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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穿越重生)——若羽君

时间:2018-05-28 10:23:02  作者:若羽君
  待挠头一算,方才想起今日已是十月二十,自己,也的确该过二十四岁生辰了。
  小时候过生日,总是掰着指头数着日子盼那日的红心蛋,后来快意江湖,便渐渐淡了这份心思,再加上又因前尘旧怨死了一遭,他也没再去顾这些虚的,倒险将日子忘个差不多。
  “嗯,好像是该过生辰了。”
  云濯摸着那热乎乎的红薯,心里感动之余,又有点想笑:“没想到,你还帮我记着呢……”
  “三少小我九个月整,想不记着也难吧。”
  司徒凛掰开自己那块红薯,摆了摆手。
  “也是哈?”
  想起他俩印证“孽缘使然”似的相差月份,云濯深感其然,抬手掂掂他那块红薯,又想起什么般“噗嗤”一笑:“不过,你这人也有意思。大半夜叫我上屋顶过生日,却送我个红薯,难不成,是跟那送人画符的清洛道长学的?”
  “非也。”
  司徒凛道:“出去的晚了,没买着糕饼煮蛋什么的,只得劳驾您拿这玩意儿凑合凑合。”
  “凑合,得,那就凑合吧。”
  有生辰礼物总比没有好,即便是块红薯,云濯自诩知足,隔着油纸将其一把掰开。
  烤至焦黑脆生的酱紫色皮下,翻出冒着勾人香气的薯肉,软软糯糯,块块分明,只是色泽黄到泛着些微的红,并非寻常所见的白色。
  “这红薯是,红心的?”
  云濯看着那冒白气的半块烤薯,忽神色一滞。
  很多很多年前,在无名小村的破落荒院里,他这位不知疾苦的少爷,似乎曾拿着根烤得神鬼莫辨的白心红薯,向那人抱怨连连。
  “这,你也记得啊……”
  云濯咬了一小口烤薯,热乎乎甜丝丝地咽进肚里,似乎也跟着暖到了心里。
  “三少这么挑食,我还是多记下些好。”
  司徒凛似笑非笑。
  “那,谢谢。”
  鬼使神差般,云濯撑起脚来,悄悄往那人身边挪了挪。
  嗯,别说,夜里俩人靠一起,就是暖和。
  “这就感动了?”
  司徒凛一刮他鼻头:“怎么好像,不久前在面摊那,某人还嫌我嘴太损来着?”
  “嫌你嘴损怎么了?本来不就是嘛!”
  对方不知见好就收,云濯白他一眼,理直气壮咬了口那红薯,又含混道:“不过,损归损,对我好也是真的!那就暂且既往不咎了。”
  司徒凛冲他一笑,月夜之下散发翩飞,紫棠色的衣袂飘飘。
  “噗。”
  二人边吹风边相对着啃了一会儿烤薯,云濯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发出一声低笑。
  “你笑什么?”
  司徒凛抬头瞥他一眼。
  “我在想啊,咱们俩现在,身份可不比以往了,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干这些蠢事。”
  云濯单手拿着剩下半块红薯,另只手往脑后一搭,笑道:“一个九淼魔尊,一个江湖遗罪,甭管英名污名,好歹都算名声在外了……可如今呢,竟在这小镇子里,大半夜上房揭瓦啃红薯,还不知旁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呢。”
  司徒凛思量片刻,伸手将他肩膀一揽:“那你过来。”
  “嗯?”
  云濯从善如流,将上身亦靠去,忽见那人另只手臂一展,黑色大氅拢在眼前。
  司徒凛借势一揉他的发顶,衣间淡香将人罩得更严实,街上的灯火与喧嚣悉数淡去,一方不大的天地间仿佛只余下两人:“躲我衣服后面吃,不就没人看得着了?”
  “你啊你啊,这又是什么鬼点子。”
  云濯嘴里哼哼唧唧,却难得无甚动作,周遭被熟悉气息牢牢笼罩,心里的老鹿似也沉沉睡了去,如斯平静安稳。
  他和他,孽缘自打架而始,从十来岁时就你追我赶,拌嘴切磋互不相让,却又容不得旁人辱没对方半分。一晃多少个春秋,憾事甚多,冤孽无数,归来仍是刀光剑影片刻不闲,如这般能清楚听到彼此呼吸的相对,似还是生平头一遭。
  云濯悄悄把脸埋进大氅里,抬头一根一根数起司徒凛的睫毛。
  这人,虽生得双勾人的桃花眼,但因其性子悠哉,总将之半眯不眯,神色也似笑非笑。平素相处之间,他不曾细瞧,而今贴近了一看时,方才发现这人不仅眼睛生得好,睫毛也比寻常男子长,虽比不得街市戏本上所写的“如蝶翅”“如扇面”之夸张,到底是恰到好处,为眸子更添几分深邃。
  哎,你说说,一个大男人,眼睛生这么好看,是干嘛呢?
