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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实在太刺激(近代现代)——夜眠君兮/白日眠君

时间:2018-06-02 10:42:03  作者:夜眠君兮/白日眠君
  卧室没有开灯,他走进去把门一关,一个猛子扑进床里,搂着被子滚了两圈,害臊得不敢将头露出被面。头也不回地离开餐桌恐怕是他做的最明智的决定,如果继续坐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羞愧而无法呼吸,羞愤欲死。
  早知道是这样,他还辛辛苦苦把饭菜都倒进餐盘里干什么?
  明明为了毁尸灭迹还专门大老远跑出去扔了一次垃圾。
  他苦恼得撑着下巴坐起来。
  临近傍晚的小区宁静祥和,远处天边是暖橙色的霞光,带一点残阳的血,温馨得有些过分。他能听见街道边自行车的铃铛、幼童们的玩闹、隔壁邻居将新鲜蔬菜倒入油锅里的刺啦声响。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因为楼底下的那个人而变得鲜活、富有生活气起来。
  徐闪亮开始在手机APP商店里面下载厨房软件,爷就不信你这个邪。
  他刷得起劲,没过多久便从这些色泽鲜美的菜肴里看见了周鹤青的脸。
  俊美如神祇。
  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周鹤青淋浴后的模样。淋漓的短发,性感滚动的喉结,湿而透的白色背心和肌肉结实紧绷绷的大腿。
  他知道,只要他开口求|欢,以命令的语气,周鹤青一定会答应。
  但他不想这样。
  性|爱|性|爱,理应是包含爱意的。如果只是为了单纯地发|泄性|欲,简直是对他爱情观的一种侮辱。
  徐闪亮趴在床上摇了两下屁|股,利用结实硬挺的牛仔裤缓解一下自己的渴望,又忍不住拱起屁|股调整一下位置,反正就是在床上翻来滚去难以缓解不得要领,拿出手机里藏的周鹤青的照片痴痴地看。
  敲门声冷不丁响起,闪亮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机倒扣下来藏在被子里,脸也埋下,整个身子趴着不动,瓮声瓮气讲:“进来,门没锁。”
  周鹤青扭动了一下把手,见屋内黑漆漆的,床上趴着黑条条一人形:“要给你开灯吗?”
  闪亮无颜翻身,硬着头皮道:“不要!”
  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总能让人引发不好的联想。
  周鹤青:“……要我给你拿纸巾吗?”
  闪亮愣道:“什么?”
  刚才只是想死,现在已经是很想死了。
  “不不不,不用了。”他说话已然有些结巴,又不好意思继续趴着,只能掩耳盗铃般拥着被子坐起来:“有什么事吗?”
  周鹤青咳了一声:“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以后我就睡外间吧……”
  他说的外间就是闪亮房门外LOFT落地窗下的一块毛毯,隔着毛茸茸的一层绒布,底下就是坚挺的地板。凑合一晚上还行,睡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浑身酸痛。
  闪亮拽紧身下的被子:“要不你晚上跟我一起睡吧。”
  在寂静如水的黑暗里,他的脸烧得通红发烫,随之而来的,还有不明的悸|动与羞|恼。
  周鹤青没有说话,正当闪亮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就听见男人说:“好。”
  他工作到很晚,抱着笔记本电脑靠在外间沙发上,只点了一盏台灯,空调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响。卧室的门没有关,从闪亮的角度只能看见爬在木质门框上的一小片光斑,那光斑记挂着灯影,灯影随灯下人舞动,灯下人却拴着床中人的一颗心。
  闪亮睡不着。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了。
  即使只是侧躺着静静地看那小块光斑也不会觉得无聊。
  他什么也没有想,不去想过去,也没有什么劳什子未来,就只是此刻,却能感到满满的幸福感。
  那一小块光斑倏忽间消失了。
  是屋外人关了电脑和台灯,起身倒了一杯水喝,放下杯子后穿着拖鞋摸黑走进了卧室。
  徐闪亮把眼睛闭上,呼吸放得缓又长,俨然一副睡熟了的样子。
  床的另一半塌陷下去的体验是新奇的,像有人同你一起沉甸甸地压下这世间的浮华与无奈,便带来无比的安全感。周鹤青把动作放得很轻,他掀开薄被的一角,极轻极慢地把自己放进被子里,还没来得及躺好,右手便被人抓住了。
  对方指尖微烫,约莫出了点汗,湿漉漉的,却又蛮横地挤进周鹤青的指间再牢牢缩紧。周鹤青借着月光弯腰看了一眼闪亮,对方双眼紧闭,呼吸放得又缓又长。
  “晚安。”他说,却没有松开对方的手。
  隔天早上醒来,徐闪亮发现自己霸占了整张床,周鹤青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摸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把周鹤青睡过的枕头拉下来搂到自己怀里,又闻又轻又蹭,才大方慈悲放过被蹂躏得可怜的枕头。后翘着二郎腿干躺在床上,寻思着下午那节高数课要怎么好好表现。
  卫生间空着的毛巾架上挂着周鹤青的毛巾,洗漱台上也多了另一个人的洗漱工具。闪亮嘴里叼着电动牙刷,刷两下就忍不住东摸摸西看看,活像第一次走进他们家卫生间似的,看哪哪稀奇,好像只要触碰到了这些东西他就能离周鹤青更近一点。
  却又看哪哪不满意。
  徐二少打小双手不沾阳春水,能活到这么大全靠家政阿姨,今个居然良心发现了,早课也逃了,趴在家里做大扫除。把该扔的不该扔的,该换的不该换的通通搞了个遍,就等着晚上周鹤青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他打电话给黄问羽:“你知道周老师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黄问羽骂他神经病:“我怎么知道!我一个外语系的学生能陪你上高数课都不错了,我还管高数老师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徐闪亮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切”了一声,又心情好好的把手机揣回兜里,给头发上好发胶,整了下衣领裤脚,被镜子里的自己帅到不行。
  周鹤青今天一定会爱上我。
  临出门他扫了一眼垃圾桶,里面成团的纸巾和不明液体。
  徐闪亮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几乎已经忘掉了这茬,内心一片奔腾的草泥马,怎么会有这么丢人的事情。
  今天周老师八成不会爱上自己了。
  20.
