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不成春(古代架空)——二食号珍

时间:2018-09-10 17:49:46  作者:二食号珍
  “好好好,家去,家去。明日`你酒醒了再说与你听,羞不死你!”怀旻也未少喝,只是方才他当着金屏儿的面同自己说那话,将自己醒过了神。
  “我虽是有几分醉,但仍未糊涂……”
  能承认自己醉了,的确不算糊涂到家。
  “说喜欢,便是真喜欢。嵇兄……沐穹……我对你的意思你真看不明白半分?”李行致脸颊飞红跃上了眼眶,但一对瞳仁清澈明亮,十分清醒。
  怀旻听到如此惊世骇俗之语,楞得连他捉住了自己的手亦不知。床笫之欢便罢,图个不一样的乐趣,可这怎能言及共家去的那种喜欢呢?
  李行致恳切的目光里夹着一丝胆怯,怀旻想起往日种种,点点滴滴,心中的坚冰不知何时已化得只有弹丸大,轻轻一敲,便可裂开。
  一句“明白。”从喉咙都快爬到嘴边,忽地被一人拉开。还未看清来者何人,只听冷冷两句发问:“五十两银子不够你发家?还赚这种钱?”
  怀旻缓了好半晌,胸中顿时凝集一股恶气,抬眼看,来人果然是康岐安。借着思蜀坊门内的光,朦胧可见他神色稍显憔悴。
  就是灾星下凡,扫把星投胎,祸害人也讲究个雨露均沾吧。这老冤家倒好,专克自己。
  怀旻眼里刀子出鞘,恨不得将他剐了!康岐安吸了口气,还他一个眼神,意味分明,是:嫌我坏了你的好事?
  “你是何人?赚何种钱?我二人做的都是清清白白的营生,我看你是淫者见淫。”李行致学起打抱不平的好汉,一边质问一边将怀旻往身后拽。
  怀旻被二人拉扯,心中不痛快,正要发作,哪知康岐安比他还阴阳怪气,张口就说:“李贤弟,我骗你作甚?我好心提醒你,休被人诓了钱财。”
  李行致听他唤自己李贤弟,揉揉眼仔细看清,“咦?你怎的也在此处?我说你……不去拜访治平也就罢了,连我也不来看看……”李行致、施齐修并康岐安,三人是故交,关系匪浅。此话一说,他神情之间依稀能看出“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的意味。
  前脚说完后脚发现气氛仍然不对,想起刚才那话茬,云里雾里的,调和道:“方才可是误会了?这……”
  “宛南永乐苑,我曾在他身上花过银子,不会假。”说着一把将怀旻从他手里拽出来,后半句不晓得讲与两人之中的谁听,“你以后长点心,离得远远的,莫要再和他纠缠,是为你好。”
  怀旻本就因他来者不善心中打鼓,此时永乐苑三个字一出,惊雷一声平地起。好容易摒弃的从前,他康岐安一句话,将一砖一瓦垒砌起的新屋瞬间轰得支离破碎。自己仿佛被剥去了衣衫,置于人前。
  “你认错人了……”怀旻试图辩解,手臂用力想要挣脱桎梏。
  康岐安抓住他的肩膀,要将人钉在地上一般,疼得怀旻龇牙。
  “你这模样可不像我认错人了。”如此回驳。
  观察了半晌的李行致,当场被浇了一盆凉水。方才的柔情蜜意,往昔的推崇备至、奉若神明,简直讽刺。
  仍不死心,问一句:“是真的?”
  怀旻多想说不是,可对上李行致与方才一样的目光,恳切又胆怯。
  那眼神与父亲当年问:“拙荆,真已亡故?”,如出一辙。他无法撒谎。
  攥着袖子,怀旻的脑袋灌了铅一般重重落下,然后再用他那纤细的脖颈翘起,再微微落下。
  “……是。”他在颤抖。
  得到与期望背道而驰的答案,李行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是蹙眉又是挫牙,三步路来回踏了好几次,终于横眉冷语道:“方才所说乃酒后胡言,烦请遗忘。也请放心,此事我不会声张……”
  想他往日那样殷勤,方才又是喜欢又是家去,转眼就换了态度,怀旻脑子里一闪而过康岐安与陆柯宗,想到自己差点被第三个人耍了,气结亦冷言相对:“我曾是不得已,但如今已不再做那种营生。你尚能对金屏儿尊敬,何故我如今做正经生意的……”
  “你怎可与姑娘相提并论?!姑娘是乐师!至始至终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从未去泥里滚过一遭!”李行致暴跳如雷,生怕怀旻再说半句,污了金屏儿。
  瘦马,到了岁数或是与人做妾,无人买的就送去妓院。都是卖身子讨生活,也要分个三六九等?
