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一小摊,不合时宜坐着一素色华服之人。只是不知如此富贵人家,怎会坐于这一方简陋粗鄙的小店。
“且冷呢,嵇兄记得添衣。白日虽暖和,可总耐不住晚归,万不可贪凉。”李行致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转言就嘱咐他。
怀旻见他是自己冷了,却拿自己说事,先谢过他好心提醒,后不免打趣几句。
“李兄胭脂堆里钻得多,闻这味,还是陈年的胭脂。”
“陈年胭脂?何解?”
“老妪啊。越发唠叨……”
李行致听罢,指着他笑道:“我可长不了你几岁!”
怀旻见他笑,自己也忍不住一道畅快大笑。不忘再添一句:“再谢一次李兄挂念,免得记仇。莫要见怪。”
“记什么仇啊!你且快回吧!”
“好,好,告辞了。”怀旻弯眉一笑,作别离去。
少时,车马离去,渐行渐远,对门再度冷落如初。小摊这边,那人挥袖,不咸不淡唤道:“掌柜的,结账。”
肥肠骚的反攻番外(梦里)
注意:这是反攻番外,受不了的别看,我没逼你。
连着十余个银疙瘩,砸下去连个响都不清脆。一个个落在康岐安脚下踩着的毛毡上,沉闷的声音听得怀旻心中烦躁,反观那人,悠然自得的大爷做派,无动于衷。
我脚下踩着的是硌脚的银子,你脚下踩着西域进贡价值连城的毛毡。我穿的是粗布麻衣,你穿的是织金的绫罗,绸面的靴。
打扮地如此光彩照人,花枝招展,与永乐苑中的魁首一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招了哪门子的晦气来看他,骚到家了。
想着想着,心中鄙夷的话不知怎的就跑出了嘴巴,气势汹汹地骂道:“你这不知趣的骚狐狸浪蹄子,自己骚就罢了,别还惹我一身骚!姓康的,你爷爷我今日便为民除害,砸得你亲娘都不认得!”
刚重新捡了银疙瘩,忽然见他举止越发奇怪怀旻一时停了动作。康岐安似未曾听到他骂的,自顾自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来,上下打量自己,面色忐忑。
很少见他锁眉愁脸的样子,往往是嚣张惯了,却要摆出一脸沉稳。
忽然瞥见这金银山后有一条小路,怀旻轻手轻脚顺着那路下了山,到康岐安身后。
“怀旻……我究竟入不入得你的眼?”略厚的嗓音是年龄至此特有的,稳重但并无太多沧桑之感。只是语气不太对,透着一股怀春少女的味道,仿若下一刻就要提笔作闺怨词。
怀旻吃惊,绕着圈打量他。身量高大体型健壮,眉目刚毅一分未减,除了少了往日的威风,人还是原来的人,这不会错。
“这样骚……待我考证考证,你东西还全不全!”怀旻手作鹰爪状,直袭康岐安要害。
本以为他会躲,直到手心真按上那东西,怀旻立马后悔了。
“呸呸呸,龌龊东西脏手。”手一下子弹开,嘴里不住碎碎念,掩盖心中的尴尬。
忽然,康岐安抓住他方才那只手,丢了镜子,一脸欣喜。
“作甚?”
康岐安将言语化作行动回答他——他将怀旻的手又放回了方才那处。
这东西怀旻早已熟识,无甚好脸红,只当他又想拿自己疏解。怀旻想着,自己如今有了金山银山,陪他睡作甚?愤愤抽了手就要走。
“你将我迷得神魂颠倒就要走?果真婊`子无情……”
怀旻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康岐安毫不犹豫地对上视线,与他的语气大相径庭的是,气宇轩昂一如往昔。
“嘶……”怀旻走回他跟前,不知礼义廉耻,动手就往他身上摸。摸完了脸庞又去掐他腰背的肌肉,再揉了揉胸腹处,最后连他腿间垂着的东西都没放过,仔仔细细地摸清楚轮廓。
“人错不了……”怀旻得出结论。
可能脑子出了点问题,不大好使。
康岐安不关注他的疑惑,只切身体会方才一遭,沉浸在那“爱`抚”里。心情转而愉悦,抱住怀旻的肩膀,热情地送上一枚香吻。
待怀旻反应过来,自己早已是下意识打开牙冠任他予取予夺。发现自己竟有这样的习惯,气急败坏下,扯开他的衣衫掐他腰间撒气。
他未意识到,这也是两人床笫之间一贯常有的事。
亲也亲过,衣裳也扒了,怀旻忽然踹他一脚,叫喊道:“呸,糟蹋别人去吧!你当我如今还靠你过活?”
康岐安闻言,面露沮丧,挨了那一脚吃痛也受着,怯怯地抱住怀旻不肯撒手。
又是一脚。
康岐安仍不撒手,只在他耳边吹着热气问:“踹够了可让我亲一下?”
