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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板精分了吗(推理悬疑)——威威王

时间:2018-06-01 22:18:12  作者:威威王
  砰砰砰,砰砰砰。谈越?
  接着,门被踹开了。
  谈越背对着门,耳边的声音是断断续续的。他隐约意识到,司徒在喊他的名字。
  勒住他脖颈的东西一松,肺部突然涌进了新鲜空气,谈越忍不住又咳又喘。他被人抱下来,平躺着放在地上,谈越艰难地睁开眼,他头晕眼花,却看清了司徒焦急又俊美的脸。
  他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是瞎子……”
  司徒跪坐在他身边,脸色惨白,大概刚才被谈越吓得不轻。他望着谈越,眼睛里很阴沉,像个变态,一声不吭地把绳子收回来攥在手里,又在他身上翻出来自残用的小刀,也没收了。
  “我想死的话……你是拦不住我的。”谈越笑着说,“你不希望我死吗?”
  司徒的声音很平静:“你病了,我得看住你。”
  他把谈越抱上了床,关上门,检查谈越脖子上的伤。
  司徒坐在床边守着他,一刻不停,似乎在警惕着谈越乘他不备继续自尽。但谈越只是在他的注视下躺着,病恹恹的,面容虚弱苍白,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缓,一副快要入睡的乖巧模样。
  谈越又疼又累睡不着,他一直在等司徒什么时候走。然而过了很久,司徒还是坐在床边,最后他脱了上衣睡在谈越身边。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谈越莫名其妙,问他:“难道你打算以后和我睡在一起?”
  司徒没理他。熄灯之前,他帮谈越盖上了被子。
  灯灭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黑灯瞎火,适合抵足而眠。
  很久之后,两人都没有入睡。
  司徒问他:“为什么寻死?”
  当一个人问一个想死的人为什么想死,可以得到很多种答案。追溯到童年阴影,家庭变故,工作压力,抑郁症等等等等。如果第一次在客栈自杀未遂时司徒这样问,谈越一定会回答他抑郁症,而现在,谈越不确定了。所以他沉默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谈越身边空无一人,房门被反锁,他出不去。他一点也不意外,于是洗漱之后又躺回床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司徒拿着钥匙开了门。
  他说:“不要忘了上班。”
  司徒坐在柜台后开始玩手机,他不玩魔方了,自从身份曝露,他干脆不装瞎了,像个正常人一样到处走走停停,上网打游戏。
  谈越不理他,他也不理会谈越。
  中午的时候牙朵背着书包出现了,她像个大人一样点了菜和汤。吃完饭,她就在桌上写作业。
  谈越监督她写作业,她的字很像小孩子,歪歪扭扭的。
  他看了一会,低下头悄悄问她:“你上次和我说,小心谁?”
  牙朵头也不抬,铅笔在作业簿上写了几个字。
  “他们”、“客栈的所有人”。她又立刻用橡皮擦掉了。
  所有人?
  赵赵、易云、夏升、老邢和司徒?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别的人谈越不熟悉,但是他和赵赵的往来很不少,谈越也从未怀疑过他。现在仔细一想,赵赵并非是没有疑点的。
  第一天来时的出租车上,司机说赵赵醉了,可赵赵压根没有喝酒……
  这般疑神疑鬼着,他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来自庆庆的微信。
  -不要和牙朵走太近。
  他心有灵犀地抬起头,果然,司徒拿着个苹果手机倚在门口与他遥遥相望。
  谈越咬牙切齿,打了一行字。
  -果然是你。你好变态啊,我是你梦中情人??