  怀旻心中凉透了,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不时,身后李行致叫停他,言辞冷静。他说:“是我唐突了,还请见谅……就此别过。”
  这便……就此别过了?怀旻怒火焚灼的心忽然冷了一刻。遮遮掩掩许久的污点,以为迟早能够洗净,结果不论何情何景所对何人……那污点就是烙在身上的一块疤,揭开遮羞布就能看见,看见会被人诟病,不齿,嫌恶。
  康岐安支走了随身的小厮,挑着灯笼跟上怀旻。
  “你没灯怎么回?我替你挑灯引路……”闻声,怀旻回头。康岐安挑高灯笼,黑夜里,昏黄柔和的光照亮彼此容颜。
  以为在刚刚的战役中取得了胜利,还对此有些沾沾自喜的康岐安,霎时,心中涌现出无以复加的挫败感。或许自己想错了这两人的关系,酿成祸事……
  “你喜欢他……对么?”康岐安问。
  怀旻发红的眼眶里泪水几近跌落,满眼恨意是刀子,康岐安这一刻才真切体会到。
  “我去解释清楚……”
  如鲠在喉,康岐安转身欲追李行致。怀旻声细如针但能清清楚楚使他听见,说:“句句不假,谈何解释?”
  “我并非刻意侮辱你。”
  “闭嘴,我知道。”
  康岐安闻言一怂,怀旻收了怒色,重新挂好面具,又言:“……明日便登门拜访,与您清账。”
  “就今日吧,正好你无灯,我与你同行。”
  康老爷家大业大还是放不下这几十两银子,怀旻腹诽。
  康岐安心里也有心思。怀旻说他知道,这句话够嚼一阵了。
26
  “他一向风流惯了,我见你与他……还以为你为了尽快还银子,图个来钱快,又做那门子生意。”康岐安挑灯与他比肩同行,走了不多久便开始解释。
  “我要知道你对他的心思,绝不会一时情急,口无遮拦。明日我便……”
  “闭嘴。”
  康岐安闭嘴。
  黑灯瞎火,怀旻本不愿搭理他,可心中窜起无名之火,还越走越气。忽然,侧过身子言道:“我为还你的银子去做那门子生意……”
  音落重锤于“你的”二字上。
  怀旻夺过灯,提高,照着康岐安的脸,左看右看。
  “你康岐安好大的面子,我为还你的钱去做那狗屁生意?!”
  “不是因为你……是李行致!这小子向来不检点,是因着他我才想岔了……”康岐安连连祸从口出,酿成大错,心中忐忑焦急到了极点。此时也忘了方才闹心的一股醋意,空余手足无措。
  “闭嘴,我知道。”
  说与不说都是这一句答复。
  怀旻挑灯走在前面,康岐安跟上他,规规矩矩听他冷言冷语。
  “您于我有恩,我都记着呢。要是一心想羞辱我,也不会在我半死不活的时候救济一把。此事您也不过是说了实话,并非胡诌泼我脏水。这脏水原本就一直在我身上。”平铺直述,比谈生意还严肃些,只是说至此处时,停顿,转头看康岐安一眼,接着道:“我心里把恩恩怨怨一条条都理得清楚,放心吧。我只是气我自己身上脏,可不敢把怨气撒您身上。”
  “你在怨我。”康岐安十分笃定,他略微厚重的嗓音飘散在夜风里,被吹得冰凉。
  “怀旻……莫喜欢他。若是想找人作伴,便选位姑娘成个亲,比与他纠缠不清来得好。”
  之后一路,怀旻就听他天南地北地瞎扯成了婚的好处。
  说得就像他有老婆似的。
  “到了。劳您在门口等,就不请进去了。”说着怀旻只身进去,一摔门,将康岐安隔在外面。
  进屋翻找出东西,再清点核对一遍银两。正当此时,打更声传来。
  匆忙转身,康岐安就站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漆黑的影子把人吓一跳。
  “子时宵禁了。”康岐安解释。
  怀旻不吃这一套,将东西塞人怀里便下了逐客令。
  “庙小容不下大佛。街角打拐有家客栈,您将就凑合一夜吧。”说着又给他塞了一块碎银子,是单算给他住店的。
  “行……等手上的事办完,我再来找你。”康岐安活像个叫花子,拿着手里的一堆东西,心事重重,郁郁寡欢。
  怀旻先他一步开门送客,耳朵边飘进他说还要再来。
  诶哟,可不敢,可不敢再见。您这扫把星下凡不容易,抓紧机会去祸害苍生,别在我一人这儿耗功夫。
  嘲讽是憋在心里的,怀旻努力撑起有教养的面皮。
  “既是恩怨两抵,便再无瓜葛的好。我人微命贱,不敢攀您的高枝。往后风流云散,各奔前程。”
  门外,梢头冷月,风里银辉。
  “请。”
  逐客令言简意赅,工整且有礼。
  “你怎的越发心高气傲了?!你便知道来日我见你作甚?同你说什么?”康岐安盯着他的侧脸质问,心中想的是:我自己都尚未想清楚。
  接着就是一顿年长者的教训,脚下垫着“人生阅历”,占据制高点,俯瞰众生。
  怀旻倚着门框揣着手,眼珠子转也不转,盯着漆黑的夜幕。无论康岐安说什么,他都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不时奉承应和两句,显得自己并非康岐安所言的心高气傲。
  “醍醐灌顶,醍醐灌顶……啊哈……”怀旻打了个哈欠,“讲完了您便速速与我分道扬镳吧!不远送了!”
