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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要撩道长(玄幻灵异)——沐子笙

时间:2018-06-04 12:14:16  作者:沐子笙
  楚季借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看清妖物的面貌,嗤笑一声,“原来是只大鸡妖。”
  原先看见的爪印忽略的细节也随之浮上心头,世间妖物有爪数不胜数,可案发地点留下的两个爪印皆只有四指,却不曾想,原来是只鸡妖。
  鸡妖好事被打扰,压低着喉咙嘶哑着,从床榻上挪动着肥大的身躯下来,硕大的双爪踩在地面上,目光凶狠的看着楚季,发出晦涩难听的声音。
  楚季手腕一转将斩云剑收到背后,脸上笑容尽褪,“你取了那么多条人命,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空气中血腥味令人作呕,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楚季神态自若,即使还未交手,也仿佛会是得胜的那一个,浑身散发的戾气在他四周盘旋,竟有一种未沾腥血却令人心寒胆颤的气势。
  鸡妖怒吼发出尖锐的叫声,扑腾着肥硕的爪子朝楚季袭去,他身姿庞大,动作在楚季看来自然是缓慢至极,楚季想到他手中所染的血腥,寒意更甚,提剑而去,斩云剑似感应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竟在他手中微微发抖着。
  楚季一怔,随即眉眼皆为嚣张的笑意,斩云剑在他手中从未如此兴奋过,头一番见血,斩云剑终要觉醒了吗?
  思及此,楚季浑身热血翻涌,整个人势如破竹冲了出去,剑气凌厉将空气划破一道口子,鸡妖嘶吼着朝他奔来,他轻巧一躲,从鸡妖的爪子下绕过去,跳上鸡妖的肩膀,狠狠将他踩住,手中的剑欲刺下去。
  而鸡妖察觉不妙,突然用力一震,力气之大令楚季猝不及防踉跄一下没有站稳,只得提气往后飞去,双脚落地,却还是往后退了两步。
  鸡妖力大无穷是他始料未及的,楚季往身后的床榻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男子了无生息,双眼惊恐的大张,浑身淌在血水之中,心脏却还在挣扎着微乎其微的跳动着。
  楚季想起义庄中七具尸体的死状,一张张上班么么哒脸似乎在诉说自己的怨恨,他恨恨咬牙,而那鸡妖已经又转过身来,两只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楚季,楚季心中顿感不妙,下一刻,鸡妖突然将巨大的翅膀张开来,然后在楚季意想不到中奋力扑腾起来,骤然有一股妖风伴随着密密麻麻的鸡毛朝楚季袭来。
  楚季用剑抵挡,剑式简洁而快速,但那鸡毛却如雪花一般满天而来,他渐渐感到有些吃力,一根鸡毛突然划过他的手臂,顿时衣衫便被划破一道口子,原来这鸡毛竟是锋利的。
  眼见自己占了下风,楚季却反倒亢奋起来,在仓夷山,谁都让着他,他未知自己真正实力究竟到哪处,而今夜他终于可以使出浑身解数真真正正和妖物打一场,怎能让他不热血沸腾。
  楚季似笑非笑,他仓夷山小魔王的名号可不是闹着玩的,区区一只未修炼成型的鸡妖,能奈他所何?
