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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穿越重生)——若羽君

时间:2018-05-28 10:23:02  作者:若羽君
  “原来,师兄早就看出林中那白狼是你,难怪……”
  凌薰闻言,似有所悟,眉毛却更皱几分,上下将之一打量,又低低说了句让云濯不明所以的话:“……也罢,是我大意了,只道容貌不同便未作他想,却忘了还有妖骨和借尸还魂之事。”
  云濯疑道:“什么意思,我的妖骨和你有什么……”
  并未回应他,凌薰一把将之右手拽住:“同我来。”
  “啊?”
  未察觉那少年神色之变化,云濯以为寻人有望,忙跟着走。可须臾之后,却发现自己被领进了闲幽斋,再放眼一望,四壁之间摆设如常,寂静十分,空无一人。
  ……没人?
  “你带我这来干什么?”
  希望落空,被人摆了一道,他面露愠色,拍掉凌薰的手。
  凌薰闻言,不语。
  “又不吭声了?”
  想起月余前的断袖册子,云濯一叹:“你这小子,还嫌不够给你师兄添乱?!”
  此语带着点责问意味,那少年闻言身形一抖,终于有了点反应。隐忍须臾,似听到什么笑话般轻嗤一声,回头望向云濯,牙关紧咬唇角微扬,如噙苦笑。
  沉默片刻,他摇头低声道:“云公子,我再会添乱,也不及这三年你害师兄所受之苦,所遭之罪吧?”
  受苦遭罪?什么意思?
  听得不明所以,云濯看向那理直气壮的少年,怔怔一愣。
  “给你看样东西。”
  不理会身旁之人的讶异,凌薰徐徐行至壁前一幅画旁,右手一扬,按下其后机关。
  他深吸一口气,面上比之刚刚稍显平静:“既然已重回世间,那关于我师兄的事,即使他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关于,凛兄?
  一头雾水,云濯迟疑抬头,但闻机括声响,方才那面墙壁竟陡然转立——其后乃是一方密室。
  密室不大,当中不过摆了一张长桌,一块小案,共一张木椅。案上立有两块灵牌,一为“先父司徒哲”,一为“慈母叶玄琙”,牌前小炉香灰色深,显然已有些日子无人祭拜。
  而长桌上,放着一块黑曜与一方玉盒。
  那黑曜他认得,是当年归离潭之乱中,司徒凛唯一寻得的离彻之遗物。痛失师兄,真凶又难觅其踪,想来这些年睹物思人,斋中主人过得也并不快意。
  而那玉盒,他却未一眼看出来历。
  通体深碧,严丝合缝,除过侧面一小孔,几乎是光洁异常,伸手晃动之间盒盖紧闭,似有锁在内,并非寻常人家所用妆盒。
  玉盒带锁,则必有配套的钥匙才是。
  等等?!
  玉质……钥匙?!
  此念一出,云濯脑中忽如电光火石,神色稍滞,下意识自怀里掏出司徒凛于西域时给他的钥匙,对着小孔拧进去。
  咔嗒——
  手腕转动,丝毫不差,四四方方的玉盒之盖徐徐弹起,玄色内里之上,是两根各雕镂着半根尾羽的白玉簪。
  其中一根完好如新,另一根则裂痕满布,似是曾摔作数段,却终又被人细细黏合。
  “这是……”
  云濯一愣,迟疑片刻,近乎不可置信地触上那对簪子:“怎么会在他这的……”
  此二簪,乃母辈当年赠予他二人之信物,意义非凡。纵是在未及与司徒凛相遇的幼时,云濯也视若珍宝,或用于束发,或以锦袋揣在怀里,总是半步不离身。
  后来,恩怨既会,血债难消,他身死悬崖之下,一把大火烧得尸骨不留,那根随身带着的簪子,亦应损毁于那处才是。
  而这簪子如今竟在此处,便只有一种可能……
  三年前他自以为是的不告而别,并未拦住那人的步子。云崖武陵联手讨伐遗罪的南疆一役,司徒凛终是去了。
  指尖依次轻触那簪上裂纹,裂纹很深,似乎每一处都曾狰狞横亘,碎得彻底,虽已被人细细黏合,但温润玉石之上的交错拼接处,仍硌得人手指生疼。
  “三年前我死之时,凛兄在哪……”
  云濯闭上眼,指尖些微疼痛传来之际,强撑着声音去确认那不愿相信的真相。
  “南疆断崖。”
  身后凌薰字字顿顿,于他皆如锥心:“可惜,他还是没赶上。”
  须臾之间,门外秋风大起,击得一室窗纸噼啪作响,丝丝凉意渗入云濯衣袍,心像被乍然绞紧,如针砭般的冷与痛,竟更甚当年身死之时数倍。
  “你还想要师兄怎样呢?”
