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宝贝吉祥(古代架空)——双木垚

时间:2018-09-16 07:36:56  作者:双木垚
  林恒宇还是那副彬彬有礼样,丝毫没有理会王莹话里的意味,“是我不好,没有把握住尺度,既然发生了,我不会逃避责任,顾夫人,你要要打要骂,我也不反对。”
  王安康一听到他把所有责任揽上身,“姑妈,是我不好,我喜欢男人,改不了了,不关他的事……”说着说着,哽咽不成语调。
  ……
  王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门,怎么回的家,只记得安康哭得涕泪交加,她心疼极了!从十几年前,一场瘟疫,令她娘家人丁单薄,只剩下一个亲哥哥,但祸不单行,十四年前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却因得罪英租界的洋人,搞得家破人亡,王安康他爹是条汉字,揭发了英租界的商人走私鸦片,被官商勾结的当地政府抓了进监狱,死活不肯改口供,结果被屈打成招,反叫一口。他娘受不了疯掉了。当时顾霆坤带着王莹参加革命宣传,因为是地下式工作,也是为了家人们的安全,与他们断了联系,等到找到王安康时,他娘也死了,被好心的邻居喂百家饭才活了下来。
  王莹不是顽固的老古董,她只是怕,怕极了!怕王安康走上一路歪理,一去不回。她心疼王安康甚至超过了顾章,顾章小时候就像棵野草,给点水就能茁壮成长,但王安康不是,身子骨弱,顾霆坤要参加天津起义时,提出连王安康也送出国,但王莹不愿意,她看他是她哥哥生命的延续,是多年来手足情深却来不及见最后一面的哥哥唯一的血脉,爱得有些病态与盲目,宁愿真的有危险了,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也不愿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顾霆坤看着桌面上的一份文件,眉头紧缩,连日对曹荣秘密跟踪,本想引蛇出洞,守株待兔,却没想到挖出更大的疑惑,他隐隐知道幕后着的操作用心。
  曹荣只是一届商人,虽然交友五湖四海,甚至交出了国门。但是在摸清他行程后,有一个人不得不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本该在民国成立之年,就应处死的人为何会死而复生?
  顾霆坤直觉事件已经超出了预料,背后隐藏着波涛骇浪。他向林局长秘密抽调了几个间谍精英,悄然下令兵分两路,紧密监视曹荣和那位死而复生的商人。
  一个多月的休养,宝祥身体上地图般的伤痕已经恢复好了,顾章特意托人去买美国最好的药膏,宝祥身上连块疤痕也没有了。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两条肋骨和一条断腿还得拄着拐杖走。
  花儿来得密锣紧凑,春兰.瑞香.蟹爪兰.仙人指.茶花.兔子花.梅花.瓜叶菊.报春花……竟相绽放斗艳,远远就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和低转莺歌的鸟语。杨府在一束束的怒放鲜花衬托下,生意了然。仙姑还是坐在神庵里,不言不语,像一个没了生气的布偶,之前她装神弄鬼时,装出的鬼气森森,尚且带有人间烟火,但都不及此时的她,仿似十八层地狱捞上来的怨魂,久久对视,不禁起一层鸡皮疙瘩,是冷,沁入魂体的冷意,失去生机的冷意。