  想想自己先前那皮囊,也算得上俊逸风流,可到底从小到大,都没比上眼前这位,云濯无奈摇了摇头。
  “不过,咱们那日在凉亭的话,是不是还没说完。”
  阑珊的光晕遥遥在背,司徒凛忽若有所思望向怀里的人,轻轻一笑:“你光记得问我是否有心仪之人,是不是忘了自己作答……”
  “我?”
  温热吐息拂过发顶,云濯几乎不假思索:“我当然有。”
  司徒凛又道:“他很好么?”
  这次,云濯却未马上言语。
  他徐徐抬头望向上方之人,细软发梢蹭在紫衣之上,一双黑褐的眸子里映出星光。
  岂止是好,简直是极好,非常好,特别好……
  他同我,打娘胎里就有段孽缘,莫名其妙被祸事所断,却又阴差阳错破镜重圆,如此三番,简直不可谓不是机缘使然。
  他是紫竹林里傲然的风,是凌云会上悠哉的影,是举世弃我时的笃信不疑,是众人唾骂时的仗义相帮……
  我并非仁人君子,他亦非名门英侠,年少轻狂时更有数件难解憾事,几度无奈悲伤。
  但不知为何,纵然彼此如何挖苦揶揄,如何争执打闹,只要他在,我便知世上至少有一人信我护我,便因此觉心安如斯,平静如斯。
  昔日也曾不辨情愁,不识风月,可到了世事历遍,爱恨皆尝后,方知那从懵懂不识到意气相投,从视若手足到倾心仰慕,这一路走来的情感,是何其珍贵,方知有此陪我并肩而行之人,是何其幸甚。
  夜里的风不大,不过刚刚撩得发丝轻擦脸颊,头顶是星稀月明,脚下是万家灯火,云濯攥了攥那人肩上的衣料,五指于其上留下不深不浅的褶皱。
  他轻笑一声,认真道:“我喜欢的人,自然很好。”
  “那,他是谁?”
  司徒凛语声缓缓,仍支着手臂任云濯动作,大氅的玄色衣料随风轻飘。
  “嘿,不告诉你。”
  衣间忽然漏了一阵小风,吹得方才温存散去不少,云濯又记起旧茬,手臂一挣,退出那人怀抱。
  他一指点上司徒凛额头:“你先告诉我,你那心仪对象是谁,还有你究竟有多少事瞒我。我再告诉你,我心仪的是谁。”
  “哦,还记着这事呢?”
  来人气势汹汹,司徒凛倒也礼尚往来,反手一转,捻起扇子轻敲了下他肩膀:“不是说好回九淼就告诉你?”
  “回九淼?”
  听闻此言,云濯倒若有所思抬了眼,片刻后又自嘲一笑,坦荡道:“哦,也是哈,反正我都被大哥扫地出门了。宁雁那线索又没个所以然,孤家寡人的,也只能跟你回九淼等消息了。”
  “这么爽快?那咱们就说好。”
  司徒凛眯了眯眼,比出两指指天指地:“到时,我告知你所瞒之事,然后你我各写下心仪之人名姓,互为交换。”
  “什么?”
  云濯一抬眼:“你喜欢的还真不是离兄啊?”
  “我,说,过,了。”
  司徒凛两手一捏他脸蛋,字字顿顿道:“我,喜,欢,的,根,本,不,是,我,师,兄!”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那就谁怕谁嘛!”
  两边脸又被莫名其妙“蹂躏”,云濯赶紧把那人的手往下揪:“到时,谁耍赖谁是狗!”
  “你本来就……”
  司徒凛不假思索,张嘴又要调笑,这次却因两手没空着,被对面人捷足先登,一指点上嘴唇。
  云濯一扬下巴,按着无奇居高临下道:“你,再说我是狗妖试试?!”
  “噗,天狼君饶命……不敢,不敢了。”
  司徒凛面上笑得从善如流,手下却借力将人一带,二人又在屋檐上没羞没臊地滚作一团。
  啃完红薯吹完风,直折腾到后半夜,才又翻下房檐回了客栈。
  虽知前路仍未明,但或许因此一番交谈,令云濯心头开释,他回屋这觉睡得异常安心,直至次日午时窗外大亮,方才揉着睡眼披衣下地。
  推门一望,小客栈正是人声鼎沸的饭点,大堂里聚着天南地北的客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嘶……”
  可堪堪打量一圈,却未见那抹熟悉身影,云濯扶着栏杆挠了挠头,顾自疑道:“凛兄人呢?”
