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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日记(近代现代)——老灰刺儿

时间:2018-06-14 10:11:07  作者:老灰刺儿
  “你想吃什么?”薛凛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条纹衫穿得松松垮垮的,朝厨房走去。
  我条件反射地回答:“压缩饼干。”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薛凛气笑了:“你他妈怎么不说你要吃空气?赶紧给老子起来,去超市买压缩饼干。”
  看着薛凛暴走的模样,我可耻的怂了,默默穿好外套,系鞋带的时候怎么都系不好,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巨大的恐慌向我袭来,连鞋带的系不好,我这样的废物究竟为什么要存在于世呢?
  薛凛等得不耐烦,蹲下身一把拍开我的手,我低头看着他,发现他的左耳还带着我以前送的耳钉,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想去碰一下他的头发,最后又收回来了。
  薛凛嘟囔着:“你这家伙,撒娇也要有个限度啊你。”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捏紧颤抖的手。
  “啊对了,你吃药了没?”
  “什么药?”
  “你是小孩子吗?生病了就要吃药,还要我教你?你是不是傻?”
  “我有吃药的。”
  “我没看见你吃药!你肯定没吃,妈的你又骗我是不是?”
  窝槽!这种“我没看见所以你没做”的逻辑简直是无理取闹,我们走到小区的超市才结束争吵。最后,我的药得全部归他所管。我究竟为什么要妥协啊?
  超市里人不多,薛凛拖着我东走走西逛逛的,反正我只负责推车跟在他身后。
  “小乔!从你背后拿瓶红酒。”我提了一箱草莓牛奶进去
  “你还真是会反抗我了。”不过最终他也没有买红酒。
  我看着他拿着蔬菜挑挑拣拣的样子,有点想笑。这个反差太大了,真的很逗啊。
  “你看什么?”
  “没,你还戴着那对耳钉啊。”
  “啊,你的审美真的没救了,丑的要死,而且上次居然断了!害我跑去店里修复半天。”
  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薛凛不明所以地瞄了我一眼,转头继续挑蔬菜。我看到他的耳朵红了,脸上还是那副“离我远点”的死样子。
  会心一击!我耳边仿佛响起‘乔松对薛凛好感度加十’的声音,我得冷静,不能再笑了,那只是天气冷了被冻的!
  “你看看你明天做饭还要买些什么?”
  对了!我们都是换着做饭的,于是我顶着薛凛看神经病的眼神买了电子秤。
  我这是为他好呢,我基本没什么味觉,我做饭自己吃倒是没什么问题,薛凛吃了估计会宰了我。
  我还得买一份精确到克的菜谱,调味料也必须贴上标签,不然把盐放成糖就悲剧了。
  “哦对了还有你的压缩饼干。”薛凛恶声恶气地说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将压缩饼干带回家。薛凛再厨房做饭,我在客厅抱着小松等投喂。
  我吃了很多,很奇怪,我不觉得饿也不觉得饱。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要好吧,我吃的很开心,晚上不吐的话就完美了!
  “你就跟多少年没吃过饭的一样!还压缩饼干?生病了老子才不会管你。”
  “吃完了就滚去洗碗!”
  吃过早饭,薛凛抱着小松摊在沙发上。一开始是真皮沙发,我问他能不能换成布的?我总觉得皮制品有味道,老想吐。
  薛凛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然后我睡个午觉的时间沙发就换了。薛凛有时候挺不错的,不过也只是有时候而已,大部分时间都很皮,就是那种不皮一下浑身不舒服的人。
  我待会儿出去看看有没有招钢琴老师或者其他工作之类的,不是我吹牛,钢琴我还是拿得出手的。家里蹲了那么久,我或许能找一份清闲一点的工作,工资低一点也没关系。
  洗了碗,我回房间捯饬一下,总算看上去不是那么废了。
  又准备了一些资料,管他什么比赛,只要得了奖,我都不要脸的贴了上去。
  薛凛原本和小松玩得好好的,一看我这个样子直接跳起来:“你去哪里?!”
  兄弟,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我只是准备出去找个工作,你能不能别用这种仿佛女朋友出轨一样的语气来质问我?
  见我半天不回答,薛凛压着火气说:“那家姑娘?居然不跟我说一声?也不带回来我看看,要是被骗了你就该哭了!”
  “走!带我去看看你藏得这么深的女朋友。”薛凛智商和情商都是凹凸不平的,他的智商下线的时候真的让人猝不及防。
  我无奈地解释,薛凛外套一披,牵着我往外走:“不早说!跟着我去公司就是了。”
  我笑着打趣说:“你不是投资商吗?怎么变上班族了?再说了,我只是想找份钢琴老师的工作而已,和你公司沾不上边吧。”
  薛凛再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我不明所以,直到我踏进总裁办公室,我才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你只是得到你哥的支持做做投资练手吗?”
