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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武帝野史——郑西州

时间:2018-10-16 08:21:22  作者:郑西州
  青年思索片刻,低头看了看依然转来转去的魔眼,嘀咕道,“这是魔界?算了,呆着吧,他们不敢找到这来。”
  “我跟你走。”青年道。
  姬麒上下打量他,“我不能带外人回去,既然有心救你,你就委屈一下吧。”
  “什……”话音未落,青年变成一尊呆头呆脑的不倒翁,被姬麒收进袖中。
  “千万不要乱出声,你会害死我的,”姬麒道,“真的。”
  乌云再次散去,天空阴沉昏暗,就在众人几乎覆灭时,忽然间,一束阳光从云层后照射下来,甚至在空中留下一道通道一般的痕迹,阳光照耀之处,鬼怪退散,魔气不敢造次,神之左眼以稀薄之力,荡开万丈金芒。
  成功了!魔物四散逃命,李恺跪倒在地,畅快地大笑起来。
  不多时,姬麒怀中抱着黑曜石为封,轩辕旗残面为页的封魔册,从深渊中一跃而出。
  两人相视一笑。
  姬麒再次划开手掌,将八十一个阵眼两两相连,他站在法阵中央,向封魔册行以额点地,双手平伸,掌心呈莲开状的大礼,吟诵道,“以姬麒之血,祭苍天大地。”
  “鼓钟于宫,声闻于外。鹤鸣九皋,声闻于天。苟能修身,何患不荣。”
  这一篇祝祷文足有上万字之多,李恺席地而坐,少年清澈声音弥荡在荒原上。
  随着少年轻声念诵——
  避日乌云尽数褪去,九天金乌横扫战场,将魔气一扫而空。
  “天不为人之恶寒而辍其冬,地不为人之恶险辍其广,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而易其行。”
  大地隆隆作响,深渊两边缓慢合拢,将封住魔力的魔眼彻底镇在深渊之中,永无天日。
  “世沉淖而难论兮,俗岒峨而嵾嵯。
  清泠泠而歼灭兮,溷湛湛而日多。”
  以鲜血画就得法阵发出炽热光芒,片刻隐于地下,最后一丝裂缝消失,冰雪融化,冰层恢复原状,法阵彻底消失,抹去一切痕迹。
  “结束了。”姬麒轻声道。
  “结束了。”李恺道。
 
 
第4章 堕魔武神
  怎么会这么容易,姬麒心底发虚,不知是惊于平和来的这样快,还是沉在魔眼的诅咒里无法自拔。
  然而眼下触之可及的安定是真的,连着奔波了半个多月,这一口气松下来,少年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他双膝跪地,再也支撑不住,躺了下来,望着天空大口喘息。
  李恺侧目,他也受了很多伤,然而此刻还有力气站起来,他提着剑,摇摇晃晃地走到少年身边。
  “小殿下,”李恺挽个剑花,剑尖直直戳向他眼睛,“凤帝确实说过,要我事成后杀了你。”
  姬麒甚至能感受到长剑传来的森森寒气,他缓缓道,“李将军不会趁人之危。”
  李恺笑了起来,仿佛在嘲笑他无知无畏,活下来的千余士兵围了过来,姬麒心里一紧,一手动了动,只要李恺再往前一步,大夏龙雀势必将这些人尽数斩杀!
  那一刹那脑海中千头万绪,他已将以后千步万步计算好——他要敢动手,我就将这些人碎尸万段,接走匈楚,回鬼神山去。
  “你说得对,”李恺长剑翻转,对着自己胸口狠狠一划,“我不自量力,决定竭力保你。”
  三天后。
  苍狼拖着受伤身躯,一路将他背回凤城。
  姬麒时刻惊醒,生怕回城路上反出了差错,好在一路无恙,进城前一天,少年再也忍不住,强行令众人在一处小溪边停留片刻,他洗干净王袍下摆的泥水,擦净脸,仔细地将长发束起,将自己收拾地干净清爽。
  李恺有些恼他无理取闹,却也默许了。
  凤帝的车撵迎出城外三里——少年将军面上微有疲惫之色,然冠带不乱,衣饰整洁——李恺方恍然大悟,凤帝面色不变,见之大悦,“孤一定要在千羲宫为鸾鸾接风洗尘。”
  姬麒看着凤帝双眼,想从他眼里看出一丝阴谋未得逞的震惊和不甘,然而这活成人精的帝王长袖善舞,抚着少年双手不住称赞,好一幅君臣齐乐图。
  李恺前胸伤口几乎致命,这时脸色黧黑,一手软软垂下,无声地接下凤帝颇有微词的一瞥。
  归来时天色已晚。
  廖化宫中一如往昔,姬王无大事时几不出门,匈楚担惊受怕了半个月,终于能见上一面,姬麒回宫时,宫中已经点起烛火,屋里大桌上,热气腾腾地放着一碗云吞面,并有几样他爱吃的酸甜野菜。
  “匈楚!”少年推开门,甫一看见那碗云吞面,惊喜的大叫起来,连忙踢了靴子,光脚踩在厚实的地毯上,随手扯掉王袍扔在地上,双手捧着碗,深深吸了口葱油香味,满足地叹了口气。
  “又胡闹了是不是。”
  匈楚从里间出来,细细看他,“嗯,看着很好。”
  不由分说拉起他藏在身后的双手,愤愤道,“我就知道!受伤了!”
