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兖朝不许修仙(玄幻灵异)——流星海

时间:2018-06-02 10:36:05  作者:流星海
  知县起居在东花厅院,墙后是不大的后花园,里面有一棵大椿树,假山石错落有致堆砌一旁,月亮正好被一大片黑云挡住,明晃晃的月光被挡住,天地黑了一大片。
  那墙头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黑黢黢的影,如夜猫一样,悄无声息攀附在墙头。
  “哗啦——”
  风里有叶子被翻动的声音,那墙头的黑影转眼不见了。
  杨七对自己的轻功甚为得意,学刀时挨了不少揍,唯有练轻功时最痛快,非但没有挨揍,十楼还矜贵的夸了他几句,“你这小子也就学脚底抹油这招学的利索。”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夸,轻功么,不就是脚底抹油,跑的飞快。他有信心刚才这一下没有发出任何惊动前院那只狼狗的声音。若那狗耳朵连这声音都听得到,他就白在江湖上混了。
  此刻杨七就附在大椿树上,密密麻麻的叶子遮挡了他的身形,他悄悄蹭着自己的身子,学蜗牛爬树,直到升到屋顶的高度,从枝叶缝里往外边瞧。
  偏门动了几下,接着门开了,进来一个打着呵欠的小厮,应该是外边玩儿回来的,下人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上,轻飘飘往前走。酒宴是摆在了院子里,残羹剩饭都没来得及收,桌子上还趴着俩醉鬼,那小厮回头看一眼,也没管。
  就这么看着,应该是没有别的人了,没有值守,唯一的下人没什么战斗力,杨七准备从屋檐上掠过去,直取前院,运气好了,说不定还能看见那王大才子一尸半块的尸体。
  杨七这一趟来不为别的,就只想睹一下英年早逝写下一首千古淫·词的王大才子的真容的。
  小厮瞧见李捕头在花厅的太师椅里坐的四仰八叉,佩刀也丢在地上,知道这是困觉了,摇了摇李承胳膊。
  “李捕头,醒醒,醒醒。”
  李承一个激灵起来,看到是奉一才平静下来。
  “哦,那你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李承准备叫醒他的两个醉鬼兄弟,守着知县这里,再去前边转一圈,看看巡防有没有偷懒,最近江湖人多在这里,人多地方就容易乱,他不能不上点心。
  杨七躲在枝叶丛中,虽然隐蔽,但也视野狭窄,眼看四下无人,便从枝叶里挤出来,枝叶依旧发出极小的哗啦一声,他整个人便如泥鳅般滑将出来。
  足尖轻触瓦片,一个轻巧借力,他便轻飘飘上了屋顶。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衬的他身形飘逸,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月亮从黑云里跑出来,神州大地惨白一片,今晚的月亮真美啊,杨七禁不住要欣赏一下自己颀长优美的身影,于是他在旋转跳跃的间隙里顾自骄矜的侧身去看他的影,这一看不要紧。
  妈哎!那房顶上不知何时又冒出来一个人!
  同样身量颀长,看上去比他单薄,显得愈发高挑,同样一身黑衣的打扮,只是那人广袖长袍,抱一把长剑,连面巾也没带,冷面薄唇冷冷逼视杨七跳的这好一会儿舞,这模样,说是赏灯夜游兴之所至,所以爬到屋顶上看月亮一点不离谱。
  杨七一个惊吓,脚底一滑,本来,在屋顶上跳舞这项操作就有风险,他这一受惊,屋脊是个曲面,没踩稳,便一出溜,身体平衡瞬间被打破。杨七觉得不太妙,顾不得其他,滑出去的脚猛地刹住,踩上瓦片,一拧身将自己平衡回来。
  这下,他的偷渡愿望彻底完蛋了,先是脚下瓦片爆裂的“咵嚓”声,再是一连串瓦片滑落的“哗啦”声,这下别说大狼狗,屋底下睡的人都要被他弄起来了。
  李承刚出门口,就听得顶上稀里哗啦一片,脑子里灌的酒,立马全出来了,立刻拔刀,大喝一声,“谁?”
