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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被通缉后(玄幻灵异)——清风晓

时间:2018-05-24 11:08:07  作者:清风晓
  洛玄问完,便将那掀起一角的□□整个撕了开。
  面具下的脸暴露在月光下,冷艳白皙,细细看来与关婉确有几分相似。围观的人们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意识到发生了何事后惊恐万分地炸开了锅。关文几乎是眼前一黑,扑向地上那人死死拽住她的衣领,吼道:“都他娘的怎么回事?!你是谁?小婉呢?!!!”
  女子讥笑着看他一眼,平静道:“死了。”
  关文松开手,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不堪重负地捂住了脸。
  白澄转动剑身,剑锋搅拌着骨肉,女子越是吃痛却笑得越是张狂。洛玄问道:“关老家主是不是你杀的?”
  女子的肩头耸了耸,声音颤抖:“是啊,那老头子被自己女儿亲手杀死死不瞑目的样子,你们知道有多可笑吗?”
  “谁指使的?”白澄又转动了几下剑身。
  女子似是毫不在意这种疼痛,目光忽而变得怜悯,道:“是白澄。”
  面对显而易见的扯谎,白澄拔出剑,毫不留情地用雪白的靴子一脚踩上她的伤口,冷然逼问道:“到底是谁。”
  “呵。”女子扯了扯嘴角,“我说了,你又不信。”
  “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澄未来得及做什么,原本瘫软在地的关文却突然回光返照般,红着眼睛朝那女子提剑砍下。众人始料未及,洛玄急忙出掌将他隔空拍开,却仍是晚了一步。女子的头歪在一旁,断口处汩汩流着鲜血,顷刻便没了气息。
  唇角染上的一抹艳红,却仍在替她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
 
 
第30章 灭门其一
  女子歪倒在地,瞳孔扩散,最后定格的神情却是嘲讽。
  白澄执剑的手青筋凸起,冷着眼望向关文。后者被洛玄一掌拍得打了几个滚,灰头土脸的,又被白澄盯得浑身发冷,惊怒交加,一把丢下剑,吼道:“你瞪我干什么!杀父杀妹之仇,我还不能杀她吗?!”
  这举动似是合情合理,洛玄望着情绪激动的关文,却查觉到些许的违和,疑惑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何人是杀害自己亲人的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关文怔了怔,旋即皱眉道,“不是那个魔头白澄吗?!你们……你们这是何意?”
  关于白澄是杀害关老家主的凶手这一目击证人,正是这已经死去的假关婉,洛玄觉得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该能看出白澄是被污蔑的了,而这关文……罢了,洛玄不再看他,转身轻轻握住白澄握剑的那只手,低声道:“走吧。”
  他生怕白澄一个控制不住,将这不知真傻还是装傻的关文一剑戳死,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值得。
  白澄松开手,将“降灵”交还给洛玄,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他本就清冽的双眸此刻冷得像腊月寒冰,周围人见状都讪讪让开道,没人敢上前招惹。
  望着白澄清冷的背影,突然间,洛玄产生了他会不会就这样离开、再也寻不到的念头。心中一阵慌乱,他简单向姬如松交代了几句,忙加快步伐跟上那隐入夜色的身影。
  *
  再见到白澄时,他正坐在山林中最高的一株古木枝杈上,仰头望着天边一弯明月,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被放养的大灰又默默找到了主人。它不会爬树,在树下呜呜咽咽地徘徊,焦虑地刨着土。见到洛玄来了,忙站起身子两爪扶树,嗷呜嗷呜着做出一个攀爬的动作。它身型太大,洛玄不免担心这古树被它一推一压就会当场折了,忙抚了抚它的柔顺发亮的皮毛,道:“知道了知道了,大灰乖,交给我吧。”
  说罢,便轻蹬树干,三两下落在白澄身旁。树下的大灰隔着繁茂的枝叶远远眺望了片刻,随后伏在地面,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扫了扫,眯起眼,耳朵却高高竖起,盘踞在古树之下,像个尽职的守卫。
  洛玄小心翼翼地靠着白澄并排坐下,不敢惊扰。白澄对身旁人的到来毫无反应,神情好像在回忆什么,而且,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过去。
  洛玄不知白澄过去究竟发生了何事,也不知他到底为何对这次事件反应如此大,连宽慰解忧都无从开口,只好陪他静静地坐着,在一片沉默中信手摘下片叶子擦了擦,回想了一下,便轻轻含在唇边。
  许久不曾吹过,一开始破了几个音,显得有些突兀得可笑。渐渐的,清亮的调子从薄叶与唇间泄出,轻快灵动,是洛玄儿时听母亲唱过的小曲儿。一曲罢,白澄终于才回过神般看了洛玄一眼,神情平淡,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嘴角,轻声开口问道:“你还会吹叶子?”
