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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佳时(穿越重生)——吴轻言

时间:2018-09-13 15:40:52  作者:吴轻言
      “滚去扫你的院子,没事别在爷跟前碍眼。”
      朱三听了,哪里还顾得上说事,更不敢叫疼,直跟屁股后头着火似的,一溜烟儿就没了影。
      “娘的,怎么回回碰上这小娘子就没好事,老子还当她是个福星呢!真他妈晦气,呸呸呸!”一行跑,一行还啧啧有声。
      陆长风这才回了屋子,继续听事儿。
      “章大人的调令下来了,顶了原淮南漕运提督何大人的缺,主管粮道一事,不日就要启程上任。
      这是京城来的信。”
      陆长风拿起桌上的信刀,拆了封漆去看。
      “国公府知道了吗?”片刻,他放下信问道。
      问国公府,就是问国公爷,吴守忖度着道:“应是知道了的。”
      陆长风便叫人出去了。
      这个章大人是他母亲楼氏嫡亲妹妹的夫家,也就是陆长风的姨夫,虽然他姨母如今已经不在了,但章家能有今天,不能不说多亏了陆家的提携。
      可如今形势不一样了,本是士林出身的瑞国公府已经独自在偌大的京城风光了十几年,正是该收敛锋芒之时。
      这时候他老子的连襟却被提了淮南漕运提督,又是油水最厚烂摊子最多的粮道,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陆长风比谁都清楚,个个眼红的就要发狂…… 看来是磨刀霍霍准备要分了他们陆家的。
      “远水,去请左先生到书房。”
      陆长风对外头的远水吩咐道。
      左先生是跟着吴守一块儿出的京,刚刚到的,如今安排在江陵陆府的外院客房,怕是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热水。
      远水应了一声,就去请人了。
      吴守退出去后,陆长风着人换了身银线压边绣了云海翱翔仙鹤图的湖蓝色长袍,亦往前院书房而去。
      陆家老夫人不舍得孙子,总拦着不准他搬到外院去住,刚好在离着二门不远处有座单独的园子,陆长风长到七岁便搬了过去,每回来江陵,总住着那里,既方便出门,又方便陆老夫人关心孙子。
      他那时候年纪小,住了一个月,题了匾额“璟萃院”三个字,很是中意,回了京城索性将自己的院子都照着改了。
      此时他刚从抄手游廊出了二门,便正瞧见拿了把笤帚伸腿搭手地坐在花园子里的朱三,旁边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蹲在那里给他揉腿。
      朱三一见是他,正要请安,想起方才那句“别碍眼”,生怕再挨上一脚,收起腿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就要跑。
      “回来!”陆长风看的眼角直跳。
      “爷。”
      朱三便低眉顺眼地拖着腿走回来,那小厮要扶,被他一手拨开了去。
      转身充大爷,在他面前倒跟个孙子似的。
      陆长风瞥了一眼他的腿,心知怕是那一脚正踹在骨头上,就道:“成天拿把笤帚给爷看的?不想扫就歇着。”
      这话原是好意,是体谅他腿脚不方便,刚挨了教训没多久的朱三却以为陆长风嫌弃他不好好干活,连忙点头哈腰道:“小的这就去扫院子。”
      见他往岔了想,陆长风却不好再说什么,冷着脸道:“你方才嚷嚷什么来了?” “没什么,是小的撒癔症了,扰了爷的清净。”
      陆长风恨不得再给他一脚,脸色沉下去,“叫你说就说,这是给谁脸子看呢?” “小的不敢。”
      朱三不知怎么今儿在主子面前说什么都错,什么都不说也是错,直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你机灵点朱三!怎么越大越蠢! 他心里暗暗骂自己越过越回去了,如今倒摸不准爷的心思,嘴上却老老实实道: “蒋家来人了,要见您。”
      说罢低下头,再不敢动歪脑筋。
      反正这蒋家他是碰一回挨爷一记窝心脚,没窝心脚也准是一个眼刀子,以后还是躲远些。
      蒋家? 陆长风略一思量便想了起来。
      也并没怎么想头,顺嘴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这一问不打紧,却将朱三刚刚摁下去的心思又勾了起来,又不是那等真正老实巴交的人,他眼前一亮,心里便活动开了,话亦多了起来。
      “有小半个时辰了,现下还在门厅子里候着呢!一家子都来了,说要给您磕头。”
      “把人带到小书房里头。”
      陆长风吩咐了一句,抬脚要走,末了又添了一句道,“我两刻钟便回。”
      这才走了。
      小书房在内院,璟萃院里头。
      朱三连忙应了下来,拖着一条腿就往门厅走。
      “小兔崽子眼瞎啦?还不快来扶扶你三哥!”他瞪一眼方才揉腿的小厮骂道,胳膊架在人肩上小蹦着往门厅走去。
      脸上带着得意儿。
 
