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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物(古代架空)——蓝芜西辞

时间:2018-06-20 11:26:10  作者:蓝芜西辞
  张掾本想拦住的,可是他也知道,慕容珍已经死了,拦着也没有用了。他现在要做的,是和眼前这个女子好好聊聊,看是否能把当年慕容忱之死弄个明白。等回到京中,他也能去告诉萧啟当年的真相,让他别再挂心。
  但是,武英明显不愿与他多待,转身就下山去了。他只好跟在她后面,道:“其实我是萧啟的朋友,他一直都想知道当年慕容忱是怎么逝世的,你告诉我可好?”
  武英压根不信他,也不愿意多说,便加快了脚步,只想甩了他。于是,在经过一片树林时,武英飞快闪了进去,不久就没了踪影。
  张掾怎么也发现不了她的行踪,只好沿着原路返回,去看看战况如何。
  回到西塞边界,一切都如他所料,陈孚战败,陈侃重伤。萧敬顺利掌控了西塞的将士,很快就整编好了军队,稳定了军心。
  随后的日子里,萧敬着人传书回京中,言及战胜之事,不过寥寥数字,道:“臣已完成事务,还望陛下守诺。”
  那么,今上到底答应了萧敬哪些事情呢?
  陈孚起兵之时,今上就着人立刻去南方寻萧敬,希望他能领兵迎战。萧敬自然是应下了,不过他却让使者带了封回书,上面写道:“萧、秦两家无罪。”
  今上当初见了回书,气得直接扔在了地上,好久以后又自己去捡了起来,在后面写道:“准。”随后,就立刻着人将此书送到了萧敬手中。
  因此,萧敬向今上提出的迎战陈孚的条件便是希望力保萧、秦两家,否则他不会应下。而今上为了收回东边成王的势力,也为了打退陈孚,便不得不应下萧敬提出的要求。更何况,萧、秦两家也没有做多少干涉战事的事情,只是在朝堂上使绊子,有时候传递些消息。而且,萧敬是萧家人,他身边的秦遥夜是秦家人,他提出的这个条件也不算过分。
  如今,陈孚的谋反失败了,萧敬战胜了,便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收到萧敬的文书后,今上真是又气又笑,觉得自己真是找到宝了。这世间,能有几员大将如同萧敬这般沉着镇定,明明完成了一件大事,却能看作是平常。不仅如此,还要再提醒自己不忘承诺,又显得心思缜密。
  说来,那萧啟也有这么几分模样,但却是个寡言的性子,让人捉摸不定他的想法。要用他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也曾立下大功,若非当时尚未及冠,今上定会封他做三品将军。可惜他后来没再展露锋芒,又加上他父亲投靠了阳陵侯,今上便忘了还有他这号人物了。
  如若汝阴侯日后能够知道收手,今上定然会好好用起萧啟,让他同萧敬并肩作战,守住国之疆土,守住天下万民。
  陈孚战败之事传回京中,亦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萧、秦两家都是一片惨淡,静候被囚。其余官职小些的也是战战兢兢,不敢走动。
  而在汝阴侯府的沉香苑里,萧啟抱着萧容从容不迫地走着。自顾容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足过此地了,又加上无人打扫,里面真是乱糟糟一片。蛛网横生,杂草纵横,名贵的花木都不敢抬头了。那被烧毁的一角坍塌着,似乎还能闻到火的味道。一眨眼,已经三年了。那一角就像是他心口上的一角,永远回不去了。
  陈孚战败,意味着什么呢?他们萧家的运数也到了尽头了。还好,还好顾容不在,还好他不用为此而慌张。如今,他只是可怜他的女儿,才那么小,就要不知生死了。
  其实,他更想知道,顾容如今在何处。这一遭,他也是难逃一死的吧?死后万事成空,他只希望还能记得顾容。所以,他要来这里走走,这里还有顾容留下的气息。若是能够沾染上,黄泉路上也就不孤单了。
  他推开曾经住过的房间,里面散发着腐朽的味道。曾经的画面一点点涌上心头,眼泪控制不住地从他眼中流出,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笑着的少年。他看见他为他挂好衣裳,他看见他为他捧来一碗茶,他看见他为他磨墨,他看见他写下那副对联,他看见他静候他归来……
  终于,泪水干了,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碰到。
 
 
第33章 心有执念不欲静
  秦、萧两家等了许久,也不见今上派人来收押他们,一时间也是闹得人心惶惶。秦太师倒不担心,他知道秦遥夜跟着萧敬,猜到今上会因为顾忌他而对秦家从轻处罚。而汝阴侯就不同了,他整日在书房里背着手踱步,既想向萧敬求救,又想趁机揭发他的身份。
  为什么汝阴侯想要用自伤八百损敌一千的方式来报复呢?除了萧钰的缘故,还得从那年萧敬领命回京说起。
  当初萧敬离京是因为陈侃的中伤和今上的有意纵之,之后回到京中自然会惹得陈侃不快。陈侃跑到汝阴侯耳边说了不少话,总之就是在说萧敬是萧家的叛徒,居然敢占了萧镇的位置还不觉得羞愧。
  萧钦那时还未与萧镇决裂,万事也会为他着想,见他被一个后辈取代,心中也是不平。但是,他总不能直接去今上跟前说他的诏令不合理吧?于是,他就跑去了萧敬那里,从忠孝节义说到礼义廉耻,就是希望他能够自己去驳了今上的面子。要是能够因此而惹怒今上,从此无缘官途,那自然是更好的了。
  萧敬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再加上他素来不喜欢汝阴侯,说起话来便也不由自主地有些不留情面。萧钦哪里能够容忍一个小辈在他面前放肆,这梁子也就结下了。
  也正是因为当初的那件事,萧钦舍不下脸面去求人,只想着让萧敬从此消失。可是,他又惧怕萧瑾和萧骛,丝毫不敢违命。因此,他的心里百般算计,终日不安。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秦、萧两家终于等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萧敬代替陈孚做了镇守西塞的大将军。而萧敬,此时还并不会回京。大将军是多少将士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结果萧敬不过二十来岁就做到了,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陈玉和孟学士自然也是这羡慕的人中的两个。他们又一次相约着去喝酒,到了老地方以后便开始畅所欲言。
  陈玉依旧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捻了捻胡须,昂首挺胸,道:“世事真是难料,看来萧敬真是天纵之才。”
  孟学士也是想要把萧敬夸上一夸,便道:“这萧敬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当初他还是京中人人瞧不上的痴儿呢!”
