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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棋(古代架空)——墨尔颖逸

时间:2018-06-04 12:12:58  作者:墨尔颖逸
  慕景铄:“白哲毕竟是我大兴的丞相,百官之首······”
  盛帝眸中划过一丝寒意,冷笑道:“白哲若是问心无愧,何惧搜查?他若是因为这件事,就心生怨恨,这样的人也做不了我大兴的丞相。”
  盛帝态度坚决,慕景铄知道此刻他不应该再多说什么,明哲保身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可他却无法眼睁睁旁观,看着白哲受人诬陷,明珠蒙尘,身陷泥潭。他实在无法想象白哲那般清雅高贵的人,从云端跌落后会怎样。
  “陛下可否将此事交由臣来调查?”与其交给别人,不如他亲自来,这样至少可以暂时保证白哲的安全。
  对于慕景铄主动请命,盛帝十分意外,道:“你要查?给朕一个理由。”慕景铄毫不避讳的直视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觉得除了我,还有更适合的人选吗?”
  其实盛帝本意是交由慕景铄去查的,一是现在朝中可用之人不多,二是他想让慕景铄借此看清白哲的居心,三是经过此事,白哲和慕景铄等于各自为营,人心一旦出现裂痕,再难恢复如初。这是件一举多得的事,盛帝自然不会不懂,只是没等他说,慕景铄就自己先提出来了。
  两人一站一坐,相互对视,互不相让,半晌,盛帝妥协:“朕可以将此事交给你来查。但是朕有三个要求。第一、你在调查此事的同时不能耽误国节的安排。”
  “是。”
  “第二,你即刻带禁军去搜查丞相府。”
  “······是”
  “第三,江北嘴收押大牢,重兵看守。”
  慕景铄震惊的抬起头,不等他开口,盛帝先警告道:“不要以为除了你,朕无人可用。”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个“是”字。
  最后在他离开之前,盛帝略带警示的提醒他:“慕景铄,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丞相府外,慕景铄带着盛帝的圣旨,以及三千禁军,将丞相府包围。府里的人都露出或诧异,或恼怒的目光。
  慕景铄镇定的坐在马背上,此刻他心里却一点都静不下来,等会儿要如何面对白哲,而白哲又会用什么样的目光来看他,是嘲讽,还是鄙夷。或是二者皆非,只是淡漠的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
  片刻后,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自正厅缓步而来,白衣胜雪,不染纤尘。丞相府的人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原本围在前面的禁军不禁纷纷退开,让出路来。白哲在大门口的台阶前站定,看着慕景铄笑道:“走吧。”他的样子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哪有半分去坐牢的样子。
  慕景铄也笑笑,心想自己真实关心则乱。他怎么忘了,宠辱不惊,这才是白哲。
  他下马,与白哲并肩而行。白哲虽被收押大牢,但官位仍在,所以没用枷锁和囚车,两人并肩漫步,一路走到大内监牢。
  于是,京城街头出现这样一幕盛景,不知是何原由的百姓纷纷出门看戏。白丞相和慕小王爷不紧不慢的在街上漫步,五百禁军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这段不算远的路,他们走了大半个时辰。
 
 
第30章 抵足而眠
  大内监牢
  慕景铄把监牢转了个遍,也没有看中一个牢房。不是嫌弃窗户太小,就是嫌摆设太简单。好不容易有一间各方面都勉强达到要求的,我们慕小王爷又嫌牢门冲西,风水不好。
  众人无语:您当这是客栈呢,还东挑西选,嫌这嫌那。
  要知道,大内监牢已经是京城牢房中最好的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茶壶茶杯等用品一应俱全。关在这里的犯人,个个都是身份非凡,且身犯重罪。他们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随时都有崛起翻身的可能,所以当然要慎重对待。其他地方牢房的犯人睡的可都是稻草。
  最后,还是白丞相发话了,才最终选定了一间。慕景铄对于这里处处不满意,他打了个响指,接着慕函带一群人进来,搬着各种家具和用品。禁军集体抹了把汗,慕小王爷您这哪是蹲监狱呀!分明是外出度假啊!
  负责看守的狱长,有些犹豫的问:“小王爷,这是?”
  慕景铄看了他一眼,笑着对其他人解释:“本小王对环境要求一向比较高,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众人忙道:“不敢不敢。”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您高兴就好。
  他话锋一转,义正言辞道:“白丞相是堂堂一国丞相,我大兴的股肱之臣,怎能用他人用过的东西!”