  根据前方可靠线报,小周老师今天穿了件格子衬衫米白色开衫毛衣,下面搭条牛仔裤。于是徐闪亮废老半天劲从衣柜里扒拉出来类似配色的衣服裹了一身不伦不类,兴冲冲跑去上学去了,生怕人家看不出来他和小周老师穿的是情侣装。
  反正他已经捅破了窗户纸,也不太在意脸皮不脸皮的了。
  还没到上课的时间,周鹤青还没有来,徐闪亮挤走了坐在第一排的同学,端端正正坐在讲台正下方,方便周鹤青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
  他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根根分明,脸也经过精心修饰帅气万分,怎么看怎么不像来正经上课,反倒是来报上次当堂羞辱之仇的。
  周鹤青进来也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表面却不动声色打开多媒体准备上课。
  好好一堂公共课,偏偏被徐闪亮上成了单方面私人约会。
  布置的题不会,讲的知识点听不懂,还撑着脑袋求知若渴地瞅着周老师。
  周鹤青在黑板上留下一道题,敲敲黑板,“有哪位同学自告奋勇一下。”
  一时间,教室内人人埋首鸦雀无声。徐闪亮仰着脑袋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搭讪,连忙把手举起来:“老师我来。”
  他在周鹤青眼里看到一丝讶异,免不了心中有些小得意。倘若此刻他是一只猫,尾巴可能已经翘起,矜持地摇两下,再悄悄偏向周鹤青。
  徐闪亮站起来,从周鹤青手中拿过粉笔,往黑板面前一站,写了个“解”拿到一分,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梗着脖子站在那里,听着身后的翻书声和窃窃私语,但令他更在意的是身后的周鹤青。
  他宁愿周鹤青现在嘲讽他两句或者扔过来一个不屑的眼神,也好过如此平平淡淡,仿佛他就只是他的一个学生,和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
  闪亮硬着头皮往下划拉了两个字,周鹤青倚在讲台上同学生们讲道:“那么现在,徐同学遇到了一点困难,有没有哪位好心的同学愿意帮助他呢?可以加平时分的哦。”
  他说话尾音故意拖长,像在问幼稚园的小朋友,顿时逗得底下的同学嬉笑出声,偏偏徐闪亮站在讲台前如芒在背。他放下粉笔垂头丧气回了座位,想一想又趁课间休息换到了最后一排重组校霸五人帮。
 
 
第二节 课铃声响起,周鹤青从教师休息室走出来,一眼便瞧见原本坐在第一排的徐闪亮不见了。他不受控制地眼神乱晃,试图在骚动不安的教室里找到这个人,等到看见最后一排角落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垂头丧气的小伙子,不免又觉得好笑。
  笑自己突如其来的心安,笑对方的不坚持不勇敢。
  他还以为徐闪亮真的是属小强的,打不死喷不走,威逼利诱都没有用,居然会因为到讲台前面做不出来数学题而羞愧羞恼到不好意思继续坐在前排?
  周鹤青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给学生上课。
  徐闪亮趴在课桌上,课本上面满页的数学公式如同鬼画符,你说周鹤青教什么不好?他偏偏去教数学学数学。这个人脑子一定有病,不,说不定更有病的是自己,因为——
  闪亮一拍桌子豪气冲天:“我决定了,我要学好高等数学!”
  黄问羽正睡得东倒西歪,冷不丁被人拍桌子吵醒,听见徐闪亮要学好高等数学顿时气笑了:“拉倒吧你,就你这傻样你还学好高等数学,我拜托你,我们大三了谢谢,你之前接触过高等数学吗你?”
