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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穿越重生)——天边的月

时间:2018-06-05 12:44:38  作者:天边的月
  吴玠却不干了:“安老,我看你刚才是话里有话呀!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打算构陷自家们?”吴玠早在庆幸,亏得自己亲来,否则到哪里去瞧这连本大戏?但他也是眼里不揉沙子,听吕祉语气不善,竟猜到了部分实情。
  岳飞是最老实的,吕祉可以虚应一番。但吴玠既是张浚一手提拔的得力干将,又是在川陕作威作福的一方大员,特殊的双重身份让他不敢分毫怠慢。“吴宣抚话说得太重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构陷国家重臣?嫌疑之地倒是难免了,案子是发生在淮西宣抚司内,只要一天不水落石出,这里,”吕祉直指脚下踏足的土地,“就一直是嫌疑之地。”
  吕祉说到此处,正瞥见王德袍袖一闪,快步离开了。他心中难免五味杂陈,想跟王德问个究竟,但又清楚现在这个形势绝非合适的时机。
  吴玠倒没有注意王德,将站在吕祉面前的岳飞往后拉了拉,自己凑到吕祉耳朵旁边,“里面这么热闹,想必田太尉之死是有结论了?”
  “这个,”吕祉沉吟片刻,不知该如何透露。
  “安老,有消息可不能漏了洒家。”韩世忠也挤上前问道。
  岳飞反站到了外圈。
  吴玠笑道:“安老如果不方便说就不要说了,你不说,自家们也猜到了八分。你看,岳五就自有主见,半点也不关心田太尉是因何而死。”
  岳飞垂头道:“吴宣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着,现在的结论怕还不是最后的定论,所以……”
  岳飞住口不说了。吕祉猜岳飞是顾虑到张俊曾经是其上级。
  吕祉心内暗道,这几位还真是人精。既然如此,说或不说的意义也不大了。他朝三人再一拱手道:“我先告个罪,诸位相公请回吧。”
  吕祉抽身回到厅内,就听见当啷一声脆响。随即,响起了张俊的声音。
  “王点检,某的这只右手臂怎么还无法用力呢?连个汤匙都拿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以张俊的官位而论,态度算是非常和蔼了。
  王仲明答道:“张宣抚,恕我直言,宣抚现在肢体可以活动,已经是万幸之事了。宣抚暂时应以安神为主,不要想得太多。”
  “这是自然。王神医妙手回春,某感激不尽。但某这右手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如常?怕是还得劳驾王神医在某胳膊上再扎几遭才行。王神医他日医好自家之时,某必有重谢,断不食言。”张俊又看向肃立在王仲明身旁的琴娘,这个方向恰巧朝向大门,正瞥见了吕祉进来,于是道,“安老把王神医和这位神医的女弟子借某几天吧,感荷感荷。”
  吕祉还是头一次见张俊这样和颜悦色,暗道这人还真是个泼皮,两个时辰前还在大打出手,这会儿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竟然委屈示好。
  “王点检,张宣抚虽然看不上你验尸的技术,倒是看上你的医术了。”吕祉笑道,“怎么样,去一趟江东宣抚司,赚几个没奈何花吧?”
  王仲明神情严肃,显得十分为难,许久才道:“吕宣抚就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吕祉不懂医术,有些吃惊:“这话是什么意思?”想着王仲明就算不想去张俊处,但以其练达,不该沉吟如此之久。
  王仲明似是下定了决心,不再犹豫:“诸位相公有所不知,张宣抚此次中风算是轻症。下官银针渡穴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只能打通血瘀不能阻止血瘀再次形成。现在,张宣抚既然肢体皆可行动,就说明银针下处气血已通。再用则恐怕伤气。”
  “那某这只胳膊?”
  “张宣抚只需每天按摩一个时辰,过个月把时候,自然就好了。不过,”王仲明略一停顿。张俊急道:“不过什么?”
  “不过,纵然是好了,也难保不会复发。”
  “复发?”
  “不错,这病一旦复发,就是一次重似一次,到最后恐怕大罗金仙难救。”
  张俊最是惜命,听到这里,虽然面部表情因为疾病僵硬依旧,一双眼睛却是瞪圆了:“那某该如何是?”
  “这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里有心药一剂,就不知道宣抚愿不愿意吃了。”
  张俊恨不得立即吃下心药,药到病除,点头不已。
  “心药两味,一是节、欲。寡言,慎食,养精,要想延寿,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法门了。断不可再吃大补之药。”
  张俊的眼睛小了一圈。“二呢?”
  “二是清净。清净为天下正,宣抚若肯抛下天下纷繁,世事芜杂,行修身的大道,自然可以长命百岁。”
  张俊的眼睛微微阖上,“你这是劝某退隐呢?”
