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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不朽(穿越重生)——火棘子

时间:2018-05-28 10:10:22  作者:火棘子
  再醒来已是傍晚。
  晚霞弥散,橘红色的山岚氤氲。钟斐侧了侧头,发现自己枕在了一条腿上。
  “醒了?”  
  “嗯,没梦真好。”钟斐懒懒地撑起身。
  “睡得真香,口水都流了。”三郎收回长腿,同靠在松树下。
  钟斐蹭了蹭嘴角,哪有口水。
  三郎轻笑:“抱歉,我来迟了,我没想到梦魇会在大清早袭击你。”
  钟斐:“不,你来得正好。”
  好好地大睡一觉,痛苦就不再那么痛苦了。钟斐深呼吸几口,新鲜的、来自自然的氧气。至少,幸运地穿越过了扭曲的时空,至少,命还在。
  “告诉你个好消息:宝石没变成石头。”三郎微笑。 
  “怎么说?”
  “我用功法试探过了,有微弱的勃息,可能就是你说的能量。所以,还是那个方法,把封冻的人唤醒,有巨大的能量,它肯定能恢复的。”
  钟斐希望丛生。
  三郎勾笑,正要说什么,忽然一蹙眉,回看天际,低语:“真是的,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第5章 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
  【第五章】
  涯梓回来了。  
  带回了年龄相仿的少年:小牢。
  小牢十六岁模样,面庞清白,眉目纤细,说话软软糯糯的。无论何时,小牢都紧紧依着涯梓,两人根本不像「狠狠吵过一架」的样子。见了钟斐,小牢很好奇,露出看到珍稀动物一样的眼神,跟小孩子一样。
  闲话少说,三郎问鲸鱼怪封冻一事。
  小牢脸色一白,面露惊悚,说一切本来好好的。三年前,附近海域的鲸鱼忽然魔化,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小牢虽有功法在身,可平生最害怕鲸鱼,以至于普通的鱼都害怕,所以跑海边逃难去了。
  “海边的鲸鱼不是更多吗?”三郎质疑。  
  “金钟卦说,海边的运势好,能遇上我的一生之人。”小牢甜甜地笑了,软糯得像一只汤圆。
  “你的卦从来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也能信?”  
  “哼,你嫉妒我。”
  小牢从袖口拿出了金钟卦,状似一张长符:两指宽,长符两侧镌刻精细的藤纹,呈金钟型形,钟中央,阴刻两个复杂的字,像小篆字体,很神秘。太阳一耀,金钟卦的明光流转,十分精致。
  小牢炫耀地说:“我的金钟卦,知道过去、通晓未来、无所不卜、卜无不灵。”
  钟斐好奇:“帮我算算,能否顺利回家。”
  小牢的食指和中指夹住金钟符,在空中飞速地划了两下。忽然,一道闪电划过。钟斐本能地眯了眯眼,在闪电中,只见一条暗金色的龙影,朝太阳的方向蹿去,稍纵即逝。  
  小牢收起金钟卦,纠结地咬着薄嘴唇,天真,且毫无心机。
  钟斐:“不顺利吗?”  
  小牢:“不,卦象显示,你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这不就是上上签么。
  涯梓却一皱眉,往钟斐耳边一凑:“不妙,小牢的卦从来不灵,得反着看,你要的能量源可能会好些波折呢。”
  真乃神卦!
  小牢胸有成竹:“容我再算一算,跟钟哥哥的缘分。”  
  涯梓一哼:“哥哥?”
  钟斐心说自己二十五,当哥哥绰绰有余。  
  小牢有模有样地占了一卜,自然是万事大吉,他兴高采烈地地说:“大吉大利,我们好有缘分啊,我要一直跟着哥哥。”说着,果真黏过来,抱住了钟斐的手臂。
  涯梓和三郎同时冷哼一声。
  这等热情,难以消受,钟斐想远离,却被拽得更紧,无奈地笑了笑:“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驱逐鲸鱼魔?”
  小牢:“我要知道,也不会逃跑。”
  钟斐想了一想:“你再帮我算一卦吧,我是向南,还是往北,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一时静默。  
  涯梓撇撇嘴,三郎望向落日。
  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牢天真无邪:“哥哥为什么急着回家呢,这里不好吗?”
  钟斐苦笑。
  出事前,星际战争已经白热化。  
  国与国之间争夺,星球与星球之间厮杀,转眼间一个星球就被灭也不是没有的事。
  钟斐肩负着希望出战,然而,却在这里睡了十年。这十年,发生了什么,国家是否还在,星球是否还好,那些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的人们,是否都还活着,或者已化成灰烬?
