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被气的,用手点指着樛木:“你是的确浅薄!你了解书法吗?人家讲究笔意,笔势,写出来的字都力透纸背,你能吗?”
樛木闻言随手在卷子上写了个字,用力划穿了卷子。她把卷子扬起来,向四周展示了一下,道:“老师,你看。我这不仅是力透纸背,都力穿纸面了。要是老师你能移步到我课桌前,你还能看见我入木三分。”
郭图听到这里已经火冒三丈,他还从来没被哪个学生这么抢白过,他怒道:“你!你简直是胡搅蛮缠!你不要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目中无人的,在这儿哗众取宠!人家扣你的分,肯定是你有问题,人家怎么不扣别人的?”
郭图毕竟是成年人,他压了压火,“樛木,你要是对你分数不满,你下课来我办公室找我。现在是上课时间,别因为你一个人的事情,影响其他同学!要是再影响教学秩序,你就给我出去站着!”
靠!这SB课我还不爱听呢!想到这,樛木就想往外走。
项菱在下边用力拉着樛木的衣襟,小声的喊道“你先坐下!樛木!你先坐下!”
樛木被她拉的晃了两晃,侧过头看向项菱,项菱一脸焦急的,冲后座二人使了下眼色。
王野和范程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一把抓着樛木的衣服,把她拉的坐了下来。
樛木气犹未平,项菱死命的拽着她的手,“你等下课的,再问问老师!你先别气,听话!等到时候,一起问问老师,看分儿都扣哪儿了。”
“对呀,别置气,等到时候一起去问问。”
“别着急,再说这次也不排榜,下课再问问。”王野和范程也跟着劝起来,敢跟老师这么死磕,太刺激了。王野和范程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牛X。
郭图斜了樛木一眼,压了压火气,开始讲起卷子。
郭图从字音,字形,同义词,阅读理解的一路讲下去。“这个阅读理解啊,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意思就是说啊.........大家对于这句话的意思还有什么问题吗?”
樛木闻言举起手来,“老师,我对这句话有点疑问。”
本来安静的过分的课堂又再次聒噪起来,樛木这是要干什么?
项菱紧张的看了一下樛木,她一脸的平静,并没有什么找茬的迹象。似乎真的是请教问题,这也正好缓和一下刚才的冲突,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去。
郭图看看樛木,暗想,也许她真的有问题也说不定。“什么问题,起来说说吧。”
樛木一脸诚恳的道,“老师,你说孔子的这个理论还适不适用于当今社会?还是说他的理论只适用于春秋时代?”
“儒家是自古以来的经典,经过千年沉淀,洗礼,自然是不朽之篇。当然古今通用。”
“那如果有君王颁布法令,打破了均衡,故意让社会资源分配不平均,是否可以认为这个君主不智,甚至昏庸。”
“均衡一旦被打破,势必引起混乱。产生阶级,造成阶级矛盾。可以说这种做法并不明智。”
“老师,那您的意思是说,邓公所说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是一个会产生阶级矛盾的不智之举吗?”
“这......凡事有舍有得,如果打破均衡可以生活的更好,可以寻求更好的发展,这个均衡也是可以打破的。”
“世上资源有限,有人抢夺了资源,自然活得更好。有人失去了资源,自然穷困潦倒。获得财富的自然去积累财富,越来越富。穷困潦倒的人自然被踩在脚下供人使役。根本不可能存在先富带动后富一说,只会出现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的现实。”
“你看到的只是你的周围,但是邓公看的是国际环境。你觉得不对的事物,是因为你的眼界,还没有到达那个位置。”
“那既然邓公是对的,岂不就是说孔子的理论不正确吗?那为什么我们要学习这些无用之言?”
“先贤之言,是你说没用就没用的吗?至少它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孔子当年便不得重用,周游列国也无甚建树。教弟子君臣父子为纲,却舍却周天子而争事诸侯。如此言行不一的人,品行能好到哪里去?有什么可学的!放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放在现在估计是一个种族主义者,纳粹的前身!还歧视妇女!他的得意门生子贡,相鲁卫,却不能阻挡齐国的进犯。可见儒学在他们那个时候,就没什么用,到如今更没什么用处!”
“不管有没有用,中考要考,高考要考!你要是不愿意学随你,你别影响其他同学学。你给我出去罚站!”
樛木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与其在这听废话,还不如去走廊凉快凉快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不明白,这章有什么问题,要锁?deng? kong?
☆、节外生枝
樛木虽然被赶了出去,郭图依旧余怒未消的向其他学生发着火:“你们可别学她那样!以为自己成绩好,就骄傲的了!就觉得自己不起了!骄傲使人落后!你们要引以为戒!”