  杨七如果不掉链子的话,跑起来真挺快的,就比如现在,见识到终南山的轻功踏雪无痕之后还能提着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跟着,也就不枉十楼夸他一回。
  那会儿崴脚的时候他就想起来这冷冰冰摸黑上来的煞神是谁了,就是前些日子那位拯救苍生的终南山弟子,最近这些时日听他的消息听得特别多,年方十七,叫沈长流,是天罡十二剑阵里最小的弟子。
  按照终南山一派的组织方式,这十二个人就是门派核心层,其余的可有可无,如此算来,也是这一代掌门易回的关门弟子了。
  两个人大鹰一样在鳞次栉比的屋顶之间起起落落,没几个起落便到了闹市。仲秋夜里赏灯是不至于通宵的,子时已过,多数人已经休息去了,人走了灯却还在,曲水亭街一道依旧热闹非凡。杨七跟着沈长流从沿街铺面的夹缝里钻出来,杨七或许赶不上踏雪无痕的速度,但是胜在底子厚,年纪也长,就比这小弟子气息长。一路跟到这里。
  杨七也略微纳闷,怎的这模样俊俏的后生,也不问他为什么追了他一路,不和他打一场。
  那冷清清的沈长流似乎知晓他心思,“杨大侠,大师兄有事要和您商谈。”                        
作者有话要说:  请原谅这个二百五,看见美人扭了腰
轻功踏雪无痕,貌似出自金庸先生,先套用一下,然后容我造一个
 
 
第9章 动手
  杨七此人,此生最烦两件事,一件是别人知晓他名姓,另一件,是别人叫他大侠。这两件忌讳合成一块,就是一个牢笼,哪个大侠不行侠仗义?哪个大侠不一掷千金?哪个大侠不风流倜傥,正义凛然?
  杨七跟以上所有词都不沾边,他只不小心被十楼坑了,七刀挑了前海内第一剑客,便被江湖人记下杨七刀的大名来。他随十楼浪迹多年,隐匿行迹,路边支过摊,江边网过鱼,悠游自在,好不潇洒,你让他做个挑粪工都比当大侠的好。
  杨七的脚步慢了一下,前边没察觉,杨七又慢了一下,还是没察觉。河中央慢慢飘过一只画舫船,船上莺莺燕燕好不热闹,杨七凝心神,深提一口气,正要施展轻功荡过去,一柄剑豁然挡在了他前头。
  沈长流神色变都未变,“杨大侠,失敬了。”
  杨七脸色豁然锋利起来,不怒自威,十分符合大侠该有的装逼气度,“我若是执意不去?”
  长剑出鞘,铮然一声,剑光凛然便直取杨七命门,电光火石之间杨七随手抓起旁边摊子上的折扇,迎上刀锋,一点一错,生生将那剑刃抵到一边。
  那扇子质量实在太次,途中沈长流再发力,杨七根本抵不住,扇骨和剑刃相错,削铁如泥般直切到底,一直抵到杨七脖子边,只差一豪,便能破开血肉。
  两相僵持,谁都不动。
  杨七平稳呼出一口气,看沈长流的眼色都变了,“我随你去便是。”
  沈长流当即撤剑,速度极快,杨七眼尖,分明看到这剑回鞘时带了一丝血。
  那弟子手不离剑,隐在宽袖里。
  杨七就这么跟着沈长流到了兰苑斜前头的一方酒馆里,隔着街中央一道水,刚开业,前几日还没瞧见。
