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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穿越重生)——天边的月

时间:2018-06-05 12:44:38  作者:天边的月
  韩常冷哼一声:“料你这贼杀才,也没这样的胆气。立即与我换上亲军出战。”
  城头上的吕祉发现金军大阵旗帜摇动,一番调兵遣将后溃败的金军迅速组织起第二次冲锋。这次冲锋与上次不同,使用上了拒马。拒马是一种木制的障碍物,是将数根木柱交叉固定成人字架,再将枪头穿在横木上,使枪尖向外。这种障碍物因为便于移动,一般用作步兵阵外围,以阻止和迟滞游牧民族马军的行动,并且可以借助挂于横木上的□□杀伤敌人。
  现在,拒马被金人创造性的用于攻城,枪尖不再对准敌人,而是转对自己人的方向,以示有进无退。如此严令之下,攻城的步人们也不敢再按以往的惯例,干些出工不出力的勾当。金军虽然大型攻城器具昨晚被烧来不及重新赶制,但此次冲城配备了小型的□□与盾牌。诸人各手持铜盾,迈着整齐的步伐直前。而每走五十步督战队便放置一排拒马的做法,更为此次攻城增添了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意味。
  “宣抚你看,虏人真是蛇蝎心肠,对自己人也这么狠。”关复古低声说道。
  吕祉不由想到了自己那个年代的女真人。虽然隔了数百年,但这个民族的精神几乎没有变化,残忍野蛮却也悍不畏死,又极善于在战争中学习其他民族的长处。从大到红衣大炮,小到冶炼技术的发展,女真人在飞速地提高自己的战争能力。无怪乎这个民族二十年的时间内,纵横疆场几乎没有敌手。他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女真勇士呀。”
  关复古朝地上呸一声吐了一口浓痰:“兔-崽子们现在才把咱们看成旗鼓相当的对手,肯拿出些真本事了。连伪齐的那帮烂猴子都被逼得上了房,这仗有得打了。”
  吕祉目光灼灼望向城上戍守的士兵:“弟兄们,咱们今天就狠狠揍一顿这些被逼急了跳墙的疯狗,替大宋万万户黎民报仇,你们可有这个信心?”
  “有。”诸人轰然答道。
 
 
第92章 五年平金(22)
  金人步兵在进入宋军弓/弩覆盖范围后,立即分为两批。一批人取下硬弓、手/弩在重铠盾牌的保护下向城上还击,另外一批则寻找涉水过河的方法。
  护城河水此时已经从深绿变作了黯淡的血红,被宋军第一轮射杀的尸体倒栽入城壕,淤塞了水流。而金人冲锋时,用稻草、石块等填河也起了一些作用。石块集中投掷的地段河水变浅,勉强可以让人泅渡。于是金军踏着自己人的尸体,手拉手结伴渡过十余丈宽的护城河,开始艰难地蚁附登城。
  与此同时城下金军的射击也给宋军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金人虽然是由下而上的仰射,弓/弩的力量也比不上宋军,但其胜在悍不畏死,单论个人武艺也大多强过宋军。尤其金人弓箭手只是为了掩护步兵登城,并不在乎精度,只需要把箭射上城墙,干扰宋军视线即可。庐州城城墙不过两丈,刚好在金人弓/弩的覆盖范围内。守城的宋军立即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关复古闪身用铁锏拨开一只流箭。流箭劲力未衰,又斜飞了几米。正有两个兵丁搬着内装碎石的竹筐路过,流矢咄地一声敲到石头上,又弹了一下才最终落到马道上。那两人是靳赛手下,打得从来只是顺风仗,何曾真刀真枪地厮杀过。两人被吓得怔住了,手一抖险些将石头砸到自己脚上。关复古推了两人一把,让他们赶快趁着箭雨间歇,从垛口上投石。两人方才如梦初醒,将大石对准正在攀登城墙的金军,接连用力扔下去。那石头挟风雷之势呼啸而下,撞翻了三四人,落地之时又顺带将一个百夫长压成了肉酱。