  薛凛理所当然地说:“对啊!我哥就把这个公司扔给我玩了。”
  “那你哥呢?”
  “不知道,估计在做什么大项目吧。”
  我出门透透气,正好看见等在门外的影帝。他本人非常彬彬有礼,根本不像新闻里说的那样,而且如果真是那样,薛凛根本不可能让他进去。
  陈影帝对我笑了一下就进去了,经纪人倒是皱着眉警告我说,他们的新总裁不吃这一套,自己好好努力。
  我淡定的表示我知道。
  然后就跟着陈影帝进了办公室,经纪人一副‘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死蠢样。
  陈影帝也注意到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皱眉,但什么都没说。
  我不得不感慨脾气是真的好啊,要换成是我早一巴掌扇出去了。等会儿要是能帮的就帮一把吧,我对平息薛凛的怒火还是很有一套的。
  薛凛看着我跟在陈影帝的身后,不着痕迹地皱眉。
  薛凛这时候才有点总裁的样子,冷静理智又稳重,一想起他在家和小松上蹿下跳的,我就想笑。
  经纪人在那边简述这次的舆论危机,薛凛已经很不耐烦了。我实在没忍住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嘲讽脸。
  薛凛火气顿时上来了:“你给老子滚过来。”
  经纪人目瞪口呆,陈影帝持续懵比中。
  “请允许我郑重地拒绝。”
  “不来是吧?好,你今天的焦糖布丁没了。”
  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次轮到薛凛拿我没辙了。我趁火打劫:“要是大哥知道你把他的公司败成这样绝对会气疯的。”骂完就跑,我高中也经常干这种事呢!
  
 
 
第4章 2018年2月19日
  2018年2月19日,凌晨3点18分
  我从梦中惊醒。
  我梦见了薛凛。我们正在上政治课,他揉了团纸丢给我,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我肚子好痛。我秒懂,看了看讲台上貌美如花但瘦成火柴人的老师,微不可见地朝薛凛点头。
  薛凛立刻要死不活地趴在桌上,脸色惨白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狗带似的,老师是第一次被我们套路,很轻易地放我们离开,让我带薛凛去医院看看。
  一出校门,薛凛立刻生龙活虎,问我想去哪里打发时间。
  一切都那么真实,我身上沉重的枷锁突然消失了,轻松得不得了!我能闻到小吃摊上扬州炒饭的浓烈的香味,看见的也不再是灰蒙蒙的世界,耳边也没有刺耳的轰鸣。
  我饿了,灌进衣服里的风带来一阵寒意,我瞪大双眼,万千流云划过,远方的倦鸟乌拉拉地从我的头顶掠过,飞蛾扑火般地回归山林。
  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我一下子跪倒在地,捂着脸又哭又笑,薛凛吓坏了,用粗糙的校服袖子胡乱地给我抹眼泪。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得了很严重的病,离死不远。
  他二话不说拖着我去医院检查,我死活不去。
  我说都已经工作的人了,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就不怕被下属看见笑话吗?
  “你发什么疯?”薛凛给了我一拳,“清醒没?才上高中你就梦着毕业啦?”
  “梦?”
  薛凛翻白眼:“对啊都是梦。”
  那些痛苦至极的挣扎,那些黑暗的过往都是梦吗?那个梦怎么真实得那么可怕呢?我看不见目的地的荆棘丛里摸滚带爬地前行,面带微笑地舔舐鲜血淋漓的伤口,原来不过是一场噩梦吗?
