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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穿越重生)——天边的月

时间:2018-06-05 12:44:38  作者:天边的月
第90章 五年平金(20)
  赛里在孔彦舟陪伴下赶到的时候,王伯龙正在指挥金兵打扫战场。赛里望着一片狼藉的大营,脸沉的比得上千年乌木,咬着牙问道:“伤了多少人?”
  王伯龙清楚赛里所说的“人”仅指女真人。他低下头,禀告道:“死了两百女真勇士,其中还有一名千夫长。他是跟随□□郎主起兵征辽的老人,被南人用抢来的床弩射死的。”王伯龙见赛里眉头皱得愈紧,忙又补充道,”不过,我军也杀死了几百的南人。”
  几百是王伯龙为了塞责,将宋军尸体多加了个零后的数目。
  赛里心疼的险些流下眼泪。金国建国以来女真人口一直增长缓慢,现在还不足占领地的五分之二,真正的死一个少一个。赛里捶着胸口哀悼道:“你们跟随老郎主南征北战,却不幸丧命于庐州城下。英灵未泯不要走远。自家今天就统率大军与你们报仇。”
  孔彦舟今天侥幸从岳云手下逃脱,也是颇为狼狈。不只亮闪闪的银盔被岳云缴获做了战利品,率领的伪齐人马更损失了千人之多。那些人马是他自东京留守司以来便依仗为亲军的精锐。孔彦舟听着赛里低声祷祝,也是悲从中来,跟着轻声念叨:“弟兄们,你们被那个姓岳的小崽子害死了。等我几天,我亲把岳云在你们灵前碎剐了,给你们出气。”
  不想提醒了赛里,盖天大王怒吼一声,拿出了震天的气势训斥道:“孔彦舟,你部伍不严,让宋军轻易抢走床弩等武器,害死了两百女真勇士,你该当何罪。”
  千辛万苦给赛里报信反成了有罪,孔彦舟脸上苦心中更苦:“末将,不,小人之罪固然罪在不赦。可那岳云也着实勇锐,我等奋不顾身冲上去抵挡,一晚上的死伤竟达上千人。”伪齐死的人不算人也就罢了,还落了一身埋怨,这还有天理吗?孔彦舟继续哭求,“还请赛里郎君高抬贵手,念在我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免去重罚吧。”
  赛里迁怒于孔彦舟,王伯龙为免引火烧身也并不想劝阻。正在这时韩常骑着马赶来了。韩常大营因为离得最远,几乎没有被波及,所以出现的也最晚。韩常只套了一件中衣,连眼罩都来不及戴,萎缩的左眼裸露在外狰狞异常。
  赛里发现了另外一个迁怒的对象,大吼道:“韩十四,你如何安卧到现在才来。”十四是韩常的排行,赛里劈头盖脸质问道,“你不知道昨晚宋军来劫营了吗,怎地不及时出兵相助?你身为大将,斥候不明。若是老郎主在日,非把你金瓜击顶处死不可。”
  韩常瞪起一只眼,心道,我营寨防卫严密,不曾被宋军劫营,感情也成了罪过。但韩常不是女真人,他见赛里气得青筋暴跳,也不敢反驳,只能采取孔彦舟的策略:“郎君息怒,我愿意今日领兵攻城,赎此大罪。”
  其实真要论罪,赛里是第一个要负责的。他拒绝了韩常和王伯龙的建议,坚持“宋军懦弱绝不会来夜战的”判断,才是导致死伤惨重的主因。赛里发泄一通后,火气消得差不多了,心里也是发虚。“昨晚之事,王十有功有过,功过相抵。韩十四,你和孔彦舟都作战不力。自家仁慈,暂且记下你两人一顿打。你们今天领兵攻城同做先锋。”
  三人同声应道:“遵命。”
  孔彦舟想到自己部伍自出兵以来,接连减员,明天又要拿命去填庐州的护城河,简直悲从中来。
  …………
  吕祉亲自放下吊桥,迎接三千勇士凯旋。他站在城门前,一个个点数,点到最后发现不见了岳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总不能第一战岳云就出了意外吧!“刘太尉,岳机宜他?”