  王仲明沉默不语。
  吕祉暗赞一句,这王仲明真不愧是天下名医。俗话说,不为名相既为名医。但许多时候名相与名医的要求是相反的。名医讲究的是赤子之心,悲天悯人,只要是病人即一视同仁。名相则是烹调阴阳调和分歧,讲究的是息事宁人。王仲明虽在官场,终究还是以名医自居,说出这样一番至理名言来。但也惟其如此,这一番必是惹得张俊深恨。
  “王神医,是打算劝某归隐乐得逍遥吗?”张俊语气透出了阵阵寒意。
  “张宣抚,”王仲明犹自强辩道,“下官只是为宣抚身体着想。”
  “王神医的忠告,某感激不尽。然而,某纵然想逍遥自在,天下的黎民怕是不允呢。身为大将的,国仇未雪,又怎么能安享太平?”论起说大话来,怕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张俊,毫不做作义正辞严。
  张俊再次将怨毒的目光投向吕祉。吕祉一凛。
  “王神医,某是真想休息养病,可惜,军务繁忙,怕是没有这个清福可享了。倘若真因此复发,也算是以身殉国吧。”
  张浚问道:“伯英打算做什么?”
  “上奏官家。”
  “上奏之事自有我等在,伯英兄不须操心。”吕祉接道。
  “你等?”张俊轻蔑说道,“你是吕宣抚,那个等不知又代表的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
  张俊的flag
 
 
第153章 五年平金(84)
  吕祉对张俊的翻脸无情并不意外。此人虽然才能驽钝,但是嗜权如命,一心想着掌天下之兵。王仲明劝张俊保养身体,张俊必是稍一联想,便将这顺命安神的两策与解大将兵权联系到了一起。到也不怪张俊多疑,赵鼎几年前就尝试过解他的兵权,张都督也对其素无好感。此回,张俊又是真的中风,让其退养直是顺理成章。但张俊在军中经营良久,对部下或以认养子或以许配子女的方式多加笼络,又将自己的侄儿委以重任,正踌躇满志要打造一只家军。忽然被夺权,他岂能甘心。相比之下,刘光世惟愿保首领,享富贵,并不贪恋兵柄,单这一条比起张俊来就可爱许多了。
  张俊见众人都不说话,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心中怨恨起这帮子大头巾来,讥笑道:“那个-等-字底下有什么人虽然某不清楚,但某必然是不在的。”张俊颤抖着一拂衣袖,坚持道:“吕宣抚、张相公,咱们不在一条道上,还是各自上奏的好。”
  王仲明歉意地看了一眼吕祉,形势突然急转直下,让其自觉是说话不慎,替吕祉惹了祸事。
  吕祉微微摇头,以示安慰。其实,张俊为人如此,王仲明早一刻说明白,总好过到了淮西宣抚司再跟张俊说明白强。那时候,吕祉再想保王仲明和琴娘,也是鞭长莫及了。
  吕祉反问道:“扪心自问,张相公和我走的路也不过是忠君爱国,竭尽赤忱罢了。但不知张宣抚又是走的哪条路呢?难不成是个背道而驰的路子?”
  既然背道而驰,自然就是叛逆,就是谋反了。张俊刚从小中风恢复,头还有些晕眩,和吕祉斗嘴自然是斗不赢的。他闷声道:“某走的是武将的路子,自然跟你们拿笔的文人不一样。”
  吕祉笑道:“不知张宣抚这回上奏是打算用枪刀走武将的路子,还是用笔墨走文人的路子呢?”
  吕祉很希望能够刺激得张俊再次发兵,没想到张俊并未上当,心平气和道:“某在战场上用刀枪替官家杀敌,在朝廷上自然是遵从你们文人划下来的路子。吕宣抚,上奏的事就请不用为某操心了,还是管好你手下的人、管好你自己要紧。”
  张俊的话说得非常漂亮。吕祉在其平静的目光之后,看到了即将来临的风暴。
  …………
  赵构在建康歇宿的时候,意外地同时收到了来自淮西宣抚司和江东宣抚司,由吕祉与张俊分别署名的两封奏报。正在愁眉不展地吃葡萄的赵构,看完两份奏报后,目光陡然一亮。
  “官家真是日理万机,都这早晚了还要看札子。哎,官家头上又多了一根白发,真是可怜。”刘宫人一边给赵构梳头,一边感叹道。
  赵构一力要营造明君的形象,所以从平江到庐州这一路上,并未让王继先随行,就连后宫诸人也只带了新近特别受宠的刘氏。赶路的时候,刘宫人也只在另外的车上,只晚间方才侍寝。官家这两天可算是非常的清心寡欲。
  赵构拿起镜子,顾影自怜道:“果然又多了些。你替我拔下它吧。”两人如胶似漆,近来已经发展到私下场合你我相称的程度了。
  “官家,那你忍着些疼,我可要下手拔了。”
  赵构点头称是,等了片刻,却不见刘宫人动作,嗔道:“你不要害怕,快些拔,我反而不会疼。”
  刘宫人笑着摊开掌心,赵构这才发现,那根白发已经好好地在刘宫人的玉手上了。
  “官家还没允我的当儿,我就已经手快替官家拔了。官家没觉得疼吧?”
