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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雪今存(古代架空)——酸奶和豆奶

时间:2018-06-16 13:23:25  作者:酸奶和豆奶
  他刚回京那会,太后要给他做媒赐婚,被他一口回绝,没几天小皇帝就削了他的兵权。这看似琐事的背后,都是波谲云诡的政治涌动。拉拢不成只能打压,皇室的这些手段千百年都不带变的。依我看隋毅那小子拒婚时就已经定好主意了,陪皇帝暗访只是不想退居闲职,偏要往这风口浪尖里过一遭。如今他形势也观察得差不多了,你这时正好主动联系联系他。”
  “是,父亲。”
  蒋侍郎对于父亲的话向来遵从,领命后就着手去办了。
  转眼间便到了中秋佳节,本来这一天是要在皇宫内宴请群臣的。只是太子尚在修养,赵筠政务繁多也毫无心情,再加上以往都是贵妃在牵头操办筵席事宜,几厢下来,今年的中秋宴就不了了之了。
  八月十五这天,只赵筠、太后和宸妃三人在寿禧宫里用晚膳。太后心疼小孙儿,饭都不太咽的下。赵筠脑子里不断翻涌着无数碎片,想将它们拼接成一副完整的答案却怎么也抓不住线索,山珍海味也是味同嚼蜡。宸妃难得会看脸色,这样的情况下也识趣地不再说话。
  一顿饭静默无声,食之无味。人月两团圆的夜晚,在宫里却是分外凄凉。
  晚膳过后赵筠从御花园里过,正准备回书房。西边的天上突然绽开了一片片七彩的光影,是烟花!
  他顿住了脚步,转而走向了西庭,登上三层的小楼,凭栏而望,那烟花仿佛伸手就能触及,在他指尖的不远处盛放着刹那的光华。升空,绽放,再闪烁成隐隐的光点落进夜幕里。那么努力又那么绚烂地展示着自己美丽却又短暂的一生。
  清风徐来,原本郁躁的秋夜在此时变得如此令人心旷神怡,朗朗明月铺洒下皎洁的光辉,给夜色镀上一层宁静清润的莹光。而清风明月从来都没有变,变的只是人的心境。
  “真好”
  赵筠轻轻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这场烟花不知是哪个富户人家中秋佳节,阖家欢乐时所放。却无意让他这个旁观的人欣赏了一场美景,吹散了一腔愁绪。
  夏公公见着皇上从小楼出来嘴角就含着笑,正思索是因着什么龙心大悦,一时怔愣已经落在了后头,连忙回过神来,按着头顶的帽子快步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提问:小筠筠他真的是蹭的别人的烟花看的吗?
 
 
第22章 第 22 章
  御书房的灯漏一刻鸣钟,二刻鼓,三钲,四铙,一个时辰堪堪过去了。
  桌上文书的御笔朱批还停留在之前的地方,赵筠批起折子向来凝神投入,很少有这样心神恍惚,怔忪停滞的时候。可自从刚才听完御前侍卫的汇报,他就再难看进去一个字。
  他自怀疑蒋相开始就派了信得过的几名侍卫偷偷潜伏于相府周围,暗中观察其动静。今天侍卫回报,列出了最近频频出入相府,与蒋相过从甚密的官员名单,而隋毅竟赫然在列!
  秋日骄阳透过雕花木门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中的浮尘在光束里格外显眼,张牙舞爪扰得人心绪不宁。
  “小夏子”
  “啊,啊皇上!”
  夏公公立于一旁,早在这秋日暖阳的下午昏昏欲睡,点着头打盹。突闻皇上开口,惊得立马晃过脑袋打起了精神。
  赵筠也不恼他,只自言自语一般轻轻问了一句:
  “你说,隋将军,他会背叛朕吗?”
