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故物(古代架空)——蓝芜西辞

时间:2018-06-20 11:26:10  作者:蓝芜西辞
  她愈发不明白了,怎么感觉陈家有不少事情是见不得人的呢?
  “你到底是何意图,说出来便好,别绕弯子!”
  他给她斟了一杯酒,又将酒杯推到她手边,道:“这事,咱们一边喝一边说。”说着,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她虽有了怀疑,可又急于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便立刻一杯酒下肚,又接着道:“我已经喝了,你快点说来我听!”
  他低头一笑,也喝了一杯酒,突然悲伤起来,道:“其实,你父兄与我祖父和父亲都认识,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合作关系。也就是说,你父兄原本打算助我祖父夺得天下。”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放低了声音,凑到了她面前。
  她从来不知道父兄与陈家有这样的勾连,对他的怀疑也重了几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我父兄缘何要助你陈家?”
  他粲然一笑,道:“你兄长早已厌倦了马上求活路的生活,他十分羡慕我朝的安居乐业,助我陈家,也不过是为了将来能够永久生活在我朝。”
  她自然很惊讶,因为她哥哥确实是这么想的,原先对他的怀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想到他知道哥哥的想法,她便觉得他也许知道哥哥是怎么丧命的,便又问道:“那我哥哥,到底是怎么去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哀容,道:“此事说来还是我祖父没有照看到,那日你兄长带着三千铁骑回营,路上被人埋伏,中了毒。因为这毒无药可解,后来才西去了。我祖父为此事查探了许久,最后才知道,竟然是肃王之子张掾下的毒手,此事定然是今上命令的。”
  想到那个指出了她所有错误的仿佛世外高人一般的张掾,她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眼前这人比那只见过几面的张掾更加值得信任,不是吗?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我要怎么才能报仇雪恨?!”
  他又给她斟满了一杯酒,接着又给自己斟了酒,道:“与我合作,我陈家打下江山之日,就是替你报仇雪恨之时。”
  可是,她依旧有些不明白,为何陈家要反呢?想到这里,她也问了出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才决定谋反的呢?”
  他先她喝了一杯,低垂下脑袋,眼神有些晦暗,道:“不过是些前尘往事,皇家人薄情寡性,对我陈家实在不公。我爷孙三代若是不反,将来定然无颜去见祖宗。”
  她知事情定有隐情,也知道他不会轻易说出来,便转移话题道:“你说的合作,是怎么办?”
  他也恢复了先前的平静,道:“把你部下的召集命令告知我,待我祖父起兵之时,也需要他们从旁协助。”的确,陈孚不敢妄自起兵,他怕西狄人学会了中原人的狡猾,从后面偷袭。那时候可就是腹背受敌,难以逃脱了。
  她本就对他没了怀疑,这时候自然是推心置腹地说了出来。就这样,西塞守军与西狄又一次从反目走向了合作,只是这一次是否又会像当初那般以反目收场,以悲剧收尾呢?
 
 
第29章 萧容出世正春朝
  次年早春时节的一日卯时,汝阴侯府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萧啟的女儿出生了。他给女儿取名萧容,小字春朝。名“容”是为了提醒自己和顾容的曾经,小字“春朝”是因为这孩子出生在春日的早晨,总像是带着一点希望。
  汝阴侯夫人欢天喜地地抱过小小的孩子,恍惚间忆起曾经抱着萧啟的时候。其实,起初她一点也不期待萧啟的降临,因为他是自己不怎么甘愿而有的结果。可是,随着他一点点长大,她好似找到了一点乐趣。那胖胖的小手和胳膊,那笑起来纯真无比的双眼,还有那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个粉碎的脆弱。她终于意识到,她长大了,要保护这个软软的小家伙了。
  一转眼,这个软软的小家伙已经为人父,而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年少的她了。她一时激动,泪水不打招呼便流了下来。她的孩子啊,也长大了。
  她侧过脸去看着萧啟,想要从他脸上找到几分喜悦,可是她只看到了平静,毫无波澜的平静。这种平静,也曾在她自己身上出现过。她顿时如同坠入了深渊,眼前一片黑。她的孩子,也走了她的老路!身边陪着的不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而孩子也不是自己所期待的。
  她不再兴致勃勃地抱着新生的萧容,而是默默背转身去,抹了抹泪。此刻的泪,却像是擦不尽一样,只顾流了。她越想越觉得对萧啟不起,萧容的名字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她不也是一面安安心心地做着汝阴侯夫人,一面又偷偷摸摸地和萧钰私会吗?她没有什么可以作为依仗的了,她自己都已经不是个很好的榜样了。她哪还能说他的不是,她能给他的,只有怜惜了。
  如此一想,她便愈发待不住了。因此,她只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萧啟的院子。
  在她走后,萧钦终于姗姗来迟。其实,他很激动,只是碍于汝阴侯夫人在这里,他不想进来。等到她走了,他才心安理得地走进来,想要看看这新生的小千金。
  他瞟了萧啟一眼,自然很快就看出他神情不对,便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孩子出生了,你为何还板着张脸?”他只恨当初没能毒死顾容,居然由着他活到了萧啟回来的时候。甚至是已经离开了的现在,都还如影随形般在萧啟左右发挥着影响。那小孩儿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证明,凡是知晓这件事的,有几个不是嘴上不说心里如明镜。
  萧啟微微抬了抬眼皮,继而缓缓道:“没什么,只是担心自己养她不好。”
  萧钦觉得他这话说得没道理,好端端的孩子,倒不了的汝阴侯府,还怕什么养不好?他心中不忿,道:“你这是在诅咒些什么?”
