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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穿越重生)——天边的月

时间:2018-06-05 12:44:38  作者:天边的月
  韩世忠不由垂泪道:“陛下,请您处置臣失职的罪过。”他膝行一步,又道:“臣愿扣薪俸,降差遣,就是将三镇节度使归还给陛下一镇,也都使得。就请陛下任意处置,臣这才能安心。”
  三镇只归还一镇,也就韩宣抚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官家听得微笑,“韩卿,朕让你纠察军中该为此事负责的一应人等,不徇私不枉法,卿做得到吗?”
  韩世忠一滞,连奸细都没抓住,他怎么纠察军中的罪魁祸首?也就是找个人顶缸,应付上谕罢了。
  “这就是了。所以朕也不会处罚卿。卿快起来吧,天气还冷,小心寒气侵入骨头。”
  “陛下厚恩,臣无以为报。”韩世忠蹒跚起身。
  “既然是无以未报,便拿刘豫的人头为报吧。”
  “臣遵旨。”
  “臣遵旨。”
  声音发自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韩世忠的声音略显苍老疲惫,相形之下就将岳飞的声音衬托得响亮而自信。
  赵构将目光投向岳飞,见他神色恭谨,并未显露出半分瞧不起韩世忠的神色,而百战杀伐之气就自然散发于举手投足之间,端的国之虎将。
  官家无限感慨地凝目岳飞片刻,忽然随口说道:“这是今年的第一把火。”
  有一则有二,有二则生三。赵鼎心头一凛,官家此语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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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儿,看把你懒得,过个年就不干活了不成?何况这年也过了,还不赶紧把屋子收拾了。过年拿出的来贵重器物都放回上房的柜子里面锁好。赶明让哪个眼界浅的小白眼狼顺走了,看你可赔得起这些银钱不?”
  吕祉的发妻吴氏一早就教训使女迎儿。迎儿朝吴氏做个鬼脸:“主母,非是迎儿懒惰,不愿意干活。原是老爷(指吴氏父亲)说了,留着这些器事另有用处呢。”
  吴氏瞪起杏目,手里拿起扫屋子的尘麈,啪啪地打着黑漆木桌子:“该来的人也都来了,该迎的客也都迎了,还有谁要招待。小丫头,你莫要搬出老爷来给自己找辙。”
  迎儿本来正在抹桌子,见吴氏坐到桌子前,吓得她跳到一旁,登上一把圆凳擦起了架在柜子上的箱笼。“主母,真的还有一个人没来呢,您仔细想想。前些天,那人可还派人来咱家看望呢。”
  吴氏心中一动,已经知道迎儿说的人是哪个了。她口中却不承认,拿尘麈把子轻轻敲一下迎儿的腿骨:“你嘴里胡吣些什么,给我下来,看我治你不用心的错。”
  “偏不下来。”迎儿笑着去抢吴氏手中的尘麈,两个人嬉闹在一处。迎儿站立的圆凳本来不稳,吴氏力气用得大了些,迎儿的身子晃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掌握不住平衡,倒在了吴氏怀里。
  迎儿笑着拿头蹭吴氏的胸口:“主母,偏你就这么口是心非的。明明白天也想姑爷,晚上尤其想姑爷,怎么就不能在人前说一句姑爷的好话呢?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姑爷道歉也道了,您老还想怎么着呀?非得刘皇叔三顾茅庐不成?”她特地把尤其两个字咬得清清楚楚。
  吴氏听得心中窘迫,拧了一把迎儿吹弹得破的脸蛋。“我可不是诸葛亮。”
  “姑爷也不是刘皇叔呀!要不您老就是等着姑爷演负荆请罪的戏码呢!可姑爷也是堂堂的正三品,让他演廉颇,您可配不上蔺相如。”
  迎儿小时候跟着吴氏念过书,人又甚是伶俐,典故说得头头是道。
  吴氏一笑,把迎儿从身上推开。“这是谁让你来做说客的?”
  “咱家里就这几个人。您觉得是老爷呢还是姑爷呢?”
  “苏秦张仪也没你的嘴巧。”吴氏骂了迎儿一句。她这半年来气早消得差不多了,但只一宗,吕祉只亲自来看望了一次。也是凑巧,后面吕祉都在出差,只派干仆联络送礼。吴氏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也一直没有特别表示。
  迎儿见主母生气,乖乖地替吴氏捶着肩膀。吴氏只觉得迎儿的拳头力度大小恰到好处,捶下去四肢百骸暖洋洋地,无比舒坦。“主母,你也得体谅一下,姑爷身负重任,整天为国奔劳的辛苦。还有,我从张侍郎(张宗元)家的下人那里,听说了一件事,也不知道真切不真切。”
  “哎呦,”吴氏坐直了身子,侧头看着迎儿,“他是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了?”
