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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梁帝(琅琊榜同人)——chloec

时间:2018-09-02 09:03:27  作者:chloec
  我不当这样说,可也不想瞒你。我等这一日,等得太久了。
  我知。
  朋友一场,告诉我,你深夜孤身前来的路上在想什么?
  我在想祁王兄还活着的时候,有一次你、舒城兄和誉王兄,我们几个人出城打猎。
  那次你输了。
  原来你记得。
  那日鹿死我手,但孙舒城射死了一只老虎,不过他死得早,可惜也可喜。
  “后来很多年,我在西北,半夜里醒过来,总想到那日。那天晚上我和自己说,当以舒城兄为榜样,披坚执锐,身先士卒。我不知你信或者不信,时至今日,我仍愿意如此,生死无悔。”
  他平静地诉说着,黑眼睛波澜不惊地望着梅长苏,仿佛在讲一件不相干的陈年旧事。
  蔺晨在瓦片的间隙里,望见一棵松树。
  你助我良多,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我知。不过大梁男儿,如果可能,我想死在沙场上,这是我少年时的夙愿,你知道的。
  他知道,因为这也是他当年的夙愿。
  梅长苏没有说话,背过身去挑灯花。
  烛火跳动,有那么一瞬间刺目得可怕。他其实厌恶火,即使是烛火。只要闭上眼睛,他的脑中就是那片大火,大火里化作焦炭的父亲。
  父亲死前让他活下去,他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有两部分。他把后面的半句扔进了火海里,靠着前面的半句爬出了地狱,半人半鬼地走在复仇的血路上。然后萧景琰就这样出现在这条血路的终点前,把那句鲜血淋漓的后半句话从火里拖出来。
  小殊,活下去,大梁还需要将士。
 
 
第四章 
  从苏宅出去的时候,他浑身都湿透了。
  “我林氏三世忠烈,不会毁在我手里,你可以放心了。”他的话响在他的耳畔。
  他最后还是选择姓林。这是林氏之幸,金陵之幸,却是萧景琰的不幸。
  金陵的街道静谧的可怕,没有人知道这个城市刚刚躲过了一场浩劫——除了蔺晨外。
  他想卖弄轻功,却喝了太多酒,然后笨重地跌在萧景琰面前的石板路上。
  月色下,白衣人伸出手来。握住的时候,如同夏夜的一块冰。想握紧,不想放开,想看它化作水,如月色一样流淌在指缝间,然后滴入生着青苔的石板路。
  “殿下将往何处?”
  “你是江湖人。”萧景琰回首看向夜色里的苏宅灯火。
  “京城这几日乱,殿下不当随意行走。”蔺晨望着他,“自然,殿下甘冒大险,独入苏宅,显然也是不惧死。不过既然谈妥了,还是小心些好,须知江湖风波恶。”
  “阁下是?”
  “重要么?”蔺晨在月色里笑起来,如同玉碗琥珀光。
  “我要回宫,阁下可愿同行一段?”
  “乐意至极。”
  两人都没有说过话,直至康宁坊。
  蔺晨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错的。”他在月光里捕捉到萧景琰那一瞬的茫然。怎么方才没发现,眼睛这么好看,叫人忍不住心中一荡。然后刀在手中。
  这是他此生第一次为他而战。
  矮墙之后,柴垛之下,他的身影如鬼似魅地在月下闪动,一柄短刀皎洁如月色,却不得不染血了。
  只在呼吸之间,小巷之内已横“尸”五具。他的手法很精妙,留人性命,却断人退路。可惜都是死士,到底没有留下一条命来。
  看来江湖比我想得复杂。
  令行禁止是军队,快意恩仇才是江湖。
  我同他们却无恩仇。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说是不是血海深仇?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中握刀,刀上有血,一滴滴,渗入石板间。江湖大盗似的形象,却无端地让人安心。
  忽然松了一口气,然后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气,脱力地依着矮墙缓缓坐下。他扭过脸,躲在矮墙的阴影里,身体却暴露在月色下。蔺晨擦了血,收了刀,依着矮墙坐在他的身边。
  为何救我?
  全京城都在猜,手握禁军和江左盟,梅长苏会不会取殿下而代之。而我在赌坊玩的时候,机缘巧合听见这几个人的计划。他们忧心梅宗主手下留情,要先斩后奏。在下听闻殿下是美人,自然要英雄救美。
  笑话。
  本来是个笑话。可殿下真的孤身出现在苏宅时,这玩笑就认真了。如果有人置社稷于生死之上,就有人愿意护他周全。
  你我竟素不相识。
  相逢何必曾相识,况且也并非素不相识。
  怎么说?
  说起来,五个人,勉强抵得了一碗百合清酿吧。
 