  萧啟知道他父亲的疑心病又犯了,便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自己无暇照顾她,她到时会恨我。”
  萧钦可算是听出了些门道,说白了,萧啟就是在怨他们,怨他们一开始对他管得太少,后来又管得太多。可是,为人子的,不管双亲如何都要好好听着,哪能起丝毫不平。看来,他这段时日对萧啟实在是太过放纵了,才会让他生出些不该有的忤逆双亲的心思。
  “你的这些话休要再提,咱们汝阴侯府可是百年基业,要是你都这么说,那外人怎么看咱们。”
  萧啟不再回话,只是去了女儿身边,捏了捏她的小手,嘴上带了点笑意,脸上也露出了柔和的神色。说到底,他对于这个孩子,还是很喜欢的。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有了孩子的事实,也接受不了顾容已经离开自己好几年的事实,这才会如同没睡醒般故作平静。
  萧钦见自己被忽视,只好也凑到孙女身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多少年了,汝阴侯府多久没有过这样的喜事了。一个孩子,一个鲜活的孩子,满园的寂静似乎要被打破了,春天也要如期而至了。孩子,真好。
  萧啟的孩子出世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南边,接到这个消息时,顾容正在进行最后一场战役。
  自打他回到南边后,各方势力都希望拉拢他,可表面上又都和和气气的,好似不管他选择了哪个势力都无所谓。可是,真到他表现出要选哪支势力时,底下的争斗就开始明显了。
  因此,他就利用各势力间的这种复杂关系,将他们从内瓦解,而后再各个击破。
  其实,各势力在最后也意识到了他的目的,可那时候已经晚了,晚到就算他们联合起来也打不败他了。
  然而,顾容的最后一战打得很勉强,因为对方同他势均力敌,他完全没有把握打败对方。每次对方好似要败了,不久之后就会如同获得了新生一般卷土重来,常常令顾容措手不及。
  顾容总觉得对方要么是想要和他死拼到底,要么就是在以疲劳战术令他生厌、愤怒。他不敢妄下定论,便找来了陈妙的父亲陈琦。
  陈琦知晓了他的意图后并没有立时进行分析,而是略显尴尬,好似不知该如何开口。
  顾容着了急,便道:“大将军但说无妨,此役的胜负可是关系着南方的未来,我便是赴汤蹈火也要打个胜仗的!”
  陈琦又看了他好几眼,才道:“其实,那人名唤尤循,论起祖宗来,当年也是同一家的。他向来喜欢陈妙……”话说到这里,陈琦便住了嘴。
  顾容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看来他是希望自己放弃婚事,成全尤循,这样还能获得一员绝对忠心的大将。
  其实,在当初得知萧啟的妻子怀孕后,他就起了成亲的念头。可合适的人选总是很难找到,他便耽搁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的,他想到了陈妙,就跑去陈琦府上提亲了。陈琦那时可能是碍于他的面子,没把尤循的事情说出来,这才让他与陈妙有了婚约。他本打算在战事结束后便同陈妙把婚事办了,如今看来,这定是件办不得的事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回去问问陈妙的想法,她若同意便毁了婚约吧。对外的话,就说是我喜好男色,仍未忘记故人。”
  陈琦一面感恩,一面感激,因为他没有看走眼,眼前的顾春朝的确是能够对天下怀仁之人。南方终于得以太平,他们这群前朝之人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负累,好好生活下去了。
  “谢主子成全!”除了这话,他又还能想到哪句话来说呢?
  陈琦走后,顾容一阵恍惚,继而露出苦笑。其实,陈妙真是个妙人呐!可惜,那人从来都不是他的。或许,自己只是贪恋和她在一处的欢笑,才会误认为那是喜欢吧?或许,自己只是觉得借着陈妙可以忘记萧啟,才会装出移情别恋的模样吧?
  想到萧啟,他不由得就想到了今晨接到的消息,他的孩子出生了,取名萧容,小字春朝。萧啟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实名字,所以“春朝”二字真是巧合。但是,这又未尝不是在告诉他,他错过了一个真正牵挂着他的人呢?萧啟,萧啟,他的心上不停出现这个名字。最后,他也只是无声地说了句:“萧啟,恭喜!”
