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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板精分了吗(推理悬疑)——威威王

时间:2018-06-01 22:18:12  作者:威威王
  “这不会是孟拉山吧!”谈越牙齿打颤,忍不住问自己。可问题是,他怎么一夜之间醒来就到了孟拉山呢?
  自从两年前他和司徒离开W市,他们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眉镇。谈越带着他回了老家A市,一个重操旧业做了摄影师,另一个在画室当美术老师。谈越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万万没想到,只是睡了一觉就又变了模样。
  他在雪地里小心地跑动着,又怀疑也许司徒也被带到了这个地方。于是谈越放声喊:“司徒!司徒!你在这里吗?”
  哪里有人回应他呢?他不过是徒然地奔跑在雪地里,像一只失去方向的鹿,乱撞着进了树林。这些树和两年前眉镇的树有没有区别?谈越一时半会儿也分辨不清,他只记得孟拉山上有火一样红的枫树,远远看去就好像一片火原。谈越又想到司徒那一夜带他去看日出,然而迟了一些,到了山沟的地方太阳早就升起来了,后来司徒说下次再带他来,可惜没有下次了。
  谈越身上只穿了件薄毛衣,晚上睡觉前把羽绒服脱了,现下他冷极了,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嘴唇也冻得发紫。他在树林里迷了路,穿梭在各个枯萎的树干之间。雪越来越大。
  “司徒!”他又喊了一声。
  谈越站在树下,他光着脚,冻得几乎没什么感觉了,要是走不出这个树林,说不定会冻死在这里。他把手放在脸前,呼了一口气。
  银装素裹的树林之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影。谈越眼前一亮,他忙不迭踩着雪跑过去:“司徒?”
  一个人影从树后走出来。谈越一眼就看见了他的脸,先是一喜后是惊讶——这个男人,不,应该说是青年,他看起来大概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着和司徒一模一样的面孔,略微带了几分少年稚气。他就这么站在谈越面前,面若冰霜,满脸警惕。
  他说:“你是谁?”
  “啊?”谈越忍不住问他,“你不是司徒吧?”
  青年皱了皱眉,“我当然是。”
  谈越仔细地打量着他。青年五官脸型与司徒一般无二,个子似乎要矮了一点点,身段比司徒更瘦一些,有一点发育期青少年抽条时的消瘦感。他穿得不多,毛衣长裤皮靴,外边搭了一件敞开的薄羽绒服。谈越这才发现,他肩上还挎了一架□□。
  司徒曾经说过,他从前常常和老邢进山猎兔子——
  谈越惊讶得倒吸了口凉气,一个荒谬的念头霎时出现在了他脑海之中。
  他急问:“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日?”
  司徒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2018年11月1日。”
  “不对!”谈越心里发毛。他真的是穿越到了十年之前,但是,他来的时候是2028年11月10日,他记得清清楚楚,下班之后同事还调侃他是有男朋友的人,明天不用过光棍节。
  为什么会提前了十天?
  “哪里不对?”他满脸焦急的时候,司徒也在观察着他。
  谈越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的司徒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拿到了那张牙美和盘恩的合影。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和盘恩长得几乎一样的男人,他必然起疑。
  “今天不是十号?”谈越问,“没记错吗?”
  “不是,今天是一号。”司徒的声音好像还没完全变声完,比十年后要嫩一点。
  他看了看谈越,又问:“怎么不穿鞋?”
  “我被打劫了。”谈越打了个喷嚏,“衣服也被拿走了,手机也没有。”
  “很倒霉。”司徒平淡地评价道。
  谈越眨了眨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你能送我到附近的旅馆吗?”
  牙美留下了一个旅馆,她死之后,辗转到了司徒的手里,当然,这是她死后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司徒没有时间经营旅馆,这个年纪他还在上学,旅馆主要是老邢在打理。
  果然,司徒把他带到了山下自己的旅馆里。
  他说:“去洗个热水澡吧。”
  谈越掏了半天裤兜,翻出来三张粉色人民币,幸运的是有两张是旧版的。他松了口气,把一百块钱递给了司徒。
  “最低一天五十,不包三餐。”他说。
  十年前的物价真是太低了。谈越很感动,“那我在哪里吃饭?我可以给你钱,你做饭吗?”
