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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古代架空)——薛直

时间:2018-10-14 08:46:41  作者:薛直
  那几乎快的就像是一瞬间,但在回忆里又好像很多年。怨恨与无休止的缠绵欲念竟然一起滋生,他们不说话,忘却了国事的时候,就寻欢作乐,好似世间都散作云烟。
  这样的时日不能长久,卫燎的耐心终将耗尽,而傅希如也明白了他要什么。
  要的是傅希如已经给不了的无条件的顺从,俯首帖耳,如同鹰犬。
  如果卫燎想要这样的人,他不该来找傅希如,更不该对他说,我确实心悦你。
  心悦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他要的是一个揉碎了化成灰了的人,而非他爱的那个傅希如了。卫燎未必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却不肯承认,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傅希如就是在那段时间,逐渐练出了冷漠与倦怠,平静如常的面对着卫燎,起先是在朝政上,后来私下里也一样了。他索然无味,卫燎也是,彼此相看两相厌,居然在定情的第四五年,就觉得对方的面目可憎,恨不能同归于尽。
  那只是偶尔兴起的念头,可诱惑却十足,因为唯有这一个办法,才能叫他们永远在一起,但却不必去考虑后来,别人,天下,万民,甚至不必考虑自己的名字,人生的前二十年。
  再没有办法可以解脱。
  后来,因为一件傅希如现在要费点劲才能想起来的事,他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第二天卫燎就不顾阻拦下旨把他贬谪,外放到了幽州。
  傅希如相信那一刻卫燎心中必定充满了对自己的恨意和报复欲,是不死不休的。
  即使是在现在,似乎又回到了那些争执不休的时候,傅希如也想了一会,才想起那件引发他们之间争吵的,似乎是卫燎要兴建新的宫殿,征调远超数目的徭役。
  自古以来,国本都是农桑,卫燎仅凭兴之所至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叫他失望透顶,更不可能同意,但他当时不过是个散骑常侍,也无以抗衡,“无非是仗着朕对你的宠爱而已”。
  卫燎的原话似乎就是这样的。
  傅希如从来深知这是事实,因此也并没有料到对自己来说,凭借宠爱平步青云,甚至能够左右卫燎意愿,居然是个惊心的耻辱。
  他本可以不必这样泥足深陷的。
  后来的不堪与痛恨,无法怪罪早年的动心,当时的耻辱与决绝,自然也无法叫今日的心境平和下来。
  傅希如知道卫燎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事情和当年一模一样,只是他确实变了,喜怒不形于色,也并不觉得这耻辱不值得忍受,这人他没有澄明心境就不可靠近了。
  时间是如何改变一个人,叫他变成这幅模样的?
  他伸手抬起卫燎的脸,和他对视,分明并没有笑意,但仍旧笑起来,温柔又冷冽:“说呀,你还想从我这儿拿走什么?”
  卫燎真真切切的发起抖来,望着他的眼里因为透着蓝而发着冷,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说。
  他无法回答这种问题,因为他想要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那肯定是傅希如的全部,是他风度翩翩与情人相会的时候,绝不会交付给情人的东西,无论这情人是谁。
  傅希如和他对视片刻,似乎也明白他无以回答,松了手,转身就要离去。
  夜已经很深了,宫门下钥,城中宵禁,其实他哪儿去不了,但也不愿意留在这个地方了。
  卫燎一把拉住他,情急之中用了太大力气,傅希如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又跌了回来。
  “你哪儿也不能去。”
  卫燎并不松手,只是在心里暗暗惊讶。傅希如走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体力自然比不过大自己五岁的傅希如,这样能够在肉体上就压制对方的体验,更是从未有过。
  但滋味确实不差,即使眼下的形状容不得他洋洋得意,他也沾沾自喜起来了。
  所以方才那句“你哪儿也不能去”算不得挽留,已经是命令,是圣旨,是既成的事实。
  傅希如果然恼怒起来,卫燎见他生气,居然更加欢悦,紧紧钳住他的手腕,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榻上,垂眼去看一番磨蹭拉扯之后不得不露出来的结实胸膛,又往上看回傅希如脸上:“你恨我,我也觉得高兴。”
  这也是一句实话,卫燎倒是不怕被人痛恨,只怕留不下更深的痕迹好证明这都是真的。
  傅希如原本已经躺在他身下,不准备多做无益的挣扎,闻言却豁然而起,挣脱了卫燎半心半意的束缚。
  他们居然在床帐中打起架来了。
 
 
第二十三章 雷雨
  其实卫燎不擅长动手。这倒是一眼可以望见的,和他的优渥无关,他不喜欢亲自动手。但一个男人一生之中终有一天是要用武力来得到自己的情人的,无论是通过争斗,还是通过抢夺。
  他真的用暴力挽留,反倒叫傅希如失了神,一时之间只觉得荒唐而可笑。要掀翻卫燎实在不必费什么功夫,他也算是打过仗的人了,即使右手无法做精细的活,但要制住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卫燎还是很轻易的。
