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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武帝野史——郑西州

时间:2018-10-16 08:21:22  作者:郑西州
  姬麒有些困,正想着那傻子怎么也不来接我。
  盘王带着哭红双眼的盘辜,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鸾鸾养的好奴才。”
  “什么。”
  “你身边熊怪侍卫,敢侮辱我盘族公主!”鬼头杖点地,发出沉闷声响。
  绝不可能!
  姬麒冷眼看向躲在老妇身后的盘辜,盘辜眼神躲闪,险些吓得哭出来。
  “若是真的,阿姆随意惩罚,若是假的,”姬麒冷笑道,“盘氏一族对姬麒的恩情,我将终生难忘。”
  盘辜眼泪直下,她想和他们好好解释,却没有人肯听。
  这个和她一般年纪的小哥哥一身火红王袍,篝火的火焰映入眼底,整个人仿佛熊熊燃烧地烈焰,盘辜恐惧地望着他眼睛,那里清晰地映出数年后她惨烈死相——
  从那一刻起,直到她死,都对这人怀着深不见底的畏惧。
  姬麒回到廖化宫,茫然四顾,怒而将桌椅推翻,一地狼藉,宫人侍奉在外,战战兢兢不敢进来。
  不倒翁道,“冷静些。”
  “该怎么办……”姬麒问道,“他们想除掉我……”
  “为什么……我和匈楚千辛万苦回来,我们只想好好活着……”
  “我从来……从来没恨过他们……”
  少年坐在地上,刹那间红了眼睛。
  “这就乱了分寸?”不倒翁道,“你那雷厉风行的气势上哪去了。”
  “嗯……不能……不能乱……”少年起身,努力站稳,“可他在哪……”
  “派亲信去找,你真是乱了。”
  “我……我没有亲信……”
  “……”
  “你放我出来,”不倒翁道,“你去周旋,我去找他。”
  少年掐诀,光晕环绕,不倒翁化作长身玉立的轩辕昶,“去吧,时刻小心。”
  姬王处。
  姬麒和父亲相对而坐,默然无声。
  殿里熏着香,烧的是数根鹞婆骨,气味熏天,可治筋骨疼痛。
  他打量着这个人——
  数月前,姬王满头白发已隐隐现出黑色,脸上皱纹淡去,眼中生出光彩——他在变年轻,那是魔眼之力。
  姬麒道,“父亲……”
  “不敢,”姬王眼神璨璨,幸灾乐祸,“你想让我做什么?让我去盘王那说情?”
  他甚至笑出声来,“为了那个兽奴?看你这副模样,我心甚慰……”
  “你这般敢说,”姬麒道,“不过是因为三王平分魔眼之力,你魔力大涨罢了。”
  “父亲,我能封印魔眼一次,就能封印它第二次。”
  “滚吧,”姬王倒在卧榻上,做出一副生死由你的模样,“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你不该让人抓住你的把柄——那下贱奴隶,他是你的把柄——”
  “滚!”姬王厉声道。
  姬麒心里堵着一口气,闷闷地喘不过来,继而失声大笑,“你以为,我不在封魔册上,得不到魔眼之力,就拿你们没办法——”
  “今夜的事,我将一生铭记。”
  这夜分外阴沉,隔了片刻,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这时已是初冬时节,雨水和着碎雪,冰冷入骨。
  姬麒出来时,东方九色云海尽数隐去,唯剩一道赤红焰云。
  相传逐鹿之战魔族大败,九大魔祖为了抵御轩辕追杀,以魂魄铸大结界,从此魔族偏安一隅,九色云海便是九个魂魄,从上古后千万年,沉默看着魔界众生百态。
  赤红焰云仿佛正在静静看着他。
  姬麒独自淋着雨,仰头望着那抹火云,转身向千羲宫而去。
  千羲宫中专为凤启歌建了丹房,无时不刻弥漫着浓郁药香。
  凤帝仿佛知道他会来,这时还未休息,正在寝宫批阅奏折,等宫人带他进来,于一处批红,缓缓道,“鸾鸾用人不慎。”
  “你那奴隶胆敢玷污三王威严,孤逆不过臣下联名上奏,已将他押到狴犴司,后天在祭台上,受万箭穿心之刑。”
  “掌管狴犴司的,”凤帝缓缓道,“乃喜虐杀的睚眦侯,你那侍卫现下活着与否,孤也不能断定。”
  姬麒气息一滞,这事竟是审都未审。
  “阿辜自小淘气,是误会也不一定。”凤帝落笔,笑道,“前几日,虬畲侯给孤献了一尊十分精美的佛像,鸾鸾来看看,你要是能说出此物来龙去脉,孤心大悦,什么都好说。”
  凤帝话音中,无形威压倾顶而来,将姬麒箍地喘不过气来,少年心中惊惧,额角已经浮出冷汗,双膝发软,犹如被巨人当头一喝,跪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一点点把写轮眼改成魔眼……
  每天改一点……撑住
 
 
第7章 金龙赠鳞(捉虫)
  十年前。
  饕餮!
