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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为主(古代架空)——虞随之

时间:2018-06-09 11:12:37  作者:虞随之
  “呃……可是皇上说……”那侍卫畏畏缩缩,还欲说些别的。
  “够了!”赢凛一拍书案,顿时案卷纸张飞的到处都是,吼道:“没看我这忙着呢,真是……”
  “大人……还有,您……您夫人……”那侍卫被他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道:“发了高热……”
  “啊?”赢凛将手里的东西尽数扔在身后,快步往账外走去,远远的道:“你给我把东西重新收拾一下,我一会回来还要看……”
  那侍卫苦着脸点头答应。
  赢凛黑着脸牵了马就往外走去,梁国今年初冬的雪大的惊人,刚走出几步脚就没了知觉,赢凛迅速跨上马背,向营地外飞驰而去。
  赢凛纵马来到黔东城郊的一个小宅院中,如今兵荒马乱这种被扔掉空下来的宅院多的是。他便挑了一栋宽敞干净的用来给姬子峪将养身体。自从入了冬,姬子峪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十分的虚弱。
  赢凛刚刚掀起门帘,进了正厅,还未来得及将披风解下。
  “怎么来的这么迟!好慢!”岑肃端着药碗不悦的道:“你那些破烂公文就不能放一放吗?你明知道他现在正是凶险的时候……”
  “好了好了,你就少说他几句吧……”肖蛰缓慢的自里屋一步步走了出来,笑道:“大将军先去炉旁烤一烤,去一去身上的寒气,再到里屋瞧他。”
  赢凛低声应了,坐到火炉旁沉默不语。
  岑肃一入冬就十分担心姬子峪的身体状况,所幸赢凛领军至此就被大雪困在了这,岑肃时不时的还能过来看顾一二,肖蛰得了岑肃医治,如今的腿已经可以大致行走了,只是还不能久立、不能疾行。
  赢凛现在被大雪困在这里,肇临也被他派去跟着聂雨霖,身边可用的人少之又少,他既不能真的派兵去跟着聂雨霖将战线推到梁都朔方,也不能坐等聂雨霖继续往前打下去,所以他把粮草扣在了黔东,要狠狠的拖上一段日子。内心期盼着萧脉剿匪回来,快些把醇于斯这个蠢蛋替下去。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了,赢凛搓了搓脸,安静的看着还燃着的炭火。一开始就不应该把子峪搅进这个棋盘中来,就让他在小山村中平静的娶妻生子,兴许,兴许就没这么多波折,也不会染上根深蒂固的寒毒。
  赢凛刚刚暖和了些,就起身往里屋走去。
  里屋才熏过艾草,艾草的白烟混着屋里浑浊的药味令人难以忍受。姬子峪身着薄衫微瞌着双目,静静的躺在床闱内。
  赢凛透过纱帐看不清他的脸,仿佛里面躺着的还是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小少年,他没有病很健康,他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回来了……”姬子峪眼睫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平静的看着赢凛。
  赢凛看着他精致苍白的面目越发心中抽痛,勉强笑道:“嗯……没睡着?”
  他摇了摇头,轻叹:“睡不着的,身上哪里都痛,痛得厉害。”
  “现在还冷得很,等天气再暖和些,我带你去林子里溜溜,”赢凛将被角掖好,笑道:“林中野兔多得很……”
  “我们被困住了,”姬子峪打断他,想要挣扎着坐起身,被赢凛一把扶住,让他靠在床边上。
  “我会想到办法的,”赢凛不由提高了声音,随即又轻声重复道:“我会想到办法,你不用想这些,好好养病就是。”说着,就要离开。
  “赢凛……”姬子峪嶙峋的手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角,喘了一口气,又缓缓道:“安垣……等下。”
  赢凛顿住脚步,坐到床边,耐心的看着他,无奈的笑:“好,不走。”
  “我信你……,”姬子峪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放,眼眶红红的:“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
  “我知道了……,”赢凛轻声叹了口气,将人搂到怀里,姬子峪太瘦了……搂到怀里仿佛是一把骨头,轻飘飘的。
  岑肃忧心重重的将药罐座到炉子上,闷声道:“子峪的情况我总觉得不太好,蛊毒未除净,身上又染了寒毒,他又思虑过重……这病怎么好的起来?”