  宝祥拄着拐杖,一跺一跺地走着,“姨娘。”明知道是没有回应,但他一如既往,总在渴望有一天她会再次暴跳如雷地赏一巴掌,或是含首慈母样,唤一声“小宝。”
  宝祥面对顾章的哭泣是忍无可忍的眼泪,但面对仙姑,多年来的风月中,仙姑总像一棵大树,虽然漏风漏雨,但习惯了她并不强壮的身躯挡在面前,就像离群的幼鸟找到群体,迷路的幼兽找到家,一股委屈之情涌上心头,未语哽咽,一声变调的“姨娘”令他委屈达到顶点。仙姑没有情绪一动不动地坐着,宝祥一步一步拄着拐杖蹭过去,坐在她身旁,伏在桌子上哭不成声。仙姑神色闪动,不明情愫饶满眼眶,但也只是一瞬间的闪动。
  宝祥的哭声招来了杨家坪,杨家坪先是好奇惊呼,“宝祥,你回来了!”看到他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像个小大人般,什么也没问,就懂事地拍拍他脑袋,“不哭不哭,哭了就不乖了。”
  袁世凯登基以后,早在12月25日,表面支持废帝制的蔡锷和唐继尧在云南宣布起义,发动护国战争,讨伐袁世凯。贵州、广西相继响应,时至现在国内反对声音越来越强烈,各地大报社笔诛口伐,在所谓的中华帝国内部众叛亲离,孤立无援,一时陷入僵局。国内形势并不乐观,内战似在一触即发。
  顾霆坤“抱病在身”在拥护与反对两派之间,处中立态度。拥护派逆转潮流,不合事宜,对没有地方的管制力度,反对甚至反动势力越来越大,国内矛盾只会越来越大。但是现在处于碎片化阶段,各地军阀拥兵自重,中央有气无力财政匮乏,议会多党政治由于各个政党斗争,即使反对派取得胜利,国内只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新一轮混乱将会“粉墨登场”。
  顾霆坤看着“天下大同”四字,忧心忡忡,他无力回天,想要置身事外,却无法真正放下。进退两难,顾霆坤坐在摇晃的太师椅上,用力拍了拍脑袋。
 
 
第三十四章 
  广州码头,一对短打布褂打扮的彪形大汉守在船道两旁,一些形单只影衣衫褴褛的男人早早在船上占好位置,等待着船的开航。船下聚集着总多的送行家属,有白发苍苍的老妇,有耄耋之年的老人,粗衣短布的妇人,嗷嗷待哺的小儿……芸芸众生,无一例外是满脸悲伤,或大声疾呼,或温言细语,或声声泪下,是一群正在演绎着生离久别的送行。
  “大哥,我求求你,我不想送我儿子去南洋了,我就只剩他一个儿子了,我还你钱,不要送他走了!给你跪下了!”一满脸皱纹的老妇拉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苦苦哀求。
  大汉一把推开她,恶声道:“滚,不行。”
  “大爷,能商量一下吗,可以带上我妻子去吗?”一丈夫道。
  旁边那个穿着肥大衣服的女人马上道:“我很大力气的,男人能干的,我也行,通融一下可以吗”
  “不行。”那人瞧也没瞧一眼,“只招男人。”
  “呵呵,你好,在船上能照应一下我侄子吗,他没坐过船,我怕他会晕,”一中年男人迅速把一些散钱塞在一汉子手里,指着旁边的小青年,道:“麻烦你了。”
  他摊开手心看了一把脏兮兮的碎钱,没好气道:“好吧,上船去坐着。”
  “……”
  “……”
  这一幕幕被顾霆坤的线眼看在眼里。
  “呜~!”随着笛鸣,船慢慢使动了,前方是一片碧蓝无际的大海,波光粼粼,水天一色。一大群家属看着船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男人带着家人的希望渡南洋,去赚钱养家糊口。船行越远天色开始昏黄,太阳快要下山了,蓝蓝的海水变得墨蓝,最后在月星都躲在乌云背后的夜空中,海水漆黑一片,四周失却了颜色,也是漆黑一片,船上微弱的灯光,似飘着阴漕里的幽灵,渐渐驶向不归途。
