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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穿越重生)——若羽君

时间:2018-05-28 10:23:02  作者:若羽君
  “皆是,一样……”
  温热湿意啪嗒啪嗒落在肩上,须臾之间,司徒凛似被那泪液所烫,空洞眼中渐行恢复几丝神采,缓缓伸出双手回抱住云濯。
  春日微风,带着些微冷意刮过二人身侧,虽然周举目无亲,但好在还有彼此相互取暖。
  他怔愣片刻,深吸口气,在一片窸窣声中拍了拍对面人的肩膀,低声道:“别哭,你二哥和师兄不在,至少我还在。”
  言语入耳,心里眼里的一片湿冷之间终于迎来半分温暖,云濯深吸一口气,再度抬头。
  也正是此时,身后又传来一阵马鸣,林外又走进数人,显然也是听闻消息便风尘仆仆而来。
  最前方二人,皆是道士打扮,一人腰佩长剑,发冠高束,立姿端正,清冷眉眼间此刻亦多三分焦急;另一人则稍显年幼,鬓发也只用木簪绾了个髻子,神色肃穆地跟在前面那人身后。
  这是,清洛道长和段道长?
  一见此二人,云濯心中更沉三分,长安之地离归离潭路途甚远,他们既前来,想必是这鬼气一事已轰动了仙门五派。
  “云小公子,司徒公子,你们怎在此?”
  江湖之上,谁人不知清洛道长与出事那两位义结金兰情意甚笃,此刻急急破开围观众人,直奔林前两个毛头小子:“宇矜和烨白呢?”
  云濯一叹:“潭中鬼气溃散,现在二哥受了重伤已被带走医治,而离兄,离兄他……”
  至此,又言语一哽,忽对那残忍的宣告心生了犹豫。
  “宇矜?宇矜到底怎么了?”
  欲言又止最让人心焦,清洛三两步上前,拉起那不吭声的少年。
  “凛兄说,方才他用鬼瞳感应不到离兄的气息了。”
  眼见瞒不过,云濯只能冲着他摇摇头:“离兄怕是已经……”
  “你说什么,你说宇矜死了?”
  道士一路而来,本是声色劳顿,可一听此言,语声却径直拔高几度:“胡言乱语!简直胡言乱语!宇矜兄之武功于同辈间甚高,怎会因鬼气而遭不测!司徒公子定是担忧过度,这才没察觉到宇矜兄的气息!”
  语罢,“噌”地抽出背后长剑,越过他俩向前而去:“我,我亲自去找宇矜兄!”
  “且慢!”
  还不待那道士走出几步,林外又传来一人声音,云濯闻声望去,只见一白一青两道身影在众家仆簇拥下急急而至,正是他大哥云华和其友陶青绀。
  眉眼端方的云家少主翻身下马,年岁虽尚轻,做派却已有五成的稳重。瞥过自家三弟之时摇头一叹,旋即又镇定着神情对那道士道:“我知道长担忧友人安危,心中甚急。可眼下潭中鬼气未散尽,先行者也苦寻无果,还请道长莫要冲动,徒做无用牺牲!”
  沉吟片刻,清洛仍不领情,激动道:“说得轻巧,宇矜生死未卜,烨白身受重伤,要我如何冷静!”
  “好啦,都别吵了。”
  云华身后,陶青绀缓缓而来,慢条斯理道:“白泽君的伤势我刚刚已探,只是鬼气入体,并无性命之危。我看当下比之两眼摸黑的寻人,还不如想想那鬼气是因何而散的。”
  清洛一甩袖子,叹道:“这二百年来多少次祭典都没事,如今偏这一朝出了事,除了无妄之灾,还能是什么?!”
  云华也一叹:“是啊,按旧例而言,若鬼气溃散,归离潭周遭水源亦应有征兆才是……怎么这次却……”
  “等等。”
  几人讨论言语入耳,许久未吭声的司徒凛却忽神情一滞,恍如遭雷击般瞪大了双眼。
  他站起身来看向云华:“云公子,你,你说什么?水源,征兆?”
  寂静须臾,忽又倒抽一口冷气,怔怔回头看向那林深处的水潭,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道:“不,不是毫无征兆……李,李鸢儿,河道,鬼气!”
  ……李鸢儿?
  这话入耳,旁人听得半知半解,云濯却霎时反应过来,身形随着那人狠狠一滞,仿若径直被扔入冰窟。
  他摇头不可置信道:“凛兄,难道……”
  难道,那小村里的河道,和归离潭是同出一源……
  ――云濯,我近日回想此妖患之来龙去脉,倒有一事不明。
  ――你说,这一连串诡事的起因,不就是李鸢儿的冤魂遭了鬼气,好好投胎不成,倒成了个不人不鬼的妖物嘛!
