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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棋(古代架空)——墨尔颖逸

时间:2018-06-04 12:12:58  作者:墨尔颖逸
  慕景铄一脸委屈:“阿哲!!!”
  他虽然没打算赢,但也不想输的如此惨烈啊。
  白哲无视他:“不如这样,我出一题,你若答对了,此事就先暂缓。一根木棍,不许折断,削短,怎么使它变短?”
  慕景铄狭长的眸子半眯着,玩起以前常用的耍赖招数,道:“外面太热,影响本小王思路。”
  白哲琉璃般的眸子盯着他:“那就去正厅吧。”
  正厅,白哲端坐在首位,静静的品茗。微微垂着头,仿佛全世界到随着他的动作安静了,就如同那日在昭华宫初见一般。
  慕景铄坐在下首,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喝着茶。不要误会,我们的慕小王爷才不是在想刚刚的问题,他是在想,丞相府是不是缺钱,这么坐了这么久,光喝茶连盘点心都没有。第三杯茶饮尽,丫鬟正欲续茶,慕景铄连忙摆手止住她,这又涩又苦的茶,再喝他就要吐了!看白哲喝的那么平静,不想是在整他呀。
  慕景铄看着杯中浮沉的墨绿色茶叶,十分沉重的拿起杯子,面上八风不动,随口找了个话题:“阿哲是哪里人士?”
  “铭州。”
  “听闻铭州的吃食是大兴一绝,是不真的?”
  “还好。”白哲对吃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
  “那里风景怎么样?”
  “铭州是鱼米之乡,远不及京城繁华,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两人一问一答,本来很随意的聊天,看着却有点古怪。期间,慕景铄再也没碰那杯茶,直到白哲开口:“小王爷不喜欢这茶?”
  慕景铄笑道:“没有,只是这茶与我在境州时喝的有些不同,不知这是什么茶叶?”
  白哲的眸光中突然多了一丝浅浅的忧伤,转瞬即逝:“这是茶很普通,只是我喝习惯了。忘记让人换茶了。”
  慕景铄没多想,以为是他家乡的茶。
  “阿哲要是有空,不妨去境州走走,那里不似南方的小桥流水,却也别有风景。辽阔的大漠,成群的骆驼,还有塞上炊烟。”
  说起境州,这个慕景铄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时,他眼底总会带着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其实境州远没有他说的那样好,白哲曾经去过那里,那里经济衰败,气候不定,少雨干旱,百姓勉强度日。
  然而慕景铄说的也没错,他在那里生活了十六年,从孩童到少年,他所有的记忆都和那里息息相关,那里早已成为他的另一个故乡。
  白哲垂眸,抿了口茶,茶水冰冷,入口更加苦涩:“若有机会,我会去。”
  慕景铄抬手,按住他的手腕:“茶凉了,别喝了。”
 
 
第8章 如此相似
  白哲不动声色的移开手,放下茶杯:“你会回境州吗?”
  慕景铄耸耸肩:“不知道。不过回不回去都无所谓,最美的风景,最重要的人都留在这里。”他伸手抚着自己的心口。
  白哲的声音略带清冷:“越是美丽的东西越脆弱。”
  慕景铄邪魅的一笑,带着三分痞气:“若是有人动了我珍视的东西,就算穷极一生,上天入地,我也要那人付出代价。”张扬却又内敛,冷情却又重情,这就是慕景铄,一个骄傲、霸道、矛盾的少年。
  白哲凝眸:“真难得!”我们竟然会有观点一致的时候。
  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是,慕景铄竟然听懂了,连他自己都有些讶异。
  白哲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微扬:“确实应该被珍惜和保护。”
  慕景铄笑笑:“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很像。”就像是彼此的镜子,可以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眼看到你的存在,只因为我们拥有同样执着却不甘服输的心。
  白哲不赞同,却没有否认他说的。也许他们真的很像,所以在初见时,他没有驻足不前,而他亦没有直接离开。又或许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数,有些人本来就该相遇,无关是非,无关政局,就在不经意的回眸间,找到了久违的熟悉感。
  临近正午,慕景铄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临走前,他还特意说:“明天我再来。”
  在他走后,黎羽欲言又止,终是叹息一声,没有将话说出口,他想:主子也许真的需要一个朋友。
  坊间流言纷纷,终于还是传到了盛帝的耳朵里。为此,盛帝特意把慕景铄和殷泓涵叫进宫去说教了一番。
  此时,这二人正站在修德殿外,殷泓涵目不斜视,缓缓说道:“慕小王爷怎么有空到宫里来,不用去丞相府吗?”