  刘锜脸上的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宣抚,不用担心他。岳机宜在城外沿着护城河遛马呢。”
  “遛马?”意外发现岳云也是个马痴,吕祉不胜欣喜。
  刘锜笑道:“岳机宜呀,听了宣抚的话,不斩级不争功,就是临退兵的时候手痒,顺手牵了三匹马回来。小家伙也是厉害,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那三匹刚失去主人的马居然肯乖乖地跟他走。我这西军出身马背上长大的,都大吃了一惊。”刘锜年龄足够做岳云的父亲,话语中颇有几分宠爱。
  刘锜虽然说得兴奋,但鏖战许久已是掩饰不住地疲劳。吕祉亲自用手帕揩去刘锜脸上的血污,以示尊重。“我军伤亡多少?杀敌多少?”
  “我军虽然杀敌上千,但也轻伤三百,重伤四十,还有三十人阵亡。尤其可叹的是志士们为国捐躯,然而末将仓促撤退,竟来不及抢回他们的遗骸。”刘锜的声音陡然低沉。
  吕祉的眼眶也红了,他朝关复古点头示意。关复古立即率亲兵为三千勇士逐一献上早已预备好的美酒。
  吕祉举起酒碗,祝贺道:“弟兄们,这是官家御赐的羊羔美酒,味道醇美不同凡品。御酒坊一年也只能做出一千坛,官家赐了半数给淮西。今天旗开得胜,当职先开了一百坛,给弟兄们庆功。咱们干了。”吕祉说着一饮而尽。
  柳倪粗人,立即叫道:“宣抚,才开了一百坛,俺们三千人不够喝的。”
  吕祉正等着这一问,笑道:“柳太尉,等咱们打退了四太子,当职让你们喝个饱。不喝到醉地上起不来不许离开,好不好。”
  “谨遵宣抚将令。”三千人哄然答道。
  这些士兵自去吃饭休息,但军中高级将领,如刘锜等却必须留下继续开会,应对金军即将的攻城战。吕祉邀刘锜、柳倪同去宣抚司。就在这时,岳云一人四马,威风凛凛地从吊桥上奔了进来。那三匹夺自金兵的高头大马尤其显眼。吕祉认得三马俱是龙颅突目平脊大腹,甚是神骏。
  “宣抚,看我抢到的好马。”岳云头上戴着孔彦舟的银盔,手里握着鎚枪,风风火火依旧是使不完的精力。
  “岳机宜,你这是怎么抢来的?”
  岳云得意洋洋道:“宣抚,金人打仗不是有个连坐法吗?我们退回来的时候,刘太尉操神臂弓杀了一个戴着银耳环的金将,他那些亲兵失了主将,跟发疯一样追上来,要给主将报仇。被我一枪一个结果了,马自然就归我了。”
  岳云说得轻松,吕祉想象战场之上刀枪剑戟横飞的场面,自忖就算自己也没这样的武艺。他虽然喜欢岳云作战勇猛,还是告诫道:“你以后少做这样野战斗将的事情,打仗还是要多用脑子,不可途自依仗武力。”
  岳云在就着关复古的盆洗手和脸,忙道:“宣抚不用担心,等我领十万兵的时候,我也一定运筹帷幄。”
  关复古顺手拍了下岳云脑袋,接道:“十万兵,宣抚还没领十万兵呢,你小子就要领十万兵了,胆大包天,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吕祉早熟悉了岳云这脾气,问道:“小岳太尉,就当你手中有十万兵,你打算怎么守城呢?”