  夏公公苦着一张脸回话:
  “皇上,奴才哪里晓得这些。”
  其实夏公公年龄与赵筠相仿,论资历和心计是断坐不上太监总管这个位置的。但他胜在还是小太监的时候就跟着年龄尚小的太子赵筠伺候了,赵筠登基他也顺应成了景帝身边的大太监。夏公公倒不是像那些在宫里已经修炼成精的老宦官一样谨言慎行,为着明哲保身,他是真的不懂。
  “呵,也是,我怎么问起你来了”
  明朝时期宦官专权,景朝引以为戒,太监决不能妄议政事。赵筠低下头苦笑,可是在这宫里他还有谁可以商量,又有谁能信得过。那些朝堂上恨不得以头抢地表忠心的大臣,下了御正殿转眼就钻进了蒋相府,与其结党营私暗中勾结。
  可隋毅呢,他也是这样吗?冀州的那些患难与共,体贴关怀难道都是虚与委蛇的假意吗?
  “启禀皇上,冀州密报!”
  当初带去冀州暗访的御前侍卫尉仁和尉孝这段时间一直留守于冀州协助调查,还负责景帝和蔡忠之间的密报往来。赵筠收回心神,接过密报急忙展开。
  这段时间有了方向,蔡忠的调查进展迅速。先是将王氏几处住宅掘地三尺,终于在邢水县王允治旧院里的水缸下发现了一层小的暗格,里面藏着几本账本。上面明明白白列了收受贿赂的来源,包括水利施工的克扣流水都记得清清楚楚,而那些余出来的大批朝廷拨款支出后面都签着一个周字。
  蔡忠比对着时间拜访了太守府和邢水小院附近的乡民,他们有人记得账本上记录的那段时间里有一个五十来岁模样的男子频繁坐着马车来拜访太守。目击的人说那人看着不像是什么达官贵人,太守府的人却都恭敬得很,每次王太守都是亲自迎送,且那人来来回回在那一段时间里到访了不少次。
  赵筠心里猜想,这个人多半是来运送贪污克扣下的水利银的,几百万两白花花的实心银,马车都得装好几趟。不过京城离冀州路程少说也要十来天,往返便是将近一个月,而根据乡民的说法那人在短时间内就折返了许多趟。莫非银子没有运回京城?
  密报后面蔡忠附上了一幅根据乡民描述所绘制的画像,画中的老伯平平无奇,并无什么明显的特征,赵筠却莫名觉得哪里有一丝眼熟,难道自己曾经见过?
  赵筠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思索着可能的人选。能被派来做这事的,多半是心腹,往目前最大嫌疑的蒋相府上一联系......
  是管家!少时跟在蒋勤和蒋灵身后的那个蒋府管家!虽然年岁渐长,但画像上的模样确实和记忆里八九不离十!!只要抓住这个人,追查出银两去向,再合着王允治那本账簿,蒋相勾结冀州府贪污朝廷水利拨款的罪证就能如拔萝卜带泥般一溜牵出来。到时候铁证如山,任他累世功劳也要伏法认罪!
  赵筠心里翻江倒海,虽然早有怀疑,但当隐藏在暗黑深潭里的幕后主使终于浮出水面,他还是难以抑制胸中的激荡和愤慨。他迅速写好了回信,命蔡忠带着罪证即刻返京。
  事不宜迟,他又写下诏书命羽林军捉拿丞相蒋效羽,彻底抄查相府!
  “父亲,周伯已经被发现了,要送他出城躲起来吗?”
  “躲到哪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这江山还是他姓赵的,躲到哪里都不能放心。”
  蒋相勾起嘴角阴鸷地笑了笑:
  “只有地府那皇帝小儿管不着,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父亲”
  “马上派人通知那边拔营,咱们的计划得提前了。”
  斜阳余辉里,暗云在天边涌动,紫金城的夜要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提问解答:烟花自西边天空绽放,第二章有写到隋府位于京城西。所以,宝贝烟花就是为你而放,你值得所有美好的东西。
 
 
第23章 第 23 章
  “你们吃了豹子胆啦?!敢不让皇上出去?!!”