  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啊^_^
 
 
第12章 第 12 章
  牙朵收拾好书包,说她要去午睡了。谈越送她到门口,目送她离开之后,二话不说就把客栈门关上了。
  司徒说:“谁让你关门的?你现在很有主意了。”
  他就在柜台后边站着,店里光线暗,衬得他的眼睛更黑,难以忽略的笑意从他眼里流露出来。盲人和正常人的眼睛差别很大,他简直像是换了个人,整个人生动了不少。
  司徒不装瞎了,谈越反而不习惯。他又想起司徒骗了他这样久,又是装瞎又是装神弄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门一关,他阴沉着脸不由分说地把司徒推到墙边。
  “老板,咱们聊聊。”谈越一只手撑在了司徒身侧的墙上,将他圈在了墙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两人靠得极近。但由于谈越怒火中烧,这样的姿势也毫无旖旎之意。
  “你很早就认识我了?”谈越语气不善。他从过去讲起,大有算总账的意思。
  “是啊。”司徒也不否认,他见谈越这般正经严肃,忍住了没去逗他。谈越身上有一种刨根问底的固执,莫名地令他觉得可爱。
  “因为那本杂志?上面有我的照片和名字。”谈越并不知道司徒的想法,他又问下去了,不出司徒所料的下文。
  “算吧?”司徒回答得心不在焉。他直直地凝视着谈越脖子上的勒伤,昨天的红肿已经消了,皮肤上剩下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这惨状令他回想起了谈越身上的其他疤痕。他说:“我上次看到你身上都是伤痕……”
  谈越不耐烦地打断他:“不要扯开话题。”
  “好吧,你不相信吗?我可以给你看看那本杂志,在我房间里。”见谈越还没消气,司徒只好安抚地笑了笑,“我没想到会在客栈遇见你。其实梦中情人是赵赵的夸张修辞,我原话不是这样的。”
  谈越问:“那是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吗?想好了再问。”司徒答得很认真。
  “你不会真喜欢我吧?”
  “你说呢?”司徒反问他。
  谈越却皱了眉。
  司徒似有若无的接近他并不是没有感受到。然而他们根本不了解彼此,不过是凭着人类的本能互相靠近。这样的关系有必要更进一步吗?更何况,司徒这句话不知道掺了多少别的企图。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倒也不是尴尬,而是无话可说。谈越现在警惕得像只受惊的野猫,现在更想做的是把司徒身上的皮扒了,看看他到底瞒着自己什么东西。
  “算了。”谈越松开那只撑着墙的手。
  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渐渐向两人靠近。谈越仍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不过把声音放低了些:“你为什么装瞎?”
  “我有眼疾,有时候我会干脆装作盲人。有的人在我眼睛不好的时候会乱做事情。”
  “我也是这种人吗?”
  “我本来以为你是。”司徒似乎被盘问得乐在其中,搬了张凳子坐下,仰着脸说,“后来发现你只是好奇心很重。还有问题吗?”
  脚步声很近了,老邢见了他俩这样紧密必然大发雷霆,谈越只好速战速决。
  “最后一个问题,”他竖起一根手指,居高临下地俯视司徒,“你是不是活神?”
  “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啊,我和他亲过……”谈越看见他微笑的嘴唇,恍惚想起他和活神在山洞里接吻的一幕,“如果不是你,我亏大了。”
  “亲了就亲了吧。”司徒避而不答,“我也亲过你。”
  “不正面回答我当你默认了。”
  谈越自知问不出来什么,心里憋着一口气,可是说白了,这些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司徒不愿意说也可以理解,就像谈越也不爱提自己的过去。他越过司徒从柜台后走出去。这时老邢背着一个包从门后走出来,神色如常地对司徒说:“走吧。”
  司徒指了指谈越离开的背影。
  他要上楼去了,司徒并不打算留他在客栈里。就像司徒昨晚说的,看住他。
  老邢挑了下眉,“带上他,你确定吗?”
  谈越诧异道:“你们在说我?带上我要去哪?”
  司徒没有回答老邢的问题,他望着谈越的脸,正色说:“我说了,我以后得看着你,所以和我去一趟牙朵家。”
  牙朵家不是葬仪馆,是在镇的东边,准确来说,是牙朵的叔叔牙杰家。牙杰家是一间不大不小的瓦屋,看着很旧了,破了一角的屋檐无声地滴着水,从墙皮龟裂脱落的窗沿渗进去,弄湿了青苔。
  司徒坐在竹椅里,他正对着墙上的窗户。窗户里,牙家的女孩儿们和谈越在玩捉迷藏,谈越的手捂在眼睛上,嘴上念着“十、九、八……”,他在倒计时,女孩子们全都躲起来了。司徒看见了牙朵,她小心翼翼地躲在树下。
  “只有这些了?”牙杰掂了掂背包,他问的是老邢。
  老邢说:“因为阿白,亏了一大笔。”
  牙杰没说什么,屋里又重归了寂静,窗外欢声笑语和尖叫声此起彼伏地涌进来,牙杰对着窗吼了一声“安静点”,女孩们尖叫着跑走了。
  牙杰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突然说:“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那个外地人是怎么回事,他不买货,他是干什么的?”他转过去问司徒时,眼里冒出来尖锐的警惕,从窗外的人影上划了过去。
  “祭品啊,”司徒笑了笑,说了一个词,“不然还能是什么?”
  牙杰吃惊道:“是这么回事?”
  他打量司徒的眼神随即变得暧昧了起来,“怎么挑了个外地的?”
