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兖朝不许修仙(玄幻灵异)——流星海

时间:2018-06-02 10:36:05  作者:流星海
  说到这不留客这名字,还是来饮酒的客人给起的,一直到现在那黑洞洞的屋门口也一直没有任何招牌。
  这不留客的意思就是不想留客人,进去能不能喝到酒完全看老板心情,若是老板今天心情好,便可以喝个痛快,甚至老板再开几坛子梨花酿,那就是千载难逢的美事,若是老板心情不好,进去便要掂量着点,随时被老板揍出来,揍出来的原因也千奇百怪,别看这武林人个个脾气火爆,老板看不顺眼,该揍还是揍,被揍的也只能乖乖挨着,一是打不过,二是确实舍不得这酒。总而言之,这老板开门不是为了做生意,是专程看哪个不顺眼揍着玩儿的。
  所以不留客这名字也就这么被叫出来,至于后来扩了门面的不留客,只是空具了一个壳子,那酒仙早已不知道又云游到哪个地方去了。
  自从杨七夜访县衙差点被逮住,县衙的警戒就严峻了,杨七醉醺醺路过几次,有一次装醉倒在门口,都被看门的立即踢了出去。夜晚戒备更加森严,如此这般,混进去更难了,更别提还得深入尸房去查验尸体,杨七觉得不甚太美妙,搞不好王才子的尸体早就溃烂成一堆尸水,就等他打开里面钻出乱嗡嗡一团苍蝇。
  一时没有他法,杨七似乎陷入困境,连带着吃得意楼的红烧肘子都不香起来,心情十分抑郁,吃到一半便捏着花生米,数量到现在能找到的线索。
  一,官文给的结果是流寇,说的是臭名昭著曾盘踞在北燕山的一伙强盗,北下流窜至此地见徐家颇有家财便起了劫掠之意,如果官府在劫掠这一点上没有遮瞒,那手法必定粗暴,没有章法可言的杀戮,在劫掠徐家之后立刻逃窜的无影无踪。
  但是恰巧,杨七先在北燕山脚下待过一段时日,还做过砍柴的樵夫,北燕山的大当家是个莽夫但不至于是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刽子手,尤其是前工部侍郎这样的高官,惹上杀身之后的可能性太大,他为什么放着别的富户不打劫专门抢这一家,连马夫都不放过,难道是先前有什么仇怨?
  何况那日做法之后他在整个徐家宅院里走了一圈,整个宅院里没被大火肆虐的地方依旧非常规整,完全不是马贼过后的场面,后门的荷花塘甚至没有大规模踩踏痕迹,按说马贼杀人都是哀嚎一片,为什么他在茶坊酒肆的讨论中完全没有听说院内叫声惨烈,连发现一家被害身亡都是上游尸体冲下来才引起人注意。
  还有最令人疑惑的一点,为什么在这场武林门派的集会中,徐起澜所归属的出云派,显得非常沉默,连衡南派的莽夫都摩拳擦掌,而出云派的表现则堪称绝情,虽然各门派都猜测是因为徐起澜修习秘法触怒师门的缘故,但是看在前工部侍郎的面子上,出云派不仅不出力,甚至连其余弟子都没一个出来发声,这一切都有些不正常。
  至于徐起澜一人血祭请邪神非要揪出真凶的做法,到底是为什么堂堂一个出云门的大弟子,江湖里地位举足轻重,非要把自己命豁出去让别人来为他一家报仇,难道是已经知道了自己面对凶手无能为力?如果是这样考虑,放眼天下能有多少人值得他连后三世都赌上呢?
  二,王才子的死因非常的可疑,他或许是所知晓的最后见到徐家人的证人,有人在去往徐家宅院的必经路上看见过他,后来再出现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撞在桥头栏杆上,然而没过多久就死了,兰苑的传言有一半不能信,至于说到的蜘蛛,在未看到尸体之前,很可能就是耸人听闻搏人眼球的怪谈。
  仅凭少的可怜的几点消息想推知全貌,这几乎不可能,所有消息封锁在官家手里,武林人士又是一盘散沙,窥知事情全貌非常困难,这些惨痛的现实让杨七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抱怨这事实在太糟心了。
  难不成真得和终南派那几个长毛和尚搭伙一起来查?可里面那个一言不合就砍人的师弟实在令人吃不消啊!