  顾府的司机无意中发现车门缝内有一份匿名信封,司机不敢膻做主张,马上呈报给管家,直到下午,顾霆坤回来后,管家递交给了他。
  信件是一个个红色剪纸字组成,红红火火的剪纸就像一道道渗血的刀痕,在白纸上欲坠而出,顾霆坤眉头紧锁,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信件上说杨钰政是被曹荣买凶杀害的。顾霆坤不禁又从头梳理一次,这信的矛头再次指向曹荣,顾章的追杀和这事纯粹是巧合,还是另有阴谋?与隐隐约约在背后暗中推动的幕后者是同一人所为?还有曹荣和那位死而复生的商人又有什么联系?这是的突破口在曹荣,但万万不可打草惊蛇,不能明着调查曹荣,这无疑是顺着那名神秘的幕后者的操作,是不是圈套也难以估计。
  顾章在经历过死生逃命后,似乎沉稳了,没有了以前的轻佻与浮躁。他开始跟着顾霆坤出入各个商谈会议宴会,慢慢意识到要编制一张属于自己的人际关系网,而不是逼于顾霆坤的压力。
  官商黑道三界都明白顾章将来是接任顾霆坤的,对他都客气有加。连日来的谈话锻炼,顾章虽还没成精般的左右逢源,但也是游刃有余。顾霆坤老怀安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严父样暂时收起起来,只是笑眯眯地向人贬低顾章:“犬子不才,还望各位多多关照了。”
  王莹看着两父子相处得还算和睦,打算锦上添花,便又提起了顾章的婚事。
  饭桌上,王莹给顾章边夹着菜,边道:“章儿,最近还顺利吗,怎样应酬得还好吗。”
  “还行,就是饶着圈来聊天。”顾章道。
  “那么,你的婚事,我打算帮你物识一下。”王莹看着他,“这回好好挑,你想什么样的女孩,跟娘说说吧。”
  顾章没想到话题一下子转得那么快,差点噎着,“我事业还没起色,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
  “先帮你挑着呗,说说条件又不会碍着你,大姐,我跟你说,刘太太昨天跟她打麻将,她还说她侄女现在正想找对象了。”
  “哎,三姐,你说的那个刘太太的侄女,有见过面没。”四姨娘道。
  顾章听着她们斗志满满地谈着,心想再不阻止,还真是没玩没了,“你们不用操心了,要娶媳妇我会自己找,现在什么时候时候了,还玩那套盲婚啞嫁。”
  饭桌一下子安静了,连咀嚼饭菜的声音也没有,顾章暗暗反省,是语气太重了吗?
  “章儿,说得也有道理,我看婚事一事也不急,可以过一两年,”顾章听着他爹说,刚觉得他爹终于不像一头顽石,便听到他继续道,“找找看,还是挺好的。”
  顾章道:“其实我有意中人了。”
  一句句香炸开了锅一样,才刚沉静下来的气氛又升起了,几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连顾霆坤也竖起耳朵听。
  “还没追到手嘛,怕你们去找他,他脸皮薄,把他给吓跑了。”顾章无奈道。
  宝祥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张春茗笑笑:“是有人想你了吧。”
  宝祥揉揉发痒的鼻子,“能有谁?”
  张春茗道:“瞧你说的,你这么好人,肯定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的。”
  “别笑话我了,”宝祥拄着拐杖,走去洗茶杯,有点吃了力道:“张姐,最近身体还好吗?”