  众人应和:“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那位狱长上前保证道:“小王爷您放心,白丞相在这的这段时间,我们一定奉为上宾,小心照顾。”
  一番改造后,牢房彻底的换了个模样,禁军被慕小王爷使唤的团团转。一会儿向挪这,一会儿搬那的。禁军人人心中都祈祷着,让这位混世魔王赶紧离开。
  终于,慕小王爷对牢房的摆设满意了,发话道:“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什么意思?一干人等一脸懵懂的表情。
  慕景铄眸光带有威胁的看了他们一眼,“白丞相身份特殊,由本小王亲自看护,你们有意见?”
  众人齐齐摇头。
  白哲没有半分不适,从容的走进牢房,慕景铄也大步跟着进去,然后示意狱长锁门。在其他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下,关门、落锁,然后一步三回头的依次出去。
  看守的侍卫自觉地站到最远处,原本有些拥挤的地方,只剩下他们两人,至少明处是这样,暗处的人暂且不算。
  白哲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慕景铄想了想,一本正经问:“明天早饭你想吃什么?”
  白哲无奈的笑笑:“随便。”
  慕景铄皱眉:“随便?这道菜本小王可没吃过。”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这可苦了在暗处负责监视他们的人了。聪明人说话总是简单到让旁人摸不着头脑。
  这边百思不解两人话里玄机,那边慕小王爷正在卖力的铺床,他的动作明显很娴熟,很难想象,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子,竟然会做这些琐事。
  慕景铄是一个极其矛盾复杂的人,他就像大漠上的风一样,无形无态,无拘无束。就在你身旁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遥远的看不见握不住。在他身上你可以看到很多矛盾的地方。他可以冷漠的笑看他人生死,也可以对朋友肝胆相照;他可以拥有单纯的赤子之心,也可以步步为营成为一等谋士;他与京城贵族公子哥一起混迹各种玩乐场所,却能不染丝毫奢靡之气。他总是表现的放浪不羁,可骨子里却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人。骄傲的他、睿智的他、冷酷的他、耍无赖的他,还有笑容温暖如阳光一般的他。这么多的他,让人如何能不在意。
  慕景铄一脸坏笑的看着白哲,说道:“阿哲在看什么?是不是发现本小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白哲勾唇一笑:“我很佩服你说出这句话的勇气。”
  任何人和白哲相比都会黯然失色,能拥有他这般绝世无双容貌的人,没有他那清雅出尘的气质;能与他的气质不相上下的人,没有他的惊世之才。三者兼备的人这世上怕是只有白哲一个。
  可是,慕小王爷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自信。他辩解道:“阿哲咱俩不是一个类型的,你属于那种色若春晓,清雅出尘,而我是剑眉星目,风神俊秀的那种。”
  白哲笑着帮他补充道:“白马银枪,翩翩少年郎。”
  慕景铄拍手称赞:“有眼光!”
  外面听墙角的人不禁汗颜,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像慕小王爷这么厚脸皮的,人家白丞相就是那么一说,您还真信呀!
  接着,慕景铄坐在床边,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来,“只有一张床,只好委屈阿哲和本小王一起睡了。”
  慕小王爷,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接下来,牢房里传出这样一段对话。
  “你睡哪边?”
  “左边。”
  “我也觉得你睡里边比较合适。”
  “······我说的左边是指外边。”
  “可是本小王习惯了睡外边。”
  “那你还让我选?”
  “阿哲,你是害羞了吗?”
  “你看错了!!!”
  天上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悬,清冷月光透过那扇狭小的窗子撒到地面上。两人同榻而卧,白哲闭着眼,他身上特有的木香气息淡淡的萦绕着,十分好闻,每次慕景铄闻到木香气息都会觉得心安。他看着白哲的侧颜,思绪不禁有些飘远。
  硕丰山上,两人第一次相见,他无意闯入他的领地,打乱了他的步伐,彼此带着对对方的敌意;宫宴上再次相见,针锋相对的试探;再到后来刻意而为的接近,不知不觉间,白哲已经完全渗透进了他的生命里。会为他担忧,会为他牵挂,会为他违背自己的原则。当他发现这些变化时,已经无法抽身了。
  在慕景铄陷入回忆的时候,白哲同样无法入眠,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哪怕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黎羽,也是保持着可有可无的存在感。可是,从慕景铄回京之后,一切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他从来都是善弈者,最懂得取舍,会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的战场从来都不仅限于朝堂。这场棋局,遍及天下,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棋盘上只有胜利的幸存者,若败便是尸骨无存、遗臭万年。
  他白哲即便不是执棋之人,却也绝不做那任人宰割的棋子。
 
 
第31章 吹彼棘心
  感觉到身侧之人身上的凉意,慕景铄开口问:“阿哲,你冷吗?”
