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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在上,妖怪在下(玄幻灵异)——凤翎燃天

时间:2018-06-03 12:18:13  作者:凤翎燃天
  云祈看着舒舒服服的红蛇,再想想孤单的自己,心情更加郁卒,干脆出门去溜达溜达,正是眼不见,心不烦。
  天气是真冷啊!
  十几年难遇的大雪下了好几场,听说连人都冻死了不少。
  云祈缩了缩脖子不让冷气钻进领子里,匆匆跑到前厅去。
  “爹,娘”云祈走了进去,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云祈的家教还是不错的,当即给客人们行礼,然后走到云夫人旁边乖乖站着,不吵不闹。
  “犬子,鲁莽了,诸位莫要介意。”云枫说。
  其他人也不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说小少爷天真烂漫云云,一通夸奖之后接着议事,云祈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影响。
  厅里的人脸色都不是太好,有些是云祈认识的,应该是与他家有来往的商户或是父亲的友人。
  “云兄弟”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指了指外面说,“若是再下一场雪,这人就别活了,你说该怎么办?官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穷苦百姓活活饿死吗?”
  其他人与这中年人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他们与云枫一样都是这城里的富户,皆是为富大仁大义之辈,每年多多少少做一些有益乡里的事,如今时年不利,夏旱冬寒,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艰难,几个富商思量着一起出出主意帮帮穷苦的百姓。
  “我也正头疼着”云枫苦恼,“临近年关,立春已过,照理说天气还是有所回暖才是,没想到竟是一天冷过一天,田里越冬的麦子恐怕是活不了多少,来年恐怕更为艰难。”
  人祸能免,天灾怎能逃呢?
  “且莫说那以后得事,咱们即使有心也管顾不了他人一生一世,先解决了眼下的事情吧,早早烦恼反而得不出好法子,只是徒增烦恼”一个头发花白,胡子也花白的老者提点说,他不是在座中财力最厚的,却是资历最老的,看的通透。
  “朱老说的是,云枫迷惘了”,云枫醒悟,是他思虑过重了,想得太远,也过高估计了自己的能力。作为一个小商人,保得一家老小衣食无忧已经是本事,他人有难能够做到出手想帮已是功德,莫要贪多吧。
  “朱老,我等历练不足,经验有缺,还请朱老给个章程吧”有一人提议道。
  其他人包括云枫在内也看向了朱老,想来是一样的想法。
  朱老捋了捋胡子道,“咱们先说好了,各自量力而为,莫要为了一份面皮毁了自己的家业,那可就得不偿失喽。”
  “是”众人应答。
 
 
第十三章 分离
  “既然诸位信得过老夫,那老头子就做回主”朱老顿了顿,思索了一番道,“年关将至,天气大寒,依老头看这害人的雪还得下上一两场才会收手,因此如今最重要的是帮着乡亲们将这个冬天度过来。说是天灾必然不是一处,老朽认为,过些日子应该会有难民过来。”
  其他人同意,朱老已经七十多岁了,应该不会将形势看走眼。
  朱老见各位同意继续说,“首先,得让乡亲们吃饱穿暖,入冬以后的粥铺需多建几处,现在的数量有些不够。冬衣,棉被之类的保暖物品也要多准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其次,得有住的地方,现在建屋子是来不及了,这个冬天先凑活着让有多余屋子的人家接济接济就是,不过,等到天气暖了以后还是要建的,到时候跟官府商量着办,如何建,建在何处。最后,咱们多凑些钱财就是,哪里缺哪里补。”
  “朱老说的有理,咱们就这么办吧”有一人道。
  其他人也点头,大部分都是出钱的活计,在座的都能接受。
  云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云枫的身旁,他拉扯着云枫的袖子,表示有话要说。
  “祈儿,怎么了,要是待不住了就跟娘回后院去吧”云枫小声说。
  “爹,我有话说”云祈也小声说,不过小孩子声音清脆,反而在座的全都听到了。
  “祈儿想说什么啊”那个矮胖的中年人问,他是云枫的友人与云家走的挺近,与云祈算是熟悉。朱老既然给出了章程众人也就知道了怎么办,气氛比刚开始缓和多了,也不介意听听小孩的意见,权当作休息。
  云枫笑笑,“祈儿,说吧”
  云祈紧靠着父亲,他还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话呢!
