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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不死你算我输!(玄幻灵异)——蜀中狐

时间:2018-05-25 15:15:01  作者:蜀中狐
  楚凭澜却兴致来了逗着小鸟玩,小时候偷跑去动物园,他从来都是把狮子老虎都吓得瑟瑟发抖病恹恹的那个。
  不怕他的鸟儿,还真是第一只。
  果然鸟似主人形。
  爱屋及乌,楚凭澜刺破指尖,冒出一颗一颗剔透的血珠喂小鸟,还重重哼了一声,“让你走,你的鸟我拐跑了哦。”
  顾轻寒听着,居然没有回去阻止,只是要开门的手变了方向,拉了行李箱进电梯走了。
  客厅里的楚凭澜听得清楚,和小白鸟黑珍珠般的眼睛互看着,笑意重新爬上来他的唇角。
  …
  金明池是古时汴州某世家的园林,后来世家中落,朝代更替,到了如今,不知湘夫人使了什么手段,竟成了她的私人园林。
  《惟将终夜长开眼》便是楚家某女官闲时以金明池为背景写下的剧本,楚凭澜偶然撞见了,便顺手买了下来。
  后来湘夫人不允他使用金明池,他本来没想拍也彻底被激起兴趣了,于是找来沈监制和舒导,打了湘夫人一个措手不及,才同意他们租用,只是价格高昂。
  实话说,租用金明池的确是个不划算的决定,一来租金离谱,二来金明池离汴州城足有两小时车程,古时在汴都郊区的地儿,现在已经成了山沟沟了。
  这不,自驾进剧组的顾轻寒开了足有两个半小时,才到了剧组,还刮花了爱车。
  顾轻寒混了个男一号的身份来出任务,但是却不想受招待,这会隐匿在安营扎寨中的剧组里,竟然真的没人注意到他。
  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尤其是刚进组的人,更是需要聊八卦来迅速培养革命友谊。
  外地来的摄像A:“我还是第一回 来这里,听我岳母说这里闹鬼?”
  场记B:“对对,我看过剧本,剧本那故事听说就是按着这里的族谱编的,那叫一个玄。”
  汴州本地的灯光C:“上了年头的地方传说多而已 ,听他们鬼扯吧。”
  汴州本地的道具D:“就是,我们汴州是古都,多得是这种不着边际的传说。”
  汴州本地的灯光C被勾起了瘾:“说起来,我小时候,我外婆还拿流着穷奇血的煞星吓我呢,长大了就知道是瞎瘠薄编的啦,哪有什么穷奇。”
  外地来的摄像A:“那,她们说楚影帝卖屁股进组的,是真的吗?”
  “……”
  他这句话一出,大家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瞬间,才继续。
  场记B:“闭嘴吧你,听说他是我们金主,你丫找死呢,而且这在圈内也不罕见吧,楚影帝那么好看……”
  汴州本地的灯光C:“听说沈监制也是他搞过来的,说起来,没沈监制这剧可能还成不了呢。”
  汴州本地的道具D:“哇,我还没见过沈监制,听说很漂亮?”
  场记B:“他才十八岁,你敢下手?”
  外地来的摄像A:“那楚影帝呢,官方年龄二十三了吧?”
  汴州本地的道具D:“不错,胆儿挺大,不知道楚影帝在上面还是下面。”
  场记B:“他真是弯的?!”
  …
  叽叽喳喳的聊天声依旧,话题渐渐走向黄暴的方向,顾轻寒没兴趣听,只是在意他抓到的信息,似是心有灵犀般转头盯着一个方向——
  正午的太阳照射在金明池上,碎金片片,波光粼粼,池边的树下,眼熟的黑色行李箱端端正正地放着。
  旁边的折叠椅上,“卖屁股进来的”“穷奇血煞星”正坐在那玩鸟。
  顾轻寒总算明白,当初舒导随随便便就让他进组,还拼命强调剧组里可能有个魔星,是什么意思了。
  走近一听,楚凭澜不仅在玩鸟,还在和他的鸟说话。听清楚后,凶神大人萌生了穿回三小时前,把刚才那个不忍心的自己杀掉的想法。
  “你好能吃啊,从家里吃到现在,居然没死。”楚凭澜伸着食指让小白鸟啄着血珠,估计是只凶鸟,吃穷奇血吃得津津有味。
  “……”小白鸟瞅了他一眼,假装听不到,继续啄。
  楚凭澜笑着把它脑袋按下去,看它笨重地摇晃,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才继续吃。
  “以后你就叫小肥啾吧。”楚凭澜宣布它的名字。
  寄身于良家白鸟的毕方:“……”
  老子吃柠檬的吧!
  日常被骗还被骗走了鸟的凶神大人看着这一幕,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弯,还真是小魔星。
  不知想起什么,顾轻寒表情慢慢平淡回去,捏着毕方的后颈,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不许它再吃楚凭澜的血。
  “……”楚凭澜抬头,完全没有骗了人,还把人的鸟儿骗走的自觉,得意地咧嘴一笑,“啊呀,我没说这是我出资的吗。”
  顾轻寒在他对面坐下,长眸看着他,“有多远滚多远,这话谁说的?”