  回去,完成与生俱来的使命。  
  自己应该在战争中轰轰烈烈死去,而不是在这里自由自在地活着。
  心口,再度隐隐作痛,钟斐扬起脸:“越鸟南飞,狐死首丘,人岂有不归家的道理?”
  小牢抽出金钟卦,再度唤出金龙。
  钟斐闭上眼,眼睑残留着暗金色的龙形幻影。
  一天什么没干,又到晚上。
  这一天,钟斐睡了三觉,再睡下去,不梦魇也成睡魔了。不过,他还是提议早点休息。
  涯梓很稀奇,前两天匆忙赶路,今天反而不急了。钟斐笑答,明天愁来明日愁。与其漫无目标地寻找,不如守株待兔,因为兔子一定会来。
  涯梓吸取教训,想贴身守护。
  小牢为难地紧偎涯梓,忧心忡忡:“小涯,我也害怕鲸鱼啊。”  
  涯梓鄙视:“有点出息没,鲸鱼哪里可怕了。”  
  小牢:“天生!天生的!”  
  三郎看不下去了:“区区鲸鱼魔,怎么怕成这样。涯梓你陪小牢,钟斐由我看着,出不了事。”
  就这么决定了。
  三郎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钟斐侧卧,听松涛起伏,期望梦魇早点到来。  
  涯梓和小牢在木屋外,两人冰释前嫌,毫无芥蒂。涯梓眉飞色舞讲述这几年的见闻,小牢被逗得吃吃地笑,时不时问几句,二人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亲近。
  不知过了多久,夜已深,小牢轻声说:“小涯,钟斐哥哥睡了吧?”
  “嘁,你不觉得叫哥哥很奇怪吗。”
  “他很亲近啊。”
  “跟亲近不亲近没关系,年龄大,才能叫哥哥吧。”涯梓不经意地说,“这几年,我见过好多人,没一个比得上钟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就是他吧。”
  “小涯只会看皮相,他可比佩玉硬朗。”
  涯梓不服气:“你才错了,他骨子里比皮相还要温柔。”
  “咱去崖边聊吧,别吵醒他。”  
  “可是……”  
  “别担心,有三郎在呢,我把金钟卦放床头守护他。”小牢蹑手蹑脚进来,在钟斐脸边轻轻放下。
  两人离开后,四下倏然安静。松涛一阵一阵,万千松针微微颤抖,回荡的声音极其美妙。半柱香之后,三郎忽然一动,往床边前倾。钟斐屏住呼吸,感觉左颊被轻抚了一下,而后,再没有动静。
  脸颊残留着摸过的感觉,不舒服。
  钟斐抬手,轻蹭一下,恰好碰到脸边的金钟卦。
  他摸过来放手心,慢慢抚摸,龙纹跟着他的手指游动,缠绕在指肚下。蓦然,一股暖暖的气息从指间漫溢出来——这也许就是小说里所描述的真气?
  万念消泯,只余大自然的松涛。
  钟斐再度进入梦中。
  事不过三。
  这是第四次,试图将他囚禁的梦:
  钟斐环视四周:依然的旷野,几米远处,一条小河,河边有船,船边搁着木桨,河水粼粼。无视绵延的鲸鱼声,他静静聆听,捕捉一丝丝异常:流水潺潺,风拂过水草,草里的虫子唧唧地鸣叫,叮咚一声,小小的石子儿滚落水中……
  嗡—嗡——对了,就是这个微弱的声音。不陌生,也不常见。
  像是蜜蜂群,又像蝉翼震动,从亘古而来。
  这声音是……
  钟斐望着虚空,忽然开口:“我不想留在这里!”
  声音回荡。  
  钟斐重复着:“放我走,我知道你是谁!”
  大地猛的震动了一下,小河骤然开裂,水跌落,裂痕像蜘蛛网一样瞬间散开,裂到钟斐的脚下。钟斐拔腿就跑,裂痕追上来。双腿,怎能比得上地震般的速度。终于,钟斐跌入裂痕,抓也抓不住,只有失去重力般的下坠。
  钟斐一咬牙大声喊:“小牢!”
