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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佳时(穿越重生)——吴轻言

时间:2018-09-13 15:40:52  作者:吴轻言
      “娘你说什么?”蒋南秋忍不住撇过头来,好奇地问道。
      若香便正色道:“此番若不是陆家四公子施药,又帮着请了江大夫,便是马车也是陆家庄子上的,否则咱家哪里能有这么大的福分,这是多大的恩情,等得了空闲合该去问问你李婆婆,能不能去给给四公子磕个头道谢。
      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何况如此大恩,咱们可不能做那忘本之人,要时时刻刻记在心中。
      虽然咱们身份低微,现时没报恩的时机,可磕个头总是应当应分的。”
      蒋南秋小脑袋便点的拨浪鼓一般,“儿子记住了。”
      外头的蒋佳月却是沉吟不语。
      等把爹爹送回家,再给弟弟做了腊肉饭,她也该和娘亲坦白,去陆府做丫鬟了。
      瞧那四爷的模样虽然像是不大会记得这等小事的,做人却不能言而无信,拿了好处又去反悔。
      若没有他,爹爹只怕是救不回来的。
      蒋佳月望着热热闹闹往江陵城中赶的人流,时辰尚早,天色发着蒙蒙亮的白光,小摊小贩便已争先恐后做起了生计。
      天下熙熙,天下攘攘,利来利往罢了。
      她却不知陆长风是为何。
      蒋佳月想起陆长风清冷冷的样子,想起他让远水领自己去开库房时的不在意,又想起他说话时,满脸的不耐。
      他说:偿清了为止。
      这两日蒋佳月细细思量过几回,陆家其实哪里缺她这样的丫鬟? 年纪大了不说,又不是家生子,还是个活契…… 此前她是奔着十两银子和每个月一两月例去的。
      但现在去就是还债,是再也不能提月例的事了。
      也不知那百年老参值多少银两? “娘,你说那老参值多少钱?”心里头想着,蒋佳月嘴上不觉便问了出来。
      等反应过来便吃了一惊,她可不想就这么在大街上和家人说起这事儿,怎么也得到了家,等娘亲心中的欢喜淡下去再说。
      好在若香没多想,只是叹了一口气。
      “哎——少说也得七八十两吧!” 人情债人情还,人家虽然不需要,但磕个头记在心上都好办,可人参是实打实的,却必得拿银子出来才能还上。
      她倒是没想赖,只是盘算盘算,家里还有什么些东西好当出去。
      那一套酸枣枝儿的家具是要卖出去给江家的,好歹值个五六两的,只是还不够药费,只能慢慢俭省着给了。
      还有什么可拿出来给陆家的呢? 唯有房契了。
      若香皱着细长的柳叶眉,暗暗道:虽然房子不值八十两,但五十两总有的,那参自家也没全使了,好好说一说,应当够的吧? 只是把房契抵了,一大家子又住哪儿呢…… 蒋佳月也皱着眉。
      八十两,算自家用了五十两的参吧,听李婆婆说活契值十两,剩下四十两就是四十个月,家中肯定是拿不出钱来提前偿清了,那么她便要在陆府做三年零四个月的丫鬟。
      就算在陆家,也有很多丫头子做绣活赚补贴,蒋佳月自认手艺不差,也能和别人一样接活计贴补家用。
      用她三年,换爹爹好起来,很值得。
      想到此,心里头便甜滋滋地。
      蒋佳月面上重新带了笑,把头探进车厢,“娘,你别叹气啊!咱们一家又能高高兴兴儿地坐在一起说话,这比多少银子都好,什么也换不来的,有什么可愁的!” “娘这是高兴,你懂什么!”若香便收了神色,朝她笑道,却忽然觉得放在腿上的手被人握住了。
      那大掌温热,手上有粗糙的老茧,带着令人心安的可靠。
      若香眼泪一瞬就滚了下去,低头一看,只见蒋大郎张着嘴,无声地说道: “别……担心。”
 