  “别不知好歹!”康岐安心急如焚,白费口舌,此时最容易动怒。
  怀旻放下手中的烛台,咂摸方才那句,“我不知好歹,我不知好歹……”
  走回康岐安面前,朝他莞尔一笑,“康老爷心中,我怀旻若知好歹……便应如此?”
  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摸着他的脸庞,再游走到胸`脯上,暗昧不清地抚摸。一时恍若从前的光景。
  康岐安已许久无房`事,这档口,老姘头稍稍撩拨都是煽风点火。
  “怀旻,不是的……”听起来有些委屈,委屈里又不自然地夹了点其它的。
  “嗯。”柔柔地一声应下。
  猛地抬脚就是一踹。
  康岐安毫无防备,直退了两三步,腿肚子撞到了床脚,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怀旻这一脚是发了狠力踹他的,此时腿上该是青了一块。
  见人捂着被踹的地方,疼得厉害,怀旻笑着再凑上去,学着从前的语气讲:“哎呀,心疼死我了!快与我看看伤得重不重?”说着便要扒他的裤子。
  康岐安被他这忽冷忽热的态度吊着,一颗心起起落落已几遭了。
  “重不重都是你踹的,心里没数?”康岐安不知他又要作甚,不让他扒自己的裤子。
  “那肯定是伤得不轻!快褪了裤子我好替你上药啊!”怀旻站起来,垂眼看他,语气一个字比一个字冷。
  “你这屋子里哪有药?!”康岐安戳穿他的谎言。
  怀旻冷笑着往床头一坐,气定神闲地讲:“有无药都是次要的,我是否有那份善心,经方才那一脚,你也该明白了。”
  逢场作戏,口蜜腹剑。现在亲手撕了面具,露出本我。
  他不是梨花,更不是罂粟……
 
 
“看看,看看。”在怀旻粗鲁的动作下,康岐安情`欲只增不减,身体本能教人羞耻。
  “被我这般折辱,却还想着做那事。爱男人的身子爱疯了吧?”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短暂的寂静后,康岐安牢牢抓住他的脚踝,抬起,拽下鞋袜。
  “作甚?!”怀旻惊呼,立即浑身带刺,戒备全开。
  康岐安半面都笼罩在阴影里,只见他缓缓地,缓缓地垂下头,张嘴咬上怀旻的脚趾,留下一圈浅浅的齿痕。
  怀旻蹙眉挣扎,不小心踹在他脸上,他非但不恼,反而再凑过去,从足后跟一路舔吮,到脚腕,踝骨,小腿……
  离得越近,压得越牢,光线渐渐重新照明康岐安的五官。怀旻看得真切,那眼中,是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欲`望。在欲`望中,难言的沉郁被紧紧地包裹住。
  “呵,竟如此淫贱。”
  怀旻眼中那人,分明是沿街乞讨的叫花子,正求人赏一口饭吃。
27
  怀旻被压住四肢,动弹不得。半晌,右边的禁锢短暂松懈,康岐安扣住他的手背,引着怀旻手游走下`身,使他自渎。
  虽隔着一层手掌肉还有衣物,但分明每一簇火都在传温。火焰舔舐烧水的罐子,罐子里的水已有沸腾之相。
  康岐安翻过他的手掌,从掌心舔到指腹,沉沉冷笑一声,“半斤八两。”
  见宣纸就想到拾笔,谈及金屏儿就会想起琵琶音。有些事物一提起,总会有特定的对应项。怀旻意识到,自己的这种“通常习惯于”,包含有康岐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