  “那个,李婶子说过当年她们家长发大水后死了不少的人,死人多了的话就会有瘟疫,祈儿听说有人冻死了的,爹,是不是需要准备治瘟疫的药啊。”
  众人一愣,是啊,怎么没想到呢。
  天气寒冷人死之后不腐还好,等回暖以后要是处理不当瘟疫可就来了,那可比冻死人更可怕。
  一时之间,一屋子的人全都看向了云祈的,小孩子了不得啊。
  “哈哈,小少爷聪慧,老头子我竟没想到”朱老笑着说,怎么把瘟疫的事给忘了呢。其他人也跟着夸奖云祈。
  云祈被夸得不好意思脸蛋红扑扑躲到父亲背后,后来觉得父亲挡不住,急匆匆跑到娘亲身边。没想到这番单纯举动引得众人大笑。
  “娘”云祈小声向云夫人求助,他没想到说句话会有这样的效果,有些怕。
  云夫人也是高兴的,觉得自己儿子聪敏。她拍了拍云祈的手安抚,随后跟云枫和在座的诸位点点头拉着云祈回了后院,留下一屋子男人接着谈。
  云祈呼出一口气,“娘,吓死我了”,以后再也不随便说话了。
  “那是人家喜欢你,有什么可害怕的”云夫人说。
  “我才不要那么多人喜欢我,爹娘喜欢,律哥哥喜欢就够了”云祈天真的说,他可受不了这样的喜欢。
  “想律哥哥啦?”云夫人戳破云祈的心思。
  “嗯”云祈不开心,“娘,律哥哥过年回不回来?”
  “应该是不回来”云夫人拉着云祈坐到桌边,“我听你爹说,你律哥哥得学个几年才能回来呢。”
  “啊,那我不是好几年都看不见律哥哥”云祈委屈大哭,“要是律哥哥把我忘了怎么办?”
  他还没有把桃种出来呢,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保佑他和律哥哥不分开。云祈越想越害怕,哭得越来越伤心。
  云夫人将云祈抱在怀里安慰,“祈儿,听话啊,你律哥哥不会忘了你的,等学好功夫了就回来。”
  云祈泪流满面,抽噎不断。
  云夫人被云祈哭的心疼,可除了这么安慰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严律学功夫本是偶然。
  起初,严开是不同意严律去学别家的功夫的,按照他的想法,严律学了他一身的拳脚在云家当护卫是够用的,足够保护云家上下。他以为严律会向往常一样听从他的想法。可没想到严律这次是十足十倔强,死活要拜师学艺,惹得严开大发雷霆。要不是云枫好说歹说拦着严开,严开怕是要把严律打死。最后也不知道严律跟严开怎么商量的才同意,云枫也没跟云夫人细说。
  “祈儿,你律哥哥一定会回来的”云夫人对云祈说。
  “真的?”云祈顶着红肿的眼睛。
  “嗯,你律哥哥是为了你才学功夫的,不学好功夫怎么好好保护祈儿啊”云夫人继续安慰。
  “真的是为了祈儿”云祈怀疑,要真的是为了他,怎么会离开呢。
  “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云夫人擦着云祈的眼泪。
  云祈一头扎进云夫人的怀里,还是不好受,却是信了娘的说辞。
  在思念严律的心情中,年过了,元宵节也过了。
  冬去春至,万物生发,二月二到了。
  夜里,云祈有些迷糊,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白茫茫一片。云祈不知道他在哪里却反常地不害怕,心中没有一丝丝的惶恐和忧虑。他伸出手触碰白色的雾气,好像是有水珠又好像没水珠,似有似无。云祈盯着自己的手仔细观察想要找到一些残留的痕迹。不过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云祈环顾四周来回走了走,“这是哪儿?”他问,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要他问就会有人回答。
  “梦,你的梦里”一道好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云祈探了探身子,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影,他不确定的问,“你是谁?”
  白色的雾气如同潮水向两侧排开,人影慢慢变得清晰完整地显现了出来。
  竟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好看男人。
  云祈呆呆望着向他笑的男人,显然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等云祈思考完,走过来的男人俯下身子摸了摸云祈的头。
  云祈不满,躲开男人的手掌,埋怨,“不能随便碰的。”
  男人笑了笑,本就艳丽的容颜更加璀璨。
  “你真好看”云祈赞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是吗?”男人反问。
  云祈点头,紧接着再次询问,“我在哪?你是谁?”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男人回答“你在梦里。”
  “梦里?”云祈还是不理解。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男人慢悠悠说“还记得你和你律哥哥救过的红蛇吗?”
