为血小楼,其中杀手皆戴银色半脸面具。血家同样位于大陆南方,事实上,玄家现在屡攻不下的正是血家所在的巨鹿郡。这次反叛战役,血家从一开始就坚定地维护皇权。毕竟,这两家世代交好,相互之间联姻密切。若不是血家抵挡激烈,玄家有可能已经占领了大陆一半的土地。
  严桓此刻满是替团团报仇的心,很需要筮情的帮助。但他又恰好知道筮情的真实出身,不清楚对方还念着几分本家生养之恩,因此试探了一番。
  筮情对血家谈不上有感情,也早就不把血家当家来看待,他在那个重女轻男的鬼地方活得并不舒服。若说血家还有谁是他惦记着的,也只剩下血妖绫一个人。
  “血小楼的杀手,要人胳膊做什么?”筮情没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只是公事公办地和严桓讨论。
  严桓听了他这个语气,安心说出自己的推理:“我猜,他们在试验新的武器。你还记不记得在襄平县的那个店伙计说他被割伤的时候看到的红光,我去察看卷宗,很多受害人都提到了这一点,团团也说她看到了。这红光到底是什么?据我所知,没有哪个武器使用的时候会发光,可红光过后,人们的确受伤了。所以我做了一个假设,红光本身就是武器。你不觉得这么古怪的东西在血小楼不只一个吗?他们的镇楼之宝,听起来是不是和这红光是一个套路的东西,没有灵力加持,却杀伤力极大。”
  筮情道:“枪?”他是被枪打中过的,自然对那东西有更深的印象。在异灵大陆,只有内含灵力的器才可被称为武器,其余的金属制品只能称为兵器。枪却是个特例,据说仅有三把,全部藏于血小楼内,它不具有灵智,但杀伤力惊人,堪比武器,甚至强过武器。
  严桓点了点头:“而且我们也分析过受害者了,他们之间没有特别的共同点,貌似相互之间毫无联系,但若说是试验,是不是就行得通了呢?试验本来就是要在不同人身上进行。”
  筮情不置可否。严桓的这一番推测可以自圆其说,但也只是推测而已,没有直接的证据。说到银脸和红光,筮情倒是有另外的联想,但他的想法更加匪夷所思,所以他也没深究。
  思索片刻,筮情问道:“你觉得失踪案的主导者是玄家吗?”
  “我不知道,但我姐不是怀疑玄家吗?”
  “我们是为了失踪案而来,但还没到栾县就碰上了砍人胳膊的怪人,按你的猜测,他很可能是血小楼的杀手。两家同时作乱,又同时被我们碰到了,会这么巧?而且,有人公然在封锁区伤人,玄家为何迟迟不作为?”
  “我知道你的意思。”严桓说道,“也许不是他们不抓,而是抓不到呢?血小楼的杀手,也不是吃素的。其实,我们也不必在这里猜来猜去,今晚直接去会一会那个怪人不就好了?”
  筮情很疑惑地看他一眼:“你昨天不是说要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要等敌人自己露出马脚吗?”
  严桓捏起筷子又放下,并未回答。
  筮情又道:“因为那个小姑娘受伤了?你以前不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
  严桓笑了笑:“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师兄,我今晚肯定是要去找他。你愿意和我一起,我很欢迎,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已经把你带进封锁区,接下来调查失踪案,你一个人应该也没问题,耽搁在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怪人身上,太浪费时间了,我建议你还是尽快赶到栾县才好,小心那里情况有变。另外,你要是担心怪人和失踪案全是玄家主导的,那我抓到他之后把拷问结果都告诉你。暴露身份也无所谓,我们两个,一明一暗,正好配合。你说呢?”
  筮情呆了一呆,不明白严桓怎么突然说出要和他分道扬镳的话来。他也没说一定不和他去抓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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