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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你了吗(近代现代)——春酒醉疏翁

时间:2018-05-20 09:05:04  作者:春酒醉疏翁
  “ 唔嚓哩呶个叭哩 ”。
  刘洋嘴里塞着张黎随身带的手绢,看那副狰狞的表情就知道秃噜的不是什么好话,张黎不想跟他折腾,但这人就跟有毛病似得,好赖不听,他也就不想原谅他。
  “ 行,那你自己待着吧 ”。
  张黎拍拍衣服上的灰,起身要走,刘洋愣了一瞬,眼睁睁的看着张黎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 !!! ”。刘洋真慌了。
  张黎在楼梯口等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就走回去,刘洋跟条蛇似得倒在地上,中午日头毒,露出来的胳膊腿全晒红了。
  张黎走过去把人翻过来,这家伙脸朝下白白的面皮上硌得都是印儿,眼里含着一包泪,看见张黎不知道是急了还是气了,眼泪儿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张黎估计多半是恨的,但是人不能就这么解开,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我给你松绑,咱俩两清怎么样? ”。
  刘洋定定的盯着他看了一会,貌似服软的一点头,张黎心里直叹气,知道这事是真没完了,早知道揍他干嘛呀,五十块攒攒也就有了,现在把这个无赖得罪死,恐怕一天安生日子都没得过了。
  忍忍吧,不太过分就不计较了,张黎心里说,他手上给人松了绑,校服衣掸掸开,给人披在身上,好声好气的说:“ 咱俩可是两清了,以后我不招你,你也别招我 ”。
  刘洋垂着脑袋穿衣服,一声不吭。
  哪能那么容易,不过口头上还是要说清楚,张黎心里明白,觑了一眼刘洋的胳膊腿,有些地方可青了,于是他问:“ 要不要我扶你下去 ”。
  刘洋抬起脑袋,看他一眼,张黎见他没反应,就把人拉起来,胳膊往肩膀上一搭拉扶着人往下走。
  快到一楼的时候刘洋猛地拽住张黎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咬完就跑,张黎气坏了,这人真心欠收拾
  刘洋中午没回家,难得在家做了一顿饭的刘女士等不到人,打了个电话给李航。
  李航正想谈这事,接起电话就说开了:“阿姨你最近可看紧点,特别是他原先那电话,得彻底藏好了,我瞅这小子要整事儿”。
  电话那头刘女士的声音冷冷淡淡:“我就问问他怎么不回家吃饭”。
  李航啊了一声,不敢隐瞒:“洋子和人闹点矛盾,要我说阿姨您多回家看看,那小子怵…特敬爱您,您在这他保证乖乖的”。
  刘女士轻轻笑了一声,换了个让李航毛骨悚然的语调,她说:“我儿子现在这么浑,也有你的手笔吧,我听人说你现在改邪归正浪子回头不辱门楣,可洋洋…”。
  李航手里端着的茶杯差点掉地上,他跳起来,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激动的都劈叉了:“阿姨你这么说那我就得以死谢罪了,怎么说我的手笔啊,好像我是故意带坏,我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打小就是直肠子心眼儿大,我做不了这样的事儿,何况洋子算我半个弟弟吧,我能这么干吗?您这么说我成什么人了”。
  刘女士平静中透着冷漠:“你打小我就觉得你是个人渣”。
  李航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憋的脸色通红:“嗬——”。
  “不过”。刘女士顿了顿说:“你现在要学着做个好孩子也不晚”。
  李航捶着心口:“阿姨我谢谢您,我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
  “阿姨您还有事吗?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爷爷等着我吃饭呢”。
  电话那头顿了顿,李航听到打火机咔嚓的一声,长长的沉默,似乎有缕缕烟雾渗透过来,他忍不住屏住呼吸。
  “李航”。冷冽的声线:“我手上有个任务,大概要出去半年,这次,我不知道能不能准时回来”。
  李航心里咯噔一声,他强笑道:“阿姨,你可别吓我,我虚”。
  “吓唬你做什么。”
  电话那头低低的叹息,李航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洋洋和你情分不浅,你陪着他长大的,他的性子你比我清楚,不是什么坏孩子,就是缺管教,我陪他的时间少,他现在也知道阳奉阴违了,眼下我没有时间,只能拜托你看着了”。
  李航快哭了:“阿姨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他以后有个前途,别长成一个人渣”。刘女士冷冰冰的说:“对了,我上次去京城,碰到个小年轻,他向我打听个人,我听着挺像你的”。
