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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许春秋(近代现代)——Kiraffey

时间:2018-06-02 10:39:50  作者:Kiraffey
  “我是第一名!你真的来接我回家啦!”徐然的耳朵还是红红的,看上去真的想是醉了。
  “回家,回家,我这就送你回寝室。”何许人架着徐然就准备打车。
  “不要,我不要,我的家是大酒店,我不想睡爬来爬去的小格子……”徐然整个人都依靠在何许人身上,死活不肯让他打车。
  纠缠了半天,何许人还是认输了:“好吧,带你去酒店。”
  到了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时,何许人才意识到自己没带钱。
  “你带钱了没?”何许人推了推身边的徐然。
  “带了。”徐然咧嘴一笑,掏出一张卡,附在何许人的耳边报出一句话,“密码是你生日。”
  何许人好气又好笑,付款后把银行卡又塞回徐然贴身的口袋里。
  “您好,请问需要我的帮助吗?”走廊的侍应生非常没有眼力见儿地走了上来。
  “不用。”徐然突然站直了身子,表情相当难看。
  “对不起,打扰了。”侍应生立刻离开,徐然满意地靠回何许人的身上。
  五星酒店真不是白盖的,大床房,大地毯,大浴缸……一切都是大的。
  何许人把徐然拖上床就准备离开,可还没离床半步就被拉回。
  徐然紧紧攥着何许人的手不肯松开,可怜巴巴地抬眼望着他:“许人,不要走……”
  “再不走宿舍就要关门了……”何许人与他对视良久,最终还是放弃了,“好吧,你先松开我,我不走,我找辅导员请个假……”
  徐然看着何许人走到窗边打电话请假,眼里却清明得不见半分醉意。倘若何许人此刻能回头看徐然一眼,肯定会被他眼里投射出的星星埋得无法动弹。
  我甘愿为你服役奔走,只忠于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耶!普测过了!
 
 
第36章 声色
  “我好热……”眼见何许人挂断电话,徐然突然躺在床上扯起了衬衫的扣子。
  “你热啊?”何许人看着徐然扯绷了一粒衬衫扣子,立刻心疼地按住他的手,“你等等……”
  徐然把大半个脸埋进枕头里,嘴角得逞的笑意几乎咧到耳边。
  何许人见他不再乱动,安慰似的拍了拍徐然的手,随后便下床走到了床头柜边。
  徐然如果没看错的话,床头柜上放了很多“实用”的东西,比如安全套。
  一分钟后,徐然听见了“滴滴”两声,而后就是室内空调运行的风声。
  床的另一边塌陷下来,何许人扛了徐然一路也热坏了,开完空调索性也躺上床休息一会儿。
  “……我要洗澡……”徐然又开始在床上折腾起来,一心想要把这身衣服给脱掉。
  何许人虽然不知道这件衬衫的品牌,但从徐然平日的穿着来看价格也不会低。
  “好好好,我来给你脱。”何许人真怕徐然这醉酒后的胡撕乱扯把这件衣服给废了,只能自己帮他动手。
  扣子被一粒一粒解开,徐然的锁骨、胸口、腹肌一一显现,如大桥山川,沟壑丘田,构建出一副刚强有力却不失美感的躯体。
  何许人的手鬼使神差地摸上了徐然劲瘦有力的腰身,掌下的皮肤透出炙热的醉意,这股热气沿着手指触电似的蔓延到全身,他的心跳得毫无章法。
  一抬头,正对上徐然似笑非笑的含情目,何许人一时也不知道他究竟醉了还是没醉。
  “徐然?”何许人小声发问,把他的衬衫叠好放在一边,“你真的醉了吗?”