  老邢适时地站起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说:“差不多该走了。”
  他们从屋里出来时,谈越蹲在树下叠纸飞机,一群女孩子围着他叽叽喳喳,一见大人们来了,顿时作鸟兽散了,只剩下了牙朵。谈越把飞机给了牙朵,对上了司徒的眼睛。
  “走了吗?”他问。
  司徒点了点头。
  来之前司徒和谈越说他们来做生意,山上的枣可以卖了,牙杰是中间人。谈越脸上不疑有他,可他见了牙朵,一下子就想到了牙朵的警告、司徒的警告。他们都让谈越小心对方。
  谈越跟在他们身后,三人一齐走向停在路边的辉腾。老邢背着一个背包来,两手空空地走,可见生意做成了。
  镇东和镇西隔得老远,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路上堵了车,似乎是哪里出了车祸,车龙一动不动的。“饿了吧,”老邢对司徒十分关切,他从车上下去了,“我买点吃的来。”
  他一走,司徒就按了车锁键,咔哒一声。谈越从后座上靠了过去,伸手连人带椅地抱住了副驾驶上的司徒。他在司徒脑后说:“你上次为什么让我小心牙朵?”
  “牙杰不是个好人,他看见你了。”
  司徒任他抱着,他闭着眼睛小憩,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谈越半信半疑,“是这样吗?”
  老邢抱着个纸袋过来了,谈越收回了手。
  晚上回到客栈,谈越洗完了澡就被司徒敲开了门,两人又睡在同一张床上,盖被子聊天。
  “不要再自杀了……想想你的父母。”
  司徒的声音清澈又低沉,可惜念的都是令谈越提不起兴趣的词。
  谈越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赶紧睡吧。”
  第二天,似乎司徒睡前的劝导起了作用,谈越想起了上一次神庙里看见的生父生母的遗物,决定再去看看。他向司徒借了车,说他要去祭拜图拉,于是谁也没有阻止他翘班。
  他记忆力还不错,开车到山顶之后,按着上一次的路线把车停好,走进树林里。
  就在快要看见神庙了,谈越却突然被身后一股怪力擒住了,一股怪味冲进了他的口鼻。强烈的失重和无力感从脚尖升起,他头晕目眩,倒下去之前隐隐听见了脚步声。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他睁开眼,望见的是一幕星光闪烁的夜空。不知被打了什么药,他手脚没什么力气,舌头发麻。他艰难地翻了个身,在他身侧的地方又是夜空,到处都是星星,又密又亮。
  谈越恍惚不已,这一切好像都不是真的。他咬着舌头,痛感令他清醒了一些。他爬起来,跪坐在身下的木板上,这才发现他原来躺在了一叶小舟上。小舟载着他漂浮在深夜的水中,河水轻缓,倒映着夜空,把星星也复制了下来。满河星光熠熠,他仿佛躺在银河之中。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谈越这样想着,四处张望。四周太暗了,他举起身边不知谁留在舟上的油灯,也只是勉强看清这是个湖而不是河,湖边离他极其远。
  “有人吗?”谈越在湖上喊道,然而耳边只有虫鸣和鸟叫声。
  片刻之后,他摸了一把湖水,又湿又冷,他不会游泳,跳下去就是死路一条。他回忆起失去意识时的情况,猜想有人把他绑架到了湖上。
  找不着出路,谈越只好在舟上躺了下来,和夜空的星星面对面。就这样躺在一望无际的星空和粘稠的虫鸣里,他不知为何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从前充斥他大脑的父母的死、库尔、眉族、司徒、活神……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自己,和这片天空湖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约看见远处山崖上有一个手持火把的人。火光之下,他的面具猩红而狰狞。
  谈越突然一个激灵,从舟上坐了起来。
  这是活神吗?
  人影一晃,又消失了。
  很快,他听见落水声,水波晃荡,波纹一直蔓延到他身边。
  有人朝他游过来了……
  一双手突然从水中伸了出来,扒拉住了舟沿,小舟剧烈地晃了晃,下一秒,一个戴活神面具的人从水里冒了头。他的脸在夜里格外丑陋可怖,红水一行一行地从他眼眶里流下来,像是又哭又笑。
  “司徒?”谈越的心砰砰直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是你吗?”
  面具人挎上了小舟,舟很窄,大概也就一人宽。他这一上来,两人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了。面具人没有回答,谈越干脆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手伸到他耳侧去掀他的面具。
  面具掉了下来——司徒苍白湿漉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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