“亲你祖宗!”
“小祖宗一般供着你……”
“你可也如此糟蹋你老康家祠堂里供着的祖宗?!”怀旻口不择言顺着他的话乱骂,未注意这一句骂得太厉害了些。
康岐安听罢,窜起火气,手指用力捏着怀旻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人。这一眼要剜肉一般,把怀旻吓了一个激灵,哆哆嗦嗦地对上眼,仍是不服气。前言接后语地骂,又不是自己空口造的,凭什么就他有理?!
对峙了半柱香的功夫,眼都涩了,终于是康岐安率先放弃。叹了口气,仍蹙着眉,做了个好大的决定。
“那你糟蹋回来罢。”他说。
怀旻先是一愣,后又一喜,二话不说去扒他的裤子,嘴里放狠话:“你别后悔!今日让你也尝尝被糟蹋的滋味!”
康岐安点点头,神色凝重。
隔着那挂在腿间将落未落的布料,怀旻往他臀上仔仔细细地揉了一把,那紧涩地穴`口被带着微微张合。怀旻恶狠狠地用指甲一刮那褶子,跟他说:“到这里面打一架,神仙似地快活,你要好好体会。”
两人都清楚,因着泄愤做这件事,怎会快活呢?
康岐安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怀旻看在眼里,比手上作恶多端还要畅快。视线又及他肌理分明的胸腹,皮肉光滑,但莫名有韧性。黑到不算黑,只是怀旻自己一身皮长得太好了,放一起比显出差来,康老爷就活像个晒盐的。
“康岐安。康爷……”怀旻阴阳怪气地往他身上蹭,“往日未曾好好打量过,如今一看,你长得还真不差。”
怀旻葱白的玉指从他的脸庞勾着皮肉往下,划过锁骨。
“长得也算英俊,皮滑肉嫩的。”语毕,绕着他胸前赭红的小点打旋,又言:“就是壮了些,高了些,黑了些。要不然,永乐苑魁首便易主了。”
这样消遣人的话听来怎会受用?康岐安还愣是咽下了这口气,揽着他的腰说:“你喜欢就好。”
怀旻被他这句话吓得手指头都抽筋了,悄悄抻了下手指,掰回来。
心中怪怪的。
这一楞神,恰巧瞥见旁边有一串拇指大的珍珠,约有二十几枚,圆润透亮。怀旻目光深沉,已有了打算。
扯过这一串珠子,放到康岐安嘴边,一脸温和,笑着说:“含进去,舔舔。”
康岐安握住他的手腕,衔过珠子,舌尖顺带舔上他的手指,留下一道微不可见的水渍。
至始至终,眼睛一刻也未曾从怀旻的脸上移开。
怀旻抽出手,把唾沫蹭回他脸上。再靠近些,压着他的肩膀往下。康岐安顺从地坐在地上,揽过怀旻的腰臀,隔着衣物往他双腿间舔了一口,或轻或重落下好些吻,鼻息吐出来,隔着布料都觉得滚烫。
这淫靡异常的一幕在眼皮子底下正发生着,怀旻像是被火烧过的泥陶,四肢烫得僵硬。呼吸掐成一丝,又细又长,缓缓吐出,又缓缓吸进去。
先前往他嘴里塞的珠子此刻正拿在康岐安手上,只有几颗湿哒哒的,怀旻冷哼一声,心想不全濡湿了,受苦的不还是你自己?
贪恋他舌头又湿又热,将自己的情`欲伺候得舒服,珠子的事便暂时搁置,过会儿秋后算账。
“呼……”怀旻吐出一口气,问他:“怎的还不自己松一松,你这老货。难道等我来替你……呃嗯……”
康岐安用牙轻磨一下他的要害,惹出一声轻吟。这小小的一簇淫火,把气氛蒸腾上一个新高度,怀旻捏在他肩上的双手越发用力,眼神越发迷蒙亦越发诱人。
康岐安不慌不忙地替他宽衣,直至鞋、袜,一一去干净。
意识恍然清明,恐他反悔,自己倒成了羊入虎口。怀旻勾下`身子,二话不说,抬起康岐安的一条腿,叫他门户大开再无回旋的余地。
从康岐安手中夺过珠子,直接就想往里塞。奈何康岐安那处未经人事,紧涩异常,屡屡刚有成效又被挤出来。
道是让他糟蹋,便不会反悔,康岐安见此情此景亦急得满头大汗,也不顾龇牙咧嘴痛得难受,躺平了身子,在手心吐了些唾沫,涂在那处。
再入珍珠,虽不易,但勉强还是含着痛吞了进去。
拇指头那样大的珠子,怀旻就亲眼见他一点点没入穴`口,赭红的褶子撑开了,变成胭脂一般的颜色。艳红娇媚的色泽如火,从眼睛一路烧到五脏,脑子里炸开烟火一般好看。
怀旻欢喜,就给他一点甜头,用脚尖挑一挑他腿间垂软的东西,脚掌轻轻地踩下去搓动。
康岐安呼吸加紧,身后的甬道也松软些,怀旻适时又添入一两颗。