  “千玄哥?”
  想找的人没见着,侧身楼梯拐角处倒传来一声唤,白晓一袭青衣步子踉跄,急急忙忙上了楼来。
  “未晗?”
  云濯迎上小少年:“可见到凛兄?”
  “我,我正要同你说这事!”
  白晓忙从怀里掏出个纸条递来:“如止哥一大早不知遇到了什么事,说是要回九淼,见你没醒不忍打扰,留了条子让我交给你。”
  “凛兄,不等我就回了九淼?何事如此急?”
  这话听得云濯疑虑顿生,三下五除二展开那条子,但见其上写着四字——苍灼破印。
  “……苍灼。”
  那只害他俩死了娘的狼妖,又生出什么祸事了?
  云濯神思一滞,将纸条揉在手心:“怎么偏赶这个时候出事……”
  白晓拽拽他的袖子:“千玄哥,苍灼是谁?如止哥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苍灼乃是九淼封印之妖兽,现其破印而出,凛兄身为一门之主,怕是回去处理了。”
  云濯回屋拿起包袱,拉着小少年三两步行至楼下:“我得回九淼找他。”
  “回九淼?”
  见那人直奔街上,随便买了俩烧饼,边啃边往镇外走了去,白晓踉踉跄跄跟上,急道:“那,那我也跟千玄哥去!”
  “不,你别去。”
  行至镇外一处林中,云濯打个响指,草丛传来窸窣声,雪月缓步而出。
  “为何不让我去?”
  白晓面露疑色,眼神直直看着已跃至雪月背上的云濯。
  “苍灼并非寻常妖兽,当年封印他的众长老亦年事已高,我恐凛兄应付不来。”
  云濯拍拍白晓的肩:“可如今除九淼以外,江湖各门和段道长子寒他们怕还皆不知此事,大哥又不愿见我……万一我们和那些白胡子长老都应付不来,到时孤立无援实在难办。”
  顿了顿,又郑重道:“所以你得回去将此事通禀。”
  白晓一愣,欲言又止:“可是千玄哥,那你一个人……”
  “我无妨。”
  云濯冲他一笑:“当年云崖多少追兵,不是照样救了你性命?”
  “我……”
  这话虽说的意为宽慰,可偏又翻上些许伤怀回忆,白晓神色一滞。
  而权衡须臾,终见他去意已决,亦知自己回去报信才是良策,虽重逢不久就又要分别好生伤感,也只得叹气妥协:“那好,我回去求白泽君带人来助你们,届时九淼再见,千玄哥千万小心。”
  “嗯,拜托。”
  临别之际,云濯揉了揉青衣少年的发顶,目送其回身离开后收手捏诀,驭着雪月绝尘而去。
 
 
第五十七章 九锁连环
  虽有雪月相助,但武陵至九淼路程到底不近,云濯紧赶慢赶,待行至山门,亦已是次日正午。
  深秋时节叶落纷纷,熟悉的道路之上人影稀疏,更显寂寥。
  当年苍灼一事,他年岁尚小,又非九淼弟子,只知其被封印于一方山洞之中,却不知那山洞方位几何。此刻寻人心切,带着雪月步履匆匆,偏生赶上众弟子的午休时分,一路未见半个熟人,更诓论打探。
  云濯心下焦急,径直往闲幽斋走去。岂知未及步入门口,倒迎面碰上一人。
  “凌薰!留步。”
  来人墨衣白衫,眉眼风流,脚底步子轻飘,正自小院往外走,云濯一眼认出是谁,上前两步拦住。
  被叫住的人步子稍顿,悠哉悠哉一回头,见他之样貌,不假思索:“容公子,好久不见。”
  可算抓住根救命稻草,云濯顾不上寒暄,一把按住他的肩:“凌薰,凛兄在哪?”
  “……凛兄?”
  闻此二字,凌薰忽面露狐疑之色,前后将这称呼咀嚼一番,甫低头时,又看见了伏在云濯脚边的雪月。
  他神色一滞:“机关术……你不是容公子。”
  怔愣片刻,又抬起头来望着他,皱眉忖道:“你是云濯?”
  “是我。”
  急事当前,云濯点头承认,又问一遍:“凛兄在哪?”
  “你真是云濯。”
  见他承认,凌薰方才脸上的悠闲神色忽消失大半,迟疑道:“所以,难道容公子早已……这是借尸还魂?”
  “嗯。”
  反正雪月已被看见,身份暴露是早晚之事,云濯将前因后果一一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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