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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棋(古代架空)——墨尔颖逸

时间:2018-06-04 12:12:58  作者:墨尔颖逸
  荣成军经此一战,损兵折将,伤亡惨重。一干将领正聚在一起商量战后诸事的解决方案,当慕景铄拿出之前封睿尘写的安排计划以后,众将领拍手叫好,称赞不已。
  “少帅雄才大略,才不到一日的功夫,就写出来这么完善的计划。”
  “少帅,你真是太神了。”
  ······
  慕景铄汗颜,“这个不是本帅写的。”
  众人疑惑:“那是谁?”
  “是封睿尘写的。”
  众人一阵沉默,只几天荣成军上上下下对封睿尘的态度十分微妙,此战能胜全靠封睿尘带人及时赶到,但是对于大兴的子民来说,封睿尘是南定太子。就在不久前,两国才刚刚大战,还是以大兴割地赔款这样的方式结束了战争。现在这位名动天下的圣哲太子,不但千里相助,还为荣成军出谋划策。
  最关键是,人家太子殿下真的让人无法挑剔,战事结束以后,他便让星陨的人在城外扎营,没有任何逾越国界的举动。战后,他虽然住在军营,但是除了每日到慕景铄的住处以外,几乎足不出户,为荣成军考虑,做到完全避嫌。众人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位与自己有恩的敌人。
  对于他们的顾虑,慕景铄很清楚,他也曾这样进退两难过,毕竟忠义不能两全。
  “咳”慕景铄轻咳一声,拉回众人的思绪,“因为他是封睿尘,是敌国太子,你们觉得受他之恩,等同叛国,是吗?诸位大可不必这样纠结,圣哲太子救荣成军于危难之际,我们就该赤诚相待。
  诸位有没有想过,六年前,大兴挥兵南下,覆灭南定,六年后,封睿尘卷土重来,光复国土。孰是孰非,又有谁能说得清?我们只要做到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就好。至于这些是非功过,留给后人去评说吧。”
  慕景铄一番话让在场的众人幡然醒悟,他们纠结于恩义和忠诚难以两全,忘记了世间安能得两全,只求俯仰无愧于天地。
  慕景铄想起封睿尘昨夜提到的另外一件事,“还有一个消息,陛下驾崩了。”
  盛帝近两年身体一直不好,虽然驾崩的有些突然,但也在情理之中。
  国丧期间,二皇子顾修远登基,帝号明帝。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这样一位年轻的帝王,是否能在列国中站稳脚跟,还是个未知数。
  
 
 
第69章 枫红如火
  这日傍晚,封睿尘的下属匆匆赶到军营,来向他汇报情况,。
  慕景铄原本来找封睿尘,看到有人在,退到稍远写的位置。慕景铄猜测可是南定的内政,他不便参与,于是站在外面没有进去,直到那人悄无声息的退去。
  封睿尘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景铄,你怎么不进来?”
  慕景铄笑笑,封睿尘武功极高,耳力极佳,大概他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了。
  慕景铄进门以后,封睿尘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我想带你去见一人?”
  封睿尘的突然提起,慕景铄猜测大概和刚才星陨的人禀报的事情有关。
  只是,能让封睿尘如此郑重对待的人,想来一定十分重要。慕景铄不自觉有些慌张,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封睿尘带他来的地方,竟然是柳园。
  院中有两道身影,一坐一站,两人都没有开口,甚至没有目光的交集,可是气氛却十分紧张,可以判断出他们是敌非友。
  对于外面突然而来的“客人”,两人早已察觉。坐着的那位公子,一身绛紫色华服,眉目清秀,美如冠玉,明明只是一位翩翩少年,可是他身上那卓尔不凡的气质,仿佛是凌驾众生的神明。
  站着的那位一身墨色窄袖锦袍,目若朗星,顾盼生辉,虽然鬓染微霜,依旧气宇轩昂。一时间,两人的气势竟然平分秋色。
  封睿尘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处停下。看到那两人时,慕景铄剑眉蹙起,这两个人他不仅认识,还是很熟悉。那位紫衣少年,应该是荣成军的军师,那位行踪神秘的“先生”。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只有弈王爷本人见过军师的真容,其他人只见过他的紫衣而已。另外的那位,慕景铄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人正是孟平侯,准确说,是前任孟平侯,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过世的殷泓涵的父亲——殷季沉。
  封睿尘知道这两个人的行踪,可见对这两个人的身份早已知晓。
  殷季沉冷笑:“这就是你要等的人?”
  那位公子慵懒的抬起眸,“有些事情总要弄清楚才好。”
  殷季沉讽刺道:“这天下还有你不清楚的事?傲世公子不是堪称能算尽天下的么!”