  云祈当然记得,他肯定点点头,现在那条蛇还在他家住着。
  “我就是那条红蛇”男人说“谢谢你救了我”
  “你是妖怪?”云祈问。
  男子点头,“怕吗?”
  云祈摇摇头,刚刚你不是说不会伤害我吗!现在又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云祈,我的伤好了,要离开这儿了”男人说“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可以向我许个愿望,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云祈左思右想,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缺,没什么特殊的愿望。
  “我没什么想要的”云祈拒绝了男人的好意,严肃说“爹和娘说过,帮助人是不能要回报的。”
  “真的没有?”男人问“不想你的律哥哥早日回来吗?”
  “我当然想律哥哥早日归来,可是爹娘说过,学功夫就是要实打实的,我不想律哥哥学不好。”云祈想到严律情绪有些失落。
  “好吧,那我也不强求了”男人向云祈告别,“好孩子,记住,我的名字叫洪鳞”
  洪鳞的声音远去,白雾也消散了。
  云祈睁开眼睛瞧了瞧,原来已经天亮了。他想了想梦里的事,跳下床去看几个月前就回来的红蛇。
  篮子已经空空的。
  “你也走了”云祈伤心,他透过窗户看外面那棵已经长出绿叶的桃树。“律哥哥还没回来。”
  日子如同流水,桃树生长着,花开花落,转眼七年,很多事情发生了,很多人也变了。
  七年之间,云祈和严律仅仅见过一次,原因竟是严开的去世。两人默默为严开守灵,发丧,下葬,又是匆匆一别。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陌上少年,盼尔归家;
  桃之夭夭,有蕡有实,赠剑为礼,望尔牵挂;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情丝早生,愿尔莫怕。
 
 
第十四章 誓言
  三月,春雨如尘润万物,桃花点点霞满天,暖风轻抚少年面,落花飞旋逐衣岚。
  桃花树下,白衣少年倚树而立,手执《诗经》诵读: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仲。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白衣少年乃丰城云家公子,名曰云祈,今年一十八岁,相貌翩然不弱潘安,气质儒雅可比晋人。云祈读罢《击鼓》,轻语重复“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感诗中情意,垂首遮掩神情低落,而后探头看向花雨纷飞处。
  粉瓣飞旋如轻浪,剑光冷器破空尘。身手矫捷比鹰隼,相貌堂堂身伟岸。
  原来有一舞剑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名曰严律,曾是云祈童年玩伴,为求剑术离去十年,功有小成之后当值云家护卫,以报当年收留栽培之恩。
  严律手握四尺长剑,于满天桃花中旋飞踢腾,墨发横飞,招招如电,扫腿激起千层粉浪,收势不动站如山。
  “律哥哥,可练完功夫了?”云祈问,薄唇含笑,眼波流转。
  严律飞身而来,接过云祈手中备好的布巾擦拭如雨汗水,答道“思,今日功毕。不知祈儿如何?”
  严律自幼与云祈相知,长其五岁,虽有十年分离,但情谊不减,一直称云祈为“祈儿”,与之十分亲昵。
  “哥哥莫要笑我了”云祈将书本甩到一旁的石桌上,自弃道“我这点子功夫可上不得台面,与你相比,可是要比到泥土之下的阎王罗殿,小鬼儿都要嫌弃的,哎,不提也罢。”
  云祈的父母对云祈甚是宠爱,多有放纵,仰仗家境富裕,不强求书本课业,读书识字不过是当个消遣,要求不严,标准不高,只求不是个目不识丁的莽汉。
  “管那小鬼儿嫌不嫌弃,哥哥我不嫌弃就是了”严律笑言。
  “果然律哥哥待我最好,不枉我每日前来为哥哥洁面束发”云祈高兴道,拉着严律坐到石桌旁。
  桌上清水,布巾,发带一应俱全,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严律坐下接受云祈的伺候,神态坦然。莫要误会,严律此般作为可并非奴仆欺主,实为周瑜黄盖,愿打愿挨。云祈自八岁学会束发便接了这份差事,日日不断,风雨无阻,若是有一天严律拒绝,怕是要翻脸的。
  云祈拿着布巾擦过严律刀削眉目,俊朗颜面,手法轻柔,恰到好处,极是熟练。
  “哥哥果真好相貌”云祈贴近严律细细观赏。
  严律轻笑出声,双手捧住云祈白皙面庞,拉进,与之鼻尖相对刮蹭,“祈儿才是仙人之姿,倾城之貌。”
  两人互相吹捧,好是调笑了一阵,日日如此都是不厌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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