  “我白天不在旅馆。没空给你做饭。”
  “对哦你要上学?高三了吗?”
  “嗯。”
  司徒脱了外衣,扔在柜台上。
  他说:“天冷,你去洗澡吧。”
  旅馆非常旧,墙壁剥落,桌椅也很旧了,墙壁上还贴着过时几十年的梦露黑白海报,有一角的胶水已经不粘了,垂下来挡住了梦露的上半身,远远看去只有一个飞舞凝固的裙摆和白腿高跟鞋。
  浴室在一楼,很小也很窄,里面还摆了个老旧洗衣机。谈越脱了衣服,本想一股脑塞进去洗衣桶里,转念一想他没有换洗衣服,就只洗了内衣,把毛衣裤子放在衣架上。
  他拧开了热水器。花洒漏水,水流软绵无力,好在水很热,谈越冷了一天的身体总算暖和了起来。
  洗完澡,谈越穿着刚才的衣服出现了。
  司徒坐在柜台后,捏着一支笔正奋笔直书。他看了谈越一眼,“那里有新的拖鞋。你没换洗衣服?”
  “没有,行李丢了。”
  谈越问司徒借了一件羽绒服,穿上去了外边买了两件衣服将就穿穿,这一买,他又没钱了。
  谈越决定打工。
  他说:“我能在这里打工吗?”
  “你能干什么?”司徒头也不抬,好像在写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洗碗,洗衣服,打杂,买东西买菜,拖地……”
  “不会做饭?”
  “不会。”在家都是司徒做饭的。
  “那算了。”司徒拍板否决。
  谈越为了生存,绞尽脑汁又提出了自己另一个优点:“我可以教你数学,我大学专业是数学与应用。”
  司徒抬起头,他笑了:“补习?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A大。”
  “把这道题做了。”司徒递给他一本错题作业集。
  一道附加题,小意思。谈越重拾大学技能刷刷写完了,将作业本一推。他问:“怎么样?”
  司徒检查了一下答案,说:“当家教也不是不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谈越。”
  司徒的笑容一下子淡了。
  2
  夜里谈越睡在司徒隔壁的房间里,一觉睡醒,他发现自己还是在十年前。
  这个梦怎么还没醒?
  谈越烦恼不已。
  再这样下去,真的难说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司徒十八岁的年纪,正是最暴躁的时候,万一他一时想不开把谈越掐死了,他还怎么回十年后的世界?
  早上司徒出门上学,穿了一身蓝条纹的校服,清爽又帅气。谈越迷迷糊糊地看见他阳光下毛茸茸的脑袋,他还朝谈越笑了笑,嫩生生的,一下子心就软了。
  “这么早起床?”司徒说。
  “嗯,我出去吃早餐。”
  “路口就有一家。”
  谈越开始摸裤兜,翻出来一叠零钱。
  两人一齐出了旅馆。谈越吃完豆浆回来发现旅馆多了一个人,老邢坐在柜台边翻一本书,他现在看起来还没有后来那么凶狠,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见谈越来了,也没什么表情。
  谈越忐忑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回自己房间了。
  傍晚司徒回家,没吃饭,先拿了衣服去洗澡。
  浴室的门是坏了的,于是他一推门就看见谈越在脱衣服。
  司徒明显尴尬了,立刻把门关上。
  谈越从来没看见司徒害羞脸红过,还觉得挺新鲜,津津有味地回味了半个小时。
  晚上谈越到司徒房间里帮他补习数学。司徒捏着笔转圈,看起来精神不太集中。
  谈越还在认真解题:“这个思路没错,但可以更简一点。”
  “你身上怎么回事?”司徒放下笔。
  “什么怎么回事?”
  “疤痕。”
  “车祸。”
  “车祸能车出来这么整齐的疤痕?”司徒用笔指着他的手臂内侧。
  “小孩子不要问太多。”谈越换上严肃大人的面孔,“那是我的伤心事。”
  司徒明显来了兴趣:“哦?什么伤心事?”
