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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黄瓦白玉兰(近代现代)——西泽卜卜脆

时间:2018-10-09 09:55:14  作者:西泽卜卜脆
徐望申说。
 
 
好像终于理出了一根线,有些不情不愿地,从一个印象中本应该离秦蓟阳很遥远的词汇里,细而柔软,一层层缠住心脏,算不上紧,但好像又甜腻得让人感到胸口有一阵窒塞的、隐约的郁闷。
秦蓟阳哼哼唧唧地说:“你得了吧你,见好就收了啊,要不是仗着爷看上你了......”“我哪敢这么嚣张啊。”
“......”
一句抢白搪过去,把秦蓟阳噎得直翻白眼。徐望申冷哼一声,可心里又觉得好笑。
“噢,要不是仗着我喜欢你......”
开了口才发现说错了话。
跟说大话惯了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关键时候到底还是没托住下巴。
 
 
徐望申被秦蓟阳摁倒在办公桌上。
已经无从分辨责任在谁,也不再执着于争辩责任的归属。早该结束了,矛盾的气息随着领带夹坠地的轻响、随着大力拽开的领带缎面摩擦衣领的沙沙声消弭殆尽——剩余的,全部作为情////欲的催化剂,在相互撕咬的唇齿间、灵巧的手指间,以交错的气息和层层剥落的衣物为反应终止的讯号。
唇舌分开了,冷空气有了一席之地,手里的动作也一并停止。他们对视着,视线也缠斗不休。两个月的忍耐瞬间崩断。没有发令枪,但徐望申仍然缠上去,秦蓟阳依旧吻下来,连同所有不可说的情绪一起吻进去,所有说不出口的醋意、愤怒、委屈和恐惧一起吻进去。粗鲁的、暴戾的、几番辗转之后柔和的动作,是情人之间最切实而深刻的抚慰。
【车被我吃掉了】
 
他想,总不能更糟了。
徐望申右手手臂搂住秦蓟阳的肩膀。
秦蓟阳低下头来啃他的嘴唇。
“要不要?来一声呗?
“偶尔也服个软啊,生命需要惊喜知道吗?你也满足下我啊?”
徐望申把手指抽出来,黏黏糊糊的蹭在秦蓟阳身上,慢吞吞地把嘴唇贴上秦蓟阳的耳朵。
 
秦蓟阳嘴角一咧笑了。
“早说啊,咱盼着那么多年可不就是等您这句话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
注:引用自皇飞雪女神的《爱斛》
 
 
 
 
 
第4章 黑历史之四
离婚
 
 
 
 
【河北廊坊】
 
秦蓟阳怀里趴着个睡得要睡不睡要醒不醒的娃,坐在他大哥面前,一脸恳切。
“我老婆要跟我离婚。”
他说。
“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
 
两个大男人相顾无言了两分钟,秦蓟北——也就是秦蓟阳他哥,先憋不住破了功,于是拔地而起怒吼道:
“你老婆跟你离婚你他妈那么认真看我做什么?!要去哄人家就快滚!容安我给你带着!”
“别介!这不是找你商量战术来了吗?”秦蓟阳忙说,“你不是经验多么,这小子来真的,连离婚协议都给拟草稿了。”
“弟妹倒是很会省,持家。”秦蓟北不住的点头称赞,不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我日!你小子说谁经验多?!你哥我一生钟情你嫂子经验能有你多?!”
“......”
虽然被戳到了痛处,但是重点全错了!
“所以你到底打不打算离啊?”
“我特么要真想离我还有空专门上河北来找你唧唧歪歪?一宿没睡眼皮子都打颤好吗?!”秦蓟阳瞪眼。
“哎,稍安勿躁啊年轻人。”秦蓟北眨眨眼,对着秦蓟阳上下打量了一圈儿,“瞧瞧你这架势,啧啧,北京人,老婆都把瓦揭了你还沉得住气死忍着气死活该吧你,你自个儿说说,你窝不窝囊?怂不怂?你到底是不是咱老秦家的种啊?”
“你信不信我这就把嫂子叫起来让她给你鉴定鉴定检查检查咱哥俩到底是不是一个爹遗传的种?”“卧槽秦蓟阳你还是不是人?!”
秦蓟阳深沉的仰望天花板,觉得面对他哥这种猪队友,真汉子如他简直也要有眼泪掉下来。
 
 
【三小时前北京】
 
秦蓟阳搓了搓睡成一团的儿子的头毛,又捏了捏熊孩子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光滑Q弹的脸颊。离学前班小朋友惯常起床的点还差着好长一段时间,缩在湛蓝色毯子里的秦容安本能的扭来扭去表示抗议。漫长的读条失败后,秦蓟阳伸出手在儿子的脑袋上加大了点儿力度又搓了一把。
“起床,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秦容安不为所动。
“你妈要跟我离婚,你又要回归单亲家庭了我的儿。”
点儿大的娃娃在秦蓟阳真实的恐吓下强行开机成功。
 