  “嗬!”凤帝叹道,“姬王好手段,连这等凶兽也捉的来。”
  姬迁笑意满面。
  一团莹润的姬麒被凤帝抱在怀里,抬起湿漉漉的眼,求救般望着父亲。
  “鸾鸾近来……侍奉的可好?”姬迁道。
  凤帝笑道,“鸾鸾才三岁,他懂什么,时常哭闹也是有的。”
  “混账东西!”姬迁道,“我一定重重责罚他。”
  姬麒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睛。
  凤启歌冷眼看着,忽然道,“父王,我来抱鸾鸾吧,父王累了。”
  凤帝诧异地看他一眼,面色一怔,恍恍惚惚道,“好。”
  凤启歌抱过自己的小外甥,坐在安静的角落里,看斗兽场上嘶吼的饕餮,片刻之后,一个黑壮少年兽奴套着枷锁,被人拖了出来。
  凤启歌身上有种十分好闻的味道,是一种柔柔的苦涩,闻一会,身上又不那么疼了。
  “等我长大了,再也不让你受欺负。”凤启歌掀起他衣领一角,叹了口气,在那些红色的伤疤上擦了凉凉的药膏。
  “舅舅。”姬麒小声道。
  “好!”众人齐声喝彩,姬麒转头一看,少年兽奴力大无穷,正死死拽着饕餮一角,翻身跨到饕餮背上,一拳一拳地砸下去,饕餮皮糙肉厚,竟然被砸的低下头去,庞大身躯一歪,重重地倒地。
  少年兽奴连滚带爬地到兵器栏里抓起一把小小匕首,“啊!”
  兽奴大吼一声,化作一人高的棕毛幼熊,再次扑了上去。
  那一下简直惊心动魄,姬麒死死盯着那个兽奴,熊怪五爪并用,抱住饕餮铜炉似的脑袋,试图将它狠狠掀翻,然而饕餮发了狠,抬角一顶,将熊怪顶的飞出丈外。
  “吼!!”熊怪连声怒吼,饕餮四蹄狂奔,风似的冲了过来,熊怪连忙翻身,饕餮奔进时,众人一片唏嘘,以为这少年兽奴必然肠破肚流。
  然而那一刹那,饕餮巨大身形收拾不住,连冲带撞地将熊怪撞到铁护栏上,数根儿臂粗的铁栏杆扭曲变形,观台上的众人受惊乱跑,数名铁甲侍卫上前,以兵器恐吓,终于安定下来。
  片刻,熊怪重化作黑壮少年,少年费力地推了一把兽头,饕餮应声倒地,一把匕首插在眼中,柔软腹部撕开一道巨口,器脏淌了一地,已然身亡。
  观台上,凤帝拍手称赞。
  “好。”姬麒小声喝彩。
  凤启歌看的有趣,忍不住低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姬麒倏然紧张起来。
  “这兽奴,正是臣弟在兽奴营里精心挑选的,凤帝可喜欢?”姬迁堆笑道。
  “不错,”凤帝抬手捻起丹药,“嗯,启歌的炼丹术越发精湛了。”
  姬迁脸色变了变,凤帝却道,“既是精心挑选,再牵几头凶兽来,看看本事。”
  遍体鳞伤的兽奴蓦然抬头,人群中,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孩儿正瞪着眼睛向他看,真好看,匈楚呆呆地看着,那眼神里清澈如水,好像十分为他担心,又有些畏惧,仿佛在说,你真厉害,要是我可不敢。
  贵族家的小少爷,匈楚想,长大了就会变坏,像那些杀了他阿爸阿妈的坏人一样,是个坏人家的小孩儿。
  那是十年前,青平九年的祭魂大典,少年奴隶奋死杀了九头魔兽,浑身是血,不成人样,凤帝可惜几句,没有承姬王的情,将这苟延残喘兽奴又送了回来,姬王一怒之下,又幻想来年祭魂大典仍可再拔头筹,便将这兽奴带去木屋,让他贴身侍奉姬氏不受宠的小王子。
  无数纷乱回忆碎片般闪过脑海,匈楚初见他的惊喜,得知真相后的暴怒,心疼他的眼神,带着生死不知的他逃亡鬼神山的黑夜,他都记得。
  一双靴子落在眼前,那上面绣着朝向日月的九头凤凰,凤帝俯下身,手里拿着一尊镀金佛像。
  是一尊阴阳双生佛,人间天子大婚那日,由宫人领着,拜见双生佛,得以窥见延续子嗣的奥秘。
  姬麒无法动弹,写轮眼的力量海水般倾覆而来,凤帝笑了笑,一手落在他侧脸,轻轻摩挲着,“鸾鸾在鬼神山得了大魔力,你刚回来时,孤还有些担心,怕你生受了尸山血海之力。”
  “尸山血海太过公平,它不像写轮眼——血海只分给你微乎其微的力量用来保命。”