  “不疼不疼,你个机灵的小家伙。”赵构心头一荡。
  刘宫人收回手掌,将那发丝捏在指尖缠绕。
  赵构笑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把官家的这根白发装裱起来,每天早晚三炷香。官家这真龙天子的头发,必能保我一生平安。”
  “你快歇着去吧。这不成了生祠了?从没听说有给皇帝立生祠的。”
  刘宫人觉出官家的心情特别好,有意讨他欢喜,于是将一颗葡萄叼在齿间,踮脚走到赵构跟前,仰起头,意思是要两人一同分吃。赵构遂低头去够那颗葡萄。刘宫人年纪小腰肢柔软,随着赵构的姿势,缓缓下腰。两人脸对着脸,却始终隔着一只手的距离。直到赵构不耐烦了,一把揽住刘宫人纤细的腰肢,两人方才面贴上了面,四目相对,遂一同用力,将葡萄轻轻咬开。嗤的一声,紫红色的浆水四溅到了两人的脸上、胸前,打湿了绛纱的衣服。甜美芳香的味道还留在唇齿之间,赵构便顺势长驱。刘宫人神色突然一震,随即半闭起迷离星眸,望向远处。直到官家尽兴,方才重新睁开眼睛。
  赵构用手抚着刘宫人额前鬓发,笑道:“有我的龙气在你体内护着你,还怕不怕鬼怪了?”
  刘宫人适才被咬得疼了,嘴里满是血腥味道,但后宫中训练出的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让她轻声答道:“只要有官家在身旁,我就什么都不怕。何况官家既能文又能武,开得硬弓写得好诗,世上再没有比官家更厉害的人了。”
  赵构原本兴致高涨,听到这一句,脸色忽然一沉,手也从刘宫人身上撤回了。
  “官家这是怎么了?我是哪里说错话了吗?”
  刘宫人说的这句话,碰巧触动了赵构的心事。
  “你呀!”赵构叹了一声,将刘宫人掌心间的白发缓缓抽出,“你看这发丝,发梢处还是青黑颜色,到了中段便渐做灰白之色,再到顶端竟然全白。这全是劳心劳力的缘故。”
  刘宫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在她眼中,官家身材高大,精骑射擅书法,除了做那事的时候有些特殊癖好外,其余的时间大抵是正常而文雅的。财富与女人应有尽有的官家,按说是个风流胚,本不该愁苦伤神。她按照张去为以前耳提面命的教导,回道:“是那些大臣们不能替官家分忧,官家才会如此劳累。什么张浚、岳飞,我看都是徒有虚名之辈。只可怜我的官家,出巡的路上还要批阅奏札。”
  赵构笑着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今个的奏札可不同于往日,来得可谓恰到好处,处处都合朕的心意。”
  刘宫人将头枕在桌案上,娇声道:“官家给我讲讲,也让我开开眼界。”
  “好呀,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赵构坐到刘宫人身前,灼热的气息吐在她颈子上,两人呼吸可闻。
  “有一天,我经过易水,看见一只河蚌正张着壳晒太阳。那河蚌好不悠闲自在,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可它全然没注意到,旁边有一只鹬鸟在虎视眈眈。趁着河蚌伸懒腰的时候,这鸟就伸嘴去啄河蚌的肉。河蚌连忙把壳合上,紧紧地钳住了鹬鸟的嘴。鹬鸟说,‘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你就会死。’河蚌也对鹬鸟说:‘今天不放开你,明天不放开你,你也活不成!’两个畜生谁也不肯放,争得不可开交。这时候,有一个渔夫也从易水河边经过,上前一步,把它俩一齐捉去了。”赵构点着刘宫人鼻尖问道:“这个故事可好听吗?”
  “官家,什么时候河蚌和鹬鸟都会说话了?这可不成精了?”
  赵构爆发出一阵大笑:“让我说你什么好。前些日子我让张去为找人教你念书,你这是就着燕窝吃到肚子里去了吧?你听我说,这故事的名字叫做鹬蚌相争,是《战国策》中记载的一则寓言。说得是战国的时候,赵惠王将要去攻打燕国,苏代为燕国去劝赵王,说服他不可伐燕,而应该联赵抗秦。苏代于是为赵王讲了这个故事。”说到此处,赵构停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我是赵王、燕王、还是秦王呢?”
  刘宫人拍手笑道:“官家,什么赵王、秦王、阎王的,我更不懂了。还是河蚌说话有意思。”
  “那你说,我是河蚌、鹬鸟还是那个渔翁呢?”
  “这我可不敢说,这是指斥的大罪。”亏得刘宫人还记得张去为教导的宫廷礼仪。
  “这会子跟我讲上大罪了,真有你的。就恕你无罪吧。”
  “那我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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