  这时候倒没有人计较什么君臣之分,什么仪态和面子,傅希如只想断绝卫燎纠缠不休的念头,尽快从这如同海底一般又深又静的地方离开,而卫燎却不知从何起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他就这样状如抛弃的离开他的念头。
  他们纠缠了一会,卫燎力气太大,傅希如又不能伤了他,用了一番力气才挣脱他的钳制,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场面的不堪和幼稚,其中的混乱感情,甚至都被抛到了一边。
  傅希如也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控制,其实如果能,他倒是真想狠揍卫燎一顿,曾经他就有这种想法,卫燎人生之中如果非要说缺了什么,那应该就是严厉的苛求和责打。
  但他不该是那个苛求卫燎做到某种规范的人,他既无这种资格,又不该把手伸得这么远,比当初两情缱绻,最好的时候卫燎允许他的最远的地方还要远。
  他没能,卫燎也不敢。
  现在就更不可能,他一根一根掰开卫燎近乎无赖的缠在自己腰上的手指,把他按到床榻上去,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
  卫燎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又深,又沉,是翻卷乌云的天穹,和暴烈长风之下的海面,他未曾见过海,但却很清楚阴沉欲雨的天,不由得想起曾经一场暴雨,他坐在廊下观看,想到人一生之中不知道要遇到多少个雨天,能和别人一起看的,也寥寥无几。
  后来紫琼惊声呼唤,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下去,站在宫苑之中举目四望,只看见茫茫的雨幕铁一样沉重,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无穷无尽,渗透到骨子里的寒气。
  他因此而认识傅希如的这种眼神。可这与冰冷的雨水不同,炽热到令人不自觉的蜷曲,又好似里面蕴含着许多痛苦,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傅希如对他的感情。
  这一眼惊心动魄,简直让卫燎体会到一种从头顶到脚尖都被焚烧殆尽,轻飘飘的什么也不留的感觉,又让他觉得这其实是被充满,像被雨水唤起的根茎,在地底无声无息的延伸。
  那一瞬间的饱涨让卫燎什么也无法思考,绷紧的手腕和手臂卸了力,察觉他的松懈,傅希如也不想知道是不是他已经屈服,松开手准备走了。
  挟制自己的力道一离开,卫燎就冷静如常,在傅希如背后扫视了一圈附近的陈设,干脆的跪起来探身出了床沿,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又把他扯了回来。
  这样的不依不饶实在耗费人的耐心,傅希如几乎已经是暴怒了,他不爱发脾气,是因为世间许多事不用他发脾气就可以解决,怒火反倒碍手碍脚,但卫燎如此任性,一而再再而三不顾他的坚决而要让他顺应心意,不能不让他放任阴冷的恼怒反复烧灼自己。
  卫燎这一把猝不及防,但他的心里却一片澄明,干脆骑跨在傅希如腰上,用自身的重量压住他,试图去俯视他的眼睛,再看一遍他方才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稀罕什么,但那样的心情却和第一眼看到傅希如脸上的伤疤差不多,惊讶又有意外的狂喜,让他无法收束心神,简直意荡而神驰。
  傅希如也不闪不避,正迎上他的探究,只是眼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厌烦与冷漠。
  他大概是倦怠了。
  其实卫燎到现在还没能从方才傅希如那一番质问之中醒过神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如此执着,是因为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呢,还是因为一时之间不想放发了一通脾气的傅希如离开。
  连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傅希如自然更不清楚,稀里糊涂的争执与对抗是最没用必要的,但比这更没有必要的,是卫燎把琉璃一样明澈的夜晚摔碎的举动。
  他真不知道居然会到这一步。
  他想过傅希如兴许会愿意吐露对他的恨意,那比沉默好得多,但是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会这么多,会如此碎,会看起来无可挽回,只剩下彼此之间再也无法重现的回忆,和无边无际的空茫,连视线都不知道落到哪里去。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无法还击。
  卫燎愣怔着,傅希如就伸手掐着他的腰,要他从自己身上起来。他半抬起身子,这姿势就变了味道,卫燎几乎是马上就盘住了他的腰,搂紧了他的后背:“琴荪……”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又低又软,带着无意识的讨好,似乎是要缠着他带他出去,或者给他带进来什么东西,而不是消弭多年的怨憎会。傅希如麻木的推他,但卫燎的衣衫已经滑到腰际了,他又光滑,又湿润,一层细汗均匀的涂抹在精瘦的细腰上,随着他用力的轨迹而蔓延开的,是一股在口中突然出现的咸味。