  “谁?”楚凭澜笑看回去,眼底浅淡的笑意难得,“反正不是我。”
  顾轻寒静默了一会,表情没有舒缓,最后打破了宁静,“你对四凶四灵有什么企图。”
  楚凭澜眼底的笑意随着他那句话消散,脸上木然了,忽然道,“我要他们干嘛?”
  顾轻寒看着他,长眸深邃不见底,没说话。
  “我什么都不要。”楚凭澜直起身子,仰头凑近顾轻寒,感觉到对方并不冷的呼吸,才掀起眼皮看他,“我只要你。”
  顾轻寒垂眸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看着楚凭澜的眼睛,伸手把人往外推,“我不和你玩儿。”
  知道楚凭澜几斤几两,顾轻寒也没用力,楚凭澜却卯足了劲,一动不动地维持原来的距离,“我没在玩儿。”
  和一个不要命的疯子较劲,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对方死伤惨重。
  顾轻寒手上收了力道,就这么静静地和楚凭澜对视,看进那双桃花眼沉寂的眼底。
  楚凭澜被那双锐利的凤眸盯着,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明知道对方在冒犯地探究,还撤去了伪装,面无表情地看回去,一双眼如深潭无波。
  午后暖风徐徐,带起湖面水汽,湿润地穿过两人间,吹得衣物微摆,发丝轻抚。
  余光看到其余演员纷纷进组,尤其那顶日光下柔顺反光的金色脑袋,楚凭澜眼神往那看了半晌,再看回来时,脸上挂上了公式化的笑,把小白鸟抢回来,“成成成,小爷滚了。但是你的鸟是我的了。”
  顾轻寒目送小流氓说完就带鸟跑,不知怎地依旧记起刚才那双桃花眼,里头的哀戚突破了谨慎包裹,似落英飘摇而下,落在人心上,却是沉沉的重量。
 
 
第10章 青龙 02
  《唯将终夜长开眼》的剧情是根据金明池原主人的故事编的,只是因为政/策原因,把里面的其中一个男主改成了女主。
  故事大概是讲了金明池主人这一脉流传着一种高贵的血统,一直都是代代单传。到了女主和哥哥这一代,意外地有了两个孩子,哥哥遗传了这种血统,女主却因此承受了获得血统的代价,一生多病多灾,终老金明池。
  而故事的男主,即哥哥的好友,对女主一见钟情,为她云游天下收集了如今金明池所植的奇花异木,和它们背后的故事。
  女主死后,男主代替她活在园中,而哥哥放弃家业,云游不归。应了剧本名,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演女主是沈御笙的妹妹沈飞羽,楚凭澜看完剧本再得知这个消息,第一句话便是“谁那么倒霉捡到那个冤大头哥哥的角色”。
  结果换来了旁人一致的沉默。
  他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冤大头哥哥”,不仅要和沈飞羽拍亲情戏,他的顾公子还得和沈飞羽拍感情戏。
  这么点小插曲自然很快就过去了,进组之后舒导演就忙着组织吃饭、开会、拜神、开机,然后火急火燎地就拍了。
  毕竟金明池现在是个私人庄园,租贵着呢。
  刚开始拍,节奏自然是慢些的,因为时间点还在少年时,因此楚凭澜和沈飞羽的对手戏多得很。
  沈飞羽因为沈御笙对他的迷恋讨厌他讨厌得要命,也是个深圈的,自然各种穿小鞋的花样换着来,不仅折腾楚凭澜,还把工作人员折腾得飞起。
  一遍遍NG逼得楚凭澜爆发就算了,这在剧组也是常态,就是之前不熟悉他的也略有耳闻。
  只是工作人员不得不一遍遍跟着,特别累。尤其是摄影,有一场在地上跟着跑了几十回,水泥地都给磨平磨干净了。
  反而楚凭澜戏外毫不避讳地给人冷脸,戏里还是感情到位地超额完成任务了。之前那些背地里暗搓搓讨论的、害怕他的、不爽不服他的,一看到场记拍板后楚凭澜的表现,全都服了。
  那些怕楚凭澜凶兽名声、知道内幕的可能还会怕他恨他,可是普通人听他声明在外,进组了一看比某些鲜肉啊、干爹女主啊都没脾气,就是对小人的反应狠绝了点。
  可是耐不住人好看啊,而且嘴上不说,福利上还对大家好。虽然态度一般,也没跟新晋小生一样跪舔,但是没跟沈飞羽一样小姐脾气,已经让他们感觉超满足了。
  日子如飞也似的过着,这天终于拍到沈飞羽被太医断定病危后和楚凭澜的对手戏,剧本上写的是楚凭澜为妹妹将死而痛哭,决定离家,妹妹安慰。
  可从不NG的楚凭澜这场连吃了两次NG。
  “抱歉。”楚凭澜一身白色古装,和沈飞羽对坐在金明池中心的水心殿。
  因为水心殿是个湖心亭,只有窄窄一廊连接岸边,所以除了工作人员外,舒导演、监制沈叶琛、还有一众演员,都在不远的岸那头看着。