 
第五章 
  天下之大,江湖之广,蔺晨以为他们的缘分终究长不过那晚的月光。
  如同夏夜的一个梦,梦醒之后,他依旧落魄在他的江湖里,而他也自在朝堂上孤独地荣耀下去。
  可偏偏梅长苏死了。死在萧景琰刚刚见过他的那个晚上。
  出城的时候听说这件事,满脑子都是瓦缝里望见的一棵松树。人就是这样,天底下有上千万的树木,每时每刻都有树木倒下,化作柴薪,从未有人挂心过,因为它们与你毫无关联。然而现在有一棵树,你在月下守过他一夜,你们之间就有了联系,他再不是万千树木中的一棵。
  “所以,现在阁下的姓名多少有些意义了吧。”萧景琰放下手中的京畿布武图。
  “蔺晨。”他苦笑道,“碰巧还是个劳什子琅琊阁主。”
  列战英落座的时候,眼睛无法离开那个坐在萧景琰身边的蓝衣人。他瞧着眼熟,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他。
  如今他正坐在上首的贵宾座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丢着两个文玩核桃。
  等人都到齐了,萧景琰看了一眼列战英。
  “西北军不得常驻京城,亲兵只有三千人,巡防营一万人。算上各府的府兵,我们满打满算,约一万五千人。不过殿下请放心,这些人都愿拼死报效殿下……”列战英报告道。
  “蒙挚的禁军有四万人,还有那些散在城内的江湖人士,他们数量不少,战力更强,若是能有人组织起来,你们一万五千人拼死也不过如此。”
  “殿下,有一句话,臣不知当不当说。”沈追站了起来,“事情是否真的已到了不可转圜的地步?”
  “如果梅长苏能多活一日,或许事情不会走到这个地步。”未等萧景琰开口,蔺晨代他答道,“昨夜他已答应整合江湖力量,离开金陵。即便如此,殿下也遇袭了。如今他忽然死了,而昨夜,只有殿下见过他,假若沈大人是江湖人,试问您会怎么想?再者,没有人愿意把已经到手的利益拱手相让,眼下是最好的机会。”
  “殿下昨夜遇袭了?”
  “无妨,多亏蔺阁主出手相助。”萧景琰叹了一口气,“我与诸君戎马半生,并不畏死,然而在京畿重地一战而定生死,我只恐连累百姓。更重要的是,大行皇帝新丧,各国奔丧而来,若见京城不稳……”
  话音未落,却听门房来报。
  “殿下,言侯求见。”
  言阙站在那里,风姿秀拔一如当年,只是萧景琰无端觉得他有了些变化,却又说不出所以。
  蔺小阁主也在。
  看来在座之中,在下确实鹤立鸡群。每一个人都要试探下来意。
  阁下与江左盟宗主交好,焉能不问。
  据言某所知,琅琊阁不得参与朝廷之事。
  我入京是为一个朋友,留下也只是料理一些江湖事。
  如此甚好。言某确有一件江湖事要江湖人出面。
 
 
第六章 
  长上短下,贵不可言。
  等黎纲的时候,蔺晨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起这个年轻人来。
  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从嘴角直到耳边,碧色的眼睛,亮如明星。
  听你的口音,阳羡人。
  是。
  年纪不大,少年英雄啊。
  黎舵主与我是同乡,提携小子罢了。
  还未开口,黎纲已经从内室出来。
  “我以为蔺少阁主已经出城去了。”
  “受人之托,替亡友带一句话。”
  “什么话?”
  “苏兄死前曾言,他林氏三世忠烈,不想毁在他手里。”
  “这句话,是他同太子殿下所说?“
  “是。”蔺晨笑了,“但也是留给黎宗主的。”
  炉烟缭绕,言阙落定了第一子。
  自己和自己下棋从来无趣。不过或许连言阙自己也没发现,两虎争食,却是某人最常用的棋路。
 