  瞬息之间,傅希如就听到卫燎的呼吸变了,他的力道越发像一个缠绵的拥抱,而非是没有余地的钳制,卫燎挺起身子,紧贴着他的腹部,硬邦邦的东西直戳在他的肚子上,滚烫又不安分。
  卫燎的心意变了,他抓住了傅希如的衣襟,用力揉搓着,把这块布料从他身上扒下来。
  傅希如尚未妥协,正试图抓住他的膝盖,分开他绞紧了不肯放松的腿。
  卫燎一口咬住他胸口的皮肉,用力的啃噬起来。
  痛觉和火焰一起升起。
  傅希如的胸膛急速的起伏了一下,卫燎几乎就是得到了明示,他抓紧时间用力撕开傅希如身上剩下的布料,一时间放松了腿上的力道,马上又被仰面推倒在床上。还来不及再缠住傅希如,就被推着转了个身,趴在凌乱的床榻上了。
  傅希如俯下身来,气息炽热,用力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一个认定见了血,一个确实尝到了味道。卫燎咬住一段锦缎,忍住了痛呼,几乎是放任了事态往下继续失控。
  卫燎很快就被剥光,但这次是最痛的,他简直数不清自己到底被咬了几处,又是否全都见了血,到后来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和面子,低声呜咽起来。
  傅希如一言不发,既不安慰他,也不接着质问他,用力揉搓他的柔软腹部和胸口,但没有任何享受的意思,只是让他也不好过。卫燎试图挣扎,但这次根本不用任何束缚,傅希如剪着他背在身后的手腕,用力到卫燎怀疑已经留下了淤青的地步,似乎完全忘了克制,也不会再心疼他了。
  进来的太早了,而且他们谁都没想起来还要用什么脂膏,兴许傅希如并非忘了,只是不想,卫燎弓着背忍受痛楚,简直觉得委屈到无以复加。
  他疼得要命,但深处的渴求却更加难以启齿的让他忍受了,甚至盼着傅希如不要这样一寸一寸的磨蹭,干脆来个痛快的,用力的进来,到底,让他彻底接受这场面。
  或许是里头的动静实在太大,外面守夜的奴才终于忍不住了,趴在门上小心的叫:“陛下?没事吧?”
  做这种事自然冒风险,如果里面无事,且正到要紧关头,贸然出声打扰就容易获罪,但现在卫燎哪有这样的心力去计较,用力喘了几口气才若无其事的吩咐:“没事,退下吧。”
  这一退下,就是离开寝殿,别再听着了。
  卫燎过了片刻,茫然的猜测人都已经走了,这才低声喘息起来,声音里带着哽咽。
  傅希如用力一送胯,他就要命似的叫了出来。
  疼是真的疼,但也确实火热,贴合的地方都有火星迸溅,卫燎的皮肉绷得死紧,坚硬的像一块石头,又不得不被从中分开,一撕两半,艰难的容纳,又痛苦的让他退出,然后再来一次。
  他发根都湿透了,唇上咬出两道交错的齿痕,眼角挂着泪,看上去可怜至极,简直深受压迫。
  傅希如也不知道怎么会到了这一步,所谓决绝还没上演,身体却抢先到了占有这里,他的感情如此复杂,让他几乎不想用手掌触摸卫燎,又恨不得剖开他的胸膛,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的脏腑。
  这叫他厌弃自己,又不得不明白,这都是分不开,斩不断,早就注定要纠缠的。
  卫燎又湿又热,内里与表面都光滑而滚烫,带着挤出来的汁水和哭声,简直叫这一夜有了个最狂乱,最不受控制的结束。傅希如望着自己印在他后颈上的那个鲜红的伤痕,又把嘴唇贴了上去。
  他搂抱着这具躯体,只消往皮肉上一贴,就知道自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哪怕内里的溃败从未好转,也不能不承认,他的恨不堪一击。
  卫燎是对的。
  他并非狂妄,只是敏锐,早就看透了傅希如,也早看透了将来。
 
  =========
  作者有话说
  傅希如:当你有个位高权重的皇帝情人的时候,彻底分手就变的很难。
 
 
第二十四章 安眠
  卫燎其实没想过今夜他能不能把傅希如留下,更没想过留下能做些什么。他只是很少被拒绝,更不想在被傅希如剖心一般质问过之后独自待着,也不想让傅希如独自待着。
  现在他至少已经很清楚,让他们两人分开不是什么好主意,冷静是不存在的,只会滋生更多的空洞,仇恨,和无聊。
  但被傅希如揪着头发按在床榻上这件事他也同样没有想过,纵使傅希如向来对他具有很多特权,可这回事也太超过了。他不停的发抖,又因为傅希如的揉搓而异常平静,觉得还能忍一会。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傅希如而起,还是他压抑的太久,以至于这姿势不算太难熬。
  傅希如不说话,他也没工夫说话,耳边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一滴汗从傅希如鬓角落到了他被扣紧的手背上,卫燎下意识的看过去,正看到那滴水流下去,沾湿了皱成一团的锦单。
  他抖得像是一片秋风里的叶子,莫名的委屈起来,孩子似的说:“我疼。”
  这个疼不是那个疼了,傅希如钳制着他的手一松,卫燎顿时紧贴着床倒下来,捂着小腹喘气。汗津津的后颈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抚摸,他的脊背水流一样和缓的起伏,迎合着这罕见的温柔。
  傅希如的目光落在他仍旧被撑开的两瓣结实臀肉上,正看到卫燎绞起双腿,蜷在他身下,像个被一箭钉穿在原地的,毛绒绒的小狐狸。是一种无奈的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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