  望着面色愈渐苍白的青年,凌薰却忽哑然失笑:“三少,云千玄,天狼君……三年了,你还嫌害我师兄不够惨么?”
  “三年……”
  云濯愣愣摇头:“他,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你竟还能问得出?!”
  凌薰苦笑道:“这一路,难道你就没发现师兄已有许多地方与昔年不同。比如更加嗜辣,比如手上多了一道长疤,比如莫名习得的鬼道奇术,又比如这根簪子……”
  字字入耳,平日囫囵略过的诸多细节渐渐翻上心来,愈难剪断,云濯恍如遭雷击般连退数步。
  难道,那人嗜辣不是因为远离故地,手上之疤也不是因为斗殴意外……
  难道,那唯有濒死之际才能习得的鬼道奇术,是他在三年前去南疆时才……
  所以自重生以来,司徒凛总是半说半瞒卖着的那些关子,竟都与自己昔年有关?!
  脑中忽乱作一团,嘴唇咬出白印,他竟连完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云濯,三年前你死的好生快意啊,尸骨不留,灰飞烟灭,多少江湖血债,就此一笔作结。”
  见他不语,凌薰脸上的笑意终于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番惨然之色:“可你想过师兄么?那簪子他黏了七个日夜,只因是世上你留与他的最后一物!”
  “……够了。”
  最后一丝气力终于被抽尽,云濯踉跄一靠,勉强扶住墙壁:“凌薰,够了。”
  “云濯,你又想过,待黏好那簪子后,这三年,师兄要如何去度么?!”
  凌薰似已听不见般,兀自开口:“这三年,他过得并不好,或者说,是非常不好……”
  “够了!够了!!”
  纵是当年懵懂年少时,都见不得那人因自己之故而受此等委屈,更诓论如今已将倾慕暗许。心头像被豁开道口子,冷冷的秋风淅淅沥沥灌进去,痛到无法自持,云濯终于隐忍不住,颤抖着手按上凌薰肩膀,止住他的话语。
  他一字一顿道:“凛兄在哪儿?!我要见他!”
  “紫竹林西,思返山洞,苍灼被封之地。”
  似早料到会有此结果,凌薰并未睁眼望向他,缓缓呼出口气,一指门外。
  云濯不知自己这一路是如何过去的。
  浑浑噩噩,心神不宁,平地之上都险摔了三个跟头,任风将髻子刮散了一半也无从查觉,更别说沿途小弟子看到雪月之时的指指点点。
  紫竹林仍旧幽幽,苍翠间染上秋意,浅黄竹叶铺陈一地。
  行至思返山洞时,那洞口已围了许多人,观衣着九淼与别派皆而有之,或窃窃私语,或捶胸顿足,或义愤填膺,或叹气连连。
  人群正中,站着两个白胡子老头,是九淼云游归来之长老,此刻皆摇头不语,神色凝重。云濯心下一滞,推开那些围观之人,跌跌撞撞行至山洞正前。
  ——爬满青苔的石壁之间,一道巨门将洞口死死封住,半寸未留。
  他脑中“嗡”的一声,匆忙拎起个长老旁边的小弟子,急急道:“凛兄呢?司徒凛呢?!”
  “在,在山洞里。”
  被人攥住衣领,小弟子支支吾吾,却又在看到他脚下那只机关兽时神色一滞:“机,机关术?你……天,天狼君?”
  此语方出,身后人群便炸了锅,云濯早无心理会,一把撂下那小弟子,右手扬剑而出,自二门之缝中竭力一撬。
  ——剑柄反弹之势震得他后退数步,洞门却纹丝不动。
  “怎会这样?”
  几日前还有说有笑,相约互诉心意之人,今竟以一门之隔再难相见,云濯十指借力稳住身形,于石缝中抠出血来。
  他望着身后一圈惊色未消之人:“凛兄怎么进去的,你们又为何在此傻站着?!”
  “云公子。”
  人虽皆知天狼君罪孽累累,却亦知其与九淼魔尊孽缘颇深,身后一名长老见他这般失态,僵持片刻,终几步上前。
  他开口道:“苍灼破印,魔尊先行前往应对。我等听闻消息,本欲来援,岂知方到之时,山门机关竟已遭人损毁,无法开启。”
  “……机关,损毁?”
  云濯抬眼看向那长老:“什么机关?”
  长老道:“九锁连环。”
  ……九锁连环?
  四字入耳,云濯一怔,双目轻阖,忽回想起曾在机关残卷之上看到的文字。
  ——九锁连环,乃以九道机关锁合一而成,首尾相依,牵一发而动全局。九道锁之解法不尽相同,却需破解者以一人之力依次解至最后一道,如半途而废,或一时失手,则皆前功尽弃,困死其中。
  思至此,四下打量一番洞外石壁,但见东侧青石之上苔藓颜色稍新,他伸手一把抹开,四周果有一带缝的暗格门。其内横七竖七的活动石块分崩零散——正是被破坏的第一道机关锁,四十九宫。
  当真是九锁连环。
  可,为何九淼会造出此等机关去封印苍灼?这机关又为何偏在司徒凛入内后遭人损毁?
