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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低调的古耽(古代架空)——千折戏

时间:2018-09-26 09:08:45  作者:千折戏
  究竟是不是千年前他所知道的古族,他还是无法确认。
  在被问到要不要给他煮碗药汤来后,枕惊澜果断选择了去见他们的狐王。
  谷珅将枕惊澜带到了殿外让自己进去,自己守在外边,怕他夺路而逃似的,一副戒备样。
  哪怕枕惊澜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十分配合,也不能打消他的防备之心。
  殿内比他想象的要大,他无法探知到对方在何处,便在备好茶与糕点的案前坐下。喝完了一盏茶,还是没人出来。
  枕惊澜站起身:“多谢款待,狐王若是不想见我,在下便告辞了。”
  “何不尝尝特制的糕点?”帘子被掀开,一人单手负在身后走了出来。
  “不了。”糕点里有一股子他不喜欢的药味,枕惊澜转过身本想客套一下,可那人竟与迷梦一样,眉间一点朱砂,双眼呈银白色。身着谷家的异服,只是全身白色,用雍容华贵来形容也不为过。此人可不就是浮生么?
  “你是狐王?”
  “一个称呼罢了。”狐王在枕惊澜对面坐下,“不知阁下来我谷族所为何事?”
  差点忘了正事,枕惊澜也坐下道:“来找妖兽狂暴的源头。”
  “那些妖兽是从这里出去的。”狐王玉瓷般的手在案上点了点,“不过我没查过,也不想查。”
  “为何?”
  “与我何干。”
  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枕惊澜临走前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可还记得你有一个师父。”
  “记得。”狐王看着他,眼神却又像飘得很远,不知看向何方。
  “吾师名为枕惊澜。”
 
