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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公务员:恶魔猎人/spectr:hunter of demons(海外耽美)——Jordan L. Hawk

时间:2018-09-17 08:57:13  作者:Jordan L. Hawk
  他坐到书桌这边一张不太舒服的椅子上等着——只有这把椅子可坐。完成文书之后,她把它整齐地放在一边,隔着几乎空荡荡的书桌看他。
  “有人泄密,”在她开口之前,他先脱口而出。“沃德走进我的办公室并嘲笑我没能驱逐一只普通的非人灵体。”
  “是吗?”局长的声音里听不出想法。“她说过是谁告诉她的吗?”
  “没。”他的脸发烫,虽然他尽力控制着表情,“她说这已经传遍整个办公室了。至少他们还不知道吸血鬼的事,但……”
  “我明白了,我会和她谈谈的。”这种情况下被叫去谈话,那人就自求多福吧。“与此同时,让我来操心泄密的事,你负责凯勒布·詹森。”
  卡尼娅说的每一个字,从来都是实打实的。“是凯勒布,不是灰?”
  “恭喜:你的听力很好。我申请了一次对凯勒布已故哥哥及其孀妇的彻底背景调查。”
  “作为调查的一部分,我也对本·詹森做过了一次背景调查。”该死的,卡尼娅不会也觉得他不胜任吧?
  “说来你可能不信,特别探员,但我确实比你拥有更多的渠道,不是吗?”她抬了抬一边眉毛说道。
  哦。“恕我冒犯了。那么调查结果如何。”
  卡尼娅向前倾身,手指尖在下巴下对齐,看上去有点儿像是《007》电影里的反派。“本和梅兰妮·詹森可能和‘上帝之拳’有关联。”
  约翰呼吸一滞。“不,”他大声说,“凯勒布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从他是个未注册的超能力者这点来看,我也倾向于他不是。虽然极端的自我憎恨会使人们仇视他们自己的种族、性别和性向,但如果那样,皮特曼在跟他面谈时一定会注意到的。”
  凯勒布知道这件事吗?他一直对SPECTR没有调查本尸体失踪的事耿耿于怀。或许,如果杀死本的凶手能被抓住的话,他会感觉好很多。或许他就不会绝望到接受任何他能够获得的帮助,即使施予者是一群狂热信徒。
  如果是这样,这些都是约翰的错。本·詹森的案子曾是他负责的,虽说凯勒布不知道这些。至于约翰为什么不主动向他的房客提起这件事……他有他的理由。足够好的理由,他只是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如果一个有组织的‘上帝之拳’分部出现在查尔斯顿,我们必须有所了解。”卡尼娅显然没有注意到约翰内心的动荡,她继续说道:“任何关于他嫂子或过世的哥哥的信息,只要詹森先生提供给我们,都是极其重要的。”
  “我会尽我所能。我应该先把手头的事处理好然后——”
  一声剧烈而低沉的警铃响传入他的耳朵。他被吓了一跳,惊叫一声,一边扫视办公室,一边把手移到了胳膊底下的格洛克①手枪上。
  ① Glock,产自奥地利的大众型手枪品牌,在美国极为普及。
  什么都没有发生。更糟糕的是,卡尼娅像看神经病一样盯着他看。
  操。这铃声不是在他耳边上响起——是在他的脑子里响起,这是一记代表警告的提示音。
  他公寓里的结界被打破了。
  * * *
  凯勒布关上了公寓的门,出神地看着眼前这块老旧的木头。该死的,梅兰妮看上去吓坏了,她被吓到了……被他吓的。
  她是他最后的家人了,但对方甚至不敢看他。
  灰不安地动着。“家人,” 他——它——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品鉴这个概念一般。“这对人类来说是一样重要的事。”
  “是啊,”他说出了声。“可他妈重要了。而现在,托你的福,我什么都没有了。”
  雪崩般的记忆片段在脑子里飞速流过,速度快到来不及让人反应:从母亲对孩子最纯粹的爱,到兄弟姐妹之间的恶意侵犯,还有程度介于这二者之间的各种事情。难产而死,为保护父母而死。婚礼、葬礼与洗礼,但所有的一切都是无色又阴暗的,平白无奇,因死亡而归入虚空。一切都只是神经元间的交流在消逝而去。
  天呐,难怪他脑袋里的怪物对什么都说不懂。
  “我恨你。”他低语着把额头抵在门上,闭起眼睛。“你对我做了这些。你不让本安息,现在你又赶走了梅兰妮。我希望你他妈快去死,如果我能亲手把你放进瓶子里,我说做就做。”
  “我没有选择。那个人类害怕我们,多么愚蠢。”
  “少来什么‘我们’。”
  “这里只有我们,你必须接受。”
  “去你的!”凯勒布大声喊道,声音大到喉咙发痛。他狠狠地擦掉眼睛里的眼泪,冲进厨房开始胡乱打开柜子,直到他找到他需要的——斯塔克威瑟储藏的烈酒。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瓶伏特加。这不是他平时会喝的东西,但管它呢,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能让他忘记自己这变得一团糟的人生。
  他把瓶盖抛在地板上,倒竖起瓶身就着瓶口直接喝下一大口。酒精一股脑地滑过他的喉咙——这是上等的好酒。也许他不该这样做,毕竟,斯塔克威瑟可能花了不少钱才买的这瓶酒。
  斯塔克威瑟。去他妈的特别探员斯塔克威瑟。有双漂亮眼睛和一副好身材的政府专属怪胎,他用一个破结界把凯勒布关在这里。他对凯勒布一会儿调情一会儿微笑,还保证说会让他摆脱灰,结果却没有。
  所以管他去死。
  当凯勒布喝完四分之一瓶时,一股令人愉悦的眩晕感开始沿着他的血管蔓延开来。只要再多喝一点,他就不会再去理睬什么灰,或斯塔克威瑟,或任何东西了。
  眩晕感消失了。
  瓶子都空了,可他一点儿没有喝醉。难道他现在不该昏倒在地板上吗?