  “我被甩了。”谈越开始胡说,糊弄年轻的司徒还是很好玩的,毕竟十年之后他只能被司徒糊弄。
  “女朋友?”司徒问。
  “男朋友。”
  司徒看他的眼神变了:“看不出来你是同性恋。”
  “你不也是吗?”谈越反问他。
  司徒想了想,说:“很明显吗?”
  谈越说:“我蒙的,你真好诈。”
  换成十年后的司徒他肯定诈不出来。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性向的?”司徒托着腮,笑容清纯无害。
  这个年纪的司徒还是挺爱笑的,几年之后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变得大部分时间都是面瘫了。岁月是把杀猪刀。
  谈越镇静地合上书,面对这个问题,他一点也不慌张:“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我想听你怎么圆。”
  “说出来你也不相信的。”
  “你说。”
  “我穿越了,其实我来自十年后。”
  司徒姿势不变,似笑非笑地说:“十年后?”
  “对。”
  “你说说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样的?”
  “你没有现在这么爱笑了,不当活神了……哦,你还搬到A市定居,现在是个美术老师,就是在画室教艺术生画画那种。你很喜欢画画,但最后没有选择当艺术生,高考之后后悔了。”谈越边想边说,“你的眼睛还是有问题,必须定期去医院复查。眼疾是家族遗传,谈克笙也有这种病。”
  ——他说的这些事,关于司徒的爱好、身世以及活神,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些都是秘密。
  司徒霎时脸色难看:“你真是十年后过来的?”
  “真的啊。”谈越很无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过来这里。”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司徒说接着问。
  “我和你的关系,你真的想知道吗?就是你想的那样啊。”
  “哪样?”
  “我们快结婚了。”谈越说,“上个月你求的婚。你没发现我无名指戴着钻戒吗?”
  说着他摊开左手,台灯下,一只银色钻戒在谈越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司徒:“……”
  
 
 
第25章 番外一 十年
  3
  换位思考,谈越完全可以理解司徒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现在的司徒还没有释然自己的人生被调换了这件事,然而十年后的谈越告诉他我们搞在一起很久了,换成谁也接受不了的。
  于是两人一天没说话。
  谈越站在花洒下洗澡,水有点冷,他匆匆洗完,又开了洗衣机。旅馆的洗衣机很旧,一运作起来简直天摇地动,声音响得仿佛是防空警报,呜呜呜呜嗡嗡嗡——
  门突然开了。
  谈越抹了把脸,看见司徒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对视了两秒,他进了浴室,把门关上了。
  他说了一句什么,洗衣机声音太大谈越没听清,赶紧把它关了。
  谈越问:“你刚刚说什么?”
  司徒说:“我是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什么事?”
  “以前那些事。”
  “你没怪我。”
  “就这样?”
  “是啊,”谈越笑了,“你一直心地善良。你进浴室就为了问我这件事?你好像是说过你曾经很苦恼,但你后来想通了。”
  司徒没说话,目光直愣愣地一直盯着他的脸。
  谈越转过身去开洗衣机。他拿着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突然从背后被抱住了。
  他转过去时,司徒试探似的亲一下了他的嘴唇。
  “你干什么呢?”谈越推开他,震惊不已。
  “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司徒手指碰了碰他的脸,好奇地打量着,“我十年后不是这么亲你的吗?”
  “其实我能理解为什么未来我会和你在一起。”他接着说,目光澄澈,“你真人比照片还漂亮。”
  “……卧槽。”谈越目瞪口呆,难得地脸红了,“你可太会调情了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于是司徒又吻了他一次,一个唇舌交缠薄荷糖味的吻。
  “这次对了吗?”司徒问他。
  浴室的洗衣机又开了,巨响晃动掩盖了所有声音。晚上受到惊吓的谈越没有帮司徒补习数学,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睡醒他问了老邢,今天是十一月三号,谈越还是没有回到十年后。
  司徒今天没去上学,他被老邢带去县城医院复查眼睛了。两个小时之后回来的只有司徒,不知干了什么身上热腾腾的,一股少年气。谈越见他回来立刻揣上书准备回房间,被司徒拦住了。
  “你躲我干什么?”他说。
  “没什么。”
  “不喜欢我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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