  难道,又和触及真相却遭人暗害的清洛,与奉命调查却遇凶伏击的段昭英一般,司徒凛也因追查当年之事,遭了那幕后黑手之报复?
  他皱了皱眉,紧攥十指之间湿意一片,不知是血还是冷汗。
  “天狼君。”
  须臾之间,终于止住身后众多弟子的指指点点,方才那白胡子长老上前冲他一拱手:“机关损毁,妖患未除,我派掌门危在旦夕,素闻天狼君擅机括之术,恳请勉力一试,唯此方能救我派掌门性命啊。”
  勉力一试么?
  字字入耳,云濯缓缓抬起头来,分明深知接下来一时不察便是万劫不复,可他却忽觉得有些庆幸。
  那幕后黑手破坏机关之时,大约只知九淼无人善于此术,却并未想到自己已借尸还魂重返人间,成了破坏大计的变数……
  所以如今阴差阳错,便到了唯自己一试,方能救他性命之刻。
  赌一把吧……
  若一朝得救,则奸计将破,亦能将心意问明;若真时运不济,同死洞中,寸步不离,倒也算不上太亏。
  沉吟片刻,想起与洞中人的未竟之约,还有千千万万没能出口的话,他终于伸出右手探入那暗格之中,深吸一口气朝洞口走去:“知道了。”
 
 
第五十八章 妖狼祸
  第一道锁被破开,身后石门徐徐合上之时,除过对于昔日所学竟能在此地阴差阳错被用上的感慨,云濯心内一片寂然。
  身后的嘈杂和议论终于被隔得干脆利落,须臾天地之间终又只剩下两人,一如七年前的弟子房内,亦或月余前的望泉镇里。
  ——生则同生,死则共死,福共享而难同当,是一场性命之赌,但早已无所畏惧。
  他坦然纵身一跃,迎向第二道机关的箭门。
  四十九宫,惊弓引羽,八卦三才,阴阳五行,击西声东,掠影无痕,大巧为拙,洞如观火……
  九锁连环,于熟练机关术之人而言其实并不难解,此番虽遭破坏,幸而未及核心,仅是换汤不换药,万变不离宗。
  一个时辰之内,云濯稍费心神,以浑身皮肉之伤为代价,将前八道锁扣尽数瓦解。
  前方匣内传来机括声响,第九道锁乃是名为千锋卷刃之箱内机关,石箱四壁烫如火栗,空中亦有旋飞薄刃,一时不察即是断指之危。
  而破解之法,则是快速取下正中的核心磁榫,任之自行瓦解。
  生死攸关,最后一搏当前,云濯不敢怠慢,略低下头来咬住衣领,将心一横,右手探入箱中。
  飞刃轨迹令人眼花缭乱,灼灼热气亦烤得臂上皮肤生疼,手掌几番闪躲,半寸不退,终于越过窄小甬道触上磁撵。
  五指微收,抽身欲拔,可也在此时,他忽神色一滞,瞪大了眼睛。
  ——那磁撵,似被什么东西粘在了箱壁之上,乍然抽拔之间,竟是纹丝不动。
  呲、呲呲——
  一下失察,动作稍滞,薄刃划破衣料,接二连三绞入血肉之中。
  “唔——”
  五指连心,云濯眼前一黑,喉头溢出腥甜的血,又在涌至紧咬牙关之前被生生咽下,冷汗涔涔,身体几乎虚脱。
  此道机关被毁之处,竟会在此……
  这加害之人,竟误打误撞毁了第九道锁的核心?!
  火焰灼灼升上,已皮开肉绽之伤处更是痛极,他心下大感骇然,可再望一眼那紧闭石门,亦知此刻绝非倒下之时。
  不可以收手。
  若此时放弃,莫说自己,连里面的司徒凛也定是全无生路,当下情况毫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决心下定,横亘箱中的手臂纹丝未动,任更多飞刃刺入其中。黏嗒嗒的鲜血霎时顺着臂膀淌下,染红一片雪白衣袍,手臂之主却似已痛至失去知觉,牙关在领口布料之上咬出血印。
  右手五指生生抠入磁榫与箱壁间的缝隙,他的指甲在寻得的粘合处似要掐至劈断,而待二者间终于有晃动之意时,拼力向外一拉。
  咔嗒——
  血肉模糊的手臂,终于连带着磁榫一道被抽出,那物件坠地瞬间,机括失序,震荡不休,通往洞内的山门轰然大开,昏暗的光芒直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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