  徐然凝视着何许人的双眼,默不作声,耳边的红晕也渐渐淡了下去。
  “徐然?”何许人伸手在徐然面前摆动,试图吸引回他的注意。
  “何许人。”徐然握住扰乱自己视线的手,借着酒气吐出何许人的名字。
  “嗯,我在……”何许人五指微曲,半握住徐然的拇指。
  “我好喜欢你。”说完,徐然就单手托住何许人的下巴烙下一吻。
  徐然的吻带着醉人的酒气,在燥热的渴望中催发出浓烈的情意,何许人起初还是克制地半跪在床上,最后竟在这呼吸间深陷床榻,整个人都半趴在徐然的身上。
  吻毕,何许人的唇才被放开。
  “……嗯……”何许人贪婪地吸入着涌入的空气,脸上似乎也荡漾着被渡来得醉意。
  “继续帮我脱裤子好不好。”徐然狡猾地贴到气喘吁吁的何许人耳边,得寸进尺地提出更多的要求。
  何许人的颈边被热气呵出一层鸡皮疙瘩,不自觉地缩了缩头,脸正好贴上徐然的,那相触的地方似乎有无名火在燃烧。
  徐然又开始撒娇:“许人,帮帮我,好不好……”
  徐然突然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何许人觉得自己有些危险。
  “你没醉,自己脱吧。”何许人避开徐然落在自己颈上的吻,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
  “我醉了,你一来我就醉了。”徐然缓缓逼近,带着何许人的手按在自己的皮带上。
  扯下皮带,解开搭扣,拉开拉链。
  徐然一步步带领着何许人步入深沼,两个人一层层走向坦诚。
  何许人还记得徐然的身体贴上来时问:“许人,你愿不愿意?”
  徐然眼里的情感是那么炽热,灼烧得自己的心也疯狂起来,何许人愿意,甚至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何许人点头的那一瞬间,徐然眼里迸发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B市离海百里,这间藏在B市万千人家的小阁里却是浪潮不止,一波波拍打上岸,在这寸步难行的逼仄世道里挤出一毫毫的呼吸间隙。
  何许人并没有从身体上感受到所谓的愉悦,从头到尾都是撕裂的痛,只是这种痛在两情相悦的包裹下化作了心底的跳。
  房内的灯被关上,何许人的其他感官变得格外灵敏。徐然的呼吸,徐然的温度,徐然的频率,徐然的心跳……这些平时难以察觉的东西都在黑暗中变得无处隐匿。
  徐然的第一次并不持久,可年轻气盛的他很快又能发起第二次猛攻。
  相爱的两个人像被放生的夜莺,在藏身的黑夜里纵情歌唱。
  何许人的眼里有迷离的光,徐然的眼神是神色清明的坚定。
  一切结束后,不知到了深夜几点。徐然从何许人身后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让自己的呼吸也居住在他的锁骨上,一切的声色都像泡沫般美好。
  “呵……”何许人身心俱疲,困顿欲眠时听到了身后人的轻笑。
  “怎么了……”何许人的嗓子哑了,此刻干涩得几乎无法发声。
  徐然没有说话,只是从背后伸手与他十指紧扣,随后就是绵长的呼吸。
  这份安静在呼吸声中逐渐平稳,何许人的意识也要坠入昏暗的声色美梦。这时,徐然突然开口说话了。
  “好想和你一起牵手走在大街上啊……”说完这一句,徐然似乎哽咽了,只能匆忙补上一句,“晚安,何许人。”
  多希望我们在阳光下也能像在无人窥视的夜晚角落里一样,牵手,拥抱,无所畏惧地展示我们的关系。
  何许人很累,却做了一个好梦。梦里他和徐然手牵手去看电影、逛游乐园、吃烛光晚餐、穿情侣装,像所有普通的恋人一样,成为彼此不必遮掩的伴侣,回家有父母真诚的祝福和等待。
  真好。
  何许人在梦里对自己说:“真好,这个梦真好。”
  他明白这些都只能存在于梦里,所以他格外珍惜这幻想的幸福与阳光,为梦里的自己欢笑,为梦里的自己流泪,为自己难以启齿的期许祈祷。
  徐然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何许人走近婚姻的殿堂,携手终老。
  两个人都梦里都有光,来自对方身上的光。
  
 
 
第37章 人事无典
  B市三月底已经开始燥热得让人心思杂乱,可没想到四月的太阳才出了没几天就迎来了大幅度的降温。
  清明节前后加起来统共三天假,何许人来不及回家,只能一如既往地在以校区为界限的范围内活动。
  清明节当天,B市突然下起了雪。
  整个B市的上空都是昏暗的朝暮,这场雪来得无声无息,带着令人哀愁的寒意,好像代替了南方绵密的细雨浇熄了匆忙地街道。
  何许人前两天刚把冬衣寄回家,这会儿降温也只能穿着单薄的长袖卫衣来往于宿舍楼和食堂间,除此之外,超出被窝辖区的区域都变成了远方的不毛之地。
  宿舍里只剩路泽和自己两个外地人了,何许人的话反倒比以往更多了起来:“还在下雪吗?”