樛木听着里面的怒声,不屑的撇撇嘴。转头见隔壁六班的张洪,也被他们老师叫出去罚站了。
张洪见到樛木从教室里出来,并听见里面的暴怒的声音,不禁扬起声音问道:“哟!你怎么也出来了,你不是好学生吗?”
樛木转头,看张洪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禁皱皱眉头,没搭理他。
“跟你说话呢,你TM没听见啊!”张洪被无视的有些生气,不禁冲樛木喊道。
樛木冲他翻了个白眼,心说张洪你TM就是条疯狗,我真懒得搭理你。
“你TM聋了啊?”张洪见樛木不屑的样子,怒冲冲的骂道。
樛木眉头一皱,正想还嘴。却眼尖的见到六班的班主任,将教室门开了一条缝。于是赶紧住口,摆出一副乖学生的委屈样子。张洪没看见老师,依旧在那里不依不饶。
“我们老师说了,出来罚站要好好反省自己,不能讲话。而且走廊里也不能大声喧哗,不然影响其他同学学习。”樛木摆出委屈的表情说着。
六班老师看看樛木,再看看张洪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一下子就断定了是张洪这个挑事儿的,没事儿找事儿的欺负乖学生。
“张洪!”六班老师吼了一句,气势如虹的推门出来,‘咣’的一声摔上,“让你出来罚站!你蹦跶的倒挺欢啊?你咋不上天呢?我看一中也装不下你了吧?”
张洪吓得马上站的板板正正不敢吱声。
“你是不是还想让你爸来学校一趟?”六班老师抱着手臂,冲着张洪厉声问道。
张洪吓得一抖,赶紧摇头。
六班班主任怒气冲冲的说:“那你就给我好好在这站着,别整天上串下跳的!下课去我办公室,要再让我听到,你在走廊你喊,你就立刻把你爸喊过来!”
六班老师回到教室,走廊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樛木嘲笑的看着,站的规规矩矩的张洪,不屑的说道,“这回老实了?”
张洪左右看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少TM装,别以为有王亮罩着你,你就可以嚣张!王亮在我眼里就是个废物!”
樛木掏掏耳朵,不屑的回呛,“哟,怎么说话声音这么小?我都听不见,你在那里嗡嗡个什么东西?是心虚啊?还是担心你爸过来,把你打开花啊?”
“我X......”张洪还没吼完,六班的老师就推开了门。
“张洪!给你爸打电话叫他来学校!你现在去我办公室站着去!”
张洪悻悻然的看了老师一眼,然后瞪了樛木一眼,转身向老师办公室走去。
樛木无所谓的撇撇嘴,他这种角色,我真看不上眼。
不一会儿下课铃响了,语文老师出来看了樛木一眼,面色不善的走了。随即王亮便跑了出来,“怎么样?没事儿吧,刚才和谁吵起来了?”
“6班那张洪,他和我说话,我没爱搭理他。然后他气不过骂了我几句。”
“X!他还敢骂你,等着的。”王亮四处搜寻着张洪的身影,转身向6班的方向走去。
樛木一把拉住他,嬉笑着说道:“没事儿,他让他们班老师,罚到办公室站着去了,好像还要找他爸。走吧,回去上课。”
回到座位上,项菱冷冷的给樛木让了座。
王野笑嘻嘻的拍着樛木的肩膀,“樛木,你行啊你。你没见语文老师让你气的,脸都白了。你走之后,他还说了半天呢。”
“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好学生,没事儿气老师玩儿的,你是头一个。牛X”范程对着樛木竖起了大拇指。
樛木笑笑,“你觉得牛X,下次你来一次。”
“得,得。我可不敢,你有年级第一的光环罩着你,我可没有。我来一次,估计我爸得把我打的头顶光环了。”
“爽的你啊!”樛木一笑,回过身来,开始找下一节课的书。
“你和老师顶撞,我觉得很不好!”项菱盯着课本,语气有些不满。
樛木闻言一愣,想了一下道,“我开始也没想顶撞他,是他先不讲道理的。”
项菱生气的道:“郭老师怎么不讲道理了?难道这些中考不考吗?他教给我们让我们背,难道有什么坏心吗?不学这些,能考上一高吗?”
樛木不屑的道:“考上了一高又怎么样?我去三高照样能上大学。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考不上正好出去工作,大学毕业不还是要工作,有什么不一样的?”
