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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古代架空)——酥雪京

时间:2018-09-17 08:54:31  作者:酥雪京
  风静静吹过,泼墨山水袍上江涛滚滚,山峦变色。
  商悦棠周身的灵气都似挂上了严冬霜雪,温润的眼眸也凝上了一层寒冰。
  他压抑着周身的怒火,以尽量平静、但仍旧泄露出一丝暴怒的声音问道:“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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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练
 
  喻景宁从未见过这样的商悦棠。
  在他眼里,掌门一直是如月光般平静的,哪怕偶然挂上阴霾,那阵清辉也会冲破一切黑暗。
  可此刻,商悦棠却像是一柄剑。他往日所见的月华,不过是剑未伤人时流转的雪芒。如今利剑鸣响,锋芒毕露,天地为之而震颤。
  一丝惧意,并非由大脑,而是从周身的血肉中生出。
  喻景宁稳住心神,安慰道:“掌门莫要生气,我与逯兄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
  见他神色,商悦棠一顿,似明白自己的失控,散去周身威压。
  月明风清。
  殿内,喻景宁双目低垂,紧绷了一段时间的大脑放松下来,涌上一股疲惫;而逯七瘫在紫檀椅上,按着胸口,亦是精神恍惚。
  我自诩天下第一,却连师门中人也保护不好……
  半晌,商悦棠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喻景宁吐出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原来,竟是有人想劫持逯七,逼问出炼丹传承!
  商悦棠十指用力,苍白指腹下的衣袍被扯出褶皱。
  他知道有人觊觎传承之术,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狂妄,敢直接动他的人!
  等他把那人揪出来,所受之痛必定百倍奉还!
  商悦棠问道:“对此人身份可有头绪?”
  逯七虚弱道:“我看她手使银针,身旁有数架机械狼,必定是偃师出身!而我身为金丹修士,看不透她的境界,亦无法伤她分毫,她的境界必定不弱。”
  喻景宁补充:“此人似乎惧怕火焰——见到火灵符后,她便行动迟疑了一些,我们就是利用这点逃出来的。”
  怕火……这人偃甲是木制品?
  商悦棠问:“你们用的火灵符还有吗?”
  喻景宁点头,递过灵符。
  此灵符,黄底红字,中间朱砂走势略显幼稚,但胜在流畅有力。
  商悦棠看了正反两面,都没见着章印,不像是卖品,更不可能是藏品。
  喻景宁尴尬举手道:“掌门,这个是我自己做的。”
  没想到,还挺多才多艺。
  商悦棠抬起眼皮,羽睫乌黑浓密,见喻景宁一脸忐忑,如同被班主任检查功课的学生,不由出声道:“做的不错。”
  在天下宫中,他只收了江晏一人为徒,但实际上,宫里每一个人的修行情况,他都看在眼底。
  他觉得,喻景宁不适合刀修。
  刀为百兵之胆,狂若猛虎,有敌无我。而喻景宁性格沉稳,温润平和,与狂刀搭配起来,总缺了点意思。
  喻景宁自己似乎也对练刀无甚兴趣,修炼至此全凭着他坚韧的心性。如今,他似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道路,那是再好不过。商悦棠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学得此术,但只要根正源清,便无问题。
  回到正题,商悦棠道:“逯七闭关炼丹数月,甫一出关便被袭击,此人对逯七的行程必然眼熟于心。此次袭击不成,必然还有下次。”
  逯七啧了一声,摸着老腰呻|吟:“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还来几次,我就转行当大夫了。”
  商悦棠:“我们在明,她在暗。她必然不会舍弃这一优势和我们硬碰硬,而是会从背后下手。”
  喻景宁想了想,道:“那我们是来一手,请君入瓮?”
  商悦棠纠正:“是瓮中捉鳖。”
  逯七:“就是,那妖女担当得起‘君’字吗?”
  喻景宁:“受教了。”
  乌云层层叠叠游荡,将天空染成犹如墨砚倾倒后的宣纸。
  炼丹师逯七受到袭击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灵治堂罕见地在门口挂上了停业的牌子。
  赤云城内,人心惶惶,就是普通的百姓也受到了影响,连街边的摊铺也少了不少。
  “听说逯仙师伤得很重,暂时不炼丹了。唉,也不知道灵治堂什么时候才开业,我这还等着买聚灵丹呢。”
  “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他的啊?是寻仇,还是无差别攻击?我这些天都不敢出门啦!”
  “别说你不敢出门,没看那些过来玩的修士都一天防范着吗?逯仙师虽然是炼丹师,但也还是金丹期修士,能伤着他的,绝不是什么一般人啊!”