      ☆、第十九章 老实交代
 
      牛车赶的慢,又不像去时那般着急,终于在辰时末进了村。
      见着的人纷纷来蒋家问东问西,若香下了车,唇边含着笑一一谢过,眼中却带了泪。
      “谢谢各位叔婶,多亏了大家帮忙,我家大郎才能醒过来,托大家的福了!” 众人见蒋大郎果真气色更甚以往,连忙道: “都是你家的福气,你们两口子多少年都勤勤恳恳苦做苦累的,从来不做亏心的事,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呢!” “有些人家不干好事,总有一天遭报应。
      你和大郎这样的心肠,谁不称赞的?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
      “是啊,大郎心善,你也热心,真是菩萨保佑啊!” “一早赶路饿了吧?快来大娘家,还剩了几碗稀饭,带孩子们来吃。”
      蒋南秋亦跑下来,扬着脸笑嘻嘻地和学堂里的小伙伴厮闹。
      “你爹果真要好了吗?” “那当然,我跟你说,江陵城有个江先生,医术可了得了,我爹就是他治好的!他说能好就一定能好! 我还在他家里看到好多题额,都是‘妙手回春’、‘悬壶济世’一类,我还见着他有一个大箱子,里头装了很多细针,我姐姐说,那叫‘金针之术’,能起死回生的!” “哇!这么厉害?那我以后也要做有金针的大夫!” “那等你爹好了,你是不是又能和我们一起去上学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学堂里,夫子成天都生气,说我们顽劣不堪不成大器,你这个大器快去给夫子消消火吧!” 蒋佳月听的忍俊不禁,也不说什么,只赶忙进了屋子收拾床褥。
      众人搭着手,一齐将蒋大郎抬了进去,轻轻放在床上。
      蒋佳月便出了屋子,打算去烧些热水,却看见一人正鬼头鬼脑地在院门处张望,一见她出来,又连忙缩了回去。
      “哼!”蒋佳月冷哼一声,也不去理会,径直去了灶房。
      她才不相信秀才娘子是来关心自家的,八成是担心爹爹被他家气出个好歹来,要担风险、受人唾弃罢了! 又或者是怕爹爹好起来,自家有了主心骨,不会轻放了他家。
      毕竟蒋大郎人高马大的,虽然端厚,却也不是任人欺负不敢吭声的主。
      她听张寄以往在耳边聒噪过,说是等他到了年纪,家里就给他举孝廉的,若是因这件事被人诟病,十有八九就黄了。
      过了会子,若香说大夫嘱咐静养,众人这才慢慢散了去。
      蒋佳月端了盆热水,半句也懒得提秀才娘子的事,若香便接过去给蒋大郎擦洗。
      蒋大郎在牛车上醒了会子,却不大能说话,但瞧着精神头却好多了。
      只是到底身子亏了许久,最后握着蒋佳月的手,目光闪动着睡了过去。
      她知道当时爹爹想说什么。
      他想通了,为了张家气坏了自己,只能连累他们母子三人受苦,他说别担心,爹爹会好起来,再给你找个好婆家…… 蒋南秋趴在桌子上已经睡了过去,熬了两日,小小的人儿早便撑不住了。
      蒋佳月便抱起弟弟送到俩人的房里去睡,只觉得他怎么这么轻,个子骨架虽在,比着同龄的大胖他们,重量可是差的远了。
      她一手支着下颌,眼也不眨地看着蒋南秋。
      睫毛很长。
      她摸摸自己的睫毛,一扇一扇地,有些痒,也很长。
      他们姐弟俩长的像谁呢?眼睛像娘亲,鼻子像爹爹,个子也像爹爹。
      脸型各像各的,嘴唇嘛,则谁都不大像。
      真好啊! 蒋佳月想着想着,困意渐渐涌上来,就那么撑着睡着了。
      若香伺候蒋大郎擦洗完了,去看时便是这一副景象。
      她静静地看了会儿,觉得眼眶有些热,心里也堵的慌,一抽一抽地疼。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嗓子眼里的哽涩,轻手轻脚地走到蒋南秋的书架前。
      书架是蒋南秋进学那一年,蒋大郎进山寻了大半天的功夫找到的好木材,又请了村里好几个壮劳力帮着抬下山,送到木匠家中做成的,废了好几钱银子呢。
      “这木头结实,又防虫,够我儿子读到状元啦!” 蒋大郎抹着脸上的汗,大笑着对村里人说。
      想到不久又能听到他那样爽朗轻快的声音,若香觉得体内有什么即将喷涌出来一般。
      她连忙背过身去,对着窗外。
      窗外种了一棵梨树,如今已长的极高了。
      蒋佳月出生那一年,蒋大郎非要砍,说这树意头不好,砍了重栽两棵杏树桃树,她硬拦着没让。
      “不兴这些个,倘若照你这么说,从此以后家家都不吃梨了?” 蒋大郎听了,便摸着头嘿嘿傻笑。
      到底是留了下来,如今姐弟俩年年秋天都要摘梨吃的。
      等你醒了,我倒要问问你,这树意头好不好?再让你听听你儿子女儿说说,这梨甜不甜。
      如今咱们家不是好好儿地,再也不分开了。
      若香泪流满面地想。
      “娘?” 她一时没压住哽咽,蒋佳月闻声醒了过来,走到窗边唤她。
      “风大,迷了眼。”
      “娘这叫喜极而泣。”
      蒋佳月上前推开根本没打开的窗户,回头笑嘻嘻地说道。
      “是是是,喜极而泣行了吧?就显你能。”
      若香擦了泪,走回书架前,从寥寥无几的书里头抽出一个木盒。
      她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些薄纸,都是他们姐弟俩写的字,还有几张小像,是他们一家四口的。
      笔墨纸张矜贵,便是蒋南秋也很少用的,多是沾了水在桌上写写,以此练字温书。
      那些字画还是家里光景好的时候,蒋大郎宠孩子,说不写出来有什么用?蒋佳月也便夹在当中写写画画,也就那么几回罢了,事后若香便都收了起来。
      若香一张张看了下去,最底下躺着两张盖了红印的房契、地契。
      她将两张纸都抽了出来。
      “娘。”
      蒋佳月转过身来正瞧见,便道,“江先生不会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再说……” 她以为若香是着急送地契给江家。
      再说为这事特意去江陵也太破费了,她想说“不如我去陆府的时候顺手带上”,却又打住了话头。
      “虽然不着急,总要送的,拿出来备着,谁要是进城,也好帮着带过去。”
      若香就道。
      他们村子虽然属于江和县北边,离江陵却更近,谁要是去置办个东西,大多是去府城。
      “再说,陆家的参钱也要给的。”
      她捏了捏房契。
      “娘,我……”蒋佳月听了,就吞吞吐吐地道,“我在陆四公子面前,许了去陆家做、做丫鬟还债……”
 