  刹那之间,周身真气流转,楚季不顾锐利袭来的鸡毛,在鸡妖大怒的眼神中冲破屏障,斩云剑瞬间绽放出银白的光,在黑暗里烨烨生辉。
  鸡妖被这刺眼的光遮去了视线,等他再启动自己的翅膀时,楚季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面前两步,脸上带着过分张扬的笑容,意气风发。
  他薄唇轻启,无声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鸡肉。”
  话落,鸡妖绿豆般的眼瞬间睁大,楚季的斩云剑已经狠狠刺入他的腹部,他哀鸣一声,发出晨鸡的鸣叫,响彻天际。
  楚季低吼着用力将斩云剑又入三分,脚上用力催使着鸡妖步步后退,直到鸡妖重重撞到墙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剑出血溅,猩红的血顺着剑头缓缓低落到地上,滴答,滴答,在夜里显得很是清晰,楚季深深吐一口气,耳边传来细微脚步声,该是守夜的官兵听到鸡妖的惨叫正在往这儿赶。
  地面上满是鸡妖的鲜血,墙面鸡妖的身体一动不动,楚季一手提剑,一手将食指和中指并拢,熟练的念了几句咒语,继而将合拢的指尖擦过眼睛,眼前顿时出现一个虚幻的鬼影,是床上死去的男人,正跪在地上拜谢他。
  楚季厉声道,“纵然你死时身带怨气,但鸡妖已灭,尘世不是你流连的地方,速速离去。”
  鬼魂哆哆嗦嗦的磕了几下头,继而身体慢慢变得缥缈,不多时便消失了。
  楚季任务完成,怕撞上赶来的官兵,走到窗边正欲离去,身后突然有所动静,他警惕的回头,发现鸡妖的尸体依旧躺在原地,沉默片刻,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吹燃,丢出去正中鸡妖的尸体,见到火花燎燃烘烤着鸡妖尸身,他这才从窗口跳了出去。
  窗外月色正好,屋里暗处缓步走出一个黑衣身影,看着熊熊燃烧的鸡妖,又望向空无一人的窗外,手中拈一把沾血的银匕首,笑着呢喃道,“要不是我,你可要吃亏了。”
  官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男子走近窗口,借着月光容貌半显,郎朗眉目,如山中翠竹,清雅宜人,腰间一块君字玉佩,发出润人光泽。
  次日,邬都哗然,城东一处人家遇害,官兵赶到之时,妖物被烧死在屋内,尸身庞大皆毁,只一下一大团黑炭,而杀妖之人却不见了踪迹。
  皇榜被揭下,换上新皇召,意欲寻找杀妖的英才入宫觐见,几日后,有一个江湖术士掀下皇榜,随城中大人入宫,却是个神神叨叨的神棍,以欺君之罪赐了死刑,此后,再未有人揭过皇榜,邬都妖物害人一案,变得悬疑。
  楚季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蒙蒙亮,他浑身血腥味浓重,换了衣衫,又命小二打了清水细细擦拭染血的斩云剑。
  斩云出鞘,无一失手,而饮过血的斩云剑似乎变得十足的锋利,也带了丝丝的戾气,楚季也终于明白,斩云剑原要用鲜血来唤醒,血融入剑身,吸取妖气,功力便是大增。
  待收拾好一身,把斩云剑收入剑鞘之中,楚季才想起曾蜀来,而清虚道长所言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师父此时睡得香甜,仿佛邬都一夜的腥风血雨与他无关。
  楚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心情却很愉悦,便在床前弯下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曾蜀的胡子,曾蜀嘟囔了几下,想翻过身睡,却因为楚季拉着他的胡子疼得大叫起来,顿时就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曾蜀嚯的一下坐起来,老脸很是茫然。
  楚季被逗得哈哈大笑,“师父,天亮了,再睡下去怕是要一睡不起了。”
  曾蜀呸呸呸了好几声,“大早上的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能啊,”楚季歪着头笑了下,满脸都是骄傲,他儿时修行之时每练就一个招式就会露出这样讨喜的神情来,如果他现在有尾巴,肯定是高高翘在天上的,“我昨晚杀了只鸡。”
  曾蜀怔怔的看着近乎是像他撒娇的楚季,顿时想起儿时蹦蹦跳跳跟在如梓身后的小霸王,好一阵恍惚,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拍大腿道,“你竟然瞒着我偷吃独食。”
  楚季露齿大笑,“那只鸡妖大得很,别说是我,就是我们两个加起来吃上三天三夜都吃不完。”
  “鸡,鸡妖?”曾蜀吹胡子瞪眼的。
  顿了一会,曾蜀见楚季意气风发的模样,恍然大悟的从床上跳起来,面部表情极其丰富指着楚季,“你把邬都作怪的妖物杀了?”