  甫一进门,杨七就先闻到一股凛冽酒香,腿登时就酥了。还没等他再吸一口,滚圆的酒坛子便飞旋着冲着他的脑壳敲过来,杨七心道一声不好,这是今天踩了什么霉运,怎的谁都跟他上来就动手,动手就砸脸。
  杨七瞬间偏头一躲,那酒坛子便从门口直飞出去,接着虚空中有什么石子之类的东西被弹射出去,一击得中,那酒坛在空中炸裂开来,登时弥漫开一股酒香,来不及品,混乱之际忽然有一掌带着赫赫掌风拍过来。
  杨七叫苦不迭,登时对上,挡的左右支绌,他长处在使刀,今天便都趁他没拿刀时候找上他,这叫什么事儿啊。
  眨眼之间过了好几个来回,两个人气力都有些不稳,双双撤手。
  “还要打么?”杨七换了一口气,看着几步远之外,胸膛起伏不定的酒仙。
  酒仙愤懑瞥他一眼,袖子一甩,把手边坛子全部扫下去,霎时酒香弥漫了整个屋子,不再理杨七,转身便回到柜台后边去了。
  这便是往日仇今日不再计较了。
  杨七十分心疼刚才酒仙扔掉的几坛子酒,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转到那桌边去,陈碧早已经恭候多时了。
  陈碧起身,和杨七寒暄几句。
  “实不相瞒,先前几日还不知是杨侠士,所以未能以礼数相待,多有得罪。”这是说前几日杨七喝醉了酒在行祭上莫名其妙的跑上来,没人认出他来。
  “哪里的话,没有得罪这回事,只是恰好路过,不曾想被人认出来。另外,易回掌门与家师有故交,你我以兄弟相称便是,担不起一句侠士。”
  “也是,生分了,那尊师十楼先生还好?家师前些日子还叨念过他”,陈碧又问。
  杨七实话实说,“家师自瀚海一别就不曾见到了,说要云游四方,我以为他途中会去终南山拜见易回掌门呢,既然易回掌门也不曾见过,那他的行踪就无人可知了,也许是留在江南水乡了吧。”
  十楼一生足迹遍布名山大川,与终南山掌门有故交也不是稀罕事,几十年前的事,那时候杨七还在土坑里搓泥巴。
  “若是如此,便回去转告家师了。”
  “不过,早就想请杨兄坐一下,却是有别的事要问,今日长流突然把你请来,也是未曾想到,长流年少心性,做事还莽撞,若是路上有得罪,陈碧先给你陪不是了。”
  杨七神色一动,看沈长流一眼,如果不是特意堵自己,怎么会恰好在县衙屋顶上碰上他?莫非?杨七又看了这陈碧一眼,端方君子,沉默寡言,难不成教唆去偷东西?不太像啊。
  沈长流懂他神色间诧异,也解释给师兄,“是想去县衙拿徐氏卷宗一阅,恰好碰上杨大侠。”
  感情真是去偷东西的……
  陈碧苦笑,“实不相瞒,想翻这旧案,当时当日之迹已不可循,唯有卷宗能还原当日之迹,白日里也曾亲自过问知县大人能否求得卷宗一阅,但是兖朝律例不许,暂时别无他法,没想到长流……是我做师兄的无能。”
  杨七不做评论,“我也不能拿到卷宗,不知找我是何事。”
  “掌门曾言十楼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学,精微占卜易卦,尤擅命理之术,请杨兄不为其他,只是想,看一看我这小师弟的命数。”
  杨七正色道,“若知命,他活不过三载,如何作?若知命,他有彭祖之龄?又如何?”