  天地忽然震动。  
  裂痕停下了,钟斐抓住黑暗中的石头,咬紧牙齿,悬在半空。虚空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慢慢隐现,如画中走出来一般的青葱,长裳轻盈,腰间的金钟卦随风而荡。
  “哥哥怎么知道是我?”小牢甜甜地问。  
  “……钟声。”
  从远古而来的嗡声,是大钟的回响,一旦辨别出来,钟斐就明白了:把他困在梦中的,不是鲸鱼,而是钟声,鲸鱼声只是为了掩饰钟声的存在。
  “放我回去。”  
  “抱歉,金钟大法需要一个不平凡的人祭天,好不容易等到你。”
  “我跟被你封冻的人一样平凡。”  
  “不一样,你知道在梦里,还很冷静。幸好你没有功法,摆脱不了这梦境。”小牢笑容甜甜,露出小虎牙,“对不起,哥哥,血祭你,我才能永远摆脱恐惧。”
  所以,你把恐惧甩给别人?
  “三郎会来的。”  
  “不,他被我引开了。”
  钟斐抓住悬石,下坠的重力令说话都艰难。但他弯起嘴唇,露出一弧微笑,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他为什么让涯梓去找你?他是三郎,不是天真的涯梓,早识破了你的伎俩。不信,你回头看。”  
  小牢回头望,并没有任何人:“哥哥,你诈我?”
  他回头的一瞬间,钟斐一松手。  
  下坠三秒,就稳稳地落在一个人的怀中。就像,坠落在黑夜的怀抱里,温暖而踏实。
  得救了。  
  钟斐长舒一口气。
  小牢反应过来,金钟卦掷出。一刹那天地豁然亮了。抱着钟斐的人倏然避开,手中圆镜飞出,与金钟卦撞在一起。
  哐——  
  一声巨响—— 
  钟斐睁开眼,骤然明亮,自己已立在悬崖边。
  三郎环住他的腰:“醒了?” 
  三郎的身后是仗剑的涯梓,愤怒地说:“小牢你在干什么,你要杀钟斐吗?”
  幻境被击碎。没有旷野、没有梦、没有让人沦陷的钟声,只有闪烁诡谲光芒的金钟卦。小牢咬了咬嘴唇,无可辩驳。忽然,眼眶含泪,强忍着不留下来,竟然一脸无辜和委屈。
  钟斐有点愣,简直以为自己冤枉人了。
  这演技,影帝也不过如此。
  涯梓走到小牢跟前:“告诉我,不是真的。”
  小牢的抬起脸庞,泪珠流转:“大家不都是一样吗?害怕回去,害怕再过那种黑暗的日子,所以拼命找各种方法摆脱。”
  骤然沉默。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钟斐感觉,事情要翻转了。
  果然,涯梓动容:“可太残忍了,这么多人。”
  小牢凄然:“我想活下去,自由自在的,不再惶恐,不再害怕一睁眼就是黑暗。没人能告诉我怎么做才行,我只能找到这么一个办法。我有什么错,我就应该战战兢兢等待命运降临吗?”
  一颗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涯梓手足无措,上前半拥住他:“别这样,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找到的。”
  三郎开口了:“会遭天谴的。”
  小牢悲不能自抑,眼泪跟雨珠一样大颗小颗落下,濡湿了脸庞:“若是回到从前,还不如,让我痛痛快快地遭天谴呢。”
  
 
 
第6章 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
  【第六章】
  涯梓手足无措,上前半拥住他:“别这样,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找到的。”
  三郎开口了:“会遭天谴的。”
  小牢悲不能自抑,眼泪跟雨珠一样大颗小颗落下,濡湿了脸庞:“若是回到从前,还不如,让我痛痛快快地遭天谴呢。”
  钟斐无法再看下去。他悄然离开,走下山崖,天际的启明星渐渐被朝晖取代。
  每个人都有艰难。  
  这不能成为加害别人的借口。
  不是简单的对与错——只是阵营不同,我们才注定是敌人——或许有人会这么说,但被血祭、被封冻的人没法这么宽容。金陵醉已黯然失色,五日期限将至,自己是否会永远停留在这里?
  人人都有兄弟。
  自己的兄弟又怎么样了,说好一同死战,自己却失约了。
  纵使困顿难行,也得前行。
  钟斐停下来,深深吸一口气,青松微拂动,沁凉的空气让心冷静一些。
  他转身,回视不知何时跟在身后的三郎:“数千封冻的人怎么办?”
  三郎手扶面具,没有说话。
  钟斐说:“让小牢解放那些人吧。”  
  三郎修长的手指抚过面具,尾指按住嘴唇,声音略低:“假如,他不愿意呢?”
  钟斐一怔:“你是谁?”
  黑衣人轻笑一声,面具一揭,露出皙白的脸庞:  
  竟是小牢。
  小牢微侧头,露出貌似天真的笑:“哥哥果然聪明,如果不是太伤心,怎么会现在才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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