  “是吗?”姬子岫倒是处变不惊的道:“我倒是觉得这是好兆头……冬天是调养的好时候,他这个时候身上出了这些症状说不准是病气都发出来了,调养好了说不准就真的好了……”
  “哪里来的这些歪理,”岑肃没好气的将药碗往桌上一磕,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姬子岫起身走到他的身侧,讨好的圈住他的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当然是你了……说起来这几日可是憋坏我了,不知道岑医师什么时候也给些甜头给我……”
  岑肃又不好推开他,脸红道:“你……你胡乱说些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姬子岫的手渐渐往下游弋,轻轻的在他臀尖上掐了一把,笑道:“这里……可好了?”
  岑肃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嗫嚅道:“……已经好了。”
  “那,今晚就再试试?”姬子岫低声诱惑道。
 
 
第45章 第 45 章
  梁国,敦弘。
  苏钰掰着手指头仔细算了算,这群燕军在客栈中也停了有四五天了,除了外出巡逻操练,几乎没看他们怎么出去,一个个都不苟言笑不搭理人的。就那个聂雨霖时不时还找她说上几句话,不过也就是找些东西,借些东西,拿些东西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她直觉这些人是在这等什么,可是能等什么呢?现在外面冰天雪地的,十里八村的都翻不出来一个活人,这伙人莫不是被大雪憋在这了吧?
  苏钰拍了拍身上的雪从大堂正门进来,嘀咕着骂了一通这鬼天气。
  “掌柜的这是从哪回来啊?”
  “啊……”苏钰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见是聂雨霖,忙笑道:“去外面菜窖取了几颗白菜。”说着,将手里的菜篮子让出来给他看。
  聂雨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点点头不做声了。
  苏钰心惊肉跳的跑到后厨,将菜篮子扔给了唐三点:“诺,给你。”
  唐三点嗯了一声,接着弄他的炖菜去了。
  忽听大堂的门又开,一个颇为恼怒的男声传了过来。
  “聂雨霖,你他妈什么意思?老子大老远给你送粮来,你摆这副死了爹的表情给谁看?”
  “来晚了几天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困在这一困就是五天!你还敢来倒打一耙?”聂雨霖一向冷静的声音也不由染上几丝火气。
  苏钰听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悄悄的自后厨撩开帘子。
  果不其然,那身着银甲满脸戾气的人,正是赢凛!
  赢凛一偏头正巧将她抓个正着,不耐烦的道:“来得正好!拿酒上菜!”
  聂雨霖见苏钰躲在帘子后,以为她是被赢凛吓到不敢上前来,出言安慰道:“不要紧,你忙吧。”
  随即对赢凛道:“这里是梁国,粮草即到,不便再劳烦别人。”
  赢凛一拍桌子,道:“老子是梁国人,雪地里走了三天要杯酒暖暖身子怎么了?掌柜的!上酒!”
  “哈哈……这位小哥当真是性情中人,”苏钰干笑着从厨房走了出来,到柜台后摸了坛酒出来摆到赢凛面前:“如今店里也没什么好吃,给您炖只鸡如何?”
  聂雨霖见劝他不住,便不再说话,转身就要离去。
  “行,你看着办,”赢凛从腰间抽出了几颗金窠子塞给她,边打眼色边道:“多给我准备些好酒,今晚我要犒赏将士!”
  聂雨霖忍无可忍的回身道:“你要喝那是你自己的事,回去我自会禀明皇上!这些将士不能喝酒!”
  “姓聂的!”赢凛似乎也是忍了很久,一把掀翻了眼前的酒碗,怒道:“肇临被你派到哪去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子今天就是要喝酒,还非要他们一起喝!你能拿我怎么样?”
  聂雨霖恨的牙根痒痒,面色铁青道:“不可能!”
  赢凛嘴角挂着轻蔑的笑,起身走至他身前,面对面看着他:“你大可以现在就回去告诉燕王!没有我,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在梁国走几步!”
  聂雨霖嘴角抿的紧紧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赢凛望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继续吊儿郎当的坐下喝酒。
  苏钰默默转回了后厨,手里的金窠子轻而易举就被捏碎了,里面包着一包包的小纸包,纸包里是带有淡淡香气的白色粉末。
  唐三点见她像是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便把手里的活放下道:“怎么了?”