  杨七一人悲愤到半夜,喝的酒楼都打烊了,小厮过来请人择房歇息的时候还听这人嘟囔,“师傅啊,你是怎么算的我媳妇儿非得和一桩十几年前的旧案有关的呐……”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无聊的分析……不知道一个谈恋爱的小黄文怎么居然变成了这样子………………哭……
 
 
第13章 结盟
  自终南山一门接愿之后,武林人士松了一大口气,熙熙攘攘在济南府挤着,随时为揪出凶手效力,然而查案不是江湖人本事饭,管家和江湖人之间不止泾渭分明还处处提防,各大门派又毫无头绪,所以案子就一直这么搁置着,秋去冬来,案情一无所获,流连此地的门派渐渐离去,只剩下几个门派还逗留此处,颇是有要扎根的趋势。
  门口棉帘子被掀开,忽的涌进一道风来,害的门口的一桌客人打了集体打了个冷战。老板刚招进来的一个伙计十分赶眼色,看着门口客人害冷,殷勤地往脚边火盆里夹进去几块木炭。
  老板一个人在后院也不知道忙什么,整个中午也没出来,全靠这伙计一人在客人之间打转,不过有酒喝便是极好,若是看着老板那生气的脸,战战兢兢的也喝不痛快。
  终南山派大弟子陈碧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桌上温酒壶里的酒被细小火焰舔着一直咕噜噜的滚着细小白花,在济南府逗留的时日过长,也无需这么多人手,陈碧便先派其余弟子回去了,现在身边只有从乾洞回来的陆离,十一和沈长流,此刻三人都坐在一胖,等着客人过来。
  屋内武林人士已寥寥,多是四方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司徒城的小公子司徒青进门时与陈碧行了礼,便坐到隔壁文人雅士那一桌去了,和几个本地才子谈笑风生。翩翩佳公子,确实应当喜欢这温酒品词的雅事。
  门帘忽的被风鼓起来,纷纷扬扬卷进来一大片雪花,几个南方来的武夫未曾见过雪花,十分惊奇,酒至正酣,立刻撇了被子兴冲冲跑出了。
  杨七在门口差点被人撞个趔趄,被狂风刮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也不知道这几个汉子高兴的什么劲儿。一进屋,便被屋里的暖气和酒气熏得飘飘然,几乎是循着味儿便绕到最里面陈碧那一桌去了,梨花酿难求,只送不卖,只陈碧有面子喝得上。
  连江湖人之间的客套都省了,杨七落座之后便要去捏酒瓶,不成想那瓶子被煮的久了,烫手的厉害,杨七像个心急的耗子,一不留神,差点被烫掉爪子,十分委屈的去摸耳朵。
  杨七在此地混到现在,除了和他有过旧怨的酒仙和陈碧,至今无人认识他是挑了前海内第一剑客的杨七刀,不怪别人有眼不识泰山,只怪他没有天下第一刀继承人的架势,泼皮耍赖溜须拍马这些事十分在行,就算哪一天他真跟你说自己天纵八刀舞的虎虎生风,你也得怀疑这人是不是江湖上专门胸口碎大石的骗子。
  总之这人,除了一副皮囊生的好看,其他的,跟豪气干云,武林奇才,一点沾不到边。
  喝不到就馋,杨七是个酒鬼,巴望的眼神十分委屈,正准备从伙计那里要块垫布,那一直见他就要上揍的沈长流,便伸手握住了酒壶的细瘦脖颈,也不觉得烫,站起身来给杨七的酒盅漫上。香气弥漫在鼻子尖,杨七顿觉十分满足,连沈长流揍他这事都忘了。
  等杨七喝足了三盅,陈碧一行才开口。
  “杨兄前日信里所讲之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谈起正事来,杨七便把杯子放下,眉目间郑重起来。
  “我们若是合作,互通有无,便得将事情缘由说出来。你们终南山派这次对此时如此关切,不仅仅是因为你们的小师弟接了徐起澜向邪神许的愿望吧?”