  “哈!!!”。李航吓得天灵盖一阵冰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嘴上结结巴巴:“是…是吗…”。
  “我什么也没说,不过以后就说不准了”。
  “阿姨您有什么要求就说,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辞”。
  电话那头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没别的,你怎么给刘洋带出来的那些臭毛病,就怎么给我带回来”。
  电话一挂,李航傻了。
 
 
第3章 第三章
  “ 带来了?我妈没看见吧 ”。
  刘洋把李航放进卧室,李航一拉书包,露出一些瓶瓶罐罐:“ 都装包里了,没瞧着 ”。
  “ 成 ”。刘洋上衣一扒拉就趴床上了:“ 快擦擦,疼死 ”。
  李航把药酒抹在手心里,哪儿青朝哪儿呼噜,刘洋拿脚踹他:“ 点儿够,别浪费,给我留半瓶 ”。
  李航乐了,这小子准备二次受伤怎么地,拿捏着手劲儿把淤青揉开,他寻思说:“ 洋,虽然咱不爱吃亏,但这事算了成不 ”。
  刘洋扑棱翻身坐起来,露出一身青青紫紫的胳膊腿,也不说话,拿眼睛瞅着他。
  李航说:“ 行了,别搁这儿瞪眼珠子了,跟你正经的呢 ”。
  刘洋翻了个白眼躺床上了,李航说你这孙子,把他大腿撸过来,搓搓手揉药酒,边搓边唠,特语重心长:“ 你要是打得过人家我还说什么吗?我不说,我要是能帮你揍他我能说什么吗?我不说,所以咱别自找不痛快了成吧 ”。
  刘洋说:“ 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事你甭管,我心里有数 ”。
  李航说:“ 我可告你,小打小闹的没事,你要是真想找人揍他,拳头底下没分寸,到时候真把人怎么着了,你负责得起? ”。
  刘洋不说话了,李航大他一岁,俩人从小一块长,真心是亲兄弟的相处,谁不知道谁。要说打架,玩,折腾人,那李航以前玩得比他疯多了,刘洋从小跟着他闹,什么时候见过他服软?
  有,还真有。
  这小子高一去的京都一中,刘洋学习不好没跟上,高二的时候李航回来了,半死不活的养俩月,腿里还嵌块钢板,问他啥也不说,把刘洋给气的,只打那之后李航就收心多了,还经常劝他,这片儿里典型的浪子回头。
  李航说:“ 你要是真有脾气,是个爷们就自己好好练练,找人可不算本事 ”。
  刘洋不耐烦:“ 你怎么这么事儿妈呀 ”。
  “ 嘿,我可不是事儿他妈么,你一天少折腾我,少折腾你妈 ”。李航学着他翻白眼。
  “ 出去出去,叨叨没完了 ”。刘洋立刻把脸拉下来赶人,他妈这事也就李航能顺嘴提一提,别人谁敢跟他说这个,那是真得打起来。
  李航把药酒,补好的学生证搁桌上,又叨叨了几句,被刘洋忍无可忍的推出去了。
  把人赶走,刘洋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他想谁他妈不是个爷们?
  第二天早上下了第一节课,李航把张黎约出来了,俩人揣着口袋,耸着肩膀在操场上溜达晒太阳,李航瞅他一眼:“ 刘洋你揍的? ”。
  张黎胳膊还疼呢,冷冰冰的说:“ 想打回来? ”。
  李航递给他五十块钱:“ 没这意思,这是你丢的钱,我就说一声,那小子要是再折腾你你就揍他,不过轻点啊 ”。
  张黎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他想说你们这都什么毛病,李航把胳膊搭在张黎肩上:“ 那小子被我带坏了,但是我不能揍他,揍他我不就成坏人了么 ”。
  “ 你有什么毛病啊? ”。张黎气的,心想这俩人演戏呢,还整出无间道来了,哦,我把你弟弟打了,你给我五十块钱?昨儿问你的时候你咋不说呢,你要是早给我,我犯得着收拾你弟?
  李航嘿嘿的笑,特别虚伪:“ 他不懂事的地方你多包容包容 ”。
  张黎说:“ 我包容你妈 ”。
  李航绷脸:“ 你说啥! ”。
  张黎呛他:“ 以前刘洋折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
  李航:“ 那你也没反抗啊 ”。
  张黎懒得说话了,他把五十块钱揣兜里,扭头就走,李航跟个土财主似得,双手拢着跟屁股后边撵他:“ 哎,脾气怎么这么差啊你,我可说明白了,下手不能重,可不能矫枉过正 ”。
  “ 矫枉过正你妈 ”。
  “ ……… ”。
  刘洋昨儿睡了一宿,那点磕磕蹭蹭的也没多疼了,今儿起一大早,他妈还没醒就溜出来了,怕让闻见药味。
  到了学校眼皮子打架,他们平行班老师不爱管事,趴桌上一睡就是两节课,被尿憋醒的时候正好下课,迷迷糊糊晃里晃荡的奔厕所去了。
  一层楼一厕所,张黎点背,赶上一同学拉肚,三楼厕所一股子腐烂物的味道,他跑二楼去解手,刚拉开裤链儿,就被人一脚踹屁股上了。
  得亏他反应快,不然肯定扑在小便池上,他骂了句,扭头一看,跟狗似得窜出去的刺猬头可不就是刘洋!