  “那是自然。”楚季豪不谦逊,“我还以为那妖物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个连人形都未现的小妖怪,想来,挖人心吃人肉便是为了修炼成型。”
  曾蜀显得很是激动的样子,竟然一把抓住楚季的肩膀,一改平日不正经的模样,满脸欣慰,老态的眼中甚至有点点亮光,“好,真是好。”
  楚季本以为曾蜀还会多夸奖两句,结果下一句曾蜀拍拍胸脯道,“果然是虎师无犬徒啊。”
  一下子就功劳揽去了一半,楚季忍住想要揪曾蜀胡子的冲动,哼哼两声,提上斩云剑就往外走,曾蜀急急在后面嚷嚷,“我的好徒弟,你上哪里去?”
  楚季头也不回的,“去吃鸡。”
  于是屋内老道顿时不顾形象急急忙忙的穿衣穿鞋,声音大得街面都听得见,“等等我。”
  走出客房的楚季嫌弃的拧了下眉头,但脸上却含三分笑意,忍不住腹诽——师父,您老人家不要脸,您的徒弟还要呢。
  颀长的背影走向转角,身姿挺拔如松柏,步履轻快彰显着主人的好心情,而就在他踏下楼梯的那一瞬间,腰间的探妖器突然震动了起来,楚季面色骤变,目光如刀一般望向客栈大堂里的食客。
  一派平和景象,人人都在议论妖物被除的事件,满脸欣喜,而站在楼梯口的楚季眼神渐渐深沉,心中只余下一句话——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mua!
 
 
第8章 第八章
  曾蜀从楼上跑下来的时候只见了楚季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顿时不满的嚷嚷道,“你又去哪儿?”
  楚季头也没回的跑出客栈,刹那便消失不见,而身后的曾蜀表情变幻莫测,末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出了客栈,外头更是人潮涌动,楚季顺着探妖器指示的方向而去,心中有些焦急,昨夜他已将鸡妖砍于斩云剑下,才不到四个时辰,探妖器就又发作,难不成邬都不只一个挖心吃人的妖物。
  楚季眉宇之间郁气渐重,因着一夜未睡,与鸡妖相斗又消耗了些精气神,此时已是疲惫不堪,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面刹时有些迷茫。
  绕过一处小巷,又走过两条街道,楚季顿觉眼前的街面越来越熟悉,而探妖器也渐渐没有了动静,直到他又再一次站定在君府的大门口,才觉得事有蹊跷。
  探妖器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腰上了,任由楚季怎么摆动都不肯再动分毫,楚季望着大门紧闭的君府,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两次都是同样的结果,一旦到了君府附近,探妖物就捕捉不到妖物的存在,不知是那妖物有意捉弄,还是这君府大有古怪。
  莫非真的有妖物藏匿在君府之中?
  楚季表情冷凝,挣扎一番,还是上前再一次敲响了君府的大门。
  来开门的果然还是那个君免白唤做向叔的圆脸老管家,慢吞吞的盯着楚季看了好几眼,似乎才两人想起曾经见过面,“啊,是道长。”
  楚季勉强笑了笑,“啊,是我,我方才在追踪妖物,追到这儿妖物却不见踪迹,不知君公子可在府中,能否相见一面?”