  不过,这些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也只存留了一瞬。很快,他就开始着手准备另一项事务了。
  南方战事结束后,他想要着手发展南方的商人势力。南方多山,自古偏僻,又兼瘴气重,百姓们大都贫病交加。如果不使此处有可仰仗的生存法宝,那南方便再无光辉之时了。
  他记得南方临海处有一座岛屿,那里常有外族人的船只停靠。岛上的人喜欢和外族人做生意,买来外族人的新鲜玩意后就用船运到国都去卖,能赚不少钱。
  他惦记这项买卖很久了,如果外族人不肯来岸上,那他就主动去找外族人。不管怎样,都要把这项买卖搞到手,然后让南方真正繁荣起来,让南方的百姓生活和乐美满。
  不久后,尤循接到了陈琦的来信,知道陈妙的婚约被取消了,便十分利落地收了兵。其实,他也没想到顾春朝能和他对抗那么久。在他眼中,顾春朝其实是个甘为下乘的人,做出了身为男儿最不齿的事情,应该是个最没志气和胆识的。哪里想到,顾春朝作战时的智慧和勇气丝毫不逊于他,有些智谋更是令他也拍案称奇。如今,这人又主动退让,他不真心服他怎行?
  最终,南方这场战事宣告结束,双方握手言和。同时,这也意味着南方已被顾容全盘掌握。
  而在京中,此时已经是汝阴侯府摆满月酒的时候了。众多宾客云集于此,各人脸上笑意堆满,顷刻间满府里都是人声笑语了。
  张大娘依旧尽职尽责地做着传话的事情,把府里的好事都说到了汝阴侯夫人跟前。萧钦依旧对汝阴侯夫人不冷不热,大概是想要一点一点地消磨掉自己对她的耐心。萧啟礼数周到,笑得恰如其分,迎来送往都做得滴水不漏。不少人见了,都暗道汝阴侯府有福,终于有个子孙能文能武,担得起责任了。
  可是,萧啟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呢?他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个人,变成了一个最圆滑的人。该笑的时候笑得适合,该哭的时候哭得适度,看似刀剑不入,其实就是一片虚无。
  他很累,装得很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即使不装都能与这个朝堂和谐共存,更不知道自己当初让顾容离开是对是错。顾容啊,太单纯,太直率,对这世间的好与坏都有最真实的反映。如果任由他继续待在自己身边,难保有一天自己会护不了他。可是,让他走了,自己的心也就空了。
  正想着的时候,陈侃走到了他面前,轻轻推了他一把,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你想些什么呢?”
  萧啟不欲与他交心,自然不会以诚相待,只是随口道:“不过是些琐事,在想今日是否有遗漏之处。”
  陈侃也知道萧啟那难以亲近的性子,只好转移话题,道:“我跟你提起的那个慕容珍,她好像挺信任我的,真想看看她知道真相后的样子。”他丝毫不畏惧地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萧啟早已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
  萧啟脸上出现了不一样的神色,大概是担忧。他对慕容忱总怀着一丝愧疚,总觉得如果他能早到一点,也许他就不会死,也许那未尽之言里还有些别的东西。他不忍心看慕容珍被陈侃利用,可是又能如何呢?他势单力孤,如何能扭转局势?
  “她好歹也助了你一臂之力,到头来还是放她一马吧。”
  陈侃不知慕容忱那一桩事,只觉得这是萧啟妇人之仁,便道:“斩草还需除根,不然后患无穷啊!你这人就是太过仁慈,真不知道你在战场上是如何杀人的。”
  萧啟只是笑笑,没再说话了。战场?他倒是真想去那里。如今,他终于领会到了张掾当年没追回秦遥夜时的愁了。
  没多时,萧敏和萧放也来了。见他二人只是坐在那里发呆,便笑道:“你们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要喝酒便直说啊!”
  陈侃顿时乐了,他确实想喝酒,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看出来的。其实,他刚刚想起了秦遥夜。一想到她还在萧敬身边,他就既生气又无奈。当初他本想半路把秦遥夜拦截了带回来,可是当时实在不适合这么做。他唯有等待,等待合适的时机,然后再把她抢回来。
  侍从们很快就送上了酒,天色也渐渐晚了,这四人也就无所顾忌地喝了起来。一边喝着,一边聊着,好不痛快。萧啟和陈侃兀自喝着酒,只是不怎么说话。萧敏和萧放也知这二人向来有些合不来,便尽心地做着中间的调解者。因而,这一场景看来倒是蛮和乐的,萧钦见了,也是心满意足。
 
 
第30章 城门闭锁如钟碎
  时值春末夏初,整个京中要冷不冷,要热不热,这天气简直是六亲不认,不管是谁都被折腾得不知该如何穿衣。哪怕是王公贵族,也是一会裹多一点一会又脱下一件,实在是烦人得紧。
  对于成年人来说,这天气已是难耐。对于小孩子来说,自然更为难办了。萧容出世也才几个月,对环境的适应还不是很迅速,一个不小心就因为着凉而病了。整个汝阴侯府都为她的病着了慌,每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照看她,生怕她熬不过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