小伙子歪歪扭扭地撑着身子爬起来,打醉拳似的。还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往秦蓟阳怀里蹭,嘴唇边儿还挂着一串哈喇子印儿,奶声奶气的小声嘀咕着妈妈你不要容安了吗你还说从美国回来给容安带糖——秦蓟阳顿时感觉到自尊心被五岁大的儿子森森的伤害了。这熊孩子真是白养了!这种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就不能心疼心疼你老子吗?!胳膊肘有这样往外拐的嘛?!
等这小东西糊进他怀里闻见秦蓟阳身上的烟味时,登时露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清醒了。
“爸爸你又...惹妈妈生气啦?!”
“......”你瞪什么眼你老子自己还在状况外好吗?!
娃长得不快,个子还怪小的,声带好像也没什么要长开的意思,嗓音软软糯糯,特别自力更生的俩小手抓着套头衫的衣领使劲儿往下拽,把脑袋从领口钻出来了,乌黑的眼珠子盯着秦蓟阳,撇着嘴丝毫不掩饰嫌弃的样子像极了徐望申:“没用的大人。”
“卧槽你个熊小子敢反了天了?!!!敢情每次扣你零食每天晚上摁着你狗头弹钢琴的人不是你妈是你老子啊?!真是连是谁给你虎口夺食的都忘进狗肚子里了!”
也不知道这个点儿大的熊孩子是跟谁硬生生的学成了个小人精,脸皮还忒厚,面不改色地选择性失聪转移话题,大声说爸你再不订机票去追!我妈就跑了!
秦蓟阳给儿子气得哭笑不得,沾湿毛巾往娃脸上随便糊了两下,拎鸡仔似的拎着儿子的衣领往车里一扔,绑进儿童座椅里,路过M记买了份儿童套餐,拐进上高速的车道飞快地往河北赶。
 
现在想来,他大哥除了能充当一下临时托儿所以外屁用没有,还不如前妻给他生的小容安,虽然提不出啥有建设性的意见,但好歹还说了句像样的话儿。
 
 
【四小时前北京】
 
秦蓟阳对着电脑里打开的文档,无比诚恳地想:手速快瞧不起人啊?!
北京时间凌晨五点一刻,秦蓟阳狠狠抻了抻四肢,正要关上机器小憩一会儿,手机的提示灯忽然闪起来,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正在硅谷谈生意的徐望申。
大半夜的肯定来报社吧。秦蓟阳断定。
像徐望申这样讲究的人,跟洋人混久了,工作上的事没一样不是用邮件交代的,好像生怕哪天要和人打泄露商业机密官司时证据不足似的。
解锁,打开应用,徐望申话语十分言简意赅,连带标点统共也不过五个字符。
 
离婚。
 
黑色宋体字在惨白的聊天气泡里很有几分判决下达的凄冷肃杀。
夹着《离婚协议草拟》的邮件提示也适时地亮起来,手机电脑上都是,把秦蓟阳大爆手速码下的一段话硬生生地塞在输入框里,光标一闪一闪,但已经没了发送的必要。
“祖宗四月都过去呢咱这忙得都快吐了您半路跑去加州做带薪日光浴也就算了就别可劲儿瞎折腾了啊乖啊”
也许正是因为我的语速太快才会被剥夺了手速的。秦蓟阳拍打着左手不无遗憾的想。上帝给我开了门,关了我的窗。
 
 
【一小时后河北廊坊】
 
“夕至你动作倒是利索。”
来人是个妹子,蹬着高跟鞋风尘仆仆的进了门。个子不算很高,身材也只处在一个线条不错但不惹火的位置上,长得和秦蓟北有七八分像,爽快地甩开看上去很贵的鞋,赤着一双好看的脚踩在地板上啪啪啪的走到秦蓟阳跟前,伸手——捞出秦容安,大力揉搓娃的脸。
秦蓟北皱眉。“再利索也不准穿高跟鞋开车。”
妹子眨眨眼,开心地说:“我是为我二哥的终身大事着急上火,心急火燎的哪顾得上这么多?对吧二哥?”
妹子是秦家的幺妹,秦夕至。
那眨眼的样子和秦蓟北简直像绝了,面前好像站着一个女版的秦蓟北,秦蓟阳感觉心好累。
“敢情还全怪我啊?”
至此,秦蓟阳的狗头军师们报道完毕——谁跟你说不包括妹子怀里的秦容安的?
 
“讲真,难道你就没想过人为啥要跟你离?”
秦蓟阳沉默了,心说我要是想得通我还来找你们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秦蓟北的眼神好似围观一枚傻逼。
秦蓟北也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反应过来了,哦了一声。仰天长叹。
“女人心,海底针!”
秦夕至接腔。
“何况这女人还叫徐望申!”
 