  他这话一出,坐在陈碧身边两个弟子,陆离和十一就忍不住看了陈碧一眼。
  陈碧沉默,沉默片刻才道:“果真十楼先生的高徒不是庸碌之辈。”
  杨七听闻夸赞脸上也无骄矜之色,反而神色更加肃然起来,“四年前我与雾隐在北地一战,师傅便与我辞行,临行之前留给我一件事情,此事与十几年前的一桩旧案有关,前左督御史因误弹劾丞相黄蔺之兄洛陵府丞黄璜,侵吞沿线黄河堤坝修补工程款被全族流放,结果半路陷入沼泽一家十七口无人生还。”
  “实不相瞒,师傅曾是那位左都御史的门客,我们师徒二人也曾在府上寄居过几日,那位前都御史风霜高洁,现在还记得他的风采,师傅离去时特意嘱托这件事,我这些年辗转流落各处,也不曾得到一点有用消息,在国都时听闻前工部侍郎遇害,徐侍郎就是当年验收黄河故道修复一事的钦差,死的不明不白,徐起澜召集天下豪杰来此地,我便赶过来了。”
  “杨兄和盘托出,陈碧也不再掩饰,终南山一派向来不问世事,如今卷到此案里来,也是因为掌门刻意嘱托,而接愿一事却是始料未及。”
  酒瓶早被推到杨七跟前来了,杨七自己倒了一杯,“原来易回掌门也与前左都御史有交情?”
  “有无交情不清楚,只是掌门如此嘱托,便有他的道理,我们也不好过问,当下,师弟长流受诅咒,终南山一派比谁都想揪出真凶,所以恳请杨兄与我们合作。”
  杨七抬头看了一眼终南山的四位高徒,沈碧神色如常低头饮酒,叫十一的有些不知所措,陆离和沈长流坐在一处,面色不曾有何端倪,只是沈长流眼眸低垂,谁也不知晓他眼底到底是什么神色。
  杨七和陈碧暂时在这酒馆结了盟,交流了彼此的信息,一致认为应该从王才子的死因查起,有必要去兰苑走一趟探听一下到底那天接触王才子的人是哪几个?
  杨七突然想起来那天在拈花弹琴时听几个姑娘谈起在王才子院子里满是蜘蛛那回事来,他一直觉得是哗众取宠的谣言,这样的谣言连个事实的影子都摸不到,所以一直也不太上心,且不说有没有五颜六色的拳头大的蜘蛛,就算有,在这入冬便要下雪的济南府也不可能有,他这些年烧烤过大个蜘蛛,最大的也不过拇指大小,拳头大的非得是瞎编的。
  但是今天陈碧在这儿,博览群书的陈碧说不定知道,万一这是真的呢?所以他便提出来,“我听人说,在王才子死的那时候院子里爬满了大蜘蛛,拳头那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的谣言太多了,所以一直觉得不太可能,最近南头的说书人讲了一本虚构的南疆志怪,街坊邻里便都爱瞎编这些恶心虫子的谣言起来。我觉得是没什么有用的。”
  他不曾想这句话出来陈碧一时僵住了,半晌才回道:“蜘蛛食人这事也曾有,但是有秘本写过南疆养毒虫一事,蛛王出现时四方百地的蜘蛛皆来朝。”
  杨七敏锐的感觉到不应该继续往下问,所以饮了一会酒便要走,临走时陈碧起身相送,到门口时杨七突然回过头来对一直垂眸的沈长流说:“我记得前左都御史,也是姓沈的吧,与沈师弟同姓。”
  杨七迎着风雪出门,陈碧一行只送到门口,回屋时棉帘子一落下,最靠近门口的那桌上的酒壶,凭空就炸开了。
  
 
 
第14章 罗生
  兖都  栎邑 
  清晨,天边的青灰色苟延残喘试图留住最后一丝黑暗,偌大的皇城一片安静,能听见风刮过屋顶时落雪的声音。
  大雪连下了三日,昨夜终于停下来,积雪覆盖了琉璃瓦,衬的朱红色的宫殿愈发明艳鲜丽,那眼色明丽刺目的像是喷洒在雪上的温热鲜血。
