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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物(古代架空)——蓝芜西辞

时间:2018-06-20 11:26:10  作者:蓝芜西辞
  不过,这场病没用几日就过去了。汝阴侯府正松了一口气,却不料,西塞守将自立为王,即将挥军东来的消息传到京中了。顿时,汝阴侯府里的不少人都彻夜难眠了。
  汝阴侯辗转反侧,又兴奋又担忧。其实,当初他和阳陵侯合作并非本意,而是迫于形势。今上并非全然信任汝阴侯府,处处都防着点什么,还让萧啟随军打仗,这让他不太乐意为今上披肝沥胆。这一点其实还不足以让他参加叛逆之战,真正的因素在于萧钰。
  自年少时喜欢上唐云卿以后,萧钦就一直看不惯萧钰,也曾暗暗地诅咒他早点去死。后来,唐家提出毁了婚约,他高兴了好久,立马就派人上门提亲了。他原本以为,唐云卿就算是块石头也要被他捂热了。但是,她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不仅如此,还做出了与萧钰苟合的事来。
  汝阴侯府是百年大家族,极其看重名望和声誉,就算出了这样的事,他也不能轻易休妻。更何况,他还是希望唐云卿能够回心转意的。于是,他只好把矛头对准萧钰。
  然而萧钰身份复杂,他又不能亲自动手,更不能揭露萧钰的身份。这个时候,阳陵侯府要求合作,他便答应了,顺便提出了一个要求,事成之后帮他杀了萧钰一家。
  因此,这一晚对于萧钦来说,真是既难熬又喜悦的时刻。他感觉,已经离萧钰的死期不远了,也离自己重新拥有唐云卿不远了。
  而萧啟呢?他是完全不想掺和进这件事里,但是他是汝阴侯的儿子,他不得不参与其中。如果问他希望陈孚是胜是败,他也说不清楚。胜了,他们一家都有从龙之功,荣耀非常;败了,他们一家就是待罪之身,死生难料。
  按理来说,他该期待的应该是阳陵侯的胜利。可是,曾经在西塞的几乎身亡的经历以及慕容忱扑朔迷离的死亡,一次次地提醒着他,陈氏父子不可信,他也不愿意相信。
  这么一想,他就又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不管这朝堂如何,他似乎都不喜欢,都像一个游荡在边缘的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或者干脆去找个山林隐居起来都好过跟这朝堂打交道。
  且说西塞这边,陈孚决定发起叛乱的前夜还使了个计谋,他让那些西狄人装作神明上身,然后指着他,说他身上有龙之气象。西狄人本就是外族,其力量本身就是神秘的,这时候又突然指着陈孚说这样的话,守军们都很诧异。然而在诧异之余,又不免深为信服。
  当然,其中也不乏不以为然者。当晚,陈孚就派人把那些存有异议的人给暗杀了,他们的尸首上还留有奇怪的文字模样的图画。西狄人见了,大呼是他们族的古老文字,大概意思是说上天佑龙,特为之除异己者。顿时西塞军中无人再敢反对陈孚,他们都担心自己会不知不觉就丢了小命。
  如此一来,西塞守军们都忠心于陈孚了。陈孚再发动叛乱便是师出有名,还有了最忠心的手下。
  陈孚所率领的军队先是攻占了西塞,继而开始东去,打算直逼京中。这一众将士都是身历数战之人,作战经验早已丰富,因此一路来都有破竹之势。再加上西狄人在后方协助清理残余势力,他们并无后顾之忧。这么一来,西塞军队的行进速度便更快了。
  不过,陈孚不是急于求成的人。他知道欲速则不达,今上未必没有准备着这一天,赢得太快反而像是有更大的阴谋和陷阱在等着他们父子。
  果然,他们还未打到阰阳城,就听闻萧敬率领的十万大军正急速赶来拦阻他们。这萧敬他们可不陌生,他曾与陈侃有过过节,这次势必会与他们有场恶战要打。
