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重生之北顾天狼(穿越重生)——若羽君

时间:2018-05-28 10:23:02  作者:若羽君
  而此一战,又是三年。
  这三年间,一展风姿的豪侠英烈数不胜数,广为流传的奇闻轶事更说来不尽,当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几件,则都出自云来一城之中。
  此地驻军之首,乃九淼掌门司徒凛与天狼君云濯,后,清渊真人段昭英亦曾率无定观百名弟子前来相助。而传闻三人在临行之前,曾于一方紫竹林中洒酒三杯,所祭故人,正是终南三贤中殒命的清洛与离彻,以及那冤死于云崖的白氏夫妇。
  又传闻,当初段昭英匆忙来援,本是因听说司徒凛和云濯刺探情报多日杳无音讯,被困于一处南诏古宅而救友心切。岂知待其率人赶到之时,正见一轮月下,二友人于房檐上临风而坐,高谈对饮,好不快活。心直口快的段道长当即脸色黑沉,掷剑于地,嫌弃之色颇甚。
  又传闻,某次得胜而归,司徒凛在众人面前致辞之时,竟忽然以极夸张而不失文雅的言语大肆赞美了云濯,并一度遭至对方白眼,最后甚至不惜与之大打出手,状况委实精彩。而又后有同辈弟子指出,该言论原出自多年前的凌云大会之上,乃是少年时云濯为赞美司徒凛所作,只是不知为何,此番被换掉了名字。
  又传闻,湛露弟子司徒泠,云崖弟子宁攸,以及开战之前方被白泽君云辰收留的苗疆弟子白晓,也曾一道前往云来城助阵。只是后来因云崖宫群龙无首,内部动荡,宁攸临危受命需得归去,三人只能遗憾而提前告辞。
  然而战事之中不止有情义欢喜,亦有悲伤别离。
  最后一件传闻,便是最终一战之中,南诏贼子因见大势将倾而欲同归于尽,遍施蛊毒。纵云辰亲研解药,司徒凛割血相救,终有几处阵地的伤亡未能挽回。不少仙门弟子因此捐躯,云家偏宗一对夫妇也在其列,偌大一处阵地,唯二人不足半岁的幼女受众人庇护而生还,终被辗转托付于云濯之手。
  而当云濯问司徒凛该给这孩子取何名时,司徒凛只看了看账外月色之下渐渐散的硝烟,道:“云月明,守得云开见月明。”
  云开月明,说得或许是这位九淼掌门自己,或许是云濯,或许是段昭英,又或许是这十年以来的所有故人,是三年以来牺牲良多的所有仙门弟子。
  随着机关残卷物归原主,南诏血债大败而结,一切尘埃落定。
  次年春,延办三年的凌云大会,终于又于长安城中搭起了擂台,云崖宫宁攸执伞而来,一举夺得冠首,之后虽遭不少偏门小派非议,却终司徒泠、白晓,以及观席上坐镇的几人严词教训。
  而此届凌云大会坐镇者,正是凛、濯、段三人。
  “哎,如止哥,听闻你身上那血了不得。不仅能以毒攻毒,好像在南诏那会儿,是不是连咬你的蚊子毒虫都死了来着……”
  大赛结束,众家弟子散去之后,三个小少年果然恋恋不舍地追了来,一袭素衫的白晓眼睛滴溜溜一转,冲司徒凛伸手,道:“所以,想想也快入夏了,南地又湿热,如止哥能不能大发慈悲,赏我点血来驱蚊啊。”
  “不成!”
  还未及司徒凛说话,云濯倒先拍掉白晓的手,正色道:“听好了,司徒凛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所以他身上的每件东西都是我的,明白不?别说是血了,一根头发我都不会给!”
  顿了顿,他又看着白晓,道:“你这孩子一天不学好,光会跟着我二哥摆弄药材,凌云大会连前四都没进去,丢不丢人?”
  白晓马上瘪瘪嘴,委屈道:“千玄哥,我,我是喜好医术嘛!并不太会打打杀杀呀……”
  一旁的司徒泠也淡淡道:“云公子当年自己分明在凌云大会上捅了个天大的篓子,如今怎还教育别人。”
  “嘿?你!”
  俩人一唱一和,云濯赶紧怼了怼司徒凛,怒道:“你看看,都是你带的好头!你弟弟现在也学会损我了。”
  司徒凛摇了摇扇子,面带微笑:“我觉得子寒说的也不全错,还有,你最近好像是有点狗拿耗子。”
  “你什么意思?”
  云濯两手抱臂,又一挑眉,字字顿顿:“说了多少遍不要说我是狗!”
  司徒凛认真道:“不止最近,当初在南诏时,叶叔带着几名九淼前辈来拜访我。晚上大家高兴就摆了桌酒宴,可你醉了以后,干嘛非拉着几个武人行雅令呢?”
  云濯马上扬扬脑袋:“我这是为了一雪昔日那个莫名其妙的魔头形象,让他们知道我也是名饱读诗书又满腹经纶的世家少爷!”