  “这……”,陈碧迟疑。
  “寿数由天定,若人知其长短,便乱了本身运行规律,若一人知其明天横死长街,今天便去路边连屠五十人,反正不过一死,人人都如此,天下不乱了么?所以兖朝开国皇帝禁命理之术。何况,窥人命数,是在窥天,折阳寿。”
  陈碧不再强求,杨七也不再多说,一副高深的样子低头饮酒,手心里捏了把冷汗,千万别再问他,千万别再问他,刚才我是胡说八道诓你的,我只会算姻缘。
  露深雾重,沈长流送客,约么这酒仙的馆子是终南山弟子的聚集地,陈碧还在里面未出来。
  除了兰苑还灯火煌煌,其余的门店都已经歇了,沿街花灯还在,杨七并未仔细看,这会儿倒也生了观赏的心思。这终南山的小弟子送出门之后并未回身,杨七一时兴起,便要逗一逗这后生崽儿。
  “我给你猜一灯谜,说‘王大娘,白大娘,坐在石头上’,打一字。”
  “碧。”
  “这个太简单了,‘一点一横长,一撇到南洋,南洋有棵树,长在石头上’”。
  沈长流瞥他一眼,似乎是在怀疑他的智商,“磨。”
  杨七玩的心思还在,心下一动,便要给他算算姻缘,要他八字,沈长流默不作声,直到一处僻静地,突然动手。
  杨七被这人坑过一次,心下早有防备,错开他的擒拿去捏他腕骨,防备之下杨七不至于被小辈擒住,三五招之后两个人从缠斗中豁然分开,杨七不由得甩了甩手,这后生崽子下手没轻没重。
  “你想问什么便直说,为什么上来就要打?”
  沈长流这才正经对他说第一句话,“你未必讲真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快乐……^-^
 
 
第10章 走火
  
  “我愿说真话就说真话,不愿意就说谎话,你也管的着?”
  杨七约么这人想骂他无耻,他自己也觉得够无耻,只是被这小孩几次三番的揍的相当没面子,实在提不起尊老爱幼那股心来。
  这不,那沈长流又要拔剑。
  杨七郁闷的也想骂人,剑光扑面而来,他只能狼狈的边跑边躲,嘴上还得服软,“我说小英雄你行行好,别老逮着你杨大哥乱砍行么?你换一个人行么?我错了我不该跟着你,我错了我不该不说实话,咱有话好好说行么?”
  沈长流哪管他废话,一直紧追不舍,俩人一路从河岸这边打到那边,杨七半路上抽了一根挂着花灯的长竹竿,三下五除二被沈长流的快剑削成三尺竹杖,如此便趁手起来,不至于被揍得无处可逃,隐隐有反攻之势。
  说到底之前也是让着沈长流,武功即使再精进,年岁和经验也有很大作用。比如这小子一看就不会使阴招,若是碰上歹毒一些的,丢命也不无可能。
  杨七斗得厌倦,眼看沈长流越斗越凶,招法都乱了,剑快的只剩下虚影,杨七心道不好,这小崽子被剑控制走火入魔了,不见血非得把自己耗死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剑刺过来,杨七眼一闭,心一横,在那剑刃在刺过来的时候稍微慢了一拍,剑刃擦着他胸前掠过,破开织物在他胸前留了一道,刀锋见血,沈长流的剑势立刻慢下来。
  沈长流的脑袋还有些空灵,刚才一瞬他确实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耳朵里全是剑刃破风的声音,他好像被那柄剑控制住了,除了杀戮别无其他,以至于等他反应过来,却见一条细软柔滑的紫色帕子,带着浓浓香味兜头盖住了他的脸。
  “年纪轻轻的,不好好玩耍瞎比划什么剑!”
  沈长流倒地不起,杨七小心翼翼把帕子拎起来又团吧团吧塞回自己前襟里,纡尊降贵蹲下来拍拍沈长流的脸蛋。
  完全没反应,好歹是放心了,这药效是准备放倒一头牛的。
  他俩一路打到月泉河边去了,不远处徐家宅院里那座通天塔还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依旧泛着诡异。
  杨七心大如太虚,装得下天地四方,古往今来,对沈长流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路数也不甚在意。他只想歇口气,便一屁股坐在河边,歇了半天看河中央还有个河灯颤巍巍从上边飘下来,好事之心不死,眨眼间便飞身掠过湖面,直取了那河灯,旋即回身,足尖在浮荷上踏过,压弯了枝蔓,不知惊了哪路□□神,一声令下,十里八乡的蛤~蟆都叫唤起来,聒噪死个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