  “小楚他哭戏不好,尤其这种亲情戏,那个,”导演拿着大喇叭朝这边说着,“飞羽你哭戏最好,正好你背对镜头,你教教小楚吧。”
  顾轻寒今儿没工作,本来倚着树立着,似在看剧本等导演讲戏,全然没注意身边乱哄哄的讨论声,听到那声“小楚”,才抬了一下头,目光淡然。
  离他不远的沈叶琛闻言从屏幕前微微侧头,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才继续和导演讨论。
  很快,导演一声“action”,场记拍板,又来了一条。
  导演离他们挺远的,工作人员也离他们有一米多远,还不是现场收音,沈飞羽有了导演这令,还有这么多助力,这下完全放心地刺激楚凭澜了。
  要不是喜欢这个人,她哥怎么会变了个样,而且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不就是皮囊比别人好点。
  想到这里,沈飞羽更忿忿,一样样列举传闻中楚凭澜的恶行质问他,却看到对方依旧只是一脸表演性的沉痛,目光空洞。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拍戏没休息好,比起往日更显憔悴。
  感觉这样下去不仅欺负不了楚凭澜,自己演技还被导演质疑,沈飞羽回忆着哥哥卷宗里楚凭澜的资料,尝试性地开口,“难道云先生的死和你没关系吗?”
  楚凭澜看着她的目光一凛。
  沈飞羽开怀,这是戳中软肋了,有戏,再接着道,“肯定就是你把他克死的吧,要不是你,他和湘夫人现在还是神仙眷侣。”
  楚凭澜盯着她,连鼻酸的感觉都没有,他知道这是他最大的心病,明眼人都查得出来,他也的确因此感觉晦暗阴郁,可眼里干涸,像是失去了流泪的功能。
  他不爱哭,也哭不出来,平时哭戏都是带眼药水,估计等会也得要一点了。
  沈飞羽继续挑衅着,不愧是沈御笙的妹妹,挑衅句句戳中重点,循循善诱,平常人早被她言语凌虐得泣不成声了。
  可楚凭澜就那么看着她,眼神反而渐渐空洞,他对这些早就麻木了,听着听着他反而走神了。
  春雨绵绵,落在湖面上涟漪点点,空气里带着雨后的气息,好像回到了云深死的那一天。
  云深从世界上消失了,带着对他的恨意,带着那样凶狠的眼神。云先生可是出了名的翩翩佳公子,可他每次回头,都是那样恨地看着他。
  楚凭澜心里的伤疤被揭开,血淋淋的新鲜伤口藕断丝连,像是又看到父亲目眦欲裂的表情,但他的心没有反应了。
  不疼,更不会哭。
  “……迟早有一天顾轻寒也会和他一样的,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吗?你怎么这么自私,听我哥说是你主动接近顾轻寒的?你也太恶心了吧。”
  “你这种人就不该被生下来啊。”
  “唉,可怜顾轻寒,就这么……”
  沈飞羽的话似利刺,终于刺破了楚凭澜看着她那副空洞的眼神。
  楚凭澜看到那个倚在树下的人,那人如霜雪,似苍竹,反骨铮铮,永远不为谁低头。
  如果……光是想了个如果,楚凭澜的身体便像是痛觉神经瞬时恢复了一样,铺天盖地的痛觉袭来,那双桃花眼里盛满悲伤。
  像是天阴雨下,先是一滴泪无声地缓缓滑落下来,接着是不停涌下来的泪水。
  沈飞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一分钟,终于戳中了点,开口念台词,声音惹人怜爱,“哥哥,你,咳咳,不要……为我……为我……”
  看着沈飞羽磕磕巴巴地念台词,强行演出一个病秧子,楚凭澜一句哽咽都没发出,神情木然,只是眼圈红得吓人,泪如雨下。
  沈飞羽台词总是念完了,抬眼挑衅地看着他笑。
  楚凭澜余光努力去看树下,却满眼模糊,看不清了,配合地道出台词——
  “绯儿不必强留,为兄……去意已决。”
  那声音已经完全哑得不成声,像是垂死之人发出来的。
  全场静默,直到哭了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偷偷哽咽出声了,导演才回过神,喊了“卡”。
  “很好——”导演拍掌,其他人才回过神来,炸锅地开始议论。
  就在大家哭成狗的时候,楚凭澜面无表情站起来,接过小姐姐递来的纸巾,擦干眼泪,走了。
  “哎呀,小楚怎么走了,咋不讲理呢,人飞羽刚帮了你呢,还跑。”舒导演看着他离场,楚凭澜在剧组虽然人冷嘴毒,但是待人接物还是过得去的,这还是头一回,让舒导演以前的好印象都破碎,低叹摇头,“忒狼心狗肺了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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