  慕景铄也不生气,笑着回道:“陛下宣我不奇怪,倒是你怎么也进宫了?”
  殷泓涵侧眸,浅笑:“我很期待一会儿陛下会说什么。”
  慕景铄挑眉:“不管说什么,有你作陪,本小王甘之如饴。”
  一旁侍候的宫人,面面相觑,慕小王爷和殷侯爷这么明知故问的打哑谜,真的有意思吗!
  半晌,正门缓缓打开,有人传话说,陛下召见慕小王爷和孟平侯。在此之前,他们两人早已在殿外等候一个时辰有余,想来是盛帝先给他们个教训,敲打敲打他们。
  盛帝坐在九阶龙椅上,正低头批阅奏折,对进来的二人恍若不见。
  “咳”慕景铄轻咳一声。
  盛帝缓缓抬起头,威严的说道:“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等的不耐烦了。”
  慕景铄无比真诚看着他,回答道:“怎么会,臣都做好等到天黑的准备了,陛下这会就召见,臣还觉得奇怪呢。”
  盛帝的脸色沉了下来,修德殿的宫人心里也跟着打颤,慕小王爷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下怕是要惹怒陛下了。
  “你们自己说,最近干什么了?”
  慕景铄蹙眉深思,闭口不言;殷泓涵一本正经,朗声回道:“臣近日一直在家,未曾出去。”
  修德殿的宫人集体望天:今日这是怎么了?向来放纵不羁的慕小王爷没说话,倒是一向温和随意的殷侯爷言辞犀利。
  众人看到盛帝的脸色由沉转黑。
  慕景铄苦恼的开口:“臣近日干了很多事,不知道陛下说的是哪件?”
  此时盛帝的脸色更黑了。就在他们以为陛下要大怒时,盛帝一反常态,不但脸色缓和了,语气也平和下来:“你们俩在青竹宴上打赌的事,不用朕再重复一遍吧!”
  慕景铄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原来陛下说的是这件事。”
  盛帝按了按眉心:“这是小事吗?这赌局涉及一朝丞相,朝廷的脸面,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又对殷泓涵说“他不知轻重,你也陪他胡闹。”
  殷泓涵正色道:“陛下这事是经过您同意的。”
  盛帝怒极反笑,问:“朕什么时候同意了,你倒是说说。若是说得对,这次朕就饶了你们俩。”
  殷泓涵看向慕景铄,意思是让他来说。
  慕景铄顺着他说:“陛下可还记得,上次在宫宴上,您让我多多学习。于是,我就想到了白丞相,若是他能来参加青竹宴,与我们共同探讨学术,一定大有益处。”
  盛帝问:“这和你们打赌有什么关系?”
  慕景铄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陛下您同意,我们怎么敢去打扰白丞相,再说打赌不过是为了助兴,我们的初心是好的。”
  一时之间,盛帝竟不知怎么反驳他的歪理,说道:“此事随白丞相处置。”将这个难题丢给了白哲以后,就将这两人赶了出去。
  二人气定神闲的离去,这等无中生有,胡搅蛮缠的本事,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修德殿的宫人都清楚的看见,两人来时,陛下沉着脸,等到他们离开时,陛下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此后,慕小王爷就有了更光明正大的理由去丞相府蹭吃蹭喝了。
 
 
第9章 慕殷之赌
  十月初九,茗楼三楼,青竹雅宴。
  没有了平时的谈笑声,众人齐齐翘首以待,只有一人淡定的坐在人群中。一身雪衣,华而不俗,正如他给人的感觉一般,这人正是殷泓涵。
  他举杯至唇边,看着满屋焦急的人,唇角扬起一丝冷笑。那个人若是想来总会来,若是不想来,别说一个慕景铄,就算是十个,也请不动他。
  十九岁官至丞相,大兴史上绝无仅有的存在,不参与派系,不涉及争储,永远淡漠的像个局外人。
  京城这潭水沉静了太久,是时候给搅动一下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
  在众人带期待下,慕景铄一如既往的姗姗来迟,除了殷泓涵外,其他人齐齐向他身后望去,许久不见那抹月白身影,不由叹了口气,虽然他们都不看好慕小王爷会赢,但还是期待能看到那无双颜色,纤尘不染的人。
  慕景铄直接坐到殷泓涵身旁的位置上,俩人看起来就像相识多年的好友。
  殷泓涵斟了酒,递给慕景铄:“慕小王爷,你输了。”语气平淡,无悲无喜。
  慕景铄接过,不以为意的回道:“不到最后,输赢还未可知?”
  殷泓涵笑笑,不再接话。想到那日在宫里慕景铄说的话,他眼底多了丝笑意,再过不久京城怕是要有好戏了,他是看戏呢,还是入戏呢?