  ……
  天下宫。
  四角轻纱帐,银线香囊挂在帘边,红木光洁得能映照出床上人的眉眼。
  逯七白发弯弯搭在身上,神色恹恹,伤口处缠满了绷带,连带着整个人都绷紧成了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蝉蛹,按照商悦棠的说法,再喷点精油就可以入住金字塔了。
  床边小几上,隔着一碧绿雕荷的小碗,里面装着岚夜城的瓜子,个大皮薄,香脆可口。
  清脆的敲门声传来,侍女推开门,手上捧着一碗药,那味道飘然十里,冲得逯大爷连嗑瓜子儿的心都没有了。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怕惊扰了逯七:“仙师,请喝。”
  逯七吐出瓜子皮儿,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昨天那个侍女,肤白貌美大眼睛。
  他指了指案几,说:“你先放哪儿吧。”
  侍女道:“昨天有弟子检举您把汤药倒在窗外的桃树下,今日掌门特意嘱咐我盯着仙师喝下去。”
  哟嘿!
  逯七气得一个起身,从腹部传来的疼痛又把他踢回床上。
  谁这么无聊啊!逯大爷日常起居都要被监督!他是喜欢炼丹,不代表他喜欢喝药啊!
  逯七心虚地瞥了侍女一眼,她毫不畏惧地对视了回来,眼中意志坚定。啧了一声,夺过侍女手中的药,逯七毫无血色的下嘴唇刚碰到汤药,便抱怨道:“烫。我等会儿再喝。”
  侍女低眉顺眼,候在一旁,大有“你不喝药我不离开”的阵仗。
  逯七唉声叹气:“好吧,你把药给大爷吹凉了。”
  侍女照做,舀起一勺汤药,呼气吹走热意。随后,将其递给逯七。
  棕色的汤药在碧绿的玉勺里轻轻晃动。
  逯七满意地笑了笑,接过汤匙,然后一把抓住侍女冰凉的手臂,一张黄红相间的符篆末端火花四溅!
  轰鸣一声,爆破符被点燃,烟雾缭绕,整个房间崩塌了半角!
  手中金刚符燃尽,逯七站在残垣中笑道:“你不知道炼丹师对气味很敏感?居然敢在大爷的药里加料,是太瞧得起自己,还是瞧不起我啊?”
  咔嚓一声,废墟里一块横木碎裂成齑粉,女子轻巧跳出,拂去身上灰尘,哈哈大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赤红色云袖飘然挥过,露出本来的妩媚面容。
  她的肤色比刚才逯七见到的还更加苍白,几乎可以称之为病态了,但那双艳丽的红唇却显得极为张扬,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融合在一起,酝酿出一种特别的风情。
  如同越是美丽的毒蛇越是有毒,越是美丽的女人也越是可怕!
  逯七叹道:“果然是你,水灵灵一个大美人,奈何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荆霞乜了他一眼,揉了揉手指道:“老娘也不想这样,谁让你不乖乖束手就擒呢?”
  说罢,无数银针朝逯七射去,根根都带着杀气!
  又一张符篆被点燃,逯七脚踏只剩下半截的屋墙,一跃而下。
  荆霞轻笑一声,紧跟其后,刚一落地,便见逯七已经躲在了三个人身后,其中一人如春眠海棠般秾艳美丽,又带着飒爽英气。
  绝色美人,红绳束发,泼墨山水袍。
  这三个特征,荆霞一眼就认出他便是最近整个九州都在讨论的天下宫掌门——商悦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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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
 
  荆霞笑道:“久闻商掌门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商悦棠淡淡:“道友过奖,我见道友一手百炼银针已成登峰造极之势,不知道友名号为何?”
  闪着寒光的银针顶端沿着指节划过,荆霞道:“我乃赤练仙子荆霞,此行乃为你那炼丹传承而来。我看商掌门您生得俊俏,劝你一句,乖乖教出传承,以免受皮肉之苦!”
  商悦棠叹了一口气,为何你们每人都如此狂妄,连敌手境界都识不破,却还总是觉得自己会赢?
  修行时,商悦棠曾有过一段见到大能就想打的无法无天的时段,后来打得多了,也就厌了。打斗对他而言只是完成手段的方法之一,但绝不是最优先的方法。
  话说,赤练仙子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这不是百年前端掉三莲教的修士,居然堕落到抢别人药方的地步了?
  不过奇怪的是,虽然能感觉到这人修为远不及自己,但商悦棠也不能确切判定她的境界,只能说大约位于金丹和元婴之间,或许是她身上佩戴了什么遮掩修为的法器吧。
  商悦棠道:“你既然执迷不悟,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荆霞面上闪过不耐神色,拍了拍手,掌声在山林间回响,却迟迟没有响应。
  一只被缩小后的机关小狼出现在商悦棠手中,没有目的地在手心中打转,看起来甚是可怜。
  商悦棠问:“你是在唤此物?”