  陈玉点头,满饮一杯醇酒,走到了靠窗的位置,道:“当初成王,也是如此吧。明明有经天纬地的本事,最后却为了一人而放弃了天下。你说,这萧敬,是否会不一样呢?”
  孟学士喝得肆意酣畅,猛一听他提起成王,只觉得恍然如梦。是啊,那年他们是听着成王的贤能传说长大的。
  听说,成王为了百姓能生活无虞,经常请求当时的皇帝减轻赋税,允许百姓发展商业。
  听说,成王力量惊人,能够单手扛起巨鼎,在战场上能够以一敌百,身边十米若非亲信无人敢近。
  听说,成王选贤举能,在任用人才上颇具慧眼,所选之人皆如其言,于国于民都大有好处。
  听说,成王用情至深,能够明知对方有心害他,仍旧一人扛起不属于他的罪责,从容赴死。
  这些听说里有几分是真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他们想要做这样的人,至少能够得个真字。
  “若是他能有所不同,真的夺得这天下,也算是成王之幸了。”
  陈玉也是想起了那些关于成王的往事,心中感慨万千,道:“成王当年要是没有为了那人舍了性命,这天下想必会是另一番光景吧。”
  言毕,这两位又说了不少旧时之事,言语间皆是为成王不值,为萧敬感到忧心,又对新的局面的到来感到庆幸。
  而作为这两人心中的未来的明君的萧敬,此刻正在西塞提笔修书。他决意不回京中倒不是惧怕被识破身份,而是京中太过糟心,不如西塞来得自在。
  他也是回过一趟京中的,自然知道自己父亲的那点子破事。说实话,他可真是瞧不上他父亲的做派。要是喜欢,当初何必放弃,因为是成王后人所以不敢入朝做大官,那也还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让人认可。那般总好过如今进退两难,如履薄冰,成为人人提起就觉得厌恶的小人。
  他父亲的作为让他十分忏愧,乃至于不敢去见萧啟。那时他可算是明白了当年汝阴侯夫人的眼神,也明白了她当年的意图。对待萧啟,他只有可怜他了。
  可是,如今萧啟官居五品,有妻有女,要是去封书可怜他那可真是不当。所以,他只好随意说些西塞的往事,以及相邀之意。等到萧啟到了西塞,他再将顾容之事和他的谋划说与他听。
  接到萧敬的来信之时,萧啟正在与自己的父亲争论。萧钦希望他能够向今上求个外调的官职,而他却一点也不想离开京中。京中好歹还有顾容生活过的痕迹,能够让他觉得有归宿感。若真的到了外地,满目望去都是陌生,又没有顾容的气息,他自然不会乐意。
  正争执间,侍从拿了书信进来,萧钦抢过去看了。见落款是萧敬,便严厉道:“你可别想着去西塞,萧敬不是个好东西,你少与他来往。”
  萧啟本就心烦意躁,又被父亲抢了书信,更是难以控制情绪,直接大声回道:“他可不像你,整日里只知道算计!”
  萧钦哪里能够容忍萧啟这般大呼小叫,连书信也不还他,就着人把他赶了出去。要不是担心今上终有一日要拿汝阴侯府开刀,他何必求着他去外地。要不是担心萧敬对他有不轨之心,他又何必拦着他不让去西塞。可是,这些话他向来不会说出口,便只好强硬地把人赶出去。
  其实,萧钦现在每日都悬着一颗心。文书传递得快,罪人却来得慢。陈氏三代人都还在回京的路上,他们可是知道有哪些人意图谋反的。等到他们到了京中,汝阴侯府极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倒下的。
  他心烦意乱地离了书房,在府里四处乱逛,却碰见了笑得开怀的萧夫人。他转身就想走,可是临走之时又停下了脚步,朝她走了过去。
  萧夫人见了他,顿时收敛了笑容,道:“侯爷今日好兴致!”