  一切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萧敬的军队训练有素,且只听从他一个人的命令。再加上上下一心,都是打算打赢陈孚,然后把西塞变为新的驻守地。因此,全军都一直处于士气充盈的状态中,无人不向往一场最后的胜仗。
  陈孚自认为在战场打过不少战,刚开始还并没有把萧敬放在眼里。哪里想到,这小子在行军打战方面颇有天赋,更是研制了不少可以对付他们的武器,常常让西塞守军在不知不觉间就丢了性命。
  这一日凌晨,萧敬又令人先发起了攻城,结果攻到一半他又撤退了。陈孚手下的将领一时紧张,以为他们等会就会来。哪知道等了好些个时辰,也不见萧敬军队的身影。
  到了日中,有个西塞士兵发现自己的手开始腐烂了。他赶忙到了军医那里,结果军医也束手无策,说这种情况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紧接着,又有几十个士兵来到军医这里,说他们的这里或是那里也开始腐烂了,又痒又疼。随着来此人数的增加,军医便着人把此事告知了陈孚。
  陈孚一听就料到此事绝对与萧敬有关,等到他来到军医处时,已经有好几百人出现了这种情况。此时还难以预料是否会有更多的人出现这种身体腐烂的情况,陈孚便问军医:“这种情况可是有解?”
  军医告道:“小人从未见过这种病症,方才翻阅古籍,发现这种情况可能是南方的一种树的汁液造成的。此树古名毒蝎子,最高不过一米,树分雌雄,春季交合后雌树会用汁液杀死雄树,然后汲取雄树的养分来开花结果。果落地后会自然裂开,同样也会流出汁液,杀死附近的草木来作为发芽的养分。此种汁液无色无味,若是沾染上也很难发现。若要找寻解法,小人学识尚浅,恐无能为力。”
  陈孚自然也未曾听说过这种古树,他自小便生活在京中,后来也只去过西塞,对于南方压根不熟悉。但是,萧镇绝对熟悉。他让军医想办法稳住病情,立刻就修书一封,派人乔装打扮后飞马赶去京中,令他将此事问个明白。
  这边军医对那些身体腐烂的士兵道:“其实,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你们要考虑一下,是命重要,还是你们的手、胳膊什么的重要。”
  那些士兵好歹也是经历过数次生死了,当然明白军医的言下之意。他们都选择了自己的命,军医也就着人做好准备,开始为那些士兵们治疗了。可是,即使有麻沸散,那群士兵们也还是拼命嚎叫着,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那些没有沾染上的人一边庆幸,一边又被这嚎叫声惊得不敢动弹。他们很慌张,生怕下一次萧敬率兵前来的时候,自己也不小心沾染上这种汁液,然后也要遭这份罪。
  一时间,陈孚所率领的西塞士兵们人人自危,不敢应战。萧敬带兵来攻城时,他们都战战兢兢地往后退,就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暗算到了。
  如此一来,西塞士兵们节节败退,萧敬所率领的军队士气高涨,很快就把陈孚他们打退到了西塞附近。
  陈孚暗感不妙,可偏又无可奈何。西塞士兵们士气低落,完全无心应战,只顾保命。这时候,只要能够想出个法子牵制住萧敬,一切就好办了。
  正想着,陈牧进来了,随后的是被绑着推进来的张掾。陈孚顿时眼前一亮,这个张掾可是要好生利用一下才对。
  陈孚刚刚起事的时候还不敢动张掾,因为他在军中的威信很高,动了他恐怕会引起军心不稳。因此,张掾一直都是被看守着的。可是,这时候也顾忌不得了,再不用他就会大败了。
