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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要撩道长(玄幻灵异)——沐子笙

时间:2018-06-04 12:14:16  作者:沐子笙
  君免白揉着被楚季抓得隐隐作痛的手腕,神情一软,便委屈道,“我在外面敲门敲了一刻钟,你都没有应我,我只得进来喊你,结果你才醒就捏我的手,你看看,都红了。”
  说着把纹银黑袖口挽起来,让楚季看清他的手腕。
  楚季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君免白的手腕果真起了一个大印子,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几分。
  君免白的控诉让错怪了他的楚季起床气消了大半,不由有点愧疚起来,烦躁的揉揉脑袋,“你一个大男人,为这点小伤至于吗?”嘴上虽是不饶人,却抓过君免白的手查看,见就是看着吓人并不碍事,到底松口气。
  君免白在暗处偷笑,又怕被发现,急忙收了笑容,嘟囔道,“至于......”
  楚季抬头瞪他一眼,他便识相的住了嘴,唯表情还表现出自己的不赞同。
  总归自己有错在先,楚季不好再对他蛮横,收敛了语气,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边说着边整理自己睡得有些松散的发,把黑色镶水蓝琉璃珠的发带圈了两圈在发上,便听得君免白支支吾吾道,“曾道长他,他......”
  楚季抬眼看着君免白,表情波澜不惊的,“我师父怎么了?”
  他老人家做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君免白头一次见,未免大惊小怪。
  结果,他头发束了一半,君免白出口的话却让他动作一僵,“曾道长走了,给你留了封信。”
  消息来得猝不及防,楚季满脸错愕的看着君免白,甚至顾不得束发了,只急急打了个结,质疑道,“他不是才说要住在君府,怎么就走了?”
  君免白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楚季,“我可没骗你,不信你自己看。”
  楚季急切的打开信封,手竟然微微有点发抖,他虽是说天不怕地不怕,但唯一一个熟识的人如今也离开了他,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邬都,心中底气自然不足。
  君免白见他发髻还有些松散,趁着楚季不会反抗他,悄然绕到他身后,借助自己比他高半个头的优势打开了他的发带,手法娴熟的重新替楚季束起发来。
  楚季一心扑在信件上,自然是不会阻止君免白的动作,他将信取出来,看到致我的好徒儿五个字时,便已经确定了这封信是真的无疑,沉息读下来,末了,无声的吐了一口气。
  曾蜀真的走了,回仓夷山去了。
  邬都妖物已除,曾蜀也没有留在他身边的理由,想起清虚道长所言,一旦除妖,曾蜀便会回仓夷,那时还嫌弃有个师父跟着下山,等到曾蜀真的离开,剩下他只身一人时,到底有些惆怅。
  可楚季也只是惆怅一刻,他乃仓夷山弟子,修行本来就是必行之课,有个曾蜀跟在身边已经是不妥,如今曾蜀离开,他凡事只能靠自己,才是真正的历练。
  正如曾蜀最后一句言,“学成归来,方为修行。”
  楚季突然明白为何曾蜀要劝他留在君府,原来那时便有了离去打算,偷偷为他找好了后路,他低头轻笑——那个老头子,虽然不正经了些,但还是事事为他着想。
  把信件叠好重新收入信封之中,君免白也恰好替他束了好了发,他把信件塞入枕头底下,转过身看着君免白,神情已经恢复自然,“既然信也送到了,你是不是也该出去了?”
  君免白笑吟吟摇头,神秘兮兮的模样,“不,除了送信,我还有一事来找道长。”
  “什么事?”
  那丰神俊朗的公子露出个清爽的笑容来,“该用晚膳了。”
  于是楚季无言以对,只得乖乖跟着出去吃饭,再怎么说,他不过血肉之躯,一日三餐还是要的。
  只是曾蜀一走,不知为何,君免白也变得顺眼了许多,大抵人总会下意识的寻找一个能令自己感觉非自身一人的存在,毫无疑问,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邬都,楚季认识的也就君免白一人了。
  夜里风气,秋天的萧瑟令人平添几分寒意,楚季午间睡得足了,到了夜里便辗转难眠,干脆翻身上了屋檐,不顾秋风凉凉用手做枕,躺到了屋檐上赏月。
  人是故乡情,月是故乡明,楚季伸出一手卷成个圈把圆月抓在手心,他想起七岁有一回,他迷失在仓夷山后面的樟木林中,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急得满头大汗,到了半夜,才听见如梓唤他的声音。
  如梓找到他的时候,天边正挂一轮圆月,见他已精疲力尽无从走出樟木林,师兄弟二人干脆便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躺在草地上看着慢悠悠走过去的月亮。
  走着走着,天也便亮了,日头东升,天地一片璀璨,如梓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出了林子,月是明的,日是烈的,人是暖的。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如梓身后,从五岁到十五岁,足足跟了十年。
  突然便有些怀念那段日子,可是儿时的无忧无虑已经一去不复返,连他都到了下山修行的时候。
  月悄悄隐入云层中,万籁俱寂,只余下楚季一声轻轻的叹息,须臾便散在风中。
  而他不远处的身后,一双红眼睛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无声笑道,“楚季,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答案值得他去探索。
  楚季一在君府待着就是三天,而三天来,探妖器却毫无动静,君府一片风平浪静,但楚季还是发现了点奇怪之处。
  其实也称不上奇怪,就是他好几次在外出的时候撞见老管家向叔,都看见他站在秋日的阳光下,睁着眼仰着头晒太阳,满脸享受的样子。
  楚季好奇心实在太重,有一回忍不住学着向叔把头对着太阳,虽是日光不烈,但还是刺得他眼睛隐隐作痛急忙闭上。
  次数多了,便当面问了君免白,君免白给的回应更是诡异,竟然说向叔是因为有老寒腿所以才喜欢晒太阳。
  这府里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向叔喜欢晒太阳也便罢了,小牡也显得很古怪。
  每日都是同一身浅粉衣衫,来唤他用膳的时候走路摇摆得像是有风在吹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用正常的姿势走路,若是走到大街上,肯定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于是又斟酌着问君免白为何小牡的走路姿势那样怪异,君免白冲他微微一笑,道,“你不觉得小牡这样走路很婀娜吗?”