想及自己,床事上快活是要在里面蹭对了地方,不时便会忘乎所以,不知康岐安内里是否也同样有那销魂处?怀旻心中想的越发龌龊,想看这比自己高壮的汉子意乱情迷,在自己身下哭爹喊娘。
想着,趴在他身上喜不自禁地亲了两口,手指往他甬道里探,夹着珠子四处乱撞。这一番在其内里翻江倒海,康岐安半硬的淫物疼地硬是软了回去,覆在怀旻后背的手微微颤抖。
“蠢货,我第一次被你弄时未见得这样疼!装模作样!”怀旻朝他腰上拧了一把,皮都快给他掀下来一块。
“嘶……”被他里里外外地折腾,康岐安倒吸一口凉气,额上带着冷汗,单手撑起半边身子,话音喑哑道:“你闹痛快,我不喊疼。”
接着往怀旻嘴上啄了一口,只离开刹那,又重新含住唇瓣,细细吸`吮,伸出舌头纠缠。
怀旻在他体内作妖的手指渐渐放轻了力道,另一只手从他腰身上移开,往上撑住肩膀,借着高势将舌头压回他嘴里,遂即在上颚一刮,又吮他的下唇,上下齿合拢轻咬一下,再探入其中深深地吸舔。
这样主动而热烈的亲吻,怀旻从来未做过,不知今日发了什么癫,就想放肆一番。
康岐安的手在他腰臀之间上下移动,带着他的身子往自己身上磨蹭,两人的性`器就交叠夹在小腹之间,贴着皮肉,通着热度。
一切都在煽风点火。
康岐安突然全身一个紧绷。怀旻带着确认的心思,又将珠子滚动回去。
康岐安颤抖了一下。
捻出珠子,搓了搓自己已高高立起的茎身,抬起他的腰便往里塞。康岐安顺着他,甬道一吸一放,颇具章法,不时讨赏一般压过脖子与他唇舌交缠。
如此两三个回合,总算整根没入。
康岐安学着怀旻往日的语调问他:“喜欢么?”
这一听是讽刺,怀旻当即抽动两下,立马答道:“虽此处不大会吸……但我喜欢,喜欢极了。”
被顶到销魂处,两声闷哼溢出牙缝,康岐安深邃的眼眶染上一层微妙的赤色,浅浅地透过原本的肤色显露出来。
怀旻满肚子祸水终于不用光使嘴上功夫了,身体力行的大好机会把握住,贯穿数十下都指着要害重重打进去,撞得他措手不及,神色迷乱。
忽然停下来,捧着康岐安轮廓分明的脸庞,赏了几个吻,粲然一笑,肉茎在温热的甬道内缓缓与他最难耐的地方厮磨。
他的笑牵动眉目,依然是那样好看,康岐安由始至终眼睛都舍不得离开。
他常会有谄媚讨好的笑,妖冶无比,摄魂夺魄,但不免惹人嫌。这样真正是因他想笑而笑出来,哪怕是鄙夷是不屑的笑,康岐安甚少见过。
他梦见了什么,能这样笑?但凡叫了自己的名字接下去就是一顿好骂,或是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不知可是见到了大救星,笑得这样好看。康岐安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幸好方才撵走了下人,康岐安叹了口气,替他将动乱的被子再次盖好,将人往怀里再搂紧了些。
怀旻昏睡中梦魇甚多,又是乱骂又是说一些不明不白的胡话。说话使人想入非非的也就罢了,全身上下没一处安分,又是摸又是蹭又是亲。
见他梦魇中发了情,康岐安早被他惹起来的火也憋不住了,唤他两声没有反应,就将两人东西并到一处搓撸。
怀旻不见舒爽,只见阴阳怪气,或冷笑或发怒,一双手抱着他的后背四处窜火,十指并用,不时还往腰臀边去。
与自己的情事就是他的梦魇。康岐安都这个年纪了,猝不及防被这样的事深深伤害到。
康岐安至始至终不知道的是,梦里,怀旻狠狠将他蹂躏得神魂颠倒。两人翻云覆雨,连呼吸和低吟都绞在一起,泄出几次方休。康岐安的甬道最后都开始痉挛,无意识地张合吞吐。
事毕,怀旻趴在他胸腹间歇息,物什软在湿腻滚烫的甬道里,依依不舍。腿间糜乱的水渍被指头大的珍珠点上昂贵的色泽,就地作画,铺陈在随意落下的衣物与毛毡上。
一眨眼,怀旻眼皮尤其沉重,隐约见着康岐安呼吸平稳地睡在自己身旁,将自己揽在怀中。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太荒唐了。怀旻想着,往康岐安怀里钻了钻。
既然是梦,那就再贪一会儿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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