讨论在秦蓟阳的暴力镇压后重新开始。
“我是认真的,女同志们都特别容易受那啥影响到情绪,就比如说你们嫂子,哎哟上周别提了都不让我近身的!”
“这还有娃在呢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试试?我最后强调一遍我老婆是男的是带把的,懂?”
秦蓟阳严肃地表示。
“秦蓟北同志,组织正式通知你,你要是再发表这种歧视我们女同胞正常生理情况的不负责任的观点,我就要去告诉咱大嫂了!”
秦夕至说。
秦蓟北炸了。
“你们离婚就离婚!单身就单身!干嘛总以破坏别人的婚姻感情为兴趣爱好!我们老秦家以此为耻!!!”
 
 
【四小时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老二,你确定弟妹跟你离婚真的不是因为那啥不满?”
秦蓟阳深沉的仰望机场穹顶。
电话那头半晌听不见这边儿的声音,于是又小心翼翼地补充:“容安给夕至她带走玩去了。”
秦蓟阳这才可耻的想起家里还有个未成年人这档子事儿。
“我不碾压你。”秦蓟阳说,“但我要告诉你,我俩身为世界五百强企业的高管,平均每周有两次。”
“......”
秦蓟北长久的沉默着,长得秦蓟阳差点儿以为秦蓟北睡着了。过了好半天,秦蓟北才嗓音艰涩的破口大骂:
“操!我们老秦家没有你这样的人生赢家!滚粗!”
 
秦蓟阳出了秦蓟北家所在的那栋居民楼时天已经亮透了——亮到了力所能及的极致可还是昏昏沉沉的。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起来,不大,天是叫人郁闷的颜色,灰白蓝色混乱的交错。秦蓟阳冒雨钻上车,翻出手套箱里备份的中南海和火机——不是秦蓟阳自个儿放的;烟盒空了一半,当然也不是秦蓟阳抽的——是让徐望申给拿的。
“抽这么多也没人管,抽不死你。”
徐望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拿着整条烟说。
秦蓟阳乐了,“那劳驾您给咱管管呗。”
徐望申虽然一脸嫌弃,不过倒也没跟秦蓟阳客气,拆开塑封包装之后拿出一包。
秦蓟阳松了口气,放心了。
徐望申打开手套箱,把单独拎出来的那包烟放进去,晃了晃手上的整条,说:“这些没收。”
秦蓟阳好似听见一声晴空霹雳,笑容都僵死在脸上,心都碎成渣了。
徐望申还不过瘾,看着秦蓟阳想了想,一包烟又给拆成了半包,正色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
转过脸去笑得开心极了。
 
秦蓟阳瞧着手里的火机觉得恁眼熟,点着了烟放在掌心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两圈心想这不是那小子送我的第一样生日礼物嘛!丢了可有阵子了当时怕挨骂还在车里着了仨回也没见着啊。
噢,又是徐望申。
这下子觉得嘴里的烟味儿也怪了,也许是因为放了太久受了潮气。肚子还饿得咕咕咕的叫唤。
 
但手边没有爱妻便当。
 
 
最后一口豆汁灌下去,好像连压在身上的水气也驱走了大半,整个人有种精神抖擞通体舒泰的错觉。秦蓟阳对着手机深思良久...最后还是艰难地拨出了电话。
秦蓟阳和徐望申大概也能被划进办公室恋情的范围,全称则是跨部门首脑之间的办公室恋情。
徐望申走马上任时秦蓟阳还没离婚,正巧赶上了秦蓟阳前妻还差小半个月预产期,又紧贴着六月份一大波大学生即将毕业的应聘高峰期,秦蓟阳只有顶着骄阳烈日每天家医院公司三点一线,又在医院和公司之间两头跑。公司大老板姓王,颇能体察民情,眼见秦蓟阳拉扯着人事部照顾着挺着个大肚子的老婆忙得好似一条狗,感动之余大手一挥斥重金从江南挖来一枚人才。人才名讳徐望申,临危受命拿着老板钦赐的尚方宝剑去整顿要死不活的法务部门,顺道给人事部帮把手。
这么想来,大老板倒是无意之间做了一手好媒。
徐望申新官上任,可以说很是有恃无恐。恃是国外名校法学学霸屠杀考卷无坚不摧纵横商场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玩转法条制定合同条款手腕通天的恃。此人以上任首日辞退部门三分之一雇员的光辉战绩震惊四座,一战成名。
秦蓟阳听说这档子事儿的时候正在医院陪着老婆做产检,手底下的小弟在电话里哀嚎说现在那群被辞退的人都跟人事部里拄着当背景墙呢老大你快回来救场啊。秦蓟阳卧槽了一声跟老婆医生打了个招呼拎起外套就往外走,脸黑了一圈心想老板你他妈给我请了这么个祖宗回来是给老子帮忙还是给老子找事儿来了。待他大步流星地冲进法务部总监办公室,只见徐望申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表情十分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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