  谁能想到,各国间广为流传着,一位傲视群雄,亦正亦邪的不世之材,竟然是一位如此年纪轻轻的少年。这个消息远比殷季沉还在世更令人震惊。
  只是,二十多年前便已经开始流传关于傲世公子的传闻,所有人都以为傲世公子是一位年过不惑的男子。谁都不曾想过,他竟然只是二十五左右的样子。
  傲视公子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十几年的恩怨,也该了解了。”
  “若不是你在京城现身,只怕我现在还找不到你。这些年我多方打探,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杀你。”
  “杀我?是为子逸报仇?需要我提醒你吗,当年是你亲手杀了他。”
  “如果不是因为你,洛君怎么会去南定,怎么会引起皇族忌惮,又怎么会身陷险境?一切都是因为你。”
  傲世嘴角扬起一丝冷冷的弧度,眸底是宛如死神降临一般的寒寂。
  寂静的夜,微凉的风,吹开柳叶,直直吹入心扉,缥缈了回忆。
  九周城到处洋溢着喜气,恰逢新帝登基,普天同庆,免除赋税,大赦东宁。
  城北处,一片火红,犹如烈焰映照整个山林。这是东宁国最有名的盛景,也是文人墨客集聚之所,每每到了秋季,慕名而来赏景的,络绎不绝。
  有人铺纸研墨,赋诗一首,有人三五成群,填词作曲。一位公子缓步而行,神情悠然,他一身墨色衣袍,袖口和衣襟上绣着赤色蔷薇的图纹,张扬狷狂,洒脱随意,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引得路过的姑娘频频回首。
  那位公子对众人的目光恍如不觉,只是走到一棵枫树下,抬手折下一片枫叶。东宁的枫林之所以久负盛名,是因为这里的枫树是五国中独一无二的,带着淡淡的香气,但凡进入枫林者,皆身染余香,久久不散。如同这枫树的名字一般——留香。
  在东宁,留香枫树被称为国之珍宝,若是友人以枫叶相赠,示意情谊深厚,若是恋人互赠枫叶,预示情投意合。
  在场的姑娘们,一个个翘首以待,不知这位公子心仪何人?
  在姑娘们满心期待的目光下,那人把玩着枫叶,信步离去,徒留碎了一地的芳心。
  顾子逸下山以后,径直去了茗楼,今天他在那里约了人。没有小二的指引,他徒步上楼,到了三层的月字阁,顾子逸直接推开左手边第一间的房门。
  然后,他怔了一下,退后门口,确定是月字阁第一间没错,也就是说,他没走错,是里面的那位公子走错了。
  房间中的那位公子,一身紫衣华服,弓着腿倚坐在窗边,静静的眺望远方。从顾子逸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颜,微扬的眉,绝美的唇,颈如白瓷,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却有一种孑然独立,傲视天地的气势。
  听到开门声,那人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回头。顾子逸不禁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看他到底在看什么?
  窗口的位置极佳,视野开阔,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刚好可以把那片枫林的盛景尽收眼底。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好看吗?”
  顾子逸答道:“东宁盛景果然名不虚传!”
  那人又问:“与大兴的不渡江夜景比起来,如何?”
  顾子逸笑答:“你可以去看看,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众所周知,天下间有四大盛景,大兴的不渡之夜,东宁的枫红如火,南靖的雨幕花城,南定的银装素裹。曾有古人言:人生若能得见此四景,便是折寿十载,也再无遗憾。
  那人转过头,一双眸子淡雅的如同雾中的星辰,淡红的的唇瓣勾起一抹眩目的笑,顾子逸觉得外面的盛景,都因为这绝美的容颜而失去了颜色。
  “若是事事得偿所愿,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从贫民百姓,到千秋帝王,又有哪个能事事顺心如意,不留遗憾的。这世间,因果轮回,有舍方才有得。”
  有时候,越是浅显的道理,越不容易被理解。因为这世间有太多诱惑,功名利禄,福寿安康,弱者想变强,强者想称霸,终其一生都在追逐,早就迷失了本心。赏景的人虽多,但是能真正理解的其意的,寥寥无几。正所谓,盛景看的不是景,而是心境。
 
 
第70章 回忆
  眼前的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阅历,想来在五国中必定不是无名之辈。而南定是以紫色为尊,这位少年一身紫袍,想来不是南定的贵族,就是皇亲国戚。
  顾子逸问道:“未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傲世公子眸光微敛,“······陌。”
  顾子逸皱眉:“莫?哪个莫?”
  傲世一字一句说道:“陌、路、的、陌。”
  这个字的寓意很明显,正好映照了两人的关系,萍水相逢,陌路之人。既是路人就没有留下姓名的必要,“陌”不过是他随口说的一个称呼而已。
  “你叫‘陌’,那我便叫‘同’好了。”
  傲世不解,“为何?”