  可这鬼气又不是萝卜白菜谁家都有……却是哪来的呢?
  几日前,小村里调笑般的对话犹在耳边回响,却让云濯的心越来越沉。
  难道,李鸢儿魂灵化鬼的原因,正是归离潭的鬼气溃散,因由水源波及到了那村的河道?!
  怎,怎会是这样的?!怎会这样的……
  方才刚刚寻回的一丝温暖,瞬间散个无影无踪,云濯心中如坠冰窟:“那,那我们岂不是……”
  岂不是,明明有机会阻止这场悲剧……
  司徒凛一声苦笑:“当时,我明明对此事存了疑的,明明存了疑的……”
  语罢,又摇头哽咽道:“我,是害死师兄的罪人。”
  “我也难辞其咎。”
  云濯浑浑噩噩耷拉下脑袋:“……是我岔开了这个话题。”
  片刻僵持,两人皆是心沉谷底,神态如失了三魂七魄,颓然一跪。云华皱眉一瞥,见状不对,忙沉声问:“三弟,你们在说什么?那鬼气溃散果真有预兆?既然有异,为何当时不去追查或上报?”
  脑中一片空白,云濯闭上了眼:“……我们当时并不知。”
  “不知什么?!”
  此番争执听个大概,清洛终于也按捺不住,将袖袍一扬:“不知有异?不知会有此事态?!那你们还知道什么?游玩?喝酒?还是接着捅娄子?!”
  “道长,罢了。”
  见众人情绪皆愈来愈激动,字字句句皆是指责两个少年。陶青绀赶紧上来打圆场:“司徒公子和云小公子是无心之失,如今事已至此无可挽回,道长还请少说两句吧。”
  “哎!”
  看着地上那自责不已的两人,清洛终只能一声长叹:“这些年,宇矜和烨白为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弟弟做了多少事!你们却连,却连……哎!”
  言语未罢,欲说又止,摇头拽上段昭英之手,迈步走向一旁。
  “罢,方才折腾辛苦,你们也去旁歇息吧。”
  见道士走远,陶青绀拍了拍二人的肩:“各派掌门长老即将赶来,届时后事交由我们便好。”
  言谈已尽,云濯不知自己是如何点头应了是,又如何扶着司徒凛另找了一块石板坐下的,更不知半晌之后,自己是如何同众人一起参见了各派掌门,再说明了事情原委的。
  只记得自己回想着那在小村里看着他们直摇头的黑衣少年,那在弟子房前叹气连连却苦笑忍让的沉稳少年,心里满满都是悔意。
  而身旁司徒凛更是一言不发,眼眶憋到通红,连一双手也攥得指节发白。
  见那人如此,他本想再出言宽慰,可末了末了,却终究一字也说不出口。
  是啊,一个师兄身死,一个亲哥重伤,都不好受吧……
  而且,还一时囫囵酿成大错,又能再说什么呢……
  说这一切都是天意?说这一切与他们的疏忽无关?还是凭空设想一下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如果当初”?
  不,并没有什么能说的了……
  也许清洛道长的愤怒不无道理,他们真的只会游玩喝酒捅娄子,真的太不成器,真的给兄长们添了太多麻烦了……
  以前插科打诨无伤大雅,还自罢了,可这次却因一时疏忽而铸成大错,直至无可挽回……
  春末初夏的温度并不算冷,可不知为何,云濯却忽觉周身泛起了彻骨凉意,让时间一分一秒都变得分外难熬。
  直到不知又过去多久,五派掌门联手施法,终于封印住剩余鬼气,摇着头从林子深处迈步走出。
  众人见状忙上前询问,可得到的结果,却同方才司徒凛所言如出一辙。
  ――林内,没有离彻的半点影子,九淼首徒怕已遭不测,被鬼气吞得一干二净了。
  此话一出,观者皆悲。被人搀扶而来的云辰刚刚恢复了半分意识,闻此语便又咳出一口鲜血,再度陷入昏厥;清洛道长则径直将佩剑浮生怒掷于地,引得林间传来一阵阵名器的悲鸣。甚至,连一向性子淡泊的陶青绀,与老成持重的云华,都直摇头叹气。
  九淼首徒,幼时身世悲凉,幸得人所救,立命安身仙门五派,一路走来,沉稳知礼又不失侠义心肠,终得青睐而少年有成。岂知终要守得云开见月明,迎来大好名途之时,却遭此横祸,殒命归离潭。
  如何能不让人唏嘘。
  悲凉寂静之中,云濯亦摇头一叹,望向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司徒凛。
  与旁人的悲愤莫名不同,那人以鬼瞳窥探在先,似早对这般噩耗有所预料,眼角悲意与悔意皆已寡淡不少,带着血丝的眼里,生出一股不知在和谁较劲的执拗。
  一片议论与叹息声中,他眼里忽浮上层血丝,站起身来,推开人群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在魔尊凌溯面前。
  众长老掌门间,紫衣少年声音沙哑:“师叔,弟子斗胆一问,此次鬼气泄露之灾,是否原因已明?”