  咏清殿在御花园西侧,经年宫殿门紧闭,间或开了,打眼瞧过去,只觉得阴森惨然的门口似乎要把人吞进去。
  那门廊前一个人似乎立得久了,新雪落停之后他便站在这儿,一动不动。
  黑雾还缭绕在清晨最后一片黑暗里,有个人提着火桶走近了,一身和夜色相近的黑衣,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铁桶里烧的通红的火炭发出轻微的爆响。
  来人将火盆里烧透的白灰推到一边,长钳子夹出火炭放进一旁的火盆里,火盆烧的更旺,将空气的冷气又逼退了一些。
  “殿下,还要再看一会儿么?若要看,清晨风大,我再帮您拿一件狐裘来。”
  那人声音和缓平静,半跪在那里侍弄火盆,通红的碳火熏得他惨白的脸孔也带上了人气。
  立在那里的人并未回答。
  缭绕的黑雾被光明撕裂,天边的鱼肚白泛出金边,那一直静立的人身形终于动了,回往寝室。四周的宫女太监立刻都动起来,该端水的端水,该捧衣的捧衣,急促的脚步声在殿里徘徊。
  “罗生”,那人头也不回的叫道。
  面色惨白的人一直跟在身侧,轻声回道,“殿下,卑职在。”
  李敬存径直走回卧房,罗生跟上去,进屋后轻声把门掩上。
  屋内的碳盆烧的十分红火,李敬存解了棉袍的带子躺回床上,他出来站了这许久也不过在中衣外加了棉袍。
  “从济南府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怎样了?”
  “以地方进献上的秀女为名安置在西华行宫了,明年春祭,皇上去主持祭祀大典,下榻西华宫,应该就差不多了。”
  李敬存的声音懒洋洋的,带一点气力不足,一点也不像是正当壮年的人的声音。
  “别出岔子,另外,等父皇下朝之后叫我,有些日子没出门了。”
  罗生垂眉低首,“卑职这就去吩咐安排。”
  被子里的人不动了,似乎是睡着了,罗生自觉回身要走。
  “等等,小东西有些日子不喂了吧。”
  罗生脚步一顿。
  “殿下想他了?”
  罗生拔开腰上瓷瓶的塞子,一只通体乌黑的蜘蛛从瓶口爬出来,个头并不大,而八条腿显得长的过分,总体并不特别之处,只头顶上的眼睛是狰狞的红色,血的颜色。罗生拿手指把它接住。那东西识主,抱着罗生的手指闻了半天,确定是熟悉的味道,所以乖乖扒在指尖上。
  罗生靠近卧榻,李敬存早已挽好衣袖露出来胳膊,罗生把蜘蛛放上去。
  那黑蜘蛛自觉爬上去,想是饿的不久,在胳膊上来回找了好久,直至找到一块光滑无痕的肉,才一口咬了下去。
  毒素淌进去,和伤口火辣辣的剧痛,李敬存猛然痉挛。
  这畜生不通人性,再怎么尊贵的人在他面前只是鲜血的器皿,而且只有活人血与死人血的区别。
  罗生已经无需压制住李敬存,他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疼痛,只是仍然免不了疼的抽气,而那一阵熬过之后就会产生幻觉,飘飘欲仙,产生一种迷幻的快乐。罗生静静看着李敬存脸上又露出那种癫狂的表情,仿佛他吞噬了天地之后对一派虚无而狂喜。
  黑蜘蛛的肚子奇异的鼓起来,李敬存的整条胳膊已经呈现一种诡异的紫色,胳膊上的脉络从青色逐渐转为暗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