  于是,次日的战场上,张掾被人绑着放到了西塞军阵的最前面,身边有一个士兵押着他。他宁死也不跪,押着他的人也不敢动手,就由着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张掾的内心其实很平静,因为他觉得萧敬救他的可能性并不大。不仅是因为救他会贻误军机,还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只要有人细心观察就会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不可断的关系。那个时候,危险的就是萧敬。萧敬肯定巴不得他死了,这样还能少一个威胁。
  至于萧敬意欲如何,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这一次,他必死无疑,就算萧敬将来要起兵谋反,也不是他能管的事了。这些日子里,他也知道萧敬作战十分勇猛,作战策略也极为巧妙,可谓是智勇双全。要是将来他真的起兵谋反了,恐怕真的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此时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萧敬能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对皇室中人稍微好一些,给他们一条活路。还有心里那消除不掉的希望就是,萧敬能够永远对秦遥夜好,永远只有她一个人。
  萧敬看到张掾时有些意想不到,毕竟他一直以为这人已经逃离了陈孚的控制,奔回京中去了。他哪里想过,有朝一日,张掾也会成为他的掣肘。不过,此事也并不难做出选择。张掾,他是要救的;陈孚,他是要打的。
  只见萧敬立时抽出弓箭,拉满弓,搭上箭,对准了陈孚父子那里,一副随时准备射出去的样子。而其余士兵也立即半跪着拉满弓,搭上箭,准备迎战。西塞士兵立时往后退了几步。他们可是听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士兵说了,当时萧敬所率领的士兵就是用箭沾了毒液射过来的。
  陈孚看了那群没出息的士兵一眼,继而对萧敬大喊道:“你是不想救张掾了吗?他可是你主子的好侄子!”
  萧敬并未因此放下弓箭,而是递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一个将领,那将领立刻喊道:“老贼,咱们将军劝你赶紧投降,不然这沾了毒液的箭可就不留情面了!”他虽是对陈孚说的,实际上却是说给一众西塞士兵听的。他们深知这些士兵心中所惧,便也就顺势利用了一番。
  西塞士兵们又慌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张掾也被连带着往后退了。这时候,押着他的士兵悄声对他道:“世子,我放了你,你救救我!”
  张掾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可还是很快调整过来,道:“你解开绑着我的绳子,然后往后退。”既然有了这个机会,他可不会再由着陈孚父子掌控他了。
  那个士兵按照他说的做了,不久两人就退到了陈牧的战马旁边。张掾一脚踢了马腿,然后于电光火石之间抽出了身边士兵的刀,横在了侧倒下来的陈牧脖子上。
  一时间,局势逆转,张掾挟持着陈牧往后退,原先押着他的士兵也跟在他身边。西塞士兵们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路,没有一个人拦着他。一来是因为担心动手伤了陈牧,二来是因为他们有心放张掾一马。
  萧敬放下弓箭,看着对面发生的事情,若有所思。看来,他倒是又看轻了张掾了。他示意一队人马去接张掾,然后得意地对陈孚喊道:“陈大将军,你这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谢谢您老嘞!”