  丝竹声阵阵,席上谈笑一片。之前的等待,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二皇子先挑起话题:“我这有一题大家不妨来猜猜······”
  慕景铄突然想起那天白哲出题时的神情,不由笑了起来。
  二皇子笑问:“景铄有答案了?”
  宁思睿:“我还没想到,你快说说。”
  “呃?”他刚刚连问题都没听到,去哪有答案呀!“我向来不喜欢动脑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题目很有意思罢了。”
  宁思睿嘟囔:“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
  这时,门口小厮进来通报,声音瞬间戛然而止。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向门口,下一刻,那人谪仙般的人出现在门口,一身月白长袍,倾世无双的脸,无波无澜的眸,一成不变的温润疏离。
  慕景铄唇角微弯,没有丝毫的惊讶,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他的信心可不是凭空来的,那日在丞相府中,白哲问:“以小王爷的性子不会做无利可图的事,那么这次你和殷泓涵打赌,图的是什么?”
  慕景铄丝毫不避讳,直言道:“我看中了南山牧场。”
  白哲风轻云淡的说道:“那你就不怕失算?”
  慕景铄似乎并不在意:“阿哲若是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至于南山牧场本小王自有其他办法。”他既然看中了,又岂会轻易放弃。
  “去也可以,不过······”白哲万年淡漠的脸上竟然浮现一抹邪气的笑意,“我要东南海域的盐场。”
  “成交。”
  殷泓涵还是那副温和的浅笑的样子,只是眼底笑意深了几分。白哲的到来可不仅仅是参加宴会那么简单,这背后的深意,就够在座的人费一番心思猜度了。
  二皇子首先反应过来:“今日有幸请到丞相,快请上座。”
  原本首位是留给白哲的,后来不见他来,就按往常的位置随意坐的。此刻白哲来了,出于礼貌,顾修远主动让出首位。
  白哲:“我今日应约前来,不必麻烦,你们继续。”说罢,随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接下来,宴会虽然继续进行,可连慕景铄都能感觉到,很多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白哲,而后者淡定的坐在那拿着酒杯。
  慕景铄终于知道为什么白哲不喜欢参加宴会了,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慕景铄屈腿坐着,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本小王记得先帝在位时,曾命林丞相及十二位文臣著写《礼教》,并以各大世家为首,在全国施行。本小王可有记错?”
  一番明说暗讽,众人默默收回视线,应和:“小王爷没记错,确有此事。”
  慕景铄环视众人,满意的点点头,别有深意道:“没记错就好。”
  有人淡漠,有人浅笑,还有人尴尬,淡漠的是白哲,浅笑的殷泓涵,尴尬的是大部分人。
  慕景铄自斟自酌,品尝之后皱起眉:“今日这酒不好,还是换成茶好了。”
  青竹宴是有茶的,只是平时都省去了,白哲第一次来这里的人不知他的习惯,他那桌上的也是酒。白哲从不饮酒,到哪都是喝茶。比如现在,他虽然把玩着酒杯,却自始至终没沾过唇边。
  顾承宇不自知的在旁边拆台:“景铄,你平时是最讨厌喝茶的,今日怎么主动要喝茶了?”
  慕景铄笑笑:“传闻茗楼的茶是京城一绝,我就附庸风雅一回。”
  这边二皇子顾修远已让人撤下酒水,换成清茶。他和顾承宇不同,早在慕景铄开口时,他就想到了,白哲毕竟是一朝丞相,即便不能拉拢,却也不能随便得罪。
  白哲看着面前的茶杯,淡淡道:“青竹宴本就是为了让各位切磋交流,共同进步,诸位不要辜负陛下的期望。”
  众人正思索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慕小王爷开口了:“殷泓涵你输了,别忘了答应本小王的事。”
  殷泓涵掀开杯盖,白雾升腾,他的表情有些朦胧,仿佛间他似乎在笑:“本侯答应的事自不会忘。”
  “好,本小王信你。”
  慕景铄端起杯子,直接走到白哲旁边的位子,毫不避讳的说:“杨大人,本小王比较喜欢你的这个位置。”
  那位杨大人二话没说,直接起身让座,慕小王爷的“美名”他早有耳闻,绝不敢得罪这位小祖宗。
  慕景铄坐下后,举着茶杯,说道:“本小王不太懂茶,还请丞相大人不吝赐教,此茶该如何品?”
  白哲看了他一眼,别有深意的说:“好的茶叶自有幽香。”
  慕景铄一怔,随即了然一笑,很多事情不需宣之于口,该懂的人懂了就够了。抬手饮尽,豪气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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