  司徒凛歪歪脑袋:“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嗯,看不出来。”
  云濯一扬无奇:“怎么?想打架?”
  司徒凛点点头:“也不是不行。”
  “好了,都别说了。”
  一旁的段昭英听得不耐,忽敲了敲俩人,示意他们往前看:“真正满腹经纶饱读诗书的人来了。”
  几人闻声去望,正见一白一红两道身影,是云辰与丹朱自不远处缓步而来。
  于是这下,方才还乱作一团的几人忽都闭了嘴,揶揄的也不说话了,讨血的也不抬杠了,纷纷恭敬地冲着二人一拱手,道:“白泽君,丹枫圣姑。”
  丹朱点点头,倒也不多客套,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共一枚红枫笺递给司徒凛,道:“信是师父给你的,红枫,算是我给你们俩的。”
  司徒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随的份子?”
  语罢,便见段昭英翻了个白眼,一旁如司徒泠等人亦是面色微变,丹朱倒仍不为所动,只指了指那封信,道:“红枫你们回去研究也不急,这信拆开看看吧。”
  司徒凛依言两下拆开那信,草草读了两行之后面色却愈发凝重,直至一行一行读至最终,眼中悠然竟消去不少,深深一叹:“原来如此。”
  见他作此反应,云濯忙关切道:“怎么了?师姑信中所说何事?”
  司徒凛却看了看白晓,道:“未晗,你同云濯说过,你曾师承苗疆月玄教,你可知为何这教名为月玄。”
  白晓挠挠头:“好像,是因为立派的两名长老一人姓月一人姓玄。”
  司徒凛又看了看云濯,道:“可还记得师姑姓什么。”
  云濯不假思索道:“师姑的实名,好像是叫月隐汐?”
  话出口时,他忽一怔:“且慢……师姑姓月?”
  “姓月?月玄教?”
  段昭英听得不明所以:“你们什么意思。”
  司徒凛道:“其实,回想我们三年前一路查到陶青绀的经过,我对几处却尚有疑惑。其一,师姑身为林中圣姑,为实现愿望而寻她的人必数不胜数,借尸还魂一事更是违逆阴阳伦常,颇耗法力,为何偏偏凌薰拿了妖骨去找她便能让云濯复生;其二,陶青绀对嫁祸之事早有预谋,当年归离潭一案也算是颇为谨慎,为何当初一点线索都查不出的悬案,会忽然让清洛道长寻得那方关键的手帕;其三,丹朱姑娘与我师兄并非工于心计之人,清洛道长死后为查明真相而去盗尸尚可理解,留下红枫以引我们三人一道追查却并不像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而今看来,原是背后仍有一人。”
  能做成此三件事的人只有一个,云濯马上皱眉道:“是师姑?可她为什么……”
  司徒凛道:“可还记得小七曾说过,吕印彬当年不只曾害得天山陶氏家破人亡,更在苗疆翻过风浪……”
  原来,隐汐在接任圣姑之前曾有一妹名为月隐澜,与友人同于苗疆立派月玄教,研习苗疆医术蛊术,以求造福百姓,却因被吕印彬觊觎苗疆药方而加以暗算。
  月隐澜最终死于一场与别派相争的无妄之灾,月隐汐想要为之复仇,却无奈接下圣姑之任时已立誓不得因个人恩仇而私用法力,只得咬牙作罢,暗中探查云崖之消息。
  却不想,多年之后,她竟得知吕印彬收了陶青绀为徒。而陶青绀亦在知悉真相的打击之下心性渐渐癫狂,虽目的不同,却也一步一步重蹈了吕印彬杀害无辜陷害良善的覆辙。甚至,为了与炎毒殿交换赤炎毒的配方,陶青绀又略施小计挑起了月玄教的内斗,在一派覆灭之后坐收渔利,终于得到了吕印彬当年也不曾得到的药方。
  苗疆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小派覆灭,或许在江湖之上连一星半点的水花都不会掀起,更不会在今日为人所记起。可两次目睹惨剧,亲眼见证妹妹丧命之后心血又为人所毁的隐汐终于彻底恼怒。先留下手帕诱清洛查探,在清洛死后又暗中布施,终让离彻与司徒凛等人分别加以查探,直至真相大白,陶青绀自食恶果,云崖宫全部罪恶往事昭彰天下。
  虽往事已过去数年岁月,可如今获知前因后果与全部真相也难免怅然,云濯一叹,望向云辰和丹朱:“你们何时知道的。”
  云辰摇摇头:“也不过几日之前,师姑临终之时。”
  段昭英忙道:“临终?隐汐圣姑已故去了?”