  “母后教的,只会这一首。”见白澄终于肯说话,洛玄松了口气,亦是轻声答道。
  白澄只点点头,却又看向前方,沉默良久,才又微微叹息道:“我之前与你讲过,白家灭门不是我所为……其实,并不全真。”
  洛玄胸口一揪,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叶子,迟疑地望向白澄,不知他何意,莫名紧张了起来。
  白澄又道:“我那时,杀了白晏。”
  这件事白澄大约是独自憋了太久,不待洛玄反应,依旧望着远处,自顾自继续道:“那时候是五年前,也是一个夏日。那天,我为了下个月师弟的诞辰,独自去城中挑选礼物。可等我逛了大半日终是选定了礼物回到白府后……一切都变了。”
  那日返程,白澄见到白府的大门紧闭,一片死寂。敲了半晌却无人应门,白澄已发觉事出蹊跷,翻上墙头,却见到了缠扰数载的梦魇。
  石阶木门、白墙青瓦、树木花草,皆被血迹大块大块浸得暗红,砖路花圃中甚至可以见到些许残肢肉块,目光所及之处皆能看到门人们残破不全的尸身。有几个未被破坏的头颅,面上表情停留在死前极度的恐慌中,难以想象究竟是遇到了何物,能将一帮修士残杀至斯。
  只看了一眼,白澄就直直从墙头摔了下去,落在院中草地。手一撑便触到了不知是谁的断臂,沾满了血渍,黏腻腻的。
  “阿元……夫人……”白澄喃喃着,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他向来注重仪态,而此刻本该一尘不染的白衣,下摆已然通红。
  白澄踏出两步,一脚下去便是一个血印,他先是犹豫着,而后在满地的尸体中越走越快,最后不顾一切般跑了起来。越往深处,心越是冷了下去。
  跑过一个拐角时,白澄忽的被扯住脚,狠狠摔倒在地。而这一拽也花光了对方所有的力气,白澄本欲提剑便刺,只听一个气息奄奄的声音道:“跑……快、快跑……”
  拖住白澄的是一位外门弟子,已经是个血人,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见是活人,白澄也顾不上许多,急忙道:“发生了什么?谁干的?!”
  他只不过是离开了半日,怎么会变成这等惨状?!
  那弟子艰难地喘了口气,嘶声道:“……家主、疯了!跑——!”
  说完,便真没了气。
  “喂……”
  师父……疯了?
  白澄起先未能明白什么叫“疯了”,直到被后院撕心裂肺的哀求哭喊声惊引过去,看见白晏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气、两眼发红地扑在白元身上,朝着他左肩便狠命撕咬下去。这昔日众人敬仰的家主恍若变成一只食人肉嗜人血的怪物,正欲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啃噬殆尽。白澄望着这一幕,一时间惊得僵在原地。
  白元发现了白澄,清澈的双眼被血污覆盖,满是恐惧,拼了命地朝他伸出手:“师兄!救————————呃!!”
  回过神时,手起刀落,白晏已然身首分离,腥臭的血喷洒了白澄一身。
  白元千钧一发之际被救下,缩在白澄怀中,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撕咬伤,不停地流着血,浑身发抖,已经没了意识。
  白澄亦在发抖,脸色惨白,一遍遍唤着白元的名字,不要命地将灵力传入他体内,同时身形狼狈地御剑直上。
  他的怀中,还揣着想送给白元的物件。
  半个时辰前,他正挑完礼物,想着白元收到时会是怎样的欢喜。
  要是今日没有出门、要是他早些回来、要是……
  可偏偏,就是今日。
 
 
第31章 灭门其二
  白澄带着白元寻遍了郎中,外伤可治,而鬼气入侵过深,毒素般侵蚀四肢百骸,已无回天之力。
  白元躺在病榻,咳出的血已由鲜红渐渐变得乌黑,神色出奇的平静。一旁的白澄仍在不死心地输送着灵力,灵光照亮了漆黑的屋子。白元偏头望着他,虚弱地开口,声音干涩嘶哑,道:“师兄……别浪费了。”
  白澄道:“闭嘴。”
  说完,眼眶就红了一圈。
  白元醒后,断断续续讲述了那日的事。白晏本与几个长老在闭关悟道,忽而破门而出,几人皆心智全无、宛若恶鬼,见人便杀。
  门中弟子拼死反抗,也有人想逃出门外,当时却不知为何大门紧闭,连上空都被人下了禁制,逃脱不得,竟是有人故意为之。众人抵死反抗,门人与走火入魔的几位修士几乎同归于尽,白澄赶到时,偌大的府中已无几个活物。
  白家家主带领长老修鬼道而至集体走火入魔自灭满门,百年名门毁于一旦,实乃仙门之耻。他们二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白晏为何走这条歪路,也不知自己日后该如何立足。
  “师兄,我看见了。”白元忽而想起什么,握紧了白澄正在给自己输送灵力的那只手。
  白澄愣住:“什么?”