  苏钰像是突然惊醒,神色如常的将手里的东西收好,笑道:“没怎么啊……”
  唐三点回身将炖菜盛到碗中,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说起来,你一会儿进林子中看看前几天下的夹子里有没有收到什么山鸡、野兔什么的……”苏钰上去帮他忙活,一边说道。
  “眼看着就天黑了,”唐三点奇怪的道:“明天再去吧。”
  “今天来了位燕国的大将领!这也没什么东西怎么招待?”苏钰不耐烦的道:“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唐三点实在是无法,只得点了点头闷声道:“好吧……我吃过晚饭就去。”
  “别吃了,”苏钰提高了声音道:“叫你现在就去!”
  “你今天是怎么了……”唐三点不知为何有些心慌,纳闷的道。
  “没怎么,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苏钰蛮不讲理的将斗笠和袋子塞到他手里,将人从后门推了出去:“赶紧去!”
  唐三点被她推搡的踉跄着出了门,还是觉得不对,敲门道:“等会……你干嘛啊!怎么了你!”
  苏钰背对着门,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声音却平静了许多:“你去看看林子里收了多少东西,能打到三只山鸡的话……咱们年前就成亲!”
  唐三点不敢置信的道:“真……真的?”
  “嗯……”苏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笑道:“真的!”
  唐三点像是乐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圈,笑道:“那!那我现在就去!”
  苏钰捂着脸,眼泪不断的从指缝中渗出来,晕了一脸娇媚花妍。
  是夜,赢凛纠集了燕军在楼下喝酒,聂雨霖自始至终抱着肩膀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来来来,各位军爷,”苏钰将炖好的鸡肉端到桌上,笑道:“各位可要好好尝尝,这是林子里的山鸡,味道好得很呢。”
  众人却都没动,只是端着酒杯望着她。
  赢凛率先夹了一块扔进嘴里,咂咂嘴道:“嗯~不错不错,肉质鲜滑紧实。”
  又扫了一眼众人,笑道:“看什么?都吃啊!”
  众人这才举筷大快朵颐起来,一时觞筹交错,宾主尽欢。
  “掌柜的,”赢凛举杯迷蒙的道:“可会唱个小曲?”
  苏钰一愣,随即爽快的笑道:“当然会!”
  聂雨霖不悦道:“赢将军未免太过放浪形骸,这掌柜做的正经生意,怎么让人唱小曲?”
  “无妨无妨,”苏钰自桌上斟了一杯酒,举在左手中,露出一截削瘦的小臂,右手则挽了个兰花比在杯侧。
  她唱道:“昔有楚国女,貌比国色香。王侯争相看,夙愿不得偿。林间一小子,家中徒四壁。见之意难忘,相思沉珂长。楚女也倾心,林子也有意。眷侣终得成,罗帐染红霜。兵乱一朝起,新兵起婚床。一月复一月,一年复一年。新兵老枯骨,新妇寡嫁娘……”
  “这唱的什么东西……”一个小兵看起来喝高了,嘟嘟囔囔就要站起来,却被身旁年长些的按了下去。
  “她唱错了吗?”聂雨霖冷笑道。
  苏钰笑着举杯走到聂雨霖身前,轻飘飘的递给他道:“聂将军,这曲子听着可觉得耳熟?”
  “蠢货……”赢凛拎着筷子敲了那小兵一记:“那是燕国的曲!”
  聂雨霖却不接,挑眉道:“乡音不改,熟的很。”
  “这杯酒将军可不能不喝啊……”赢凛揶揄的笑道:“掌柜的有心唱给你听呢,我们聂将军这把年纪还未曾婚娶,掌柜的你要小心了……”
  聂雨霖听他说这样的诨话倒也不生气,轻声道:“请不必介意,他喝醉了乱说的。”于是将酒杯接过,一饮而尽。
  苏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介意不介意,那各位慢用,我去厨房看看炖菜热好了没有。”
  说着,按捺着砰砰跳的心口,就要转身。
  聂雨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双纯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道:“不急,也请掌柜的满饮此杯。”
  苏钰慢慢接过那杯酒,淡淡的笑了笑,仰头喝干净,将酒杯给他看:“这样可行了?”
  聂雨霖不动声色的放开了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道:“当然。”
  苏钰慢腾腾的挪进了厨房,小声干呕起来,堪堪呕出了半杯酒。
  赢凛给的药其实不是什么□□,这种药苏钰从前也见过不少,是迷药,所以没有颜色,带有一点微微的果香气,也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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