  然而形势却并没有明显地好转。关复古原是率领背嵬亲军压制金军弓/弩,保护己方守城人员。宋军本来占据了地利的优势,但输在人少。吕祉空有两万的大兵,但靳赛手下的骄兵素质低下,这样的拼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况有些人连心都未必有。现在战斗进行了大约炷香时分,金军逐渐摸索出了经验。孔彦舟对弓/弩手进行了分工,弓手继续随意漫射,弩手则用腰弩对宋军的弓箭手进行定点清除,盾牌手负责保护弓/弩手的安全。只要宋军弓手一露头,便是一只冷箭飞来。关复古手下已经有数十人挂了彩,所幸箭到墙头时大多劲力已衰,都伤得不重还能再战。
  危机之下,吕祉为便于观察形势,干脆将大纛挪到了垛口处。城下金军看到吕祉紫袍罩甲的身影闪过,知道是高官,尽数将弓箭对准了吕祉。一时间箭若飞蝗而下,关复古等人虽然立在吕祉身前替他拨挡,一只冷箭犹自堪堪擦着吕祉的脸颊飞过。关复古见形势不妙,低声劝道:“宣抚,城头太危险,请您到城下暂避。”
  吕祉脸色一沉,厉声道:“让开,不要挡住当职的视线。”
  关复古犹豫片刻,还是劝道:“相公是国家重臣,岂能以身犯险?请相公为国家保重。”
  吕祉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身为宣抚使,原本不必亲自出战。但事有轻重缓急,以今日之形势,一旦崩溃就是全军尽墨的结局。他摇头道:“汝等不必再劝,各司职守即可。”
  靳赛见吕祉决心既定,不免道:“既然宣抚不肯下城,末将以为不如把那投石机拉上城头投掷火球,管叫虏人措手不及。”原来庐州城中还预备了几十台投石机,大的足有七梢之多,数十人方可操作。这些投石机除了可以投掷石块外,还可以投掷火药,威力略可比后世之炮。靖康年李纲主持的东京保卫战能够胜利,多少也仗了投石机的功劳。靳赛这样建议,自然是因为心中怯战的缘故。
  吕祉深深盯了靳赛一眼,笑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金人不过动用了韩常、孔彦舟两部精兵。后面还有赛里的亲军,兀术的大军。我们也得悠着点劲,不能一下子把家底都掏出来。”他拍拍靳赛的肩膀,又道,“靳太尉,你可是怕了吗?为将之人须知置之死地而后能生的道理。”
  靳赛心中一寒,吕祉已经一把将他推开。劲力之大,竟然他带的一个趔趄。吕祉又用高声慷慨道:“朝廷养兵十五年,正欲缓急为用。当职今日愿与尔等同生死。”说罢,吕祉冲着城上士卒一揖到地。
  这些士卒几曾受过这样的礼遇,大多数人都为之感动落泪。靳赛虽然心中腹诽,哪里敢再说半个不字,唯有加倍地卖力督战。
  这时,忽然一声惊呼传来,“虏人上城了。”
  被突破的防线在东城门,是靳赛手下驻守之地。吕祉再无犹豫,宝刀仓啷一声出鞘,笑道:“来得好,今天正是给宝刀开光的日子。”
  说话间,吕祉已经遥望见一个身披重铠的金人跳上了城头,他立即当先一步赶向垛口。
  垛口处,数名枪手举长-枪将第一个登城的金人戳了下去。但第二个、第三个……随之从缺口涌入。这些金人训练有素,登城之后并不急于出击,而是守牢地盘,为后续的金兵登城创造机会。所以宋军虽然在城墙上人多,但在被突破的防线处,反倒是略占下风。等吕祉赶到之时,虏人已经聚集了十数人之多,占据了一个垛口的地盘。不足十个的宋军正持枪与之肉搏。