项菱被她不屑的态度,气的满脸通红,疾言厉色的冲她说道:“你是一切来得太容易了,所以就无所谓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是吗?是,你学习好!你平时不怎么学,就能轻轻松松年级前十。可你知不知道,有的人回家后还要熬夜的做题、复习、预习,才能勉强跟上老师!才能勉勉强强,选到第四排的位置。你凭什么占用她们的上课时间?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过分吗?”
樛木惊讶的看着项菱,困惑而气愤的回道:“你生哪门子气啊?我学习好,但我不爱念书怎么了?我想早点儿工作,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爱念就念你的,我是抢你书了?还是抢你题了?”
“哎,哎!别生气,别生气!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了,不至于啊,都消消气儿。”范程和王
野,见本来关系很铁的两个人,居然吵了起来,赶紧开始劝架。
因为范程他们的介入,二人停了下来。项菱扭过身去,将书本翻得哗哗作响。
你生气,我还生气呢!凭什么我总哄着你啊?这回你不先道歉,我还不理你了呢!樛木打定主意,也气愤的把本子一摔。
直到晚自习,两个人一句话也没和对方说。倒是樛木和其他人聊的挺欢,樛木承认,她是故意的。按理说项菱是班长,应该维护课堂和自习纪律。但她故意的无视了,樛木的这种挑衅行为。好吧,冷战就冷战,这年头,谁还没有点儿傲气。
樛木憋得有点儿难受,她是话痨,而且常常对着项菱话痨。见项菱被自己逗笑,总是有种特别骄傲的成就感。平时一有什么开心的事,樛木就先和项菱说。这种习惯,已经成为了她下意识的行为。樛木有好几次刚要张口,就想起自己和项菱在冷战呢,又硬生生的憋住,真的是很难受。樛木无聊的转着笔,写着作业,犹豫着要不要写张小纸条,向项菱讲和。
一阵高跟鞋的嗒嗒声传来,樛木听声辨人,知道是老彦到了。也没在意,继续转着笔写作业。
老彦把教案往讲座上一摔,砰的一声,震得全班同学都抬头看向讲台。
樛木也跟着抬头,她一抬头便迎上了老彦凌厉的目光,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吧?樛木心想。她转着眼睛回忆,今天自己都干什么了?作业?交了啊。上课说话?我今天和项菱冷战呢啊,和其他人也是下课才说的呀。课间操?我去了啊,没逃啊。校服裤子?穿了啊。还有什么?应该没了吧。想完之后樛木回头看看,老彦是不是盯得是我后面的谁啊?
“樛木!你给我出来!”彦梓渊愤怒冲樛木喊着。
樛木转回身,见了老彦气愤的样子,愣愣地起身。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项菱担忧的看了樛木一眼,起身给她让了座位。樛木见项菱终于卸下了冰霜,心里高兴了一下。只是怎么感觉,项菱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一路走好,保重。”
樛木走到讲台前,看着不说话的老彦,有些不安。慎得慌,和平时的套路不一样啊,不好揣摩。老彦压了压火气,坐了下来,开始看起教案。头也不抬,冷冷的丢出一句,“好好想想,你自己今天都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我刚才就好好想了一遍了啊。
“想不起来了吗?”彦梓渊抬起头看了樛木一眼,见她一副不知自己错在哪儿的样子,更是来气!转而坐直了身子,对台下的学生们说道,“你们都帮她想想,她错在哪儿了。想不出来的话,樛木你今天也别回家了,让你爸来接你吧。”
樛木低着头皱着眉头,K,要找家长?这么严重,我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啊?她不禁回头看向项菱和王亮的方向。
项菱见她回头,立刻拿起语文书,冲她指了指。樛木恍然大悟,K,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郭图那孙子,又给老彦告状了。樛木感激的冲项菱笑笑,再瞅一眼王亮,这哥们儿傻X着一张脸,正看自己热闹呢!樛木一口血,气的差点儿没喷出来!王亮你个2X,等我回去,看我不打死你丫的!
☆、不知悔改
樛木回过头,再抬起脸的时候,已经是委屈忏悔状,“老师,我想起来了。”
“哦?”彦梓渊放下教案,抬起头来盯着樛木,“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樛木开始摆出检讨的样子,陈述起来:“我今天在语文课上,因为一些观点上的不同,和语文老师进行了广泛而激烈的探讨,然后语文老师说不过我,就让我出去了。”
下面的同学,开始压抑的小声笑出声来。
“都别笑!”彦梓渊瞬间镇压完下面的同学,转头气愤的盯着樛木,“行啊,樛木!来给老师解释一下,什么叫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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