  “需用三王之血。”少年轻描淡写,笑嘻嘻凑上去,抱着他不肯撒手,“你真好,这一定是天桥老头家的面。”
  “你从小身体不好,难得有爱吃的。”
  匈楚舀起一勺漂着虾皮的面汤,“啊——”
  姬麒扯着他衣角不肯松手,听话地张嘴,一腔欢喜说不出来,只是眉眼弯弯地追着匈楚的眼睛,舍不得眨眼。
  好不容易吃了大半碗,姬麒吃的肚皮浑圆,才想起王袍袖里的不倒翁,忙起身四处寻找,不倒翁在墙角晃来晃去,终于能上桌了。
  “父亲可有异动?”姬麒摆好不倒翁,问道。
  “盘王来过一次,”匈楚道,“我一直跟着,只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那又何苦跑这一趟。”姬麒垂眼。
  匈楚叹了口气,“几天没睡了?”
  说罢不由分说将他推到床上,脱了外衫,将他两只脚丫揣在怀里取暖,君山炉香烟袅袅,唇齿里还有云吞面的温热香气,匈楚低沉地声音哼着歌,一室温暖,姬麒听着歌谣,慢慢地睡着了。
  匈楚将碗筷收好,散落在地上的王袍和靴子摆在木架上撑开,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少年显是累极了,烛光映出眼下淡淡的青色,唇角还有些微的淤青,匈楚执着他的手,轻轻吻他指尖,吻他掌心伤痕,静静地守在床边,让他无忧无虑地一夜好眠。
  千羲宫。
  李恺长身直立,单膝跪在凤帝桌前,不亢不卑地看着翻阅封魔册的凤帝。
  “你说,他虽勇武但胸无城府?”凤帝缓缓道。
  “是,”李恺道,“姬氏子确有一身强大魔力,但他不知变通,征战时全凭一身蛮力,外功更是一塌糊涂,取封魔册时三百余人因他丧命,此人实在有勇无谋。”
  “臣打不过他,还被他重伤,有辱陛下使命,甘愿受罚。”
  凤帝沉默,看着心腹武将,“放眼三界,除上古魔神蚩尤外,你是第一个由上神位堕魔的武神,封神榜上尚未除名,如今神魔两界都不好得罪你。”
  “祖上正是蚩尤坐骑,食铁神兽。”李恺冷冷道。
  “……”
  “因此孤信任你,”凤帝翻开封魔册,凑近烛光看上面的名字,“孤原不欲派他去,是他自己贪功冒进,能一石二鸟自然最好,封印了魔眼,也很好。”
  “李将军可有什么想要的,孤赏给你。”
  李恺道,“此次赴写轮眼将士,连臣一起共三千人,战死沙场者两千余人,归来者……”
  凤帝挥挥手,随意道,“给你一笔安置费。”
  李恺被这不以为意的态度激的心头火起,转念又道,“谢陛下。”
  “看来这人不足为虑,是姬王做贼心虚,”凤帝靠着座椅,仰面道,“昔年凤城人人皆知姬氏子绝色,魔界三王九尊诸多部族统领,哪个没有在榻上品过。”
  “孤,”凤帝喝了口水,“孤念在他是孤的亲外孙,比起那些豺狼来,不知温柔了多少。”
  “当初姬氏没落,是他姬王鬼迷心窍,妄图以亲子换虚名,”凤帝长舒了口气,“我就不信,他能把整个魔界荡平了复仇不成?”
  “命如蝼蚁,如今姬氏东山再起,他们都该知足!”
  “姬氏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孤给的!”凤帝骤然火起,一把将身前笔筒扫落,“天下是凤氏的!千里江山!都是孤的!”