  楚季不知在君免白眼中的婀娜是如何判定的,只得往嘴里塞到一口白米饭,干脆不回答君免白抛出来的问题。
  住了几日,楚季发现这君府古怪至极,喜欢晒太阳的老管家,走了扭三扭的小丫鬟,容貌艳绝而精通草木的公子,难不成,邬都的每户人家都如同这君府一般吗,楚季无声的叹口气,果真是天子脚下——各显神通。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如我所料,我这篇文好像又扑街了......难受。
 
 
第11章 第十一章
  混沌之界,风卷残云,天地灰暗看不见尽头,鬼魅龇牙咧嘴从地狱而来,嘶吼着穿梭在缥缈的烟雾之中,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土烂泥泞,高大诡异的城楼挂满猩红灯笼,如同一颗颗血红的眼,吞噬无边无际的黑暗,这荒无人烟阴森可怖之地——是为鬼界冥府。
  青色獠牙的小鬼脚叽叽喳喳的从走廊路过,面色骄傲的吹嘘着自己的丰功伟绩,“我前几天剥了个人,用他的皮做了面鼓,才敲了两日便破损,今日又得跑一躺了。”
  “人皮太软,你多剥几个,叠在一起就没那么容易坏了。”
  小鬼刺耳的笑起来,“剥一男一女一小孩儿,凑成一家子。”
  正谈着,远处匆匆忙忙跑了一个小婢,面色难看,小鬼急问何事,小婢咿咿呀呀的,“主子发火了,推了好几个小鬼下毒池呢,谁都不敢靠近。”
  小鬼青色獠牙骤然收回去,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皆不敢讲话——主子发火,这冥府又怕是有些日子要见血了。
  而此时,青烟弥漫的冥堂传出一声犹如从地狱飘来般阴寒的轻笑,嗔怒喜乐,一时竟分不出其中的意味。
  冥府左右白烛照亮其中景象,青烟缭绕中,地面中央跪着两个低头的鬼魅,细看似乎微微在发着抖。
  高位之上,半倚在软垫上的男子正掩唇轻笑,无骨般的换了个姿势,桃花眼含情般望着底下两道身影。
  是个皮相过分阴柔的男子,发如浓墨金冠束起,红衣绝艳,在这阴森的冥堂如同最浓烈的一朵浇灌了血的花,一挑眉一勾唇皆是入骨的风情,他微笑着,眸中却无笑晏该有的温度。
  异界称鬼王姜瑜秀是鬼道最毒丽的风景,消上一眼如染剧毒此生难以忘却,而此时他就这样笑着,笑声越来越轻,末了干脆将笑声藏在喉咙里,无声的挑唇。
  “他想吞噬异界,主意倒是不错,”眸子骤然一变,凌厉得狠绝,音色含了无边的恨意般,“异想天开。”
  底下禀告的鬼魅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生怕在须臾间便魂飞魄散。
  自百年前鬼王姜瑜秀和魔主沉仞交战败北归来,原先狠烈但公私分明的姜瑜秀骤然性情大变,变得猜忌多疑,敏感嗜血,更是任由手下在异界人界作乱,而鬼道与魔道也是从那时开始打破了千百年来互不干扰的规矩,异界掀起腥风血雨,局面至今未变。
  谁都不知道那短短三日内发生了什么,使得姜瑜秀变成如今这般残忍模样。
  只是百年间他从未停止过对魔主沉仞的打探,今日得知沉仞有意整顿魔道,称霸异界,更是下令把三个无辜的小鬼推入毒池,哀嚎响彻冥堂,听来撕心裂肺。
  姜瑜秀强忍着几乎要灭顶的恨意,从口中重重吐出二字,“再探。”
  得到命令,底下鬼魅齐声应是,如同一缕烟顿时便消散在了冥堂之中。
  而高台的男子,周身似带有强烈的寒意,顷刻笑中带恨,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灰暗,“沉仞,沉仞......”