  想着便觉得这话语有些熟悉,与前几日初敲响君府大门似乎并无太多的出入。
  向叔张着嘴哦了一声,退了两步让楚季进来,嘴上说着,“主子在庭院,我带公子去见他。”
  楚季颔首,跟着走路慢吞吞的向叔绕过天井,走进走廊,又从走廊一侧绕出来,不多时便看见那棵令他十分好奇的人脸树,走得越近,发现人脸树还有眉须,就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安详的站在那里。
  “主子就在前面。”
  顺着向叔指着的不远处望去,楚季才发觉这庭院大得出奇,更是种满了他叫不出名字的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花草树木,而即使如今是深秋,这院子里的植物却都生机勃勃似正值春日。
  就在他好奇的打量庭院的时候,一个低矮的灌木丛后面突然露出一个脑袋来,看见楚季,脸上顿时换上欣喜的笑容,声音亦是掩盖不去的愉悦,“道长。”
  楚季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头疼,强颜欢笑的看着与这一片花草树木不相符的黑袍,顿了好半会才道,“是我。”
  君免白急切的站起身,三步作两步往楚季飞奔而来,楚季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君免白本来伸着双臂要来抱他的模样,但见沾满泥土的双手,到底良心发现讪讪的收回去。
  只是笑容却不减分毫,“你怎么来了?”
  楚季几乎能想象到君免白可能会骤变的脸色,斟酌着委婉道,“可还记得我上次说得妖物,他......”
  话未说完,君免白已经小小惊呼一声,身体像块黏土一样粘到了楚季身上,紧紧抱着楚季的手臂,将楚季茶白的衣衫染得污浊一片,楚季的脸顿时就黑了一半。
  而君免白仿若丝毫没有发现楚季的不悦,嘴里念念叨叨的,“莫不是那妖物还藏在我府中,可是,可是今早不是还说妖物已经死了么,难道是谣言,道长道长,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楚季被他吵得无法,用力三两下把两人分开,盯着自己污浊的袖口,咬牙切齿道,“闭嘴。”
  君免白似乎不太会看人脸色,依旧滔滔不绝道,“对不起道长,弄脏你衣服了,要不然脱下来我让下人去洗干净。”
  楚季冷冷回,“不必。”
  若不是因为君府实则古怪,他实在不想再见到这说起话便停不下来的文弱男人,结果自己语气一变,他倒显得委委屈屈的,“我也是一片好心,道长你怎么这么凶啊。”
  楚季觉得自己二十年在惹怒仓夷山上的师兄师弟加起来的道行都没有眼前的君免白高。
  但到底收敛了自己冷冽的神色,轻咳两声,耐着性子道,“你先不要着急,我想你这府中许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可一时半会我也找不出来,这样,我师父和我一同在邬都,你且等我让他过来瞧瞧。”
  这会子楚季才想起曾蜀的用处来,又隐隐有些担忧,不知两个聒噪的人聚在一起会有何种效果,怕是这君府要被闹掀屋顶。
  君免白眼睛一亮,“真的?”
  楚季颔首,“明日我便带我师父过来。”
  “明日啊,会不会太迟了,”君免白神色紧张的张望,但这张脸做这个表情还是赏心悦目的,“如果那妖物半夜把我杀了怎么办?”
  楚季哼了一声,“他要杀你早杀了,你以为能活到现在?”
  君免白安心一笑,“说来也是,那道长你可要早点过来。”
  楚季无声叹了口气,“知道了。”
  若不是还想探究这君府其中的玄妙,他发誓再也不想踏入这君府一步。
  君免白执意要送楚季出去,被楚季冷冷一瞪,又咻的蹲回一株红花面前,纤长白皙的手指摆动着花骨朵,笑容璀璨的恭送楚季,“道长慢走。”
  纵然眼前是一副美男戏花景,楚季头还是毫不眷恋头也不回飞快的离开了,而在庭院之中的君免白玩味的看着那抹挺拔的身影,末了,咬着音轻笑。
  楚季赶回客栈,曾蜀等都不等他已经在开吃了,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次楚季在外奔波回来时却看见曾蜀大快朵颐的场面,楚季心如死灰已经习惯了。
  若按往日,楚季大抵还会岔岔说上两句,但今日不同,在曾蜀面前坐定,未等曾蜀开口,他就拦去话头,“刚刚探妖器又有了动静,我顺着探妖器指示的方向追去,结果和上一次一样,在君府门前妖物就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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