  ☆、低调的第二十三章
 
  “我的娘诶!”沐子疏托着下巴,除了这句惊叹一时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能采访一下你此时的心情吗?”
  枕惊澜踩着枯叶独自行走在院落间,闻言语气毫无起伏的跟着道:“我的娘诶。”
  大概是得了吩咐,他可以自由走动,没人再阻拦他。铁链在见狐王前便解开了,本身如他们一般外来者,是没必要锁起来的。可谷珅偏偏恰巧看到了他落下时的身手,便觉得他不是一般人。无论是毫无防备的从高空坠落还是被谷箩突如其来的偷袭,他眼里面上亦无半点动容,仿佛是历经千难万劫的老修士遇见了一两件的稀疏平常的小事,不是多难的事却又不得不解决。再看他的模样,竟比谷晗大不了多少,不是练了邪功,便是那些人口中的夺舍,于是枕惊澜便被按上了个“一看便不是好人”的印象。
  “不是好人”的枕惊澜成了第一个不受限制的外来者。
  “现在没灵力,连跑腿都麻烦,回不回得去也成了问题,你还要查吗?”
  “查,当然查。”枕惊澜道。
  “听闻谷族在千年前便被灭族了,被灭族前一度避世不出。莫非就是在这里?”枕惊澜发现除了谷族人使用风灵之外,这个地方平时是没有风的。他继续道,“如果这便是谷族余下族人,那浮生……狐王又是怎么来的?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心脏一阵钝痛,枕惊澜迟钝地发觉击在心口那一下有多致命。怪不得在他说不用喝药后,谷珅会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脑中一片嗡鸣,视线中只剩一片赤红色。
  他听见有人回答他:“这里是玉然涧。”
  枕惊澜来不及思考那个声音的是谁,便再也站不稳,一头栽倒在地。
  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神识仿佛游离于体外。
  “师父!”
  是容溯?他怎么会在这?
  “怎么回事?”
  “回狐王,是犬子无意伤了他……”
  “药呢?”
  “药已熬好,这便去端来。”
  狐王看向抱着枕惊澜全身都在发颤的容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容师弟,你莫要动他,现在抬去室内,只怕会血脉逆流,等喝了药就没事了。”
  容溯缓缓抬起头,暗黑色的瞳孔里含着凌厉的眼神:“是谁伤的他?”
  谷珅刚叫人去把药端来,就被容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看了狐王一眼,没敢说话。
  容溯一字一顿重复道:“是、谁、伤、的、他!”
  谷珅不禁退了步,这下问题大了,以往三年来但凡来人,哪次不是让他们处死。刚开始时他会把他们带去谷族禁地,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到后来就把他们当死人看了,无论哪次都是一样的结局,他怎么知道唯独这次不同。
  这人是狐王的师弟,他叫他师父,那岂不就是狐王的师父……
  这下完了。
  狐王抬手让他们都退下,自己上前两步挡住他的视线。
  “师弟。”
  容溯小心翼翼地放下枕惊澜,站了起来:“这世上凡是敢动他一根汗毛的,都要死。”
  垂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被风吹起,修黎剑铮然出鞘。他说话声不大,甚至语气平平没有任何起伏,好似只是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谷珅手脚发寒,他们俩师徒与狐王是不同的,狐王仁厚,待他们如亲人,耐心教他们怎么使用风灵,千年如一日的守护着谷族。
  而容溯,此时像个地狱归来的罗刹,纤尘不染,却又戾气逼人。
  谷珅咬了咬牙,没有退下,而是朝容溯跪下。
  “是我。”谷宸端着碗药汤稳步走来,“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杀我便是。”
  容溯一步步朝着谷宸而去,明明在这里他只是一介凡人,谷宸被盯着却如临深渊。
  “师弟!”狐王不悦地按住他的肩,“秘法是我教的他,你是不是要连我一块杀?”
  “宸儿,你来干什么!”
  “爹,我……”谷宸这才有点后怕,不知这人的剑快不快。他梗着脖子闭上眼,心道,“错了便是错了,不能让狐王和阿爹为难。”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手中的药碗被接了过去。
  “你叫谷宸?”容溯没有看他,狐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道黑影一晃而过,只余两朵野花微微摇晃。
  “啊?是。”谷宸茫然地睁开眼。
  “我不杀你,日后我们还会再见。”剑光闪过,谷宸捂着右手大叫,容溯道,“此次只挑断你的手筋,今后莫要再犯。”
  狐王松了口气,让谷珅带儿子去治伤。
  容溯试去枕惊澜嘴角暗红色的血,用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语气道:“师父,喝药了。”
  枕惊澜听见“药”字隐隐有些头疼,他无意识地紧闭牙关,药汤怎么都喂不进去。
  “如果他真是师父,就有些麻烦了,师父一贯不爱喝药,渡劫时宁愿疼死也不碰丹药,要不然……”狐王的话戛然而止,他看到容溯将碗里的汤药含在嘴里,一口一口渡给枕惊澜。
  那种不解的情绪再次弥漫在狐王心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小师弟哭。
  没了心跳,没有气息,没了脉搏,没了……什么都没了。
  容溯颓然地抱着尚有余温的枕惊澜,眼神中满是不知所措。
  狐王几番欲言又止,最终他也离开了,将场地留给他们。
  “玄霜剑徒儿找回来了,青狱碎片也快找齐了。”
  “师父,徒儿知道你没死,你回来了。若是不想认我,逐出师门便是,何须装傻充愣。”
  “徒儿学艺不精,总也不能像师父那样,一把剑斩尽邪魔。”
  “徒儿不后悔开启万灵禁术,也不怕天理报应,我只要你安然无恙。”
  “惊澜,不要再离开我……”
  ……
  苦涩的药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还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嘴里那啥,枕惊澜睁眼险些背过气去。
  “师……”容溯退开一步,起身太急一下子咬到自己的舌头,“我……我这便离开。”
  “逆徒!”枕惊澜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容溯眼神暗了暗,转身正要走,袖子却被什么拉住了。
  “又给为师喝药,再有下次逐出师门!”
  “师父?”容溯仿佛经历了这辈子最艰辛的大起大落,守了半辈子的人,忽然间又回到了他身边。
  “你这什么表情?成了魔修就不认为师了?”
  容溯重新蹲下身,抓住他的胳膊,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小奶狗:“师父,是你吗?”
  枕惊澜可不觉的那些话都是自己幻听:“你不都知道了么?”
  “我想听你说,师父。”容溯看着他的眼睛,眼里含着笑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重复道,“我想听你说。”
  容溯那番话说的乱,枕惊澜却是一字一句都听懂了。看他这模样,他竟想起了容溯初入行云宗时的事来。那会儿他人小拿不动剑,被师兄师姐取笑后,天天拖着把剑来来回回,双手都磨出了泡。那几个小崽子焉坏,还特地挑了把重剑给他。枕惊澜见到他时,他正吭哧吭哧抱着剑尝试站起来。
  枕惊澜道:“小兔崽子,还不松手,等着为师给你挑块风水宝地拔草吗?”
  小容溯没听懂他话里的调侃,一双大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扔了重剑张着双手便向枕惊澜抱去。
  这不粘人的习惯到现在都没改,感情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后来还是枕惊澜一个一个将他手上的水泡挑了,容溯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打小就倔。
  枕惊澜也跟着一笑:“是我。枕惊澜。”
  他又被扑了个满怀,他有些无奈地拍拍容溯的背,想让他起来,话未说出口,嘴又被堵上了。容溯半磕着眼,长长的睫毛在光线下落下一道道剪影,温暖急促的呼吸在枕惊澜脸上轻拂。牙齿被轻易撬开,夹带着掠夺气息的侵袭令枕惊澜的脸色一寸一寸的垮了下来。
  得寸进尺。
  搂着枕惊澜本就没使什么力的容溯被他一脚踹开。
  枕惊澜揉着嘴唇,满脸写着不悦:“一股药渣子味,滚去漱口。”
  容溯看着枕惊澜被揉红的唇,顿时眉开眼笑。
  他想:“我愿倾尽所有,你想做的,不愿做的,都由我来。万千骂名,我来担。”
 