  也许这就是这瓶上等好酒的秘方所在——难怪喝得这么顺呢,因为它基本就是水啊。谁知道呢?反正凯勒布从来都买不起。
  他把空瓶子放在柜台上,又开始在柜子里挑拣,直到找到一瓶低端牌子的杜松子酒。也许是一场派对,或前任,或天知道谁留下的,因为斯塔克威瑟似乎更喜欢高级点儿的牌子。无论它是哪里来的,凯勒布知道它能派上用场。
  他再一次直接吹起了瓶子。过了一会儿,他徘徊在愉悦的眩晕感边缘。然后,又一次地,那感觉消失了。
  “什么鬼?”他说出口道。
  灰不安地动了动,像一头强壮的大家伙般扫动,而他们共享的大脑就像是一间困着他的狭小黑暗的屋子。“你是活的。这具身体会自我治愈。”
  “治愈?”凯勒布盯着空瓶子,傻乎乎地重复着。
  “是的。但是这要消耗能量,所以停止伤害身体。”
  这是……意思是……他再也喝不醉了?
  “你在喝毒药,”恼怒。“你不该这样做。我不允许我们的身体被损坏。”
  见了鬼了。
  他闷声大喊,猛地把瓶子丢在墙上。它碎成了闪闪发光的碎片,残留的酒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但他毫不在乎。他最后一个能称为家人的人害怕他,他被软禁,被一只恶魔附身——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恶魔是食物。”
  ——而他连大醉一场都不行?
  凯勒布开始大笑,这不好笑,他也想要停下,但他一直发出笑声,直到笑弯了腰。灰在他的身体里发出警告,但凯勒布完全没那心思去在乎。
  “我得离开这儿。”他喘着气,胸腔因为歇斯底里的大笑而起伏着。“我只是……我不能……我需要出去!”
  “好。”
  灰同意他,这可能是个坏兆头,但他才不在乎呢。他跑到门口,用力打开门——然后停住了,站定下来,脚步踟蹰。这个结界不会放他穿过去的——至少斯塔克威瑟这么说。
  如果他试一下会发生什么?会被攻击吗?把他烧成灰烬?把他甩回去?