  顾子逸笑答:“因为陌路同归啊!”
  这个时候,顾子逸真的以为“陌”不过是他随口说的名字。直到后来,他出使南定,与佑帝夫妻闲聊时,提到傲世公子,那时他才知道,傲世本名君陌。
  傲世垂下眼眸,这条路注定只能他一人走遍,无人能与之同归。
  即便如此,多年以后,傲世仍然记得,这个下午,顾子逸的这一句话,曾温暖了他荒芜了半生的心。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小二低声问道:“请问顾公子可在里面?”
  顾子逸有些意外,开门询问:“是我,有何事?”
  店小二指着东侧的第一个房间,“公子,您的朋友让小的转告您,他在风字阁雅间等您。”
  顾子逸一阵尴尬,原来走错房间的是他自己。心里腹黑:这个苏辰办事真是一点谱都没有,说好定月字阁的,怎么突然换了!
  屋内,傲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原来公子约了朋友!”
  顾子逸轻咳一声,对小二说道:“我知道了,这就过去。”转头对傲世说了一句,“相逢即是有缘,今日我还有事,改日我请你喝茶。陌!”
  顾子逸本以为他是南定的使者,再过不久便是肃帝的登基大典上,到时候两人自然会再见。可是,大典当天,他在人群中找了个遍,依旧不见那日的那抹紫色身影。后来顾子逸在茗楼的月字阁雅间等了整整一日,掌柜的告知他,那位公子在一日前已经离开了。
  真的应了傲世的那句话,“萍水相逢,再回首,已是陌路人。”
  顾子逸留下一封信,托掌柜的转交给傲世,自己则随着大兴的使臣队伍回京了。这封信傲世终究没有看到,南定皇宫突发大乱,太子殿下被劫,皇后受伤,傲世连夜赶回凤平。
  上天总喜欢开玩笑,当你满怀期待的时候,往往只是空欢喜一场。然后,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为你带来惊喜。
  数月以后,顾子逸奉命前往境州,美其名曰,视察边境,实际上是接机远调。大兴陛下的身体每况日下,已经时日不多了,群臣在这个时候上书,请求任命大皇子顾子逸前往境州巡察,不过是怕他有不臣之心,趁机夺位。
  顾子逸冷笑,那群老家伙真是杞人忧天,他若是对皇位动过半分心思,今日龙椅上坐的早就是他了。
  顾子逸欣然接旨,慕正阳却满心担忧,终是放心不下,请旨跟着一块去了。
  境州位于北方,气候苦寒,缺少雨水,百姓常常食不果腹,赶上哪年收成不好,忍饥挨饿也是常有的事。这里还是大兴和东宁的交界之地,时常发生战乱,百姓日子过的更加艰辛了。
  顾子逸和慕正阳两眼在街上转了一阵子,发现境州固然如传言中那般,是大兴最贫困的一州。
  慕正阳感慨:“真该京城中的贵族们来这看看,在他们极尽奢华,纸醉金迷的时候,却不知道同样身在一个国家,还有人食不果腹。”
  顾子逸点头,用十分欣慰的口吻说道:“我们正阳长大了,知道民生疾苦了!”
  慕正阳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子逸哥,我都当爹了,你别总拿我当小孩看!”
  大兴王室贵族中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成亲以后,才可以承袭爵位。所以不止慕正阳,殷季沉和顾子佩也都已经成亲了。这让顾子逸这个做大哥的十分汗颜,索性他既不需要承爵,又不用入朝,至今未娶,却从来没人烦他,乐得自在。
  顾子逸笑笑: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弟弟,如今已经成家立业了,真好!!
  慕正阳:“同样是大兴的国土,这里为什么会这样贫穷?”
  顾子逸:“这里战争频繁,没有商人愿意来这里经商,加上军方势力的压制。富庶之人愈发富庶,贫苦者愈发贫苦。”
  慕正阳皱眉:“没有办法解决吗?”
  顾子逸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子佩登基,朝局稳定以后,加派几位有能力的官员管理这里,就会渐渐好起来。”
  慕正阳看着他,问:“子逸哥,你是不是想来这里?”
  顾子逸随意的说道:“这里没什么不好,有沙漠,有绿洲,民风淳朴,很适合我。”
  慕正阳郑重的道:“那说好了,以后我们一起来这里,将境州建造成洞天福地。”
  顾子逸:“还是算了吧,驻扎在这和巡察不同,不是三五个月便能回的。景铄还不到三岁,你难道要把他们母子丢在京城。”
  慕正阳已经想好对策,“把月雅和景铄一起接来不就行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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