  “父王,”凤启歌捧着玉盘,上有一锦盒,盒中盛着一颗红色仙丹,“父王不要动怒,身子要紧。”
  青年声音有种奇特的,安抚人心的力量,凤帝呼一口气,两指敛起仙丹吞下,对李恺道,“你退下吧,择日封赏。”
  李恺乍听到凤帝亲口说出数年前的宫廷丑事,又见他迷恋丹药,心里已生厌恶,闻言起身行礼,转身出去了。
  凤启歌一身玄衣,宽大衣摆如黑色花瓣层层散开,隐在暗处时无声无息,走到人前时又是稳重有礼的一国储君,剑眉星目,俊美无俦,和凤帝只像了三成,眉宇轮廓和外甥姬麒反而更像些。
  “再过一月就是祭魂大典,这是魔界盛典,父王不如去兽奴营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兽奴,”凤启歌的声音如清泉荡漾,让凤帝舒服的昏昏欲睡,“今年兽监也从鬼神山捕回不少珍奇异兽,父王……”
  凤启歌的声音渐渐低沉,凤帝靠在塌上,已经睡着了,从这个角度,一代魔帝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和灰斑更加明显,凤启歌薄薄的唇抿起,那副向来端庄大方的模样骤然一收。
  凤帝桌上有一封奏折敞着,上面写魔眼乃魔气之源,一但封印,魔界没有新魔诞生,三王九尊百部无法吸取魔眼魔气,如何抵御神界,再者需尽快派人赴南魔寻尸山血海,得尸山血海之力为魔帝增长修为,落款是九尊之一。
  那夜议会的只有三王,九尊百部等贵族都不知道封印内情,凤启歌想起来,这人千年寿命将近,急求魔气延年益寿,魔眼被封印了,竟然打起了尸山血海的主意,青年冷笑一声,喊宫人进来服侍,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翌日。
  “起来!”匈楚叫道。
  “不!”姬麒凤眼圆睁,不甘心地滚了几圈,将锦被裹在身上,死死压着,匈楚力大无比,险些将他整个扯到地上。
  “起来沐浴更衣,你该去拜你父亲了,”匈楚拿这赖床不起的小王子毫无办法,“这是每日惯例!我知道凤帝许你三天不朝!回来再睡——你还咬我!
  ”
  匈楚甩了甩手,虎口处一个浅白的牙印,细碎银牙工工整整的排着,还有两个深深的虎牙小坑,哼道,“我出杀招了啊!我出杀招了!”
  说罢,伸进被子里挠他胳肢窝。
  姬麒大笑起来,起床了。
  匈楚服侍他穿衣洗漱,姬麒清醒过来,脑子就被一堆琐事塞满,忽然道,“走之前曾杀了一个宫女,后来怎样了。”
  匈楚正在给他梳发,闻言一愣,“我私下给了些钱,好生安葬了。”
  “你怪我胡乱杀人,是不是?”
  匈楚不语。
  “楚哥哥~”姬麒拖长了尾音,软软道,望着铜镜里两人倒影。
  “呼,”匈楚招架不住这一声,脸上浮起红晕,“做错事就来这招,忍不了你。”
  说罢低声道,“说了多少次,不要乱杀人,乱造杀孽,下辈子怎么办。”
  姬麒嘻嘻笑,全不当回事。
  梳洗完毕,姬麒穿上那红色王袍,坐下来时眉头紧锁,将一切事情条条框框地梳理一遍。
  他冒然请功前去魔眼,实在是思虑不周,不知凤帝会怎样猜测,李恺又会怎样回禀——匈楚正在整理床铺,将他换下来的里衣收好,又每样吃了一口宫人送来的饭食,是在试毒。
  少年看着他背影,仿佛只要看着,内里就能生出无限勇气。
  不倒翁沐在晨光之中,费力晃了晃。
  姬麒趁匈楚背转身时,迅速收进袖中。
 
 
第5章 陌上花开
  “我自己去,”吃过饭,姬麒道,“有些事要和父亲说,你不要跟着。”
  匈楚扒了两口饭,正想着晌午给他做什么好吃的,闻言心下闪过一丝怪异,转瞬又觉得理所当然,于是抬头嘱咐了几句让他早早回来。
  四下无人时,不倒翁无语道,“你这侍卫,可真是……呆头呆脑。”
  少年何等依赖他,冒然要独自出门,若是他,一定要详详细细地问明白才是,再不济也要远远跟着。
  “不许说他,”少年道。
  不倒翁连忙求饶,“你要怎样安排我?”
  “暂时还没想好,你叫什么名字?”
  “昶。”不倒翁道。
  少年敏锐地察觉出他想隐瞒身份,就不多问,去拜过姬王——这是三王之礼,王子每日清晨都要向父亲敬茶行礼,以示血脉深厚。
  姬王接过茶饮了,不冷不淡地坐在那里。
  姬麒道,“听说前几日盘王曾来过。”
  姬王双目无神,“来见一面罢了,当年我和盘王之女两情相悦,被凤帝逼着……你懂什么,你把控我还不够多?还要怎样!”
  姬麒起身,实在不想多呆了。
  不倒翁察觉他不高兴,在四周没人时岔开话题,“一直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魔眼?”
  “我梦见金龙东来。”谈起那个梦,姬麒又想起来,“真是奇怪,你是天上神龙,我怎么会梦见你。”
  “我也没有向人托梦,”不倒翁道,“真是神奇。”
  “对了,为何要封印魔眼,对魔界而言,魔眼不该受万众朝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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