  “现下,要么你说出尸山血海的位置,要么,祖父便像你儿时那样,好好疼你。”
  “不是……不是尸山血海……”姬麒费力道,“是……帝流浆……”
  “鬼神山上……下过一场帝流浆……不……”
  凤帝的手沿着耳垂缓缓向下,姬麒侧过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父王。”
  虚空之中,无形的手解开禁制,束缚身体的力量骤然消失,姬麒用力将凤帝推开。
  “父王累了。”凤启歌从殿后走出来,十分悠然地拨了拨香炉里的香灰,“鸾鸾还小,怎么知道虬畲侯的肮脏把戏。”
  凤帝眼中迷茫,转过身,重新坐回案几旁。
  “魔界信奉强者,正好赶上祭魂大典,不如让鸾鸾下场,与魔兽相斗。”
  “拔得头筹父王便赏他恩典,若是输了,那兽奴再受万箭穿心之刑也不迟。”
  凤启歌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只轻轻一笑,如春风拂面,凤帝道,“好主意,届时将兽奴押致祭台,一旦输了,就地正法。”
  “自然,”凤启歌柔声安慰道,“父王今夜太过疲累,很想睡了。”
  凤帝迷茫地看着他,闭上眼,睡了过去。
  “幻术。”姬麒道,“你竟然用幻术控制凤帝。”
  “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我早说过,以后再也不让你受欺负。”凤启歌轻轻一笑,这笑容爽朗温柔,毫无诱导阴沉,“我不能完全控制他,只能顺着他心意来,明日,就看你自己了。”
  凤启歌拿出一个精致盒子,“这味丹以我的血为引练成,凤族为妖魔至尊,寻常魔兽闻着味,也会退避三舍。”
  “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凤启歌道。
  “多谢。”姬麒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想要落在发梢的手。
  “混着烈酒服下,有些……腥臭。”凤启歌笑道。
  姬麒看着那笑容,松了口气。
  狴犴司。
  龙生九子,狴犴司狱。
  照壁墙上,青面狴犴图腾做咆哮状,吞噬一切来历不明者。
  轩辕昶身着狴犴司吏服,点了点自己,“我才是真龙。”
  图腾上狴犴瑟缩了一下,在真龙前几无容身之地,龙威赫赫,狴犴无所遁形,轩辕昶道,“姬氏王子那贴身侍卫,可在这里?”
  狴犴点了点头,“真龙怎会在此。”
  轩辕昶竖起一指,威胁道,“你若敢告诉旁人,生生世世都无法化龙,嗯?”
  轩辕昶整整衣服,堂而皇之的走进狴犴司,冲天怨气扑面而来,这里积攒了大正建国以来百余年的怨毒憎恨,枉死折磨,轩辕昶避开其他狱吏,在牢房深处,看到皮开肉绽的匈楚。
  匈楚身材高大,双手摊开被绑在木桩上,数名半人半兽的狱吏正在喝酒,闻声喝道,“你是哪个部下!”
  轩辕昶平生光明磊落,九天神龙走到哪里都受万人朝拜,一时有些手脚无措,想了想,干脆吐出一口龙息,将那些狱吏迷倒了。
  “罪过罪过。”
  匈楚听到人声,费力睁开眼睛——不过隔着血迹勉强看到一个人,嘶哑道,“谁?”
  “终于找到了,”轩辕昶道,“你可不能死,你那小殿下正四处求人呢。”
  说罢忍着疼,反手从背上扯下一块金鳞,“算是救我一命,到时候别忘了在你主子前说句好话。”
  匈楚脑中乱七八糟,金鳞化作贴身金甲,消失了,他只觉得疼痛骤减,抬头看着这不知敌友的人,费力道了声谢,“……若是……别人欺负他,就带他回鬼神山,我的……小殿下……可怜的很……”
  “不会,”轩辕昶正色道,“写轮眼曾说过,他终将登上魔帝之位,睥睨众生。”
  “你不明白,”匈楚一笑,只觉整个胸腔都在撕扯,“他是个……好孩子,绝不……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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