  萧钦不欲与她多言,直截了当道:“想办法让阿蒙去外地,留在京中恐有不利。”
  萧夫人笑了笑,道:“让他去西塞不就得了,那里萧敬也在,他们兄弟二人互相扶持,到时也是有福同当的。”
  萧钦心中另有算计,自然不肯答应让萧啟去西塞,便道:“你们的事,萧敬未必不知,让他去西塞恐生事端。”
  萧钦这话说得可是毫不客气,但是萧夫人压根不觉得不好意思,只是道:“我们的事又不是生死的大事,他们小辈哪会如你这般计较。”
  萧钦真觉得她如今是越发得寸进尺了,不仅对他冷言冷语,还学会了黑白颠倒这份本事。他气急了,拂袖而去,心中那点主意越发定了。
  如若他汝阴侯府要被陈氏三人拖下水,他定然要先拉个垫背的。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陈氏三人入狱后并没有传出招供出汝阴侯府的消息。他每日战战兢兢,生怕下一刻就有了变数。
  直到那一天,今上派人传他进宫。
  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定然瞒不过今上的眼,可是要想给他定罪又并不简单。他在路上一直在想要说些什么才能挽回局势,甚至已经想好要如何苦苦相求,然后保住他的妻儿。
  与他同去的还有秦太师,秦太师兀自镇定,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说实话,虽说萧敬已经算得上是他的孙女婿了,他还是看不惯萧家的人。
  今上令人给他二人看了座,接着就聊起了陈孚。秦、萧二人心中顿时一个咯噔,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里。
  这时候,今上着人拿出了萧敬战胜后送回的文书,令他二人一一看了。秦、萧二人顿时脸上发热,这才知道事情的缘由。原来,不是今上全然不知或是有心放过,而是萧敬早已求了旨意。
  今上细细看了这二人的脸色,意味深长道:“萧敬是个好的,待你们真是不错。朕的天下,也多亏了他,他求什么,朕也就给他什么。但是,你们要知恩啊!”
  秦太师本就无意谋反,若不是秦遥夜之事,他也不会怨怼今上。如今,秦遥夜有了更好的归宿,京中人也不再说她的闲话,他对今上的怨气也消散了。今上这般说,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他也不是不晓事的,自然顺着下了。
  “陛下所言,臣自当铭记于心。”
  可是,萧钦就不同了,他想要的结果从来都是萧钰的死。如今萧钰死不了就算了,他还要靠萧钰的儿子来保命,真是莫大的讽刺。让他感恩戴德,倒不如让他去死。可是,目下他并不能这般说,因为萧啟他们还在府上,他不能牵累他们。
  “臣也同太师那般,自当不忘陛下和大将军的恩情。”
  接着,今上又同他二人聊了许久,最后话锋一转,提起了萧锐,道:“萧锐那家伙可还在同萧镇怄气?他也不小了,别再和小孩子那般,发起脾气来没个完了。”
  萧锐并没有同萧镇怄气,他们向来打打闹闹,见面要刺对方几句,可这也是兄弟情。如今今上这般说,秦太师不明白,萧钦却是明白的。今上是在提醒他去修复同萧镇的关系,不要闹得太难看。
  其实,他跟萧镇也并不是真的决裂了,当时是萧锐借机劝他们干脆决裂的。
  那天萧镇到了他府上,说是要商量些事情。他难得见萧镇这般正经模样,就明白自己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本想辩解一番,可是越想越觉得说不清楚,越说越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
  无奈之下,他只好跟萧镇打打太极,把这事糊弄过去。可是萧镇又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是逼他不要独自承担。闹到最后,萧锐正好又来了,就说:“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或重或轻,兄长都别把萧镇牵扯进去。他向来不参与党派之争,今上也会信他几分,就算到最后兄长没能成功,萧家还有萧镇这一支血脉可保。”
  因此,萧钦就借机对外宣称他和萧镇闹翻了,今后再不与之有往来。
  如今,今上给又让他主动示好,与萧镇修复关系,这根本不是难题。但难就难在如何让萧镇真的与他决裂,今后当真不再与他有往来。
  他还是不愿意放过萧钰一家,他的大度只给了唐云卿,对于萧钰,他没有那么大度。
  “萧镇脾气倔,说出口的话也不会收回,臣尽力而为就是了。”
  又说了一会儿,今上大约已经达到目的了,这才放他们二人回府。
  秦太师还是不乐意与萧钦说话,出了宫门后就与他说了一声,而后就上了马车回去了。
  萧钦本也想上了马车就走,可又不想回到府里,便一个人走了好一段路,才上了马车。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就是拿萧钰没办法呢?怎么萧敬如今有了如此的重望呢?今上缘何越过他这个家主看中了萧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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