      ☆、第二十一章 初入陆府(加更)
 
      蒋家人跟在瘸了腿的朱三后头往里走。
      若香虽已出了府十几年了,路却是极熟的,眼见着往内院去,心里头便有些疑惑,却不便多问。
      她识得朱三,便是那日护送他们进城之人,在门厅上见着时,还十分客气,直问“医好了没”? 可在门厅里等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见人回转,也没人来通传,好不容易又见着朱三,却拐了一条腿。
      说话也不似先前那般热络了。
      若香便有些疑心朱三是因为自家才遭了殃,心里不痛快也寻常,便不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多问。
      蒋佳月牵了蒋南秋的手走在后头。
      一行走一行留意着,穿过刻了孔子讲学的照壁墙往东走,只见这深墙大院里头好一幅花木扶疏、草长莺飞的繁华景象。
      内有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无数,各个院子由造型别致精巧的抄手游廊相接,既遮风挡雨又赏心悦目,一人多高的假山、三人合抱的名木应有尽有,又有那姹紫嫣红百花争相斗艳的小花园子,沟渠水塘里头菡萏正盛,芙蓉出水莲子清香,真真儿一幅江陵世家的大族气派。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丫头、婆子、小厮、媳妇与家仆等人,俱都头脸齐整穿戴有致,或捧了东西匆匆而过,或三三两两互相说笑,也有人盯着他们窃窃私语。
      有那胆大相熟的,便凑到跟前儿,问朱三道:“三哥哥,您这是打哪儿来?” 说着眼神瞟着蒋家人,呶呶嘴。
      “去去去,少他妈瞎打听。”
      朱三挥挥手,指了指拐着的一条腿,“没见你三哥正心气不顺哪?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那人不死心,还问:“哟,您腿怎么了?要不要给您请个大夫瞧瞧?” “用得着你?该干嘛干嘛去!信不信我也给你一脚踹瘸了?” 那人一听,便溜个空子跑了。
      经过的奴婢等人,见他如此嘴严,更存了一份好奇。
      “什么人呢?朱三都瘸成这样了还亲自带路,什么来头?” “啧啧,不知道。
      瞧穿着打扮儿也不像贵人,多半是外头来的。”
      “嘿嘿,这你们可就有所不知了吧!”突然有一人自鸣得意地摇摇头。
      “怎地?你小子还能比我灵通?” 也有路过的丫鬟凑上来插话,“不就是来求四爷办事的呗!还能是谁?” “办事是不假。”
      先前那人就卖了个关子道,“可事儿已经办了,这是来磕头的。”
      “嘁,我当什么稀罕事儿,无聊。”
      丫鬟听了,一甩头转身就要走。
      “不对啊,若是磕头,怎么还要朱三领路?” 朱三的名头谁不知道,虽然这次过来不知怎么惹恼了四爷,发配到外院去扫地,可他怎么也是得用的人,早晚是要回四爷身边儿的。
      没瞅见人家还能见天地往璟萃院里头凑么?站这儿的一圈谁有那个能耐、那个胆子? 经这一问,丫鬟也回转了来,俱都盯着说话之人。
      “啧啧,看见后头跟着的那个丫头没?” “瞧见了啊!好看的紧哪!”那么大一活人,脸蛋身姿都拔尖的,虽然低头勾脑地瞧不清楚,一进大门可就被人来来回回打量了几十遭,谁也不是光长了眼睛配相的。
      “你再瞧瞧。”
      众人眼神便跟着蒋家人,都溜到蒋佳月身上去了。
      “嘶——”有一人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犹豫着道,“怎地有些面熟?” “嘿嘿!还算你小子还没白长了一双眼睛。”