  白哲收回思绪,随口回了一句,“我天生体寒······”可话没说完,只觉右手被温热的体温包裹住。
  白哲怔住了,一时间忘了反应。
  “在境州常听母亲说,手凉的人没人疼。”慕景铄想起来,认识这么久了,却从来没听白哲提起过他的家人。
  他轻声问:“阿哲,你父母可还安好吗?”
  白哲睁开眼,缓缓开口:“他们很好。”
  他问:“你家里的其他人呢?”
  他答:“我没有兄弟姐妹,家里只有父亲母亲。”
  他又问:“那你会想家吗?”
  他再答:“不会。”
  ······
  这天夜里,他和他都一夜未眠,一个重复的问着无聊的问题,一个不厌其烦的回答。慕景铄担心他会因为不适应牢里的环境而睡不着,所以一直不停的说话;白哲知他心意,为让他安心,所以有问必答。
  之后的几天里,慕景铄每日清晨破晓之时离开,夜幕时分回到大牢。他现在身兼数职,不仅要调查那封密信,还要处理国节的大小事宜,整个人忙的脚不离地。
  这日,慕函突然面色紧张,匆匆忙忙的进了书房。慕景铄正蹙眉研究那封密信,这封信他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好久了,无论是言辞还是其他都毫无破绽之处。就连最后落款处的印章都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一切表明这封信是真的,并非伪造。
  而在白哲府上,禁军搜出了与之字迹相同的另外一封密信。铁一般的事实摆着眼前,盛帝更是限他十日内了解此事。
  “什么事?”由于整日水米未进,慕景铄声音有些沙哑。
  慕函兴奋道:“先生的信。”
  先生这个时候来信,一定是知道了京城发生的事,有了先生的帮助,主子应该会轻松不少。
  慕景铄拆开信封,入目的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内容简明扼要,一看便知是先生的风格。可是让慕函失望的是,慕景铄在看过信后不仅没有如释重负,眉头反而皱的更深了。
  慕函小心的问:“先生信上说什么?”
  慕景铄把信递给他,示意让他自己看。
  果然,慕函看过后一头雾水,“主子,‘顾凯风’是什么意思?”应该是人名,可是顾乃是大兴国姓,而诸位皇子中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慕景铄心中就一直有一个疑团,当时看过殷泓涵临走前的那封信之后,他不但没有拨开云雾、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觉得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中。也许盛帝当时告诉殷泓涵的只是一部分真相,而被隐藏的那部分又是什么?
  现在可以判断出至少有两方势力知道当年事的始末,一方是盛帝无疑,他们想要雪藏当年之事;而另一方的意图明显与之相反,想将此事传扬开。
  顾凯风、顾承宇这两个人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凯风’这个名字恰好与白哲府上的那位客人一样,慕景铄不觉得这会是巧合。他们唯一的相同之处不仅只有年纪而已,白哲说过,凯风是南方人,而当年洛君的那个孩子也是在南定失去消息的。慕景铄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洛君的孩子,也许不是顾承宇,而是顾凯风。盛帝当年将人找回来,那么他一定知道那孩子的身份是真是假。
  现在想来这些年来盛帝对顾承宇十分宠爱,可是那份宠爱里,除了无尽的纵容和富贵以外,别无其他。
  倘若这些猜测是正确的,那么顾凯风才是洛君的孩子,可是顾承宇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这出棋背后的布局之人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是要借此掀起风浪,浑水摸鱼,还是故布疑阵,想要暗处的人一网打尽!
  在这里面,白哲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对于顾凯风的身份是否知情?
  慕景铄脑海中一片混乱,现在他只想找白哲去问清楚。
  监牢之中,白哲自己与自己对弈,可他面前的棋盘上却空空如也,一颗子都没有。他手执棋子,却迟迟不肯落下,他修长的手指上下翻动,那枚羊脂玉做的棋子在他手中轻巧的来回跳跃。
  前几天,慕景铄担心白哲在这太过压抑无聊,于是问他:“阿哲,你在这怕是会无趣,可要我帮你带些解闷的东西过来?”
  白哲想了想,说道:“劳烦小王爷把我书房里的那盘棋带来,还有我平时喝的茶叶,这里的茶,我喝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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