  我一脸恍惚,任由薛凛牵着我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过狭窄的小巷。
  他牵着我的手逃课,牵着我的手逃离不良少年的包围圈,牵着我去游戏厅,牵着我回家……我们牵过无数次手,从年幼无知到年少轻狂。
  喧嚣的人声渐渐远去,视野陡然开阔,薛凛敏捷地跳上断裂的墙,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怎么样?我新发现的地方。”
  荒无人烟的地方杂草丛生,一座孤零零的断墙连接了昏沉的天空和枯黄的大地,薛凛背对着我,他柔软的发丝被狂风吹乱,左耳红色的耳钉在灰扑扑的光下散发着刺目的光。
  黑暗的幕帘瞬间袭击了天空,暗沉的天色使得这几束微光越发刺目。
  暗沉的夜色如同粘稠的胶水,将我钉死在原地。我眼睁睁看着薛凛消失。
  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将会溺死在这黑暗世界。我的心脏被绝望篡紧,呼吸都痛。
  突然,窒息感如潮水般退去,薛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从背后抱紧我,我能感受他一点一点地靠近,鼻息打在我的脖颈上。
  他趁我没反应过来,猛地咬了我的耳朵,尖尖的牙齿轻轻地碾磨,我不停地深呼吸深呼吸,他轻笑,声音低沉性感得要命。
  他恶意地用舌头舔舐我的耳蜗,我腿一下子就软了,要不是他抱着我,我铁定摔地上。
  薛凛仿佛恶作剧成功了一样,有些得意洋洋地靠在我耳边说:“还是老样子啊,耳朵敏|感得不得了,反应也性感得不行。”
  我醒过来的时候,怀疑我正在做一个噩梦。
  这个噩梦还挺逼真啊,我用桌上的美工刀,给自己狠狠地来了一刀。剧烈的疼痛感让我意识到我是存在于这个噩梦世界的。
  我清晰地感受到血液从我的手臂流出,粘稠的、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滴在地板上,我慌忙去找湿纸巾把地板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捂着手臂去洗手间。
  我站在洗手池旁边,冷漠地看着被我划伤的手臂。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才猛然惊醒!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门被大力拉开,我手足无措地望着一脸冰冷的薛凛。
  会被厌恶,会被嫌弃,会被恐惧,会被丢弃,会被嘲笑,会被当成异类,会失去薛凛……
  我嗫嚅着道歉。薛凛包扎的手一顿,非常粗暴的乱绑了个死结,站起身,狠狠地给了我一拳。
  我当时情绪也非常不稳定,被这一拳激起了火气。
  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他反应也快,对着腹部就给我来了一拳,疼痛感迫使我放开了手,我冒着冷汗死死地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盯着薛凛。
  他红着眼睛把我提起来按在墙上,冷笑一声,不管不顾地啃我的嘴唇,我不甘示弱,立即反攻,温柔至极地回吻,趁他松懈的时候,对着脑袋给了他一拳,他有点懵,没反应过来,我凶狠地咬上他的脖颈,温热的血顺着流进我的口腔。
  舌头自下而上划过他的脖颈,然后吻上他的唇。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薛凛喘息着说:“技术不错嘛。”我笑了一下,伸出舌头缓慢地舔舐嘴唇,一只手解扣子,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脸。
  薛凛不再用手撑着,整个人紧紧地贴着我,他强硬地转过我的头,嘴若有若无地贴着我的耳朵:“没人告诉你同样的招数不能用两次吗?”
  他说话时,不住地往我的耳朵里吐气,嘴唇也紧靠我的耳垂,像意外的亲吻又像温柔的舔舐。
  我喘着粗气说:“都是跟你……唔、练的。”那个混、蛋,又伸把舌头伸进我的耳朵里,在里面搅动着,时不时狠狠吮吸。我甚至能听见他的舌头在耳朵里滑动的声音,他吮吸时的水声,暧|昧又色|气。
  “啧。”我相当不爽地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肆意游走。
  听着他在我耳边压抑的呼声,我迟钝地意识到,这次,我们玩过火了。
  心照不宣地退开,他侧身躺在我旁边,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
  “怎么?你还不去泄火?”装作毫不在意,用玩笑话搪塞。
  “当然要”,他的手划过他的裤头,像某种堕落的暗示,“So,watch me,please。”
  请注视我。
 
 
第5章 2018年2月19日
  2018年2月19日,小雨
  我今天应聘成功了,在一家颇有名气的琴行里当钢琴老师,我弹了一曲悲怆,就让我留下了。老板有五十多岁了,穿着西装马甲,戴着金丝边眼睛,风度翩翩。
  给我开的工资时一节课450块,我顿时震惊了,我以为我拿到一百多一节课的课时就顶天了。
  他让我明天早上九点过去上班,琴行里只有我和他两个老师,只教钢琴。
  我怀疑我遇到了隐士高人,那种老艺术家由于种种原因告别音乐圈然后潜心教学生最终桃李满天下。
  我在外面游荡了许久才回家,面对薛凛我有种愧疚感。
  我们都已经成年了,曾经的青春岁月都已经过去了。
  况且,我和他,从过去到现在,只不过是野兽抱在一起取暖罢了,谈不上什么特别的关系。
  我们曾在许多地方接吻,我把他归于青春期的躁动与好奇。我们会在街头的暗巷凶狠地彼此撕咬,在和人打完架后,交换一个带有血腥味的吻。
  在炎热的夏日逃课跑到天台吃冰淇淋,薛凛会很狡猾地说:“我想尝尝你的。”所有的惊愕都湮灭在对方巧克力味的嘴里。
  我和他的吻充斥着野兽的粗暴,互相啃咬,你争我夺,寸步不让,偶尔也会有十分温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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