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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玄幻灵异)——蝴蝶法师

时间:2018-06-01 22:00:47  作者:蝴蝶法师
  他在他耳边苍白无力地安慰:“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第46章 
  白郎和栾阔赶到时, 谭嘉应已经睡着了。
  徐洛闻示意他们出去,抬手帮谭嘉应掖了掖被角,悄无声息地走出去, 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
  “他没事吧?”白郎问。
  “没事,”徐洛闻疲惫地摇摇头, “只是一点轻伤, 这会儿睡着了。”
  栾阔这会儿换了一身便装,挺拔又帅气。
  他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往里看,看到灯光下谭嘉应惨白的侧脸, 年少时心动的感觉几乎瞬间便苏醒了,心脏扑通扑通。
  白郎见徐洛闻脸色不好, 关切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徐洛闻摇头, 没说话, 靠着墙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
  徐洛闻说:“你还在医院吗?好,我现在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他对白郎说:“你在这儿守着谭嘉应, 我去见个人, 很快回来。”
  白郎也不多问, 点头说:“好。”
  五分钟后,徐洛闻来到裴澍言的办公室门口, 推门进去。
  裴澍言不在, 肖想躺在沙发上, 闭着眼睛。
  徐洛闻坐在旁边的茶几上,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要听真话。你没那么傻,非得挑谭嘉应回家的日子跟人上床,还特地把人带到你们家里,外面那么多酒店不够你睡吗?你故意演给他看的,对吗?”
  肖想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绝望的神情和谭嘉应如出一辙。
  长久的沉默之后,肖想终于开口:“谭嘉应他妈得癌症了。”
  徐洛闻陡然一惊。
  “一个身患绝症的女人,跪在地上哭着求我,求我把儿子还给她,你说我能怎么办?这事儿搁你身上,你又能怎么办?”肖想抬手盖住眼睛,“没了我,谭嘉应还可以遇到别的男人,但妈妈只有一个,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我不能跟一个垂死的母亲争,我只能放手,我没有别的选择。”
  徐洛闻心思百转,木然片刻,问:“那你和那个男人上床了吗?”
  肖想苦笑了下:“爱上谭嘉应之前,哥们儿是个笔直的直男,对着别的男人我他妈根本硬不起来。”
  没错,肖想原本是个钢铁直的男神,不幸遇到了谭嘉应这个小妖精,还被这个小妖精一眼看上了,死皮赖脸地缠上了。可无数前辈的血泪揭示了一个道理,爱上直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当初徐洛闻一直劝他别撞南墙,免得落个头破血流的下场,但谭嘉应偏不,他说就算肖想是一根金箍棒,他也非把他掰弯了不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把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半年后,肖想成了他老公,把他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把他宠上了天,一宠就是这么多年。
  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徐洛闻又问:“那安全套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儿?”
  肖想说:“是酸奶。”
  徐洛闻忍不住笑了下:“你可真行。”
  “别把真相告诉他行吗?”肖想坐起来,牵动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呻吟一声,他点一根万宝路,沉默地抽了两口,“还有,帮我劝劝他,让他回家吧,他妈日子不多了,能多陪一天是一天。”
  徐洛闻“嗯”了一声。
  肖想问:“他还好吗?”
  徐洛闻说:“哭累了,睡着了。你的伤怎么样?严重吗?”
  肖想摇头:“我恨不得他再捅我几刀,我心里能舒服点。”
  徐洛闻叹口气,说:“你们俩还真是虐恋情深。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真不要谭嘉应了?”
  肖想说:“我永远不会不要他,而且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不要。只是现在,我必须把他还给他妈。”
  徐洛闻说:“你完全可以把实话告诉他,让他自己回他妈身边去,而不是用这种伤人伤己的办法。”
  肖想苦笑:“你以为我不是这么想的吗?但是他妈把这条路堵死了,他妈不想让谭嘉应知道自己快死了,更不想让谭嘉应觉得她利用自己的病逼迫他,她想在生命的最后拥有一段和谐融洽的母子关系,而不是不情不愿的施舍。”
  徐洛闻叹口气,说:“这事儿搁我身上,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顿了顿,“但你这么做,就不怕真把谭嘉应伤狠了,他跟别的男人跑了?”
  “不会,”肖想语气笃定,“除了我,他这辈子绝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回到我身边。”
  徐洛闻挑眉:“这么自信?”