  岳云恰好简单洗漱完毕,一行人往宣抚司走去。为了节省时间,吕祉让关复古准备了食、水,以备路上食用。岳云早饿极了,抓了个麦面炊饼,几下便咽下了肚。
  “这有什么难的。宣抚,白天守城,请先派上靳赛靳太尉的部队。”
  吕祉一笑,他其实正有此意。“说说你的原因。”
  岳云笑道:“赛里虽然被教训了两次,可他一定还是难改骄傲的性子。明天攻城,一定还是先派上孔彦舟,不会派自己的亲军。再一个,咱们今天把他的攻城器具都毁了,他心疼同族的女真人,也不愿意让女真勇士们成了咱们的箭靶子。”
  吕祉刘锜对视一眼,小家伙说得合情合理。
  “可一旦孔彦舟们久攻不下,赛里就吃不消了。他害怕被兀术责备,就会派上精兵的。等那时候,靳太尉的军队也累的要死要活了,就请宣抚重新换上背嵬军。我们正好养足了精神,又可以好好杀上一阵。宣抚,我这安排妙不妙?”
  吕祉骑在马上,没有做声。
  岳云急道:“宣抚是不同意吗?哪里不妥请告诉末将。”
  吕祉忽然连鞘挥刀劈向岳云,岳云条件反射举左□□一磕。两人兵刃一交随即分开。
  吕祉笑道:“不错,的确还可一战。岳云,到时听我将令。”
 
 
第91章 五年平金(21)
  第二日辰时,韩常和孔彦舟率先领军在城北列阵。孔彦舟一军昨夜损失了大约千余精兵,士气极受打击。诸军尽皆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打不起精神。孔彦舟虽然昨日被赛里责罚强令出战,但还是存着保留实力的想法。此时见自己的子弟兵颓唐如此心中已是担忧,他又观望一番城楼,只见宋军旌旗招展城楼上却极安静不见人影,显是早有准备。他把前前后后的因果想了一番,涎着脸跑到韩常面前建议:“韩太尉,我看昨日南人似有征战之意。咱们今天不如用计,诓骗南人出来决战。一来可以发挥咱们铁骑的优势利于速战速决,二来即使宋军不出战消耗一些他们的滚木擂石也是好的。不知太尉意下如何?”
  韩常也是窝了一肚皮的气,根本不愿攻城。这两人一拍即合,孔彦舟当即派了一百伶牙俐齿的伪齐兵出列,准备骂阵。
  孔彦舟运足了气,第一个吆喝道:“城头上坐着的人那厮,可是吕祉吗?爷爷们来攻打庐州城,还不快快出战,也好给尔等一个痛快。”可惜,孔彦舟银盔被岳云抢走了,披头散发地着实有损形象。为了加强气势,他只好再挑衅地朝城楼挥一挥手,然后打马躲到阴凉处休息去了。
  后面的人再叫阵,言辞可比孔彦舟粗俗上几倍了。这些军兵开始还只是骂些乌龟王八之类的市井无赖话,骂了许久后见宋军毫无反应,他们索性编起了吕祉的荤段子。没一炷香的功夫,吕宣抚已经从名门之后变成了出身不明的野种,无恶不作的畜生,甚至于扒灰、乱-伦不一而足。
  “宣抚,让我教训他们一顿!”城楼上,关复古单膝跪下,愤然请缨。
  吕祉听了半晌,着实佩服这些伪齐兵丰富的词汇量。他从胡凳上起身,摸摸悬挂在旗杆下的铠甲。铠甲触手温凉,吕祉一笑:“还不到火候呢,让他们再骂些时候。”
  “可这些汉奸着实欺人太甚。末将恨不得一拳打死一个。”关复古用拳头狠狠捶了一下砖墙,大声道。
  吕祉目测了一下伪齐兵与城楼间的距离,笑道:“孔彦舟看来是长了记性,这回躲得远远的,就怕被咱们的□□够到,被射一个措手不及。关武功,你是打不到他们的。”
  “难道真的只能等到这副挂起来的铠甲烫了,宣抚才允许出战?”关复古不甘心。
  这正是吕祉设下的计策。通过测试铁甲在烈日下发烫的程度,来推断金兵的体力消耗。铁甲不发烫,绝不出战。吕祉摇头命令道:“关武功,你也学学靳太尉,坐下闭目养神岂不是好。”
  靳赛乐得不打仗,此刻躲在凉伞下打瞌睡。他听到吕祉点名,吓得跳起来道:“宣抚昨夜一夜未曾合眼,不如先休息片刻,由末将替宣抚值守。”
  “靳太尉,”吕祉注视靳赛片刻,拍着靳赛肩膀道,“当职正有一个重任要你去做。”
  靳赛没想到拍个宣抚的马屁也能提醒吕祉给自己布置任务,不禁苦了脸。
  “你速去巡视约束手下,不论金军如何叫骂,任何人不得投掷石块等物,严防填塞护城河。”
  靳赛领命而去。吕祉又观望了小半个时辰,但见金军大营一阵骚动,却是赛里和王伯龙的人马整军而出。这两军不同于韩常、孔彦舟的部队,全以女真人为主。尤其是赛里一军,他的合扎亲兵与兀术亲军配置相同,尽皆重铠兜鍪,从远处望过去人马一体仿佛铁塔。因此宋人为其取了个铁浮屠的诨名,以示为精锐中的精锐。
  吕祉拈须笑道:“关武功,你再立新功的时候到了。”他又转向城楼戍守的宋军,大声道:“弟兄们,虏人要来攻城了。你们怕不怕?”