  那狗日的跑的贼快,还把门打开了,张黎这个气,他说这什么事啊,俩人一个赛一个的有病,我招谁谁惹了我?啊?摊上这么个无赖。
  门被风吹得啪一声合上,张黎面无表情的撒尿,抖落,心说,行吧,不告诉他要矫正吗?只要狗腿不打折,狗牙不揍掉,怎么矫正不过分吧,这人不作他还懒得理他,可是作起来那是太可气了。
  刘洋这边正得意呢,整个人都欢着,可报了仇了,那孙子没看见吧,铁定不能看见,他那跑步速度可是正经练过的。
  班里的学渣混混见他这么高兴,凑上来说:“ 呦,洋哥今儿心情不错啊,请吃饭的吧 ”。
  刘洋还记着上次这些人掉链子的事儿,本来不乐意和这圈人说话,不过想了想说:“ 成,中午帮我收拾个人,哥哥请你们吃大餐 ”。
  学渣混混们欢呼一声,纷纷打起了保票,说谁敢跟洋哥过不去,揍他,必须揍,这种人铁定是欠收拾了。
  “ 哎嗨,替哥哥出了这口气,吃什么玩什么挑最好的,哥哥我包了 ”。刘洋坐在桌上,笑容中带着阴狠。
  铁定,没毛病,那不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混混学渣们将气氛烘托得正好,刘洋沉浸在社会洋哥的恭维中不可自拔。
  那边一班门口站着个人,一看牌儿,呦呵,五班的渣渣,一班的问他:“ 找谁啊?别挡我晒太阳 ”。
  五班的眉毛一抬,特看不起的说:“ 关你屁事,我就挡着了 ”。
  俩人话不对路,李航上完厕所回来,五班的赶紧凑过去,俩人嘀嘀咕咕一阵,五班的那个瞪了一班的那位一眼,走了。
  张黎冷着脸,李航把他前桌哄走了,坐他跟前俩大眼珠子盯着他。
  “咋?”。
  李航压低音量朝他勾手:“ 附耳过来 ”。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张黎面无表情,李航嘿了一声,伸长了腰杆子凑到他耳朵边说:“ 刘洋打算中午揍你啊 ”。
  “ ? ”。张黎说:“ 他一个人? ”。
  李航摆摆手:“ 学机灵了,找帮手一块 ”。
  张黎:“………”。
  “ 别怕,人我都打过招呼了,到时候动手的就你俩 ”。李航说:“ 看看选个地儿,别让老师逮住,不好解释 ”。
  张黎无话可说,他说怪不得他爷爷老说,什么城里人都是属蜂窝煤的,全身都是心眼,咱农村人是属大白萝卜的,太实在,你出门在外吃点亏就吃点亏,别计较,只要不伤根本,忍忍就过了,别跟人置气。
  他还觉得老人家思想老套,以偏概全,不过现在这个是真心眼多。
  张黎脑中思绪万千,最后嘣出俩字:“ 目的? ”。
  李航勾着他肩膀,俩人凑一块:“ 我弟性子不好,倔是第一条,得揍服气了才能好好说话,一点点改,反正你应该体会挺深 ”。
  可不是吗,上厕所的时候给你一脚,这卑鄙劲儿哪找去,张黎把李航的脑袋推开:“ 成吧 ”。
  李航说:“ 不能矫枉过正啊,重拿轻放 ”。
  他哥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一路货色,张黎心里说。
 
 
第4章 第四章
  一间宿舍六个人。
  张黎坐在宿舍床上看书,这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只拉过一小角盖着点腿,平时用的洗洗涮涮按大小颜色一溜排开,堆床底下,看着就有股子条理分明的味道。
  床单被罩的花色是他爷爷亲自选的,蓝底草花小横格,素净软乎,他人一坐下,那块就感觉特别安静。
  同一宿舍的人正休息呢,房门咣咣砸了两下,震得窗棂晃。
  “ 谁啊? ”。睡张黎上铺的是个暴脾气。
  “ 没事,你睡,我去看看 ”。张黎把书一放,穿上外套站起来去开门。
  他心知道这是刘洋找茬来了,寻地方打架么,男生宿舍就挺好,门一关,嘴一堵,谁知道谁挨揍了。
  果然,门一开,七八个小伙子木桩子似得杵在门口,满脸歪风邪气不怀好意,刘洋站中间,穿着小背心露出的身材还有点小肌肉。
  这人大爷似得插着兜,脑袋一歪,露出半拉嘲讽的笑:“ 呦,在呢,出来一下呗 ”。
  门口堵这么多人,阵势这么大,一看人全是大会上通报批评的不良分子,宿舍里一班的学生没个不慌的,可谁也不敢吱声,都怕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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