  荆霞冷笑一声:“好,算你有本事!”
  她玉手一动,无数根银针拔地而起,朝这边攻来。
  商悦棠水墨广袖一挥,轻描淡写间将银针尽数扫落。
  荆霞红唇一笑,响指一打,一记爆炸从商悦棠身边轰开!
  啧,被算计了。
  滚滚白烟散去后,商悦棠背后护着江晏和喻景宁,三人皆毫发无损,衣物上甚至没有粘上一点尘土。
  除了站在另一侧的逯七。
  喻景宁不可置信道:“逯兄?!”逯七怎么会和赤练仙子是一伙的?他昨天还骂那个女人是妖女呢!
  商悦棠:“看他手腕。”
  喻景宁定睛一看,逯七手腕上竟然有血珠渗出,沿着看不见的透明丝线往下流淌!而逯七本人,已经闭上眼睛,失去意识了。
  荆霞手一动,逯七便挡在了她身前。
  女子鬼魅一笑,如赤链蛇吐出红信:“怎样,他的命,够换你们的传承吗?”
  喻景宁长刀一动,却被江晏按住:“身后。”
  喻景宁一愣,随即冷汗冒出。
  掌声响起,一男子出现在身后。他的模样与荆霞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为硬朗。在宽大的玄色外衣下,露出的肌肤亦是缠满绷带。身后,三具偃甲,身姿与常人无异,但脸上没有五官,看起来甚是可怖。
  荆云赏识地瞧了江晏一眼,夸道:“好敏锐的洞察力,不愧是商掌门的真传弟子,在下佩服。”
  江晏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欲与他多言。
  商悦棠笑:“你也是偃师?”
  曾有古籍记载,有一工匠名为偃师,其铸造的偃甲能歌善舞,内部亦置有五脏六腑,外部置有筋骨毛发,若缺失任一器官,则会患上相应的病症。
  不知道这三具偃甲,能达到传说中的几分呢?
  荆云道:“没错,我也是偃师,名叫荆云。”
  他手指一动,三具偃甲便行了个礼,婀娜多姿,仿佛二八少女。
  商悦棠打量道:出窍期,呵呵。
  商悦棠冷笑:“你们这么想要传承,不如加入我天下宫,再给逯道友和景宁道个歉、赔个礼,给他们做牛做马五百年,我就把传承教给你们,你看如何?”
  喻景宁无语,逯七能活几岁他是不知道,自己活不活得到五百年还是个未知数呢。
  荆霞细眉一挑,抱着手臂道:“痴人说梦。”
  江晏冷冷道:“莫要不识好歹。”
  荆云按了按缠满绷带的手指,笑着摇头:“看来我们和商掌门注定有一战了。”
  说罢,三具偃甲朝这边冲来,速度之快,掀起一阵狂风,吹得四周林木飒飒作响!
  江晏早就对这俩狂傲自大的兄妹看不顺眼,松石剑鸣动出鞘:“师尊,我来对付那女人!”
  商悦棠一愣:那女人?……为师可没教你这么称呼别人!算了,晚上再教训你!
  见情况紧急,喻景宁咬牙道:“我去救逯兄!”
  商悦棠叮嘱:“你们多加小心,不必硬撑。”
  便飞身与荆云缠斗起来。
  偃甲攻击迅猛,刀刃上闪着诡异的光茫,一招便可置人于死地。
  而商悦棠身轻如燕,广袖如流云般潇洒,轻而易举间化解一切危机。游刃有余得犹如观花美人,素手接过从雨后芙蓉花瓣上滴下的露珠。
  荆云与他过招百余下,竟是招招都触不到他本人,只能与那飞舞的水墨衣袍作伴。
  让他最恼怒的是,商悦棠在从容不迫间,未曾有一次反击,仿佛拨云揽月只为一笑。
  在又一次重击被那飘然广袖荡得七零八碎,美人蹙眉朝着弟子那边一瞥时,荆云猛然一惊,这才意识道:这人他妈的在让老姐给他的宝贝徒弟当陪练!
  江晏一边,陷入苦斗。
  荆霞本身实力强劲,手中银针犹如绵绵春雨般织成天罗地网。而逯七他本人虽然是一个毫无战斗经验的炼丹师,但在赤练仙子的操纵下,却是剑如雷鸣。
  江晏和喻景宁身上皆是伤痕累累。
  江晏觉得自己还可以撑下去,可这样死撑,等着他们的也只是战败。
  他看向喻景宁,对方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已经凌乱散开,狼狈地贴在被汗水打湿的面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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