  吕祉看准其中一个头目模样戴耳环的金兵,断喝道:“与我拿下此人。”关复古当即率军向此人猛攻过去。
  那人却也勇悍,见增援的宋军都来围攻自己,吕祉身边护卫稀少索性一矮身子急冲向吕祉,打算将他挟持作人质。吕祉身边护卫尚未来得及反应,吕祉手疾眼快手腕一抖腰刀当头劈下,咯啦一声响,只一招竟直接将此人的脑袋砍断了。因为太过突然,尸身又走了一步,方才栽倒在地。
  宣抚使露的这一手功夫,立即赢来了雷鸣般的喝彩。城头宋军勇气倍增,生生将登城的金军全部消灭。
  关复古脸上已经满是鲜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虏人的。他打发了性子,从满地的金兵尸身拎出一具,双手一较力,当成石弹朝着虏人最密集的地方扔了下去。
  “关武功,干得好。”吕祉哈哈大笑,交口称赞。
  韩常在城下也见到了这一幕。他原以为庐州城破就在今日,不曾料到宋人如此顽强,一时无法可想,暂且鸣金让亲军后退整队修整。他自己则和孔彦舟驰向后阵的赛里汇报。
  “赛里郎君,此回南人端得难缠。”
  赛里早看到了双方厮杀的经过,他不比兀术的粗豪,多少能够体谅下属的困难。赛里看着汗流浃背的韩常与孔彦舟,让亲兵给他们撑上了一把凉伞。韩常与孔彦舟心中一喜,看来这回不必再吃鞭子了。
  赛里又问:“韩十四,你们打了有多长时间了?”
  韩常看看太阳,正午的阳光格外毒辣,刺得他仅余的一只眼睛一阵疼痛。“足有两个时辰了。”
  赛里点点头,“你们两个也辛苦了,让你们的兵士轮流休息攻城吧。”
  王伯龙忽然道:“我看庐州城今日可破!”
  “说说你的想法。”
  王伯龙轻声道:“赛里郎君,你让韩、孔两位将军继续佯攻,我带精兵绕路攻击庐州城防守空虚的南城,必然可以登城。”
  …………
  城下金军的攻势逐渐减弱了。靳赛长舒了一口气,跟吕祉表功。“宣抚,末将从军这些年,跟着刘相公也算走南闯北了,还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呢!连末将都受了伤。”靳赛说着把手上划出的一道口子指给吕祉看。其实不过是个寸长的口子,也极浅,但靳赛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相形之下,关复古就惨得多了。他的铠甲上插了十数只箭,来不及□□。关复古就带着这些箭走来走去,活像只刺猬。他的部属也是人各带伤,另有几十人丧命。不像靳赛所部几乎没有损失。
  吕祉横了靳赛一眼,靳赛赶忙补充道:“这次能把虏人打得屁滚尿流,全靠宣抚指挥若定。末将佩服得紧。就是可惜守城不能斩级,否则一定是场不输吴宣抚仙人关之捷的大胜。”
  吴玠仙人关和尚原两战,杀敌还算是小的,更重要的是保下了朝廷的西南半壁。靳赛此时说这话,无疑是言过其实。吕祉却也没有反驳,望台上观察了片刻,忽然笑道:“靳太尉可是想斩级吗?这回有机会了。泼天的功劳摆在太尉面前,请太尉自取。”
  靳赛本来只是奉承吕祉,不料吕祉忽然说出这句话,他不知如何回复,怔了一下。
  吕祉摸摸城头上烈日下曝晒的铠甲,触手滚烫。他立即命令关复古道:“叫刘太尉和岳云前来商议军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自由飞翔、iceer74的地雷
 
 
第93章 五年平金(23)
  劫营之后,吕祉虽然让刘锜岳云抓紧时间休息,但两人还要处理手下军兵的诸项杂事。等到忙完之后,刚刚躺倒床上进入梦乡,就被通传之人叫醒了。等两人匆匆赶到城下简易的议事场所,刘锜脸色暗淡,看上去比刚归来之时还要疲惫。倒是岳云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就在两个时辰之前,他刚亲手杀了三十余人。