  迎儿连忙摆手道,“姑爷那个人您还不清楚?端方正直,能有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就是有人说,姑爷最近总喜欢找两位小娘子听曲。有一天,都找到平江府租的房子里去了。姑爷还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两个人呢。”
  “这人真是出息了。”
  “可,不是呢!”迎儿搓着吴氏衣角,接道,“您想想,这年头,那些大将们三妻四妾都不止呢。姑爷这样好的人,可要看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说过,张宗元家眷也没接到平江,留在了临安。
  呵呵,朕想不到我这样的文也能引来故意捣乱的。
 
 
第48章 千古英雄手(28)
  绍兴七年二月,太平州大火,半城皆被火,录事参军吕应中、州丞李致虚悉以燔死,流离者甚众。帝悯之,诏镇江府太平州各给米五千石赈民之贫乏者。
  《前朝炎兴以来要闻录》李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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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光世、吕祉一行刚刚进入北城,就闻到了扑鼻的焦臭气息。刘光世心中一悸,催马想要沿着官道赶往州治。然而一行人刚刚走了几步,就被难民拦住了去路。
  从火灾现场仓促出逃的难民,大多衣裳不整,有的甚至□□着上身,在初春的天气里瑟瑟发抖。一个被火熏黑了半边面颊的老人,跪到刘光世马前哭诉:“相公,求你开恩,救救我家孙儿。老儿的小孙子就被埋在不远处的瓦砾堆下,现下扒开兴许还有救。”
  刘光世心中焦躁,不待他有所动作,关复古已经兜头一鞭子打在了老人脸上。
  “不长眼的老贼,宣抚相公的马你也敢拦!有多远滚多远!”
  老汉被打的蒙了头,本来要退开,听到宣抚相公的名讳,却奋身扑了上来,扯住刘光世的腿不肯撒手。“宣抚相公,救命呀!”
  刘光世哪有心思搭理这些难民,太平州中的积储才是重中之重。他狠踹一脚,虽然将老汉踢到在地,然而听见对话的灾民尽数围了过来。不多时,已经聚集了近千人,将这五百人的骑兵队围在了中心。
  “郦琼,把郦琼给我找过来!”刘光世急红了眼睛,命令关复古。
  关复古听命,想从人群中挤出去,却在震天的哭声中,吃几个妇女揪住了战马缰绳,动弹不得。
  “刘宣抚,俺们是左护军的家眷,一把火全烧了,现在没的地方住没的东西吃,求宣抚慈悲接济。”
  “刘宣抚,俺们是在这太平州里做买卖的本分生意人,不幸租了左护军的房子,这次也都被烧了,那房子的租金却交了一年,宣抚好心将那十个月的房租退给俺们吧。”
  ……
  吵闹的声音乱成一片,每个人都在恳求着刘光世的接济,以至于谁的要求也听不清。关复古怒从心头起,豁然拔刀。连陪在吕祉身边的承局李忠,怕出现意外,也亮出了铁锏。
  人群见到兵刃闪烁的寒光,非但不曾平静下来,情绪反而愈发地激动。
  就有一个刺着花绣裸了膀子的年轻人带头喊道:“都说金人有狼牙棒,俺们有天灵盖。今天,俺们这天灵盖就扛扛刘宣抚手下的狼牙棒,看看到底是狼牙棒硬还是天灵盖硬。”
  一众难民轰然响应,就有人跃跃欲试地要夺马抢刀。
  吕祉长叹一声,心中百感交集。老天着实跟他开了一个玩笑,给他穿越以来过于顺利的生活加了一勺盐两勺辣椒还有无穷的苦。吕祉翻身下马,登上一棵半焦的断树根,用最大的音量喊道:“乡亲们,下官是兵部尚书吕祉。你们的难处刘宣抚和下官都见到了。下官担保,不会让你们流离失所的。现在,刘宣抚赶着到州衙处理公务,乡亲们让一让,放下官们通行,不要耽误了正事。”
  又是纹身男子质问道:“什么鸟兵部尚书,让俺们怎么信你?当官的尽是些赖皮!乡亲们,你们说,对不对!”
  于是四周起哄般响起了对的呼声。此时流民已经聚集到了一千余人,几个年轻力壮的开始冲击防线。
  吕祉见识过淮西彪悍的民风,但没想到真有不怕死的煽动闹事。听纹身男子的口音,并非本地人,应是北方流民。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但若伤到这些无辜的难民,吕祉却也于心不忍。
  关复古可不管这一套,瞪圆眼睛怒吼一声,“纵队执弓!”