  “借尸还魂的法术消耗了师父许多法力,何况她虽明里不曾牵涉此事,到底也是违了当初不涉私人恩仇之约。”
  丹朱背过身去,似并不愿再度提起此事,沉吟良久,一声苦笑:“虽然洛哥是因师尊布施而死,但我却并不能恨她。”
  顿了顿,她又对几人回头,道:“如今我亦已接过师尊之任,立誓再不涉个人恩怨。物已交到,言尽于此,日后有缘再见吧。”
  语罢,捏诀御风而起,身影渐行渐远,不辨轮廓。
  目送丹朱远去,云濯摇了摇头,看向司徒凛:“虽说是被利用,可我还是得谢谢师姑,若没有她,我活不过来,那样的话,也许你也会死。”
  司徒凛却并未答话,只捏诀将手中的信烧了去。须臾又缓步走向凌云大会搭建的擂台,伸手抚上边缘之木桩。
  他忽然道:“你可知当年我为何忽然弃赛?”
  “啊?”
  话题突转,云濯挠了挠头:“难道不是因为你太懒了不想打?”
  司徒凛摇摇头:“是因为我当时觉得和那些人打太没意思。”
  云濯皱了皱眉:“你这缘由,和我说的有区别么?”
  司徒凛道:“我当时只想和你打一场。”
  云濯一怔:“哦?”
  司徒凛又道:“从小到大,我们一直并肩携手,患难与共,切磋也是小打小闹,点到为止。好像就是没有酣畅淋漓的在台子上打一场。”
  领悟他言下之意,云濯:“那你看今天这台子怎么样?”
  司徒凛道:“不打也是浪费,或可一圆少时之梦。”
  云濯几步上前,一个纵身翻到台上,右手抚上无奇剑柄道:“那先说好,你别用你的炎离诀,我不用我的机关术,就按照当年九淼和云家的招式来。”
  司徒凛点点头,紫衫翩飞,右手微转,玄扇次第展开,引来薄刃碰撞的轻响:“烦请赐教。”
  云濯迎上他战意闪动的眸子,无奇一扬,划破长空。
  扇风起,剑气扬,蹉跎数载也道无妨,恰如少年郎。
 
 
第八十章 尾声 竹林回响
  数年后,清明时。
  云濯一进山门便直奔闲幽斋,结果那斋里摆设如常却冷冷清清,完全见不着司徒凛的人影。他扑了个空,只得皱着眉将手里大包小包从各地买来的药材扔在桌上,从门外抓来了正在逗弄云月明的凌薰:“凌薰,我凛兄又跑哪去了?”
  他余音未落,便见扎着两个小髻的小女娃从门框外探进头来,叫了声“阿爹”。而凌薰也后知后觉地进屋对他嘿嘿一笑,道:“哎,云公子,好久不见?”
  最近,也不知谁人从归离潭边挖出了吕印彬的骸骨,关于过去十几年来诸多故去之人应如何评断的旧账自然就又被翻了出。云崖和湛露的两位新掌门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拍即合,吃饱了撑的般非要召集诸位江湖名士,说是要给逝者论个功过。
  而这些要被评断的逝者之中最受争议的,当然莫过于九淼首徒离彻。
  为公平起见,此次论功轮过之会各家各派都邀了人,司徒凛作为九淼掌门也自然在被邀请之列。谁知,那请函送到之时,他却只随便看了两眼便弃之一旁,不屑道“师兄之为人我心中自有定论,能不能入九淼历代公子名册亦轮不着他们非议,这等有名无实之事,还是不去为好。”
  提及离彻之事时司徒凛的毫无原则与恣意乖张,熟知之人都算是见怪不怪,但到底九淼与湛露云崖同为仙门五派,面子总还得给。想来也是许久没见到自家二哥,云濯便索性冒名顶替代他走了一遭。好在那会上亦有段昭英、司徒泠和宁攸等故人坐镇,当日关于离彻的功过是非争执虽激烈,但当云辰将承夜问曦合二为一的碧空剑掷于台上时,当场便再无人敢有非议之词。
  九淼首徒身后的名声,到底算是被他们保了下来。
  会散之后,云濯又跟着自家二哥回武陵闲晃小半月,顺便继续培养了一番自打从归离潭回来就养成的“随时承包途径药铺之内的补药”的新习惯,一路悠哉悠哉走回蜀中,方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所以说,旅途劳顿,云公子你何必非急着找我师兄啊。”
  闲幽斋内,凌薰嬉皮笑脸:“他在哪我自会告诉你,在此之前,不如先讲讲近来的见闻呗。”
  云濯抱起小月明,白他一眼:“讲什么讲?等着讲完又被你写到话本子里去?”
  “那哪儿能啊?”
  凌薰马上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九淼旖旎情》早都完本了,虽说你和我师兄的故事确实非常有看点,但我最近其实并不很想写虐恋题材的……”
  “好了,停。”
  越听这话越不对劲,云濯一抬手止住凌薰的话语:“你小子是不是就是不愿意说正事?行吧,你不说我也有办法。”
  语罢,他又将小月明抱至胸前,轻声道:“月明,告诉阿爹,你爹爹去哪儿了?”
  小丫头马上抬头看着他,糯糯道:“爹爹早上去紫竹林了,说是要拜祭宇矜伯伯。”
  “嗯,真乖,比你凌叔叔靠谱多了。”
  摸了摸云月明头上的小髻子,云濯转身就走,出门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了凌薰一眼,露出“你奈我何”的鄙夷之色。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