  小夏子扯着嗓门对景正宫门口把守的侍卫插腰呵斥,这宫里数皇上最大,他跟着皇上当差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被人拦过呢!
  可无论他怎么嚷嚷那些带刀侍卫仍是一言不发地重重立在景正宫大殿门口,像一座座雕像般巍峨不动。
  赵筠不似小夏子那么天真,他额角已经洇出了冷汗,指尖也不禁微微颤抖。禁宫侍卫限制皇帝的出入,就只有一种可能——宫变!他被软禁了!!
  赵筠按捺下慌乱的心神,只出声责问:
  “是李林峰下的令吗?!”
  然而至高无上的帝王发问得来的只是侍卫们的一阵静默。
  李林峰是宫内羽林军统领,拥有禁军最高指挥权。赵筠完全没有料到,竟然连他也依附了蒋相!自己下午那道捉拿蒋效羽的旨意,从中书至门下再到羽林军竟是无人遵应!蒋效羽的势力渗透如此之深,遍布如此之广,实在是他始料未及。如今被对方先发制人反囚于宫中,彻底失了主动权,他还能怎么做才能扭转战局?
  赵筠快步转身往回走,任小夏子还无知无觉地在殿门和侍卫理论。他穿过景正宫大殿,来到宫内的回廊,从廊檐取下小莺鸟的笼子,将自己快速写下的纸笺卷成一个小筒绑在短短的鸟腿上。复而抚了抚小莺鸟的尾羽,棕色的小毛团睁着圆圆的黑眼睛讨巧地望着主人。
  小家伙这些年一直被他养在深宫鲜少活动,不知道胖成这圆乎乎的样子还飞不飞得起来。思及此赵筠恍然笑了,他以前曾设想过那些遭遇宫变的帝王在最危急的那刻脑中浮现的会是什么。原来,是小莺鸟胖了这样寻常的小事啊。
  他伸掌一托,小鸟扑闪着翅膀融进了留着一丝残阳的黄昏暮色。
  这只小莺鸟出生在京畿驻守军营,是他为防宫变早与蔡忠备下的报信依托,他曾愿永远没有用上的那一天。如今蔡忠尚未返京,只盼副将收到密信后能及时入宫营救。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
  雍福宫里,木鱼声声回荡在侧殿。
  昔日的贵妃如意着一身素袍跪坐在佛像前,面上未施粉黛,发间也只插着一根碧玉的簪子。她口中呢喃有声,颂着五蕴皆空的经文。只案龛上的檀香偶尔落下一截焚烧尽的香灰,时光仿若超脱般静止。
  直到这份安宁被门外的笑声划破,宸妃一身水红色罗裙,挽着薄如蝉翼的纱质披帛,拖着长长的裙摆踏进殿门。她髻间金翠摇曳,一张桃李样艳色的脸庞描着远山黛梅花妆,居高临下地看着昔日的宿敌:
  “贵妃姐姐什么时候吃斋礼佛啦?是想为自己毒害亲子减孽忏悔么?”
  木鱼声只顿了一瞬,如意复而闭了眼继续念诵经文,不打算理会身后的人。
  宸妃却是心情颇好,她绕到侧首继续说道:
  “我好心来告诉你一声,太子的身体恢复得挺好,前几日已经如常入太学了。”
  这时如意才缓缓睁开眼,这些天来她每日诵经礼佛求的就是太子能早日康复。在这清冷的宫殿里她想了很多,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运,是天意,让她只能止步于此。只要儿子能够平安顺遂地继承皇位,她这一生也不算白活。
  可那银铃般的笑声又在耳边响起,宸妃打量着她的表情,继续说:
  “不过以后他就是我儿子了,得叫我母后,你以后就看着我和太子哥哥朝朝暮暮双宿双栖吧!”