      ☆、第二十章 没有好事
 
      陆长风刚用过早饭擦了手,便瞧见朱三一行在院子里将笤帚舞的哗哗作响,一行探头探脑地往屋子里张望。
      这小子,叫他扫外院,他倒好,三不五时地便溜进了璟萃院在自个儿跟前露个脸,还美其名曰“也管他人瓦上霜”。
      三天不训,上房揭瓦的货色,合该好好吃回教训! 陆长风将巾子扔在盆里,只扫了一眼,懒得理他便转身进了里间。
      朱三望了一阵,见没个效用,便垂头搭脑地往外头走了。
      “三哥,您走好。”
      撞上别人来回事,冲他客客气气地说道。
      “你三哥我好不了了。”
      朱三唉声叹气地出了璟萃院的大门。
      谁知过得还没半盏茶的功夫,他又忽然喜形于色地冲了进来,看门的小厮也不敢拦,任凭他跑到屋前,一叠声地喊着:“爷!爷!来嘞!” 陆长风在屋里听得长眉一皱,便有些怒气上来了。
      来回事的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头小子,一向跟着王二做事,姓吴名守,方才事儿正说到要紧处,却被朱三一声喊给打住了。
      不管他倒还张狂了起来! 眼见他有些不快,吴守便怏怏地不知该不该接着往下说。
      陆长风站起身来,长腿一挎,外间的远水不禁心尖一抖,为朱三捏了一把汗。
      只见他主子几步出了屋子,抬起一脚便照着朱三去了,“瞎叫唤什么呢!有没有规矩了?” 朱三见他出来,正要上前说话,瞄到陆长风神色不对,就地一个打滚,脚尖便堪堪擦着他一点,但陆长风脚上何等力气?挨那么一下也不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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