  路泽放下手机,走到窗边将暖黄色的帘子拉开一条可视的缝隙,窗外是纷纷扬扬的雪花,看得何许人膝盖有些刺骨的疼痛。
  “哎,清明时节雪纷纷,北方真实在,下雨不够还下起雪来了。”路泽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雪景,又松开手回到椅子上坐下。
  “今天清明啊?”何许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的特殊含义。
  “对呀!不然学校为什么放假?你这几天怎么回事?从愚人节回来就有点不对劲儿……该不会是被骗成傻子了吧?”路泽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地滑动,不知触碰到了什么,振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路泽无意的问题勾起了何许人的某段不可与外人说的记忆,事件的主人公只能红着耳朵连连反驳:“没事没事,我很好,就是天一冷就犯困。”
  “哦,那你这两天赶紧补补觉。”路泽也没太在意何许人的反应,只是打了一会儿游戏后又补了一句,“我下午和毕盛出去,你有什么想买的吗?我可以帮忙带回来。”
  “不用了,谢谢。”何许人说完就翻身面朝墙壁,不再说话。
  路泽看了看时间,穿好外套,小心地带上门就匆匆往早就站在楼下的毕盛那儿赶。
  “怎么这么久?”毕盛撑着一把十三骨的黑色大伞,一见路泽下楼就把伞移过去。
  伞面已经覆了薄薄的一层雪,一伞之隔,上下是黑白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
  “何许人一个人在宿舍,我和他多聊了一会儿。”路泽抬头看了一眼宿舍楼,表情有些复杂。
  毕盛也知道何许人的一些事,除了路泽告诉他的,更多的是从其他方面获悉的。在毕盛看来,何许人是个浑身结痂的人,自己无法和路泽一样对他竭力传递善意,只能把眼前的心上人好好保护起来避开那些自己所猜测的伤害。
  “走吧。”毕盛拨开路泽发上的雪花,声音不自觉地温柔。
  这头,何许人并没有睡着,而是拿着手机和徐然发着消息。
  “下午有空吗?”何许人把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
  “有啊!怎么了?是不是又想我了?”徐然几乎是秒回,谁想谁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陪我出去走走吗?”何许人发完这句就打开了地图搜索引擎,开始搜索B市的陵园位置。
  “好啊!什么时候?”徐然打完这几个字还不忘带上一个小表情,看上去很是开心。
  “现在可以吗?”何许人已经下床了。
  “好,我马上来你们宿舍楼下。”徐然当即答应。
  十分钟后,徐然抱着一件大衣出现在何许人面前,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让他把衣服穿上:“今天这么冷,穿这么点想气死我吗?”
  何许人默默借过大衣穿上,身上似乎也染上了徐然的暖意:“谢谢你,徐然。”
  徐然本以为这次只是何许人一时兴起的提议,没想到从头到尾,何许人都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性,算好了路线、交通、时间,最后到了一处陵园。
  “你来这儿干嘛?”徐然跟着何许人买了一束菊花,沿着人工修葺的通道拾阶而上。
  何许人边走边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没有理会徐然说的话。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何许人在一座还未被买下的无字碑前停下,徐然也跟着止住了脚步。
  天上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何许人呆站在这座墓前,眼神有那么一瞬恶狠狠得快要把这块石碑凿穿,但眼中很快就盛满了泪水。
  “能再和我讲讲那个德国电话里的人说的事吗?”何许人把菊花放在没有姓名的空碑前,转头问徐然。
  “好。”徐然突然明白了何许人在祭拜谁,也跟着把菊花放在碑前。
  “……他说他很爱宋星宇,一直在努力工作赚钱……”徐然还是没有告诉他,男人其实是借工作逃避现实。
  “……他这么多年一直单身着,就是为了等宋星宇去找他……”徐然忘不了男人声泪俱下告诉自己他迫于家庭压力还是找了个女人结婚的事实,可他还是偷偷改了这个故事的走向,好让它给予何许人愿意去接受这种感情的勇气。
  雪一片接着一片,落满了二人的头与肩,好像在这简单的故事里走到了别人的白头。
  “说完了?”何许人站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徐然已经把那些自己已经听过的话都说完了,“那我给你讲讲这个宋星宇和我说过的事。”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他叫‘8号’。”何许人说了两句就自己先笑了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很酷,像007特工一样?”
  “嗯,很酷。”徐然有些担心地握住何许人的手,惊觉他的手凉得吓人。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有点不大礼貌,因为我是躺着的,连正眼都没给他看。”何许人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身体肌肉还是会有轻微的颤抖,“毕竟刚被电击完,脑子还不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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