  “我偷偷瞧见的……有段日子,父亲经常独自与一个独臂人会面,那人面上始终蒙着一层雾,鬼鬼祟祟的,定不是什么好人。”白元道,“自那之后,父亲便经常宣称闭关悟道,我想……”
  那悟的,怕就是鬼道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个人!诱父亲修鬼道,而后在他走火入魔之时竟是算准了时机将白家整个困在府中自相残杀……”白元越想越觉得骇人,咬了咬下唇,无尽的怨恨与不甘化作泪水蓄在眼眶中,哽咽道,“这分明、分明是早就计划好的,有人早就盘算着灭我们满门!”
  用心之险恶,手段之歹毒,白澄实在不敢想究竟是谁,对白家有如此刻骨的恨意。
  白元一连说了太多话,剧烈地咳嗽起来,忽而吐出一大口黑血,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他凄然道:“师兄……我是不是,也快死了。”
  “别胡说!”白澄喝道。
  “呜……师兄,我、我好怕……我……好恨……”白元的脸扭曲了两下,终是抵不住愤恨与恐惧,崩溃大哭起来。涕泪和着血污,把这张孩子气的清秀脸蛋染得形象全无。
  挨了两日,白元终是没撑住。
  白澄永远无法忘记,他自小疼爱的师弟在弥留之际,贴在自己耳边咬牙切齿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师兄……你一定……要替白家、替我……报、仇。”
  直到那原本明亮的眼睛被死气覆盖,再也映不出色彩,白澄才轻轻合上他的双眼,沉声道:“好。”
  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
  此次关家之案,手法虽不同,与多年前的那事件细细看来却诸多相似。白澄觉得,幕后之人即使不同,也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以才如此上心。
  “我幼时是个乞儿,蒙师父赏识收为徒,本想着日后定当为白家尽心尽力、竭尽所能……”白澄倚在树上,望着天空自嘲道,“最终,我却连阿元都没能保住。”
  “还亲手砍下恩师头颅,你说……”他看向洛玄,“我是不是个罪人?”
  这如何能算?洛玄闻言,摇头道:“这不能怨你,当时的情状换了我也会这么做。只是……”
  “嗯?”
  “只是,为何世人会以为,白家灭门是你所为?”
  白澄冷笑一声,轻蔑道:“有人顶下罪名,有人便能转移视线、摆脱嫌疑。白家灭门只余下我一人,起先是谁传开的我并不知,待我安葬好阿元回去后……便已经是这样的传闻了。”
  他想查明真相,却遭受正道无休止的追杀。没有人听他辩白,人们只相信自己以为的事实。
  久而久之,白澄便养成了懒得辩解的性子,随别人说去了。
  洛玄一直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皇子,却惨遭宫变,沦为东躲西藏的通缉犯,已然是很凄惨了。可听闻白澄的过去,只觉悲从中来,不敢想象他是如何挨过这些遭人构陷的年月,平日看来的洒脱如今都显得苦涩。
  内心有股冲动,想做些什么。
  洛玄往白澄的方向挪了两分,倾过身子,慢慢地、抱住了他。
  白澄脑袋被洛玄圈在胸口,呼吸滞了片刻,继而闷着声调笑道:“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洛玄没有理会,只是像幼时母亲抚慰自己时那样,一下一下、缓慢地拍着他的背。衣衫轻薄,指尖落在背上,甚至可以触到他凹凸的脊梁骨,节节分明。
  白澄低低地叹息一声,反手也拥住了他。
  两个无依之人,月下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交托着彼此的信任。
  也告诉彼此:至少我在。
  *
  后半夜洛玄倦了,竟倚着树枝便睡了过去。二人在树上一待便是一夜,翌日一早,才晃悠悠地又回了关府。
  在树上过夜,对洛玄而言还是头一遭,不免有些腰酸背痛,白澄倒是一脸清爽,好像睡得相当舒坦。当他们走进客房时,三个孩子正围在桌边吃早餐,洛玄迎面便对上三道不可置信的灼灼目光。
  洛玄没来由的觉得不妙,谨慎道:“你们做什么?”
  “……”姬如松噎了半晌,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嚷道,“应该是我们问你们做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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