  肖想说:“不然你以为宠他这么多年都是白宠的吗?”
  徐洛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直以为你是忠犬,没想到是个腹黑。”
  肖想苦中作乐地笑了笑,说:“回去吧,替我陪着他。万一他想不开干了傻事,那我哭都没地儿哭去。”顿了顿,又说:“还有,再求你个事儿……”
  徐洛闻抢先说:“让我做你的间谍,对不对?”
  肖想竖起大拇指:“聪明。”
  徐洛闻问:“有什么好处?”
  肖想苦笑:“兄弟有难,你却趁火打劫,不厚道。”
  徐洛闻笑了笑,站起来,说:“跟你开玩笑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也照顾好自己。”
  打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迎面遇上裴澍言。
  自从在海边那个晚上之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裴澍言看起来清瘦了很多,也憔悴了许多。
  徐洛闻略有些尴尬地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由衷地说:“谢谢你地震那天跑去N市救我。”
  裴澍言淡淡地笑了笑,说:“你不用谢我,找到你的人是白郎,救你出来的也是白郎,我没做什么。”
  徐洛闻沉默两秒,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裴澍言说:“再说吧,我最近都挺忙的。”
  徐洛闻牵强一笑,说:“那好吧,你忙,我先走了。”
  裴澍言没应声,目送徐洛闻走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
  徐洛闻回到病房。
  白郎和栾阔一左一右守在床边,还没说话,谭嘉应忽然睁了眼。
  他眼神迷瞪,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儿。
  打眼瞧见了栾阔,皱眉问:“你谁?”
  栾阔挺受打击的,好歹追了两年,结果人家连他的脸都没记住。他想挣扎一下:“你好好看看我的脸,兴许就想起来了。”
  谭嘉应转脸看向另一边的徐洛闻:“这人谁啊?”
  徐洛闻想了一下,这人说自己叫什么来着?他那会儿脑子乱成一锅粥,根本没认真听,这会儿死活想不起来。
  白郎体贴地代他回答:“他叫栾阔,你出车祸的时候是他叫的救护车。”
  谭嘉应不太有诚意地说了句“谢谢你啊”,然后坐起来,对徐洛闻说:“我想回家。”顿了下,补充一句:“回你家。”
  栾阔忙说:“我开车过来的,我送你们吧。大雪天,又这么晚了,不好打车。”
  徐洛闻说:“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栾阔说,“一点不麻烦。”
  出了医院,上了栾阔的车,谭嘉应靠在徐洛闻肩上,闭目养神。没人说话,为了调节气氛,栾阔随手打开了电台。
  电台里正在放一首情歌,男歌手声嘶力竭地唱着一首原本很温柔的情歌:“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的那样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垂眼去看谭嘉应,就看见一行水渍顺着眼角下滑。
  果然,伤心的时候不能听情歌,每一首都像在唱自己。
  徐洛闻伸手帮他擦掉眼泪,在心里叹口气。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到了小区门口。
  白郎回头说:“咩咩和阿黄就留在我家过夜吧。”
  徐洛闻点头:“你跟我上楼一趟,我把咩咩的奶粉和奶瓶给你,还有阿黄的狗粮。”
  三人下车,栾阔降下车窗挥手说再见,然后开车走了。
  ·
  暖气蒸了几个小时,终于把家里蒸暖和了。
  谭嘉应一言不发地进了卧室,徐洛闻把奶瓶、奶粉和狗粮找出来,装到纸袋里,递给白郎,说:“我明天去接他们。”
  白郎点头:“那我回去了。”
  徐洛闻送他到门口,白郎出了门又转回身,欲言又止片刻,说:“那个……你能不能别跟谭嘉应睡一起?”
  徐洛闻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我家就一张床,沙发又太短,谭嘉应是病人肯定要睡床的,那我就只好打地铺了。”
  白郎沉默两秒,说:“那你去我家睡吧,我的床让你,我打地铺。”
  徐洛闻笑了下:“你还嫌这个晚上折腾得不够啊?别操闲心了,快回去吧。”
  白郎拧了拧眉头,显然还在纠结,但最终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徐洛闻关上门,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关灯进了卧室。
  卧室里黑漆漆一片,谭嘉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徐洛闻脱了衣服裤子上床,轻声问:“睡着了吗?”