  “这拦不住我们。”
  这可不是什么安慰,他也许应该坐在沙发上冷静一下。但他受够了,受够了这公寓,受够了脑子里的声音,受够了失去所有他爱的东西。
  趁还没有考虑更多,他穿过了门。跨过门槛时,他的耳鼓膜震了一下,皮肤上闪烁起火花,但再无其他。
  他来到了室外,自由了。
  “好。”
  凯勒布跑了起来。
 
 
第十三章 
  凯勒布的脚踩过水坑,运动鞋立刻浸湿了。他不在乎去哪里,只是冲出入户小径,跑上鹅卵石铺就的街道——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他在余光中同时看到车影出现。下意识地,他跳了起来——
  轻松跃过汽车,就像是一个跨过栅栏的跑步者。
  他在对面的人行道上着陆了,踉跄几步,主要是出于惊讶而非其他。有人在用力地按汽车喇叭,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停下……
  “不。跑。”
  他跑了起来。或者说他们跑了起来,他再也不那么执着地要去区分了。脚掌落在人行道上的每一步震动都是从未有过的清晰,伴随着肌肉歌唱、血液流淌的强烈感觉。冬日的凉爽空气充满了他的肺部,给他带来一整个城市的气味:排出的废气、炸虾、垃圾,以及沼泽和海洋咸腥的腐烂味。
  他抄小道穿过窄窄的街道,避开海边和游客。这里的房屋都两栋联排地建在路边,隔着狭长的后院面对彼此。他从来都不是热爱运动的人。但现在第一次,他觉得与自己的身体完美地配合着,每一根神经都从未有过地活跃。他跳上一堵花园的高墙,跃上二楼的阳台,毫无停顿地爬上了屋顶。
  当他跑过房顶时,屋顶的瓦在鞋子下咯吱作响。两个屋顶之间有着超过十五英尺的间隔,但他没有减速,没有犹豫,在他轻松跳过间隙时,肾上腺素和狂喜之情涌上头顶。
  “就这样。”
  他没有去想他们跑了多远,只是跳过一个又一个屋顶,敏捷、坚定得如同某种丛林猫。他认为除了瞥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消失在不断变暗的暮色中,没有人能够看清他们。
  最终,他们来到一座教堂,它浅黄色的石砖在日落中发着光。它的尖塔是这个地区的最高点,他们向它进发,爬上大钟,进入曾经挂着撞钟,但现在除了灰尘和蜘蛛,一无所有的拱形空间。
  凯勒布在高处向外看去,越过隔开教堂与海的街区。雾气消散,落日穿过破碎的云朵在西边闪耀着,丰富的色彩反射在海洋翻滚的海浪中,将海浪染成一种既不是粉色也不是古铜色,而是两者之间的一种奇特色彩。潮湿的风散发着盐与腐烂的味道,就好像大西洋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从远处,凯勒布只能勉强辩认出萨姆特要塞,一个抵挡着起伏波浪的暗色污点。在近处,一群海豚在浅滩戏水。
  他不应该能将远处的事物看得如此清晰,但他没有去管。这美极了。所有的一切都美极了,壮观的日落,下方城市的光亮,奔腾的大海,他的心脏像蜂鸟般在胸腔中鼓动。这么多他一直习以为常的微小事物,他从未看到它们的生命力,从未体味过它们的简单乐趣。
  “这是你的能力吗?”他温和地问道,因为他必须知道。
  灰与他在一起,就像第二个自我,他们离得如此近但又截然不同。那……好吧,不是恶魔。吸血鬼?那吸血鬼的喜悦混入他的情绪,就像水彩中混入不同的颜色。“这……和我之前的体验不同。那些感觉,情绪。我从没意识到过。”
  凯勒布的嘴扭出一个不情愿的微笑。“这也和我从前的感觉不同。我从没意识到。”
  “这怎么可能呢?”
  “你改变了我。”他悄声说出这些话,尽管对灰来说,无论说话、无声或是尖叫都没有任何区别。“每样事物都这么分明、清晰。奔跑,跳跃,这感觉很自然,很舒服。”
  “是的。但那些颜色。那些味道。那是你自己的能力。”
  天啊。接受自己被附身的事实,难道还能有什么好事发生吗?又或者这是浮士德变成怪物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那会是恶魔最后的念头吗?”灰回答道。
  “你真的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我从没做过这个。”不情愿,夹杂着些羞愧。“也许我判断错了,也许在这世界上除了捕猎和进食还有更多东西。”
  哈,他知道灰正改变着他。是否有可能他也在改变着灰呢?
  风向微微地变了,海风变得更强劲,沾染着某种像是腐肉和堕落的味道。
  凯勒布的胃回应着痉挛起来,尽管他花了些时间想明白原因,不是厌恶,而是饥饿。
  因为风中的恶臭闻起来好极了。
  它闻起来像是食物。
  “是恶魔。”
  * * *
  随着轮胎尖锐的摩擦声,约翰在公寓前踩下刹车。从车里钻出来,他用左手抽出仪式剑,空出右手以免他需要用枪。
  赛赫迈特①在上,但愿他不需要。
  ① Sekhmet,古埃及女神,形象为一头母狮。斯塔克威瑟是赛赫迈特的信徒,此前出现的“女神”亦是她。
  但愿那结界是因为某些傻逼理由自己破的,不是被强行试探突破的。不是因为约翰错误地相信了灰,也不是因为那吸血鬼要去隔壁喝邻居的血。
  门微微地虚掩着,约翰小心地推开门遛了进去,他的仪式剑预备着,咒语停留在他的嘴唇间。
  公寓是空的,感知不到灰的能量让他一下明白了过来。空气中散发着撒出来的酒味,一只杜松子酒瓶子的碎片散落在客厅的地板上。墙面上的凹痕说明了它是怎么碎的。凹痕周围没留下太多液体,那么当瓶子撞上墙时里面就没剩下多少了。一只伏特加的空瓶丧丧地立在厨房的柜台上。
  该死的,发生了什么?凯勒布是不是喝醉了,然后就决定逃走?可是又能跑多远?他喝了差不多两瓶烈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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