      知道内情那人就道,“看见没?像谁?三哥回来的那一天请咱们喝酒,我可都听他说了,咱们爷收了一个小娘子进府做丫鬟,八成就是这位了!” 有那寥寥几人想起前事,纷纷恍然大悟,也有不懂的扒拉着人问,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佛曰不可说。”
      只得了这么一句话。
      当中却有个丫鬟,若有所思地盯了蒋佳月背影好半会儿,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内院。
      却说蒋家一行人跟着朱三,走了有盏茶的功夫,终于到了璟萃院的小书房里头。
      朱三让他们等上片刻,便寻摸着不能叫爷看见自己对这事太上心,否则又得遭殃,便找了个擦药油的借口走了。
      他的性子哪里能不好奇?心里猫抓似的,可这一次,他却觉得自己是摸准了自家主子的脉。
      那就是别张扬,低调,不动声色,最好是识趣点当做啥也不知道。
      所以一路上朱三决定了:他要默默地守护爷的心思,再默默地让爷知道自己的苦心。
      他此前就是太急功近利,让爷脸面上不好看,这才碍了爷的眼。
      朱三想通了,谁还没个不想让人嚷嚷出来的事么!因此他十分知情知趣地躲了开去。
      人已走了,蒋家人独自坐在书房里,默然无语。
      蒋佳月瞧了瞧娘亲的脸色,心情很有些沉重。
      爹爹这两日精神很好,他们托了邻家的婶子帮着照看一二,天刚亮便往江陵城里赶来了。
      一是磕头谢恩,二是定下日子。
      蒋南秋望望娘亲,又望望姐姐,俱是一模一样的心事重重,他其实也存了心思,有些难过。
      姐姐要到这个陆家做丫鬟了。
      那天娘亲一进屋子他就有些醒了,迷迷糊糊地听见她们说的话。
      娘亲要把房契送到陆家庄子上抵参钱,姐姐说,那参是她许了做丫鬟换来的。
      “不行!”若香听了那话一口断绝,“咱们现在就去庄子上,找四公子说清楚,用房契抵债。”
      “娘!陆四公子对咱们家有恩,女儿既然答应了人家,又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再者说,房契固然可以抵,但没了咱们住哪儿?好,女儿可以蹲个草房破屋住,爹呢?爹的病情刚有起色,江先生说了,必须好好调养,才能好起来!” 蒋佳月有些急,她是铁了心要去陆府做丫鬟的。
      “总会有办法的……” 蒋南秋在梦里挣扎着,却醒不过来,但也听出了娘亲的不确定。
      “那女儿就做到有办法那一日!” “要不,就让南秋……”若香话里透着一股子无奈。
      “我不同意!”蒋佳月急声道,“您若要再提这事,女儿就卖了陆家做死契!” 她语气又软下来,“娘,我算过了,不过是三年,若是当中爹爹好起来,至多不过是一两年的光景,总比一家人惶惶然然无处寄身要好吧?” “女儿保证,在陆家绝不出头,万事小心,只等还完钱就出来,好不好?” “还有,若是刘叔真的寻到了外祖父一家的消息,咱们便立时将房契抵给陆家,女儿和你们一起投奔外祖父去!” 蒋南秋听了,挣手划脚想要睁开眼,耳边却听到娘亲死心般长叹一声。
 
      ☆、第二十二章 和善可亲
 
      陆长风与左先生商量过应对之法,又闲聊了几句家常,便往璟萃院回了。
      刚进院子,有媳妇子上前说是老夫人请他得了空过去一趟,陆长风应了一回,脚下往小书房走去。
      蒋家人在屋子里听得外头有请安问好之声传来,忙站起身来。
      陆长风径直进了屋子,大马金刀地坐在红木做成的透雕螭纹攒花靠背扶椅上,这是他平日里看书之所,正靠着窗,刚坐下便拿手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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