 
第七章 
  舵主以为,蔺少阁主所言是真是假?
  他与宗主交好,也没有什么欺骗我们的理由。
  可庐阳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怎么说?
  若真是宗主遗命,为何不召集各个舵主一起宣布,便是有些不在京城,至少也当在您,甄舵主,十三先生面前宣布才是,如此,才称得上名正言顺。否则,别的不说,甄平第一个不服。他那一系下邳人,本来不服咱们江南这些,手上的生意也和咱们不一样,上不得台面,如果是您当了宗主,不服气是小,手头的实惠也没有了,他如何肯答应?若是宗主遗命,也罢,可偏偏只是蔺少阁主一句话,恐怕难以叫他低头。依属下看,这蔺少阁主另有所图。
  你的意思是,他想看我与甄平两虎相争?
  兴许是属下小人之心。
  孙二恭顺地垂下眼,不再言语。作为属下,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
  “一人下棋未免无趣。”
  “蔺小阁主请便。”言阙微笑着将面前另一杯茶轻轻推了过去,“茶水尚温,正合入口。”
  “我在黎纲那里遇见一个人。”
  “一个碧色眼睛的年轻人?”
  “您知道?”
  “两年前他加入江左盟,有勇有谋,一路成为黎纲的左膀右臂。又与黎纲是同乡,你今日前去,黎纲必会与他讨论你说的话。”
  “我出来时,让人查了他的经历和底细。我依侯爷之言,说了苏兄的遗言,但以他的之前所展现出的智谋才略,定能看出我的用心。若他与黎纲分辨清楚,此两虎争食之计,便不可成。”
  “和下棋一样,算得不仅仅是棋局,更是对面的人。”言侯在棋盘上敲下一颗子,“以阁下为例,蔺公子性子貌似疏朗开阔,实则当断不断,反受其扰,公子在这一处牵扯了太多精力,泥足深陷,这一局已是败局了。”
  “侯爷目光如炬,蔺某可不敢再下了。”蔺晨丢了一颗子,摆摆手,“那京城这局棋呢?”
  “黎纲眼中的梅长苏,是一个英雄,将门忠烈,所以他会信梅长苏的遗命是撤出京城。这是其一。其二,黎纲手里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大梁律法所允许的正当生意,上岸对于他而言,有利无害。其三,黎纲是在江左盟成立前就跟着梅长苏的,他对梅长苏的情感大过他对江左盟的忠心。如果真的任由武林人士在京城生事,坏得只怕是梅长苏身后清誉。纵然要吃些亏,他也甘之如饴。最后嘛,在黎纲眼中,蔺少阁主只怕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如此行事,只有一个原因——”
  “因为有趣。”蔺晨苦笑道,“我当初也正是因此入局,侯爷这番话,真是往人最痛处戳。”
  “痛则通。”言阙收了棋,面上瞧不出悲喜,“阁下身在江湖,逍遥乃是福分。”
  蔺晨不愿多言,陪他收了棋盘上的余子:“黎纲对上甄平,侯爷赌谁会赢?”
  “我不喜欢赌。再陪我下一盘吧。”
  “不了,只是一盘棋,我就像是被扒光了游街一样,要扒……诶!殿下来了,来来来,扒他扒他!”
  伸手拉过萧景琰的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扣在言侯的对面。
  他不明所以地回头看蔺晨,一双黑眼睛有些茫然。
  忽然捻起手来,仿佛怀念某个灵魂深处稍纵即逝的触感。
  蒙挚那边可有消息?
  如侯爷所料,蠢蠢欲动。
  蒙挚在京中多年,历经赤焰旧案,仍深得圣宠,是有他的本事和城府的。一把刀有多锋利,握刀人就须得多谨慎,否则会伤到自己。
  可京中禁军尽在他手,真的唯有一战?
  到了这个地步,总要见血了。
  言阙抬起头,看了一眼蔺晨,笑道:“蔺小阁主方才不是问我甄平与黎纲,谁能赢么?”
  “不错。”
  “太子殿下怎么看?”
  “真较量起来,两败俱伤,没有谁能赢。”
  “那依殿下看,甄平黎纲的智谋识度比之殿下如何?”
  “此二人皆身经百战,人情练达,我不如他二人。”
  “殿下过谦了。”言阙摆摆手,“不过有一事说对了,此二人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必有过人的识度。甄平与黎纲,在京城这一局中,合则两利,分则两败俱伤,叫渔人得利。所以这两匹狼一定不会争食,反倒要坐在一起讨论肉怎么分,蔺阁主此去,不过是让他们分得不那么痛快便是,也给咱们留点时间,下第二盘棋。”
  “第二盘棋?”
  “驱虎吞狼。”
  “可蒙挚虎狼之师,若真虎兕出于柙,京城谁能制之?”蔺晨道。
  “我可一试。”萧景琰沉声道,深吸了一口气,“多谢言侯指点。”
  “殿下聪明过人,又宅心仁厚,实不必过于自谦。”言阙从旗盒里摸出一枚黑子,在局中落定。蔺晨不陪他,他便只能自己同自己下棋。自己下就自己下,他早已习惯了。
  目送萧景琰快步离开,蔺晨倒是第一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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