  陈孚在马上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眼见着陈牧被绑上却无能为力。他立时抽弓搭箭,对准了未加防备的张掾,射了出去。萧敬眼见不妙,随手扔出了一样东西,使那箭失了准头,射落在了地面。
  张掾见此神情微妙,他没想过萧敬会救他,这一次,可真是欠上人情了。
  陈孚见自己没有射中张掾,心头火大得很,本想率领士兵与萧敬那方硬碰硬,可看士兵们的模样,他就知道逞强已经不行了。
  他灰溜溜地率领军队回城,城门闭锁上的声音像是一口钟被人敲碎了,而陈孚的报复之路,似乎也要终结了。远处,日暮时分的彤云密布天空,一只单飞雁凄厉地叫唤着,不久就飞远了。
 
 
第31章 秦遥夜现身西塞
  自那日陈牧被擒后,陈孚瞬间老了十多岁,白发挡也挡不住地在他头上蔓延开来。他突然有点不明白了,怎么好像做坏人的反倒更容易受到扶持,做好人的却会备受折磨。他陈家四代人的辛苦经营,好似并没有半点作用,到头来还是会功亏一篑。
  他知道,萧敬是个狡猾的,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牧到了他手里也就意味着他有了人质。他不会舍弃自己的儿子来换取最后的成功,为今之计,也就只有硬着头皮打下去了。
  自那日派人奔回京中去找寻汝阴侯的帮助后,算来已经是三日了,那派出去的人终于是回来了。然而,他带回来的并不是好消息。萧镇已经和汝阴侯决裂了,并不打算从旁协助。
  这一下可是把陈孚给彻底惊醒了,是啊,他得罪过萧镇,他又怎会帮自己。看来,这毒液无法可解了。所谓兵败如山倒,他也要体验一番了啊。
  不过,他也不想这么快就认输。萧敬的势头让他很敬佩,他觉得和这个小子打仗能年轻很多,让他感觉很有劲。既然就要战败了,他也不介意再多打上几场仗,最后过过瘾。
  约莫半个月后,萧敬将陈孚打退到了西塞边界,真是到了穷途末路。可是这时候,京中却传出消息来,说陈侃带着慕容珍消失了。
  陈孚在起事前就已经提醒陈侃早点离京,可惜陈侃因为耽误了时辰还没来得及出京,就被今上派出的人给抓住了。自那以后,陈侃就一直被幽禁在一处偏僻的地方。
  今上并没有打算让陈侃作为此战中的筹码,而是想要让陈孚好好打一仗,这样他才能完全抓住那些已经站在陈孚那边的人。至于百姓的死活和兵士的伤亡,在今上眼里,那也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也不得不有的牺牲。还有张掾,今上料定他定有法子逃出来,如若逃不出来,也不过是太子少了个助力,今后再培养一个就是了。的确,在今上眼中,天下兴亡是大计,其中的人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要想有所得必得有所失。
  可是,陈侃到底带着慕容珍去了哪里呢?这还要从那日慕容珍来找他说起。
  自从得知陈侃被幽禁后,慕容珍心中十分慌张,不是担心他们的事情败露,而是担心陈侃的存亡。终于有一日,她趁守卫不注意逃出了幽篁里,去寻陈侃了。
  陈侃见了她倒并不诧异,或者说,他其实就是在等她。
  他们很快就开始商量逃亡路线的问题,慕容珍是西狄人,自然希望把陈侃带回西狄。可是,陈侃另有打算,他想往南方去。慕容珍觉得很奇怪,他的祖父和父亲在西面艰难作战,可他却不往西面去相助,反而要去南方这个与此战没多大关系的地方。
  “你不去帮助你的祖父和父亲,却往南方去,是想要临战脱逃吗?”
  陈侃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而是分析道:“此次和我祖父对阵的是曾在南方镇守过的萧敬,他有一妻子,名唤秦遥夜。可这秦遥夜正是出自京中秦家,秦家已与我陈家在同一条船上。你我二人前去南方,便是要去找她。”
  慕容珍不知找那秦遥夜有何用处,便道:“难道她也能作战?”
  陈侃笑了,觉得她眼里的女子总是不一样的,便道:“你能作战可不代表天下女子都能作战,去找她只是想让她帮个小忙,到了你便知晓了。”
  于是,二人终于达成一致,决定先往南方,再往西面去寻陈孚、陈牧。
  那此时被传已经消失了的两个人又在何处呢?他们到了南方后并没有直接去萧敬府上,而是趁当晚夜色浓黑,偷偷地翻了墙,寻到了秦遥夜所住之地。
  房外面站着几个守卫,还有两个丫鬟,他二人也难以进去。陈侃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却偏偏见不得,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这时候,慕容珍却有了法子。她轻声对陈侃道:“我装作是盗贼来偷东西,借机引开他们,以我的武艺,可以缠住他们好些时候。然后你再进门去,抓紧时间跟她说个明白,事成以后就在进来的地方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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