  北城下已经搭起了四座帐篷,其中三座大一些充作左护军临时的医药院。左护军原本的医药院在庐州城中,距离较远。为了方便救治在守城战中受伤的军兵,吕祉特别让宣抚司点检医药王仲明设了这三座帐篷。轻伤的进左、右帐篷中医治,中间的一座则专门收治重伤员。第四座帐篷则充当议事之所。
  “嘿,王神仙,您的气色可真好呀!白里透红红里带粉。别人都说越打越憔悴,只有您是越打越精神了。”岳云笑着跟站在帐篷前正围着关复古忙碌的王仲明打招呼。
  “小子,我忙得脚跟不着地,你就会站在旁边说风凉话。你帮我把那卷开水烫过的纱布拿过来。”王仲明丝毫不客气地命令道。王仲明今年已经六十岁,发不白眼不花,精神矍铄。他是宣抚司的老人,出身于医学世家。他早年经历颇为传奇,还曾经拜大慧宗皋为师。后来还俗,被刘光世延请至宣抚司做起了私人医生。吕祉接任之后,才知道王仲明不只精通方脉(内科),尤其擅长外科,举凡骨伤、箭伤等等无一不精。于是吕祉依旧让王仲明做点检医药公事,但工作重心却转移到了统率军中医官、救护伤病员上。
  岳云乖乖听话,把纱布递给了王仲明。他这才发现受伤的竟是关复古。关复古脸色苍白,精赤着上身,嘴里咬着一团布。他的前胸有三处箭伤右臂一处枪伤。伤处的箭头已经被王仲明剜出了,但伤口还未包扎,红肿外翻的肌肉甚是狰狞。
  岳云道:“关兄,你也挂彩了。胡兄伤了左臂,你伤了右臂,你俩凑一起倒是又一个好人。”
  关复古呸地将咬在嘴里忍痛用的纱布吐出,笑骂道:“你小子千万别受伤,看你受伤了咱怎么损你的。”
  刘锜往三座帐篷里都探看了一眼,现在只居中大帐中还有数十人躺着,旁边两座帐篷基本空了。刘锜估计了一下伤员规模,一战上百人受伤还算是个让人满意的结果。王仲明向他点了点头。
  刘锜道:“王点检,看来要有得你忙了。”
  “哎,”王仲明打个嗨声,“我希望自己闲死了才好。不瞒刘太尉,今天上午打仗的时候,我才真是忙,一个人恨不得掰做两瓣用。现在金人的攻势缓了下来,我这里已经好很多了。”王仲明又朝最右一间努努嘴,“吕宣抚在等着你们呢。”
  刘锜拉了岳云一把,一起朝王仲明行个礼。这些军中之人,对医生都是特别尊敬。“王点检(老神仙),等过些时候再来探望您。”
  ……
  “金人的攻势逐渐弱了。”吕祉见人到齐了,直接问道:“诸位太尉,你们说金人是什么意思?”
  靳赛这回记住了教训不敢再多言。
  柳倪因为负伤没有来参会,刘锜属下焦文通道:“金人也是人,也得有个累的时候,打了这许久,想必早就累了。”
  吕祉摇头:“焦太尉,你跟虏人打了这么些年,还不知道虏人的脾气吗?他们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吕祉因为今日守城指挥方略打胜的缘故,说这样的话就比往时有底气。
  刘锜看出端倪,问道:“宣抚可是心中已有定算?”
  吕祉如实陈述道:“我在城头只看到金军后阵人马骚动旗帜飞扬。虏人肯定是在调兵。”
  刘锜立即明白了吕祉的担忧:“宣相是在担心虏人变换攻击的方向?这也好办,我们在城头上,方便调兵。虏人哪里势众,咱们就把精兵派往哪里。虏人决计占不到便宜。”
  吕祉一笑:“刘太尉,我所担心的并非虏人再添生兵攻我城池。”
  刘锜诧异地睁大眼睛,思忖片刻道:“难道宣抚是在想着乘敌不备,开城门大杀一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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