  什么意思?后宫里只有皇后是所有皇子的嫡母,蒋灵要当皇后了?如意不可思议地盯着得意洋洋的宸妃。
  只听那樱桃似的红唇里吐露出了蛇蝎一般的话语:
  “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今日就让你输个明白吧。想学武后手扼亲子嫁祸于我?哼,可惜你没有女儿可以来赌。哥哥早就猜到你想做什么了,告诉你吧,小春子是我们的人!”
  如意浑身的血液仿佛冻住了一般,凉意从四肢泛起,跪在蒲团上的双腿毫无所觉般麻木。太子身边的那个小太监是宸妃的人!他们早就注意到她私藏附子,将计就计地主动送上门来。宸妃等在御花园给太子糕点,小春子再劝诫太子扔掉别吃,回头却来向自己汇报。
  是她一步步走入了他们设好的陷阱,自以为胜利在握,却不想早就满盘皆输!
  宸妃欣赏着她脸上痛苦的神情,心里涌上一阵扭曲的快意。她从小就喜欢太子哥哥,只想快点长大好做他的太子妃。十岁那年她的太子哥哥却娶了一个低贱卑微的宫女!他们大婚的时候她关在屋子哭了整整三天。
  她恨这个女人,恨她抢了自己的夫君,恨她可以得到那些温言软语。她恨如意,恨到看着她痛苦自己就高兴,于是俯下身在她耳边缓缓地说:
  “再告诉你一件事,你那点附子起不了多大作用。真正致命的剂量,在太医那碗解毒汤药里。”
  “啊!!!!”
  如意听完似崩溃般倏然站起身,抽下发间的簪子往宸妃刺过去!
  蒋灵出生在武将世家,虽不会拳脚功夫,基本的防身招式却是学过的,她反手捏住如意手腕寸口,巧劲一卸顺势一推,将如意推倒在地,玉簪应声而落断成两截。
  “哼,贱婢就是贱婢,只配烂在泥地里!想跟我斗?从今天开始,这天下都是我蒋家的了!”
  如意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瞪着宸妃离去的背影。
  她说什么?她说这江山要姓蒋了?她说,她说太子的毒在太医那碗药里?难怪昱儿是那之后才开始抽搐痉挛,亏她一直以为是天意,原来,呵。
  昔日春风得意的贵妃披头散发地坐在夜凉如水的大殿,边笑边哭,是自己输了啊,彻彻底底地被算计了!哪里有什么天意,哪里又有什么神佛?!!
  她失心疯一般地跌撞着起身,愤怒地将神龛上的佛像、香炉、经书全部扫倒在地,瓷器香灰残缺的神像碎裂了一地。她在恍惚中拾起那支断了的玉簪......
  不是说神渡世人吗?
  
 
 
第24章 第 24 章
  御书房的宫灯投射下两道暗黑的剪影,一道洪厚的嗓音应着一股清冷的声音相继从内传出。
  “要是赵筠配合愿意亲手写下传位诏书,老夫就赏他个痛快。要是他还拎不清,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反正玉玺已经到手,盖上印就作数,我不信那几个老不死的还敢揪着不是他御笔所书跟我大做文章。”
  “父亲说的是,只是这传位国诏最好还是让赵筠亲笔写下为好,方显得奉天承运,名正言顺。”
  “哼!要不是为着名正言顺,我会留赵昱那奶娃子一命?!”
  蒋丞相对此嗤之以鼻,现下非逢乱世,能应民怨群起而攻之,否则他也不会宫变之后还要扶持个傀儡小皇帝,自己只屈居摄政王的位置。
  “你再去叮嘱李林峰,不要掉以轻心,今夜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我现在就带人去景正宫。”
  蒋相带上传国玉玺,父子二人推开房门正欲离开,却见蒋灵咬着嘴唇立在门外,一双眼里是极力忍耐的泪水。她哭着说:
  “父亲,您不是说过不会要了皇上性命吗?您不是说只是请他退位于太子,让他和我在宫里相守相伴吗?你怎么可以骗我呢?!你怎么可以害太子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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