  徐闪亮把书翻得哗哗响:“高数怎么了?我高考数学还差点满分呢。”
  黄问羽:“一字之差,天壤之别,我不管你,我继续睡。”
  闪亮把脑袋搁在书上,看前方讲台孜孜不倦任劳任怨的周老师,突然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学习的乐趣不在于结果,而在于过程啊!高数怎么了!高数不懂的地方他可以去问周鹤青啊!他一想到他跟周鹤青在学校的时候可以在办公室眉来眼去,回家了可以在书房你侬我侬,就觉得万分刺激。
  他甚至真的开始翻书研究哪些题他是真的会,哪些是完全不会。问问题呢也是个技术活,不能让老师觉得你愚昧无知朽木不可雕,也不能让老师觉得你聪明万分就是来挑衅的,他们都比较偏爱一点就通孺子可教类型的。既能昭显学生的聪慧,又能激发老师的成就感,不至于浪费老师的时间。
  他翻着书看了一眼例题,开始避开例题去找课后习题,专挑那种题目又长数字又多的,看起来复杂得不行,应该能讲个好久吧。
  他挑挑选选,依葫芦画瓢找了三道题,两道很长一道很短,反正乍一眼是看不明白的。徐闪亮便觉得心满意足。
  好容易挨到了下课,徐闪亮给周鹤青发短信【你等会有空吗】
  【没空】
  闪亮抬头看了讲台上站着的那人一眼,对方浑人不觉,正在关投影仪。
  【那你晚上有空吗】
  【没空】
  徐闪亮:……
  他把手机揣回口袋,眼巴巴看着周鹤青收拾完了走出教室,遂坐在原地生闷气。
  黄问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啊,你还坐着干嘛?”
  徐闪亮挥手:“你们走吧,我坐会冷静一下。”
  黄问羽说:“别啊,听说隔壁街新开了家台球馆,我们去打两把啊。”
  徐闪亮站起来,拍拍黄问羽的肩膀:“那什么,对不住了,我现在有点事哈。你们打完回来我请吃饭,玩得开心啊。”他说完头也不回,把书夹在咯吱窝里就跑了。
  “还打么?”赵东问。
  黄问羽挠挠头,“不打了吧,我想起我有点事,你们要打你们去吧,吃饭喊我就行。”他说完也跑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决定还是去玩桌球打发时间。
  徐闪亮缩着脖子鬼鬼祟祟潜进数院研究楼,一个人上了电梯扒在周鹤青他们工作室门口,先确定目标在不在,才敲了敲门,“请问……周老师在吗?”
  姜山正在喝水,听见有人进来伸长脖子一看,差点没把水喷出去。
  周鹤青自然也听见了,他站起来拍了拍姜山的肩膀,走了出去:“你,找我什么事?”其实他发信息的时候他就知道,以徐闪亮死缠烂打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他实在是想不出这小孩找自己能干什么。
  就见徐闪亮从身后把捏得皱巴巴的高数书拿出来,“周老师,我有几道题不太会,你能不能教我一下……”
  周鹤青有些木讷地接过闪亮手里的书,他环顾四周,见不少人已经转头看过来,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好。”
  他把闪亮带到自己的位置,又搬来一张凳子让他坐。
  姜山背对着他们,把杯子里洒出来的水擦干,听见周鹤青翻开课本问:“你哪道题不会?”忍不住“噗嗤”一声,把自己吓得不敢回头。
  徐闪亮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翻开课本,指出事先挑好的题指给周鹤青看,趁周鹤青看题的功夫,活像一只到了发情期的火烈鸟,伸长脖子快速摇摆脑袋,妄图把这一方天地记得清清楚楚,日后再投其所好。
  周鹤青只看了一遍题目,便在稿纸上写下解题过程与答案,约莫比题目还短。
  “事实上,很多题目,题干给得越长,我们能获得的信息也就越多,答案也就越简单……”他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徐同学你看看,还有哪里不会?”
  徐同学哪里不会?徐同学哪里都不会!
  他硬着头皮指向第二步和第三步,装模作样问:“老师,这一步是如何变到这一步的?”
  周鹤青看着他:“求导。”
  徐闪亮差点就问:“求导是什么?”他话到了嘴边,又想起自创的问题技巧,当下表明:“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那周老师,还有这一题……”
  他把书翻开,指着另一道:“这题我也不是很懂……”
  周鹤青眉头微皱,看了一眼题目,“这一题其实和前面一题差不多,你看我们画个图就知道了,这条曲线作为上界,X轴作为下界,像这样做两条垂线,看明白了吗?”
  徐闪亮:“啊?啊?哦。”他的目光落在周鹤青侧摆着的相框上,少年周鹤青青涩开朗面貌俊美无边,心中无悲无忧搂着周母笑得分外开心。不像现在,美则美,但眉宇间总萦绕着一股常年不散的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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