  百年了,你还是没有变。
  一声瓷碗碎裂之声打破饭桌上的宁静,原本正慢条斯理吃饭的楚季抬了下眼,小牡呆呆的站在门口,两只手摊开着,正茫然的盯着脚下摔碎了的瓷碗,好半晌才哎呀一声,“主子,碎了。”
  君免白头也不抬的,“碎了就打扫起来。”
  小牡得到指令,转身去拿扫帚,没一会就扫起了碎成好几瓣的瓷碗。
  君免白夹了块酱鱼肉到楚季碗里,吸引楚季的注意力,“道长,吃鱼。”
  楚季在君府住了快十天,白日便无所事事在府里待着,夜晚就着客房里的茉莉花香睡得鼾甜,觉得自己就快闷出霉来了,偏生君府却一丝动静都无,他甚至开始怀疑起来是不是探妖器出了差错,这君府除了人古怪一点,其他地方丝毫找不出什么该值得注意的地方来。
  这样过于清闲的日子让楚季有些烦闷,他将君免白夹的鱼肉放进嘴中,问道,“最近你可觉得府里有什么不对劲的?”
  君免白吃饭的动作一顿,弯着眼笑,“没有啊,我看有道长在,那妖物都怕得不敢出来了。”
  楚季瞥他一眼闷头吃饭,不再理会君免白了。
  夜里风起,楚季躺于床榻上,即使床前是助眠的茉莉花,依旧辗转反侧,他脑袋枕在手臂上,长腿交叠着,一双眼盯着床顶看,因着在君府中的无所事事令他有些烦躁。
  抿了下唇,干脆翻身而起,将床榻上的斩云剑提在手中,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而去。
  已是深夜,君府自是一片宁静,他望了眼君免白的房间,见里头漆黑一片,想来已经入睡,不想吵醒他,便出了院子,走远了些找了块空旷的地方。
  月色如锦,给地面铺上一层银霜,君府的树木在月色下摇曳着舞动,如同一个个高大的精灵,楚季望着秋日还生长茂盛的草木,想起这个时候仓夷山上的花草该都凋零,大抵有些明白君免白花木神这个称号是如何而来。
  楚季站于月光之下,茶白衣袍与月相得益彰,水蓝琉璃珠在月色下晶莹剔透,战云出鞘,剑光冷冷,在地面投射出属于冷兵器的寒意,楚季狭长的眸变得凌厉,身姿如蛟龙出海般,剑气卷起层层气流,凝聚成出击的气魄,发出剑与气的碰撞之声。
  树影斑驳,月下身影变换出千变万化的动作,出手轻巧却带气势,少年脸上意气风发,张扬而傲气,让人挪不开眼光。
  老树后一双含了笑意的眸饶有兴趣的紧随月下之人的动作,薄唇卷卷,将身子半倚在树干上,压低声音不知是和谁说话,“你也觉得他太傲?”又自问自答,“我也觉得。”
  傲得他欣喜,傲得他欣赏。
  君免白眸光微闪,穿着绣银竹叶黑履的脚故意抬起,踩在土地上的一片叶子,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茶白身影顿时向他指剑,音色沉沉,“谁?”
  君免白挂上笑容,从树干后面走出来,毫不掩饰自己眼中对楚季的赏识,“是我。”
  见是君免白,楚季三两下把斩云剑收到背后入剑鞘,拧了下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岂不是错过了月下美人舞剑?”君免白缓步朝楚季走去,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面容落在银月里,轮廓分明更添风采。
  楚季听他说得无半分戏谑,好似是真心实意夸奖,但月下美人四字还是令他眉头皱得更紧,他堂堂八尺男儿,用美人形容他难免有调笑之意。
  一时气不过,张嘴便回,“论美字,我可比不上你半分。”
  他原是想借机调侃君免白,却不想君免白却坦然一笑,“道长谬赞了。”
  安然的接受了楚季对他的评价,楚季感觉自己的调侃就像撒在棉花上一般毫无用处,气得抬腿就走。
  君免白急忙追上,跟在他后头喋喋不休,“道长,你别生气嘛,我这是夸你呢,你若不喜欢美人,我也可以用其他词语。”
  楚季不理他,径直往前走,没想到他夜半图个清静出来练剑,还是被君免白缠上了,脸色不禁闷闷。
  “道长白衣胜雪,爽朗清举,光彩照人,英姿飒爽,朗艳独绝,举世无双,”君免白跟在楚季身后,果真夸起了楚季,每说一个词语便笑意更生一分,见楚季面色有所改善,又绕到楚季面前,挑眉道,“若是这些还不够,我还有大把诗词,道长想听吗?”
  楚季毫不怀疑君免白说得出便做得到,但他还是被君免白的夸奖冲刷去许多心中的不快,绕过君免白,有点崩不住笑,“不想听。”
  “可我想说,”君免白粘在楚季身边赶不走,音色愉悦,“彼其之子,美无度;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不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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