  这些精兵人数虽然少,但对付数倍的普通民众还是易如反掌。只因流民中混杂了左护军的家眷,关复古一时拉不下面子罢了。此刻他动了真怒,骑兵队一次冲击,这些人怕是半数要丧命此地。
  “乡亲们,汝等只能听下官的劝告,暂且散去等待救济。”吕祉趁机劝道。
  胆子大的亡命徒毕竟是少数。人群中一阵骚动,妇人和孩子先退出了,继之以老者。很快,圈子外围只剩下了年青的壮汉,大约数十人的样子。
  吕祉微笑着朝挑头的纹身男子招手示意。男子以为吕祉要抓他,转身就跑。早被防备着这一手的关复古一个力压泰山,击倒在地。
  男子翻身爬起,连连叩头:“吕相公开恩,我还有家小要赡养。”其他人见此情景,吓得一溜烟地逃走了。
  吕祉还是第一次见到人身上的花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男子从肩至腰纹了一条好大的盘龙,张牙舞爪地一笔一画都勾勒地甚是精巧。胸口的龙头随着男子的呼吸起伏而点头,直如活的一般。
  吕祉心中一动,能有这样纹身的,必然家底殷实,抑或是当地的一霸。不如控制了这人,也省得他再去闹事。
  吕祉微笑道:“你就暂且跟着我的承局李忠吧,也好做个见证,下官和刘宣抚不是食言而肥的人。”
  那人哪敢不从,哭丧着脸跟李忠乘上一匹马。此后到州衙的路上再无障碍。刘光世原想到得州衙,询问州丞详情,再去老营找郦琼算账。但等到得州衙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州衙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主衙尽数塌落,后面州丞的私邸只剩了一东一西把头的两间屋子。郦琼正在指挥人马在废墟上扒找尸体。
  难怪郦琼没去弹压难民,原来是这个缘故。
  烧了仓储库是左护军的损失,若是连知州都烧死了,这叫罪可通天。刘光世没心情关问军中的粮库,急道:“知州相公何在?”
  郦琼对刘光世的从天而降也很茫然,他愣了片刻,答道:“都说不曾见知州相公从火中出来。末将正在着人搜寻。”
  刘光世铁青着脸:“找,活要见人,”他牙咬了半天,说出了后半句:“死要见尸。”
  正在这时,几个人抬着一具烧成碳的尸体匆匆跑过来。
  “刘宣抚,知州相公找到了。”
  刘光世眼前一黑,嗓子猩甜险些吐血,幸亏被吕祉扶住才没有径直摔在地上。
  刘光世哑着嗓子问道:“怎么知道是李知州的?”
  “宣抚,您看这人手里,还抱着知州的大印呢。不是李知州还能是哪个?”郦琼的一个亲兵指点道。
  果然,已经碳化的尸体蜷曲着双手,当胸抱住一颗黄铜大印。
  “郦琼!你!”刘光世以手戟指郦琼,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瞪视着跪在瓦砾堆上的郦琼,说不出一句话。刘光世不是不想说,而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发号施令。大变突至,一切打算不但落了空,而且事态比原本的预料更要坏上百倍。他也曾接到过官家发下的“不用命斩立循”的手诏,却远没有此刻受到的震动大。刘光世只觉得不惟口唇僵硬,连身体都麻木到不听使唤。
  宣抚使有权无须审判,就对部下以军法处置。如果郦琼被斩,他手下的亲兵免不了连坐。郦琼身后的亲兵见到情势危急,尽数围拢上来,数百甲胄佩刀的悍勇武士,沉默不语,盯视着淮西宣抚使刘光世伸出的手。
  关复古也上前一步,他手中执的佩刀原是礼仪性质,此时被他横提着,摆出打斗的架势。其余银枪队属下自行雁字散开,将郦琼及其手下反围在了半圈的中心。
  郦琼的亲兵尽皆用手攥住了刀柄。
  郦琼跪在地上面无表情,一副被刘光世的暴怒震惊的模样,对适才手下亲兵的举动全无反应。
  气氛凝滞,几百条汉子粗重的呼吸声彼此相闻。刘光世与吕祉、郦琼处于圆心正中,围住他们的是郦琼的亲兵,而关复古又带人围住了郦琼的手下。再放眼太平州,则是郦琼的数千精兵把控了各个要道。
  稍有风吹草动,一场兵变就可能提前爆发。
  一直没有发言的吕祉忽然上前一步,隔开了郦琼与刘光世对视的目光,喝到:“郦太尉,你在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刘光世慌乱的目光盯住了吕祉的后背。吕祉则代替了宣抚使,坦然承受郦琼愤怒的注视。
 
 
第49章 千古英雄手(29)
  空气中犹然弥漫着焦臭的气息。烧了一夜的大火虽然已经逐渐熄灭,余烬仍然时有噼啪复燃,伴随着梁柱倒塌的轰然声,交织在一起,挑战着众人早已崩到极致的神经。郦琼的亲兵因为连夜救火,脸都被熏得漆黑,绯红色的军服也让烟尘浸染得变了颜色。这些人中,体力略差些的已经站立不稳,却依旧手握刀柄,神色木然地注视着吕祉。
  刘光世的心中蓦地闪过“兵变”的念头,他在兵间好歹摸爬滚打了十多年,虽然不是第一次应对这种场面,但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凡事都有郦琼王德打理,少有真刀实枪见阵的时候。惊吓之下,刘光世虽然知道这时候得特别保持镇定,于是努力挺直脊背,却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所幸他的身形被吕祉半遮住,一众属下看不到他此时的慌张。
  刘光世的骑兵队,一路倍道兼程,为了节省马力,在进城之时并未披挂整齐。但是在经过城门口民众的堵截后,保险起见,关复古命令麾下俱轻铠兜鍪,得胜钩上挂了银枪队的招牌骑枪,身上还斜跨着骑刀铁锏之类的短兵。此时,他不待刘光世吩咐,已然命令骑弓上弦,只待一声令下,就可以万箭齐发,将昔日的袍泽射倒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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