  此语方落,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方才只顾哀叹的江湖人士们也如梦初醒,纷纷抬了眼过来。
  “已明。”
  正中玄服的九淼掌门凌溯沉吟片刻,终点了点头,郑重道:“鬼气封印二百年有余,乃是因祖先信物庇佑,辅以众代弟子加持,方能一直无虞。可方才我等上前之时,见其中仅有四物,由青鸾君云翎所留之药玉剑柄已不知所踪。信物失,封印损,此番鬼气之祸便是因此而生。”
  ——什么?
  这番话语听得在场众人皆议论纷纷,云濯也气息一滞,匆忙起了身。
  鬼气溃散,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盗取信物,刻意为之?
  他几步从旁边人群中走出,挤到自家大哥面前:“哥,盗信物者接近归离潭必留其踪,这些天都是谁在看管归离封印?又是谁在筹备祭典相关?”
  云华皱了皱眉:“这,要说近三五天,倒都是云家弟子在筹划准备。可若再往前推,我便不知了……”
  他思量片刻,又道:“毕竟,封印大典乃五派共谋之事,这看管参与者,今年虽以云家为主,但其余四派也必皆有参与……人多手杂,这一时如何查得清啊。”
  “一时查不清,那就一点一点慢慢查。”
  云华之言未落,原本跪着的司徒凛却忽一甩衣摆,站起了身来。
  他将一双拳头仍攥得指节发白,咬紧牙冠之间字字笃定:“一天一天,一人一人查!我倒要看看,竟是何人要害我师兄!”
  沉吟须臾,司徒凛又望向当中的九淼掌门:“师叔,弟子恳请受此事之命。”
  “也好。”
  见他心意已决,凌溯点头默许:“彻儿平素虽结交甚广,但他之不测终算我九淼内事。你自幼同他一起长大,这后续诸事,便由你来打点,权当作一番历练了。”
  “九淼次徒好义气,也加上我吧!”
  “当年凌云大会上,承夜公子于我有点拨之恩,算我一个!”
  “素闻离公子侠义胸怀,今竟遭此横祸,此事不彻查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怒,也算上我吧!”
  此语方落,人群当中又是一阵喧嚷,九淼首徒在同辈之中名望不小,此番遭害,人皆义愤填膺。辅听说要开始调查,许多热血少年亦振臂响应,登时三三两两,摩肩接踵,挤至司徒凛身前,要求一道而行。
  可那攒动人头之后的云濯,却越看心里越嘀咕。当中之人低头并未望向他,一袭紫衣仍是孑立,在林中浓重的夕雾下显得模糊了不少。
  他与他皆非长子,也不是当掌门家主培养的好苗子,自幼闲散浪荡,被兄长和父辈护着长大。如今庇佑已失,涉世又未深,加之因李鸢儿之事平添自责,心中愤懑悲凉。届时再揽下这费时费力费心的差事,若调查有结果倒罢,若一直无甚结果,只怕要身心皆垮,更容易落人口舌。
  可,云濯深知那人之性情,平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一朝管了事,便是不死不休。当下他对此案毫无退意,必是已因那日未曾将鬼气查个透彻而悔恨,同自己憋着一口气,誓要查出真凶,以期稍作慰藉。
  至亲之命在先,满心悔意在后,他劝不得,那便只能与之同道。
  思至此,便迈步踉跄行到那人面前,喘着粗气道:“凛兄,让我也跟你一起去调查吧。毕竟离兄之事我也……”
  “不,你回云家去。”
  未察觉他方才下定许久的决心,司徒凛却斩钉截铁:“云二公子身边不能没人照料,若不想让我再添悔恨,你便不能让他再出差池。”
  云濯几乎脱口而出:“我去照顾二哥,那你怎么办?!”
  “无妨。”
  司徒凛冲云濯扯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极勉强也极难看,不像智斗钩蛇妖时那样悠然自得,更不像对峙李鸢儿时那样成竹在胸。
  他狼狈摇头道:“你顾好了你二哥再来寻我也不迟,毕竟兄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
  “我……”
  云濯欲言又止,方要再上前两步,却忽被身后几名匆匆赶来的家仆拽住了袖子。
  那几人“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生生将二人视线隔开:“三少爷,不好了,二少爷伤势似乎又加重了!折艾卿那边焦头烂额手忙脚乱,却还是根本压不住啊!”
  云濯一怔:“什么?!二哥他又……”
  “三少爷,老身求你,快去看看吧!大少爷同老爷去送各派掌门了,现在二少爷身边除了您,就再没别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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