  轮戍的宋军大多是靳赛所部,还有一部分吕祉的背嵬亲军。靳赛所部原本士气不高,但大热天平白挨了孔彦舟好一顿臭骂,又被将令约束不能还击连回嘴也不行,心里着实地憋屈。此刻也不用长官教导,都扯着嗓子答道:“不怕!俺们从军就是为了要杀虏人,请宣抚下令。”
  吕祉暗道,孔彦舟这两百人的谩骂足比得上自己动员一天的效果,端得是奇谋妙计。“如此,听我号令。箭不得虚发,石不可轻掷,打死一个虏人当职赏五百钱。”
  吕祉话音刚落,自辰时此起彼伏的叫阵声忽然停下了。片刻沉默后,果然如他所料,金军阵中鼓声大作,韩字和孔字旗号下,两只步兵分左右翼出击。
  “全军戒备!”关复古大声命令道。
  金军先头部队此时已经奔到了护城河下。因为昨日下了雨,护城河连接两肥水,河水随之暴涨,金军已经无法直接淌水过河。不过他们也早有准备,纷纷投下身上背负的柴草石子,妄图填河。
  宋军从城上窥见黑压压一片金军围住了北城与东城,有些胆小的已是吓得双腿不住颤抖,无法说出一句整话。但更多的人则是血灌瞳仁,纷纷弯弓搭箭。几十张巨大的床弩也已经对准了城下金军中的首脑人物。
  吕祉向关复古微一点头。宋军的上百面得胜鼓同时敲响。隆隆鼓音盖过了金兵的喊杀声。
  “射箭。”吕祉沉毅的语声被传令兵一个接一个迅速传到远方,回响不绝。
  万箭齐发,城下绽出一蓬蓬血雨。督战的千夫长们尤其惨烈,几乎无人幸免,或者倒于护城河前,或者栽在马下。杂牌军本来没有战力,一旦失去约束,几乎不顾一切的四散逃窜。在毫无秩序的逃跑过程中,人马互相践踏,又死伤了上百人之多。
  听着城墙上宋军爆发出的欢呼声,韩常眼角抽搐两下,他没想到这次南征竟碰上了吕祉这样的硬角色。此人不只胆子大,手下还多是刘锜、岳云这样的悍将。韩常毕竟是扬威南北的名宿,突然抽刀在手,纵马连斩两名奔来赴命的千夫长。这一突起的变故让仓皇逃窜的步人大吃一惊,停下了脚步。
  “再有不用命者,杀无赦。”韩常用汉语厉声道。
  有了这道指令,他的亲兵纷纷驰出,把逃离战场最远的步人接连射杀了十数人。韩常身边的孔彦舟难免露出了惊骇和不忍的神色。韩常怒道:“孔彦舟,连输三阵,事已至此,你难道真想尝郎君的重法吗?”
  “末将不敢拿自己的脑袋犯险。”孔彦舟苦着脸道。金国郎君们的翻脸无情他算是领教了,背上的几十鞭犹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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