  ☆、低调的第二十四章
 
  关于玉然涧的记载,翻遍各类史册也只能找到寥寥几笔。出入往往以特定的玉器为媒介,行云宗再次行云打破常规也许就是导致玉然涧暴露在外的因由。
  “玉然涧内无岁月。”容溯拉住他的手,“不查,谷族永远活在历史的洪流之中。查了,谷族不复存在。师父,你可想清楚了?”
  两人在谷族禁地之前站定,禁地之外感受不到一丝风的轨迹,禁地之内狂风嘶嚎。
  枕惊澜道:“你还知道什么?”
  “很多,我打听到了浮生的消息,一路追查到此。”
  “他就是浮生?”
  “我没找到浮生,师父说的应该是下山历练的二师兄——墨蔺。”
  “……”沐子疏将手中自制的“人物关系一览表”揉成一团,“我恨!”
  枕惊澜的思路没沐子疏那么乱,听容溯这么一说猜到了大半,他便不再问下去。
  “早已消失的东西,保存下来的也不过是海市蜃楼。”他回答的却是之前的问题。
  说着,便牵着容溯踏入禁地。
  如果说禁地之外是世外桃源,禁地之内就只剩残垣断壁。
  黑云蔽日,大地崩裂,沙石在风中滚滚而来,沟壑间是奔腾的血色,腥味扑面而来。
  狼烟四起,众人身穿铠甲,手持盾矛,厮杀、哀嚎、号角所有声音揉捻成一束,如潮水般涌来。
  枕惊澜见惯了生死,此时竟有种难以形容的悲伤,以及……害怕。
  “小哑巴,生死关头,还傻站着,拔剑呐!”
  声音是从身后而来,枕惊澜转过身,见到是一个熟悉的背影,粗布衣衫,身上已经挂彩。那人挡开一个向他袭来的黑甲兵,肩头不慎被飞来的箭雨射中,殷红的鲜血涓涓涌出。
  剑呢?
  他摸索着腰侧,什么都没摸到,剑呢?!
  他置身于两军厮杀之中,茫然四顾。两军交战之间,空出一大块地方,空地中间隐隐有雷电闪过,那是一把剑,半截剑身没入土地。
  “眼熟吗?”
  枕惊澜浑身一震,停下走向那把剑的脚步,眼前是挥之不去的景象。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滋味?”一道雷打下来,正好落在剑身上,发出一道刺目的白光。眨眼间一个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拔起了剑,笑得猖狂。
  枕惊澜好似知道接下来必然会发生什么,开始焦躁不安,他闭上眼依然能看到……是心魔。是幻象。
  心魔已经能制出幻象控制他,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你原本有机会摆脱我。”
  “可没了我,你不过是个失去心智的哑巴。”
  “若焉真人已死,你还想怎么与我抗衡?”
  心魔像是为了折磨他一般,举剑的动作放慢了数倍。
  ……
  “师父?”“我不走,我哪也不去。”“好,我都答应你。”
  枕惊澜睁眼的瞬间还分不清现实与幻境,看到容溯近在咫尺的脸,伸手抚上他脸庞,指尖都在颤抖:“溯闲。”
  容溯轻轻抚平枕惊澜眉间的褶皱,温和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眼神渐渐找回了焦距,恢复了漠然。枕惊澜收回手,问道:“我睡了多久?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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