  “你别乱动,让我去洗吧。”张春茗拿走他手中的茶杯,“嗯,康复了,倒是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腿给摔折了。”
  宝祥没实话实说,在张春茗面前实在说不出口,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他看着张春茗在院前那口小井,打起一桶水,细细地冲刷杯子,他知道她落难了,无依无靠,唯一可以依附的只有自己,当初他所希望的都提前实现达到,但每每想起顾章,想起他的背影他的侧脸,那个经年渴望的想法,并不那么诱人了。他虽经过顾章知道男人或同性之间都可以像夫妻一样,可以爱得浓情蜜意,可以过得甜甜蜜蜜,但也紧紧只限于知道,他从没陷入过爱情,连男女之情也是觉得有人陪着,就可以了。他开始模糊了,他不知道为何会经常想着顾章,他单纯地觉得顾章虽然偶尔欺负下自己,也爱没心没肺地抓弄自己,但总体是对自己很好,好到是平生第一个,也因此只是觉得是因为他的好,才如此。
  对于顾章毫无预兆的追求,本来他就十分惊慌,难以接受,在经历被那贼人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后,更多是难以接受,开始怕同一些长得比较强壮的男人一起,不安与害怕如影相伴,但顾章是个例外,也许是太熟悉了,也许是他带来的安全感,安抚了自己。他能想出的理由不多,但足以说服自己,他隐隐觉得不对,但说不上哪里。
  他不知不觉间看着张春茗的身影入了神,张春茗喊了他一声也没反应,她去拍拍他肩膀,吓得他猛地回神,并“啊”了声,纯粹出于本能抓住了她的手。
  张春茗虽然不是处于自己的意愿,去从了良。但她确实不想再在风尘里打滚了,虽然纸醉金迷,醉生梦死,有时一宵千金,但她终究是女人,渴望被真心真意捧在手心上被人疼,一顿暴打,打破了她的浮世梦、豪门梦,打死了一条层百般珍惜的生命,来不及出世,就在他父亲眼前没有劝阻地打死,这是她最恨的地方,是的,她是自私,祈求用胎儿稳住一个男人的心,但也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不阻止,最后连一个心疼的表情都没有。
  她在落难时候,宝祥对她的好,她统统知道,最初的时候,也是以为他和其他寻欢作乐的男人没两样,但渐渐地发现他是将她当朋友了,谈天说地,带来她爱吃的糕点,像朋友一般聊着最平凡不过的事情,生活中的油盐酱醋,四邻中的鸡皮小事……一切的谈资令她觉得她也可以做个平凡的女子。
 
 
第三十五章 
  张春茗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蓦然心一跳。宝祥尴尬笑笑,解释道:“对不住了,刚晃神了。”
  “没事,来喝茶吧”张春茗顺手把水杯放在他手里。
  宝祥莫名地想到了顾章,连面对张春茗都莫名地有点惊慌,原先想和她过日子的想法也压下去了。
  夜深人静,一个黄包车夫打扮的男子谨慎地跟在李京炜身后,李炜正是那个死而复生的人,但年他是清末的宗亲,关系虽然疏远一点,但也算是皇亲国戚,他因为大量走私鸦片,被革命君抓住后,没几天就枪决了。他的死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他神秘的出现让顾霆坤深感不安。觉得政府中存在着叛徒,他想查出来。
  连日的跟踪监视,但对方警觉极高,哪怕是一个挑柴的农夫经过,都会握紧手中的袖珍□□,随时预备着防范未然的杀人。跟踪者已经换了几人了,误打误撞中被他开枪打死了两人。顾霆坤怕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想引出背后的高层官员,来个一网打尽。
  跟踪终于有了一点眉目。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李炜和一个商人打扮的外国人接头,隐约提及“贩卖”和“人数”。
  顾霆坤听着报告,神色不露半分,但大脑已在高速运转,难道是“贩卖人口”?他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大跳,但他不得不沉思这个可能性,联想到曹荣的商业活动:劳务输出。难道是李炜做中间人,由曹荣提供人口,贩卖给那个外国商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突破口在哪?
  春雨不期而遇,出乎意料地来势汹汹,春雷轰鸣,似怒斥大地,天地间似拉开一道无比宽大的珠雨帘,一颗一颗砸在山间,打在房檐雨伞,在大地绽开朵朵盛开的雨花。雨水不懂怜香惜玉,那娇艳欲滴的花儿、翠嫩生生的新枝在雨水的洗礼中,不住摇头晃脑。
  顾霆坤一夜没眠,书桌上烟灰缸塞满了烟屁股,他揉揉满是血丝的眼睛,干涩疼痛,他拿起了电话,在转盘上转着号码,抽了一夜烟的喉咙略带嘶哑,简明道“派人潜入广州的南洋商会……”沉声安排着事项。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