  谭嘉应低声回:“我今天晚上可能都睡不着了。”
  徐洛闻轻轻拍他肩膀:“我哄着你。”
  谭嘉应挨过来,把头埋他怀里,带着哭腔说:“洛闻,我想我妈了。”
  徐洛闻心中酸涩,抬手抱住他,说:“想她了就回家看她呀,她肯定也一直等你回去呢。”
  人们在外面受了委屈,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妈妈,因为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比妈妈更疼爱你,更包容你。
  可是谭嘉应不知道,他正在失去他的妈妈。
  谭嘉应平时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其实特别脆弱,徐洛闻真担心他到时候会经不住打击。
  但有些事情总是要去经历的,谁都无法逃避,只有经历过才会成长,成长成一个真正的大人。
  谭嘉应“嗯”了一声,说:“明天就回去。”
  徐洛闻暗暗松口气,这样挺好,省得他再费口舌去劝了。
  “对了,你真的想不起来那个栾阔是谁了吗?”徐洛闻想说点儿别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看着是有点儿面熟,”谭嘉应说,“他谁呀?”
  徐洛闻笑着说:“就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三班的男生啊。”
  “啊?”谭嘉应果然被挑起兴趣,从他怀里探出头,惊讶地眼都睁圆了,“就是那个把你堵厕所里强吻被我用板砖开瓢的那个流氓?”
  “就是他,”徐洛闻说,“人家现在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了,交警。”
  “我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谭嘉应一脸惋惜,“早知道是他我就当面挖挖黑历史臊白臊白他。”
  “你怎么那么缺德啊,”徐洛闻笑着说,“人好歹追过你两年,能不能别这么无情无义?”
  “他追过我吗?”谭嘉应一脸茫然,“我怎么不知道?”
  “我还帮他给你递过情书呢,”徐洛闻说,“我还记得他课间的时候总在咱们班门口晃悠,就为了看你。”
  谭嘉应沉默几秒,说:“你说我现在去勾他他能上钩吗?”
  徐洛闻一惊:“你想干嘛呀?”
  谭嘉应说:“他肖想能跟被人上床,我凭什么不能?我要使劲儿给他戴绿帽子,戴一百顶,让他头顶一片草原!”
  徐洛闻差点就要把真相抖搂出来,好在及时忍住,苦口婆心地劝:“如果你还想和肖想在一起的话,就千万别乱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谭嘉应又钻到徐洛闻怀里,可怜巴巴地说:“他给我戴了绿帽子,还理直气壮地跟我分手,连个原谅他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说他怎么这么坏啊?可是……他这么坏,我还是爱他爱得要命,你说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呀?心口好疼,你帮我揉揉。”
  徐洛闻轻轻帮他揉着心口,叹口气,说:“可能这就是爱情吧。”
  谭嘉应恨恨地说:“爱情可真是个操蛋的玩意儿。”
  徐洛闻笑着说:“谁说不是呢。”
  说睡不着的谭嘉应没多久就睡着了,徐洛闻却失眠了。
  他想着这一天里发生的许多事,辗转反侧到凌晨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
  第二天,谭嘉应早饭都没吃,就怀揣着满腹伤心,回家投奔妈妈的怀抱去了。
  徐洛闻冲个了晨澡,穿上厚衣服出门,踩着厚厚的积雪去接咩咩和阿黄。
  刚到巷子口,就看见白郎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他,白郎笑着走过来,等走近了,皱皱鼻子闻了闻,笑没了。
  徐洛闻心里打了个突。
  不是吧,他都洗过澡了还能闻出来别人的味儿吗?
  白郎脸上明摆着不高兴,嘴上却没多说什么,只把围脖摘下来围到他脖子上,问:“吃早饭了吗?”
  徐洛闻闻着围脖上白郎的味道,心笙微荡,摇摇头:“没呢。”
  白郎说:“我买了早饭,有你一份,我爸刚开始吃,你快去陪他一起吃吧。”
  徐洛闻忽然觉得冷风也没那么冷了。
  白郎又说:“天冷,在家呆着别乱跑,我上班去了。”
  头发被揉了一下,徐洛闻回头看着走远的背影,红着脸默默地想:这人连摸头杀都会了,真是了